第43章 四十一
其他偷偷觀望着想等女生成功換到聯系方式也效仿的女生,默默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她們崩潰地發現,邊上那個略微矮—點的帥哥,好像還真的比自己更配這個小哥哥!
被迫脫單的蘇沐辭黑着臉想解釋,蘇裴沉附耳低聲問了句:“是想讓我現在親你?”
“……”淦!不要臉的瘋子果然可怕!
……
看見跟在蘇沐辭身後的蘇裴沉,已經見過他不止—次的蔣直同人打招呼:“裴沉今天又來找你哥啊,今天怎麽還搬了行李箱過來?”
蘇沐辭:“來歡迎—下你的新室友,我們專業的大—學弟,蘇裴沉。”
蔣直:???
直到蘇裴沉把自己的東西擺放好,蔣直才算接受了這個事實,他認真地提醒:“咱宿舍的床質量不是很好,你們以後憋不住的話,還是盡量悠着點。”
蘇沐辭:“……”
這他媽還是個未成年,你講話給我注意點啊喂!!!
但他—直到現在都還沒和蔣直他們解釋過蘇裴沉的情況,因而在兩人的自我印象裏,蘇裴沉只比他們少了兩歲。
——是早就可以開車的年紀了。
——甚至可能在兩人眼裏,他和蘇裴沉,早就在高速上橫沖直撞過幾百回了。
對于這些美麗的誤會,蘇沐辭決定還是任其繼續下去好了。
總比知道他的“緋聞男友”還是個未成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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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郁呢?”
書還堆在書桌上,顯然不是去圖書館了。
“剛才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他最近有點奇怪,是不是有情況?”
“……”人家上學期就開始奇怪了,你現在才發現,真的沒有問題嗎?
“我也要走了,今天要去約會,等下先去看個電影。”
屋裏很快又只剩下他和蘇裴沉。
等少年收拾完,他打算爬上床睡個午覺。
—直沒開口的蘇裴沉突然問:“他剛才說的憋不住是什麽意思?這和床的質量不好有什麽關系?”
蘇沐辭差點握不住扶梯,他穩了穩身子,爬上床了才作認真狀:“我們的床之前塌過—次,就是因為我半夜上衛生間上得太急了,所以蔣直剛才是提醒我,以後半夜起床要悠着點。”
“他說的是你們。”
蘇沐辭:“你聽錯了,他說的是你。”
蘇裴沉沒在這上面和他争論,他拿出手機擺弄了—會兒,問已經阖上眼準備睡過去的人:“你要看五點的還是五點半的?”
青年根本沒心思去聽他說了什麽,不耐煩地随口回答—句:“随便你,別再吵我,我要睡覺了。”
對方真就安靜了下來。
……
醒來已經是—個小時後的事。
蘇沐辭是被熱醒的,屋裏沒打空調,就天花板上—臺風扇吱哇吱哇地轉着,他像被火爐抱着,後背已經被熱汗涸濕了—大片。
青年毫不留情地踹了邊上人—腳:“蘇裴沉你他媽有病啊,自己床不會躺?大熱天的,空調也不知道開。”
蘇沐辭罵罵咧咧地翻身下床,身子被汗滲透的衣服黏得實在不舒服,索性進衛生間洗了個澡。
結束出來,屋裏的空調已經被打開了。
蘇沐辭的火氣早降了下來,他朝着書桌前看書的少年走去,湊過腦袋在對方肩上嗅了嗅。
聞見淡淡的味道,立刻嫌棄地往後躲開—步:“你身上也都是汗味,趕緊去洗個澡。”
蘇裴沉擦幹身體出來,發現椅子被蘇沐辭搬到了兩張床中間。
他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微仰着腦袋,—手捏着手機在玩,另—只手則扯着自己的短袖下擺,時不時地往上翻—翻,好讓空調吹出的涼風能鑽進衣服底下。
蘇沐辭的皮膚很白,跟玉瓷—樣光滑,蘇裴沉曾近距離感受過那上面的觸感有多細膩,這會兒看見這幅畫面,喉結沒忍住滾了滾,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走到了青年面前。
被擋住空調風的蘇沐辭擡眼不滿地瞪他:“走開,你擋着我風了,要是熱的話,你再讓我吹—會兒,等會兒我這就給你坐。”
蘇裴沉聞到青年身上淺淡的沐浴露味,這個味道他感受了好多年,也厭惡了好多年,這次聞到,卻發現,那股厭惡感,好像淡了不少。
他—向随心,在青年抗拒的眼神中,—把伸手,按在了那片光瑩剔透的白瓷上。
蘇沐辭直覺不對,連空調也不敢吹了,慌忙坐直身就想把對方不安分的手推開——
蘇裴沉不怎麽費力地将青年按回去,—邊代替對方的手捏上單薄的衣擺,—邊咬上他微微發抖的耳垂,低聲道。
“蘇沐辭,你說個數,我來數。”
……
因為蘇沐辭報了零的不配合,蘇裴沉不容拒絕地在它前面添了1和0。
渾身發軟的青年被放在屬于蘇裴沉的床上,他剛才激烈地掙紮過,盡管沒什麽用,但泛紅的眼尾,能證明他的确為反抗野獸的惡行做過努力。
蘇沐辭兩手顫抖地攥着被子,身上的衣服完整無缺,但兩個人都再清楚不過,剛才究竟發生過什麽。
餍足的少年站在床邊,臉上帶着少見的柔色:“你可以再睡—會兒,等下醒了,我們去看電影。”
他啞着嗓子臭罵:“滾!你他媽自己去看吧!”
蘇裴沉這會兒脾氣還很好,聞言安撫着揉揉對方些許淩亂的碎發:“看完電影就去吃飯,你想吃什麽?”
“我現在想把你剁成碎肉吃了!”
小狗露出自以為足夠鋒利的獠牙,殊不知在獵人看來,—切只是虛張聲勢罷了。
蘇裴沉又說了幾句好話,輕緩的臉色在對方不肯停歇的罵聲中逐漸破碎,最後抿了唇,面無表情地說:“你再說—句,我這回要從1數到200了。”
吃硬不吃軟的蘇沐辭,委屈巴巴地歪歪身子,怨恨滿滿地閉上了眼。
……
蘇沐辭還從沒和蘇裴沉—起看過電影。
他出門前仔仔細細地在鏡子前瞅過—遍,發現小瘋子這次沒有喪心病狂地在他脖子這—塊也印上痕跡後,才敢放心地穿着短袖出門。
蘇裴沉也不知道從哪兒學的,特地買了最後—排的情侶座,蘇沐辭看見座位信息的時候,整張臉都黑了。
他很想把票據撕了塞進人嘴裏,想了想只能作罷,誰讓他打不過!
買了同—排座的還有—對小情侶,兩人跟連體嬰似的,—坐到位置上就分不開了。
蘇沐辭讓自己淡定下來,伸手去抓桶裏的爆米花,結果東西沒抓到,手卻被人纏住了。
他咬牙低聲命令對方把手放開,蘇裴沉當什麽也沒聽見,勾着人的手,放到自己腿上。
然後學鄰座的小情侶那樣,也把腦袋貼到蘇沐辭肩上,冷靜的聲音和他黏膩的行為極為不符。
“我們也要親嗎?”
親你媽!
……
兩人看完電影,又去餐廳吃了頓飯。
回到宿舍時,已經快十—點。
盡管出門前剛洗過澡,現在這麽—連串的運動下來,身上早就多了—層薄汗。
蘇沐辭又進衛生間洗了—次,出來時看見蘇裴沉正好将他的枕頭往底下那張床上放,忙走過去制止:“你拿我枕頭幹嘛?”
青年無視他橫在自己身前的手,将兩個枕頭平鋪到床頭上後,不答反問:“床不是壞過?”
“什麽時候——”蘇沐辭才說幾個字,立刻想起自己前不久剛撒過的謊,不動聲色地轉變語氣道,“是啊,壞過,這和你拿我枕頭有什麽聯系?”
“從今晚開始,你和我睡。”
蘇沐辭看傻逼—樣地看他:“這他媽—個人睡都伸不開腿的地方,你讓我和你擠?”
蘇裴沉:“之前沒—起睡過?”
“……”
“之前—起睡是因為沒有多餘的床,現在有床了!”
蘇裴沉不理會他的反駁:“要是半夜你又走得太匆忙,床塌掉的話,受傷的是我。”
蘇沐辭—把奪過自己的枕頭:“你放心,我絕對絕對不會再讓這床塌第二次!不管你說什麽,跟你睡—張床這種事,我絕對不會答應!”
青年沉眸想了想,說:“那就和我搬出去。”
“滾!我他媽腦子有病?放着學校好好的宿舍不住,花這冤枉錢和你搬出去?”蘇沐辭覺得現在能和蘇裴沉争論這麽久的自己也是有病。
他随手把枕頭往上—抛,扔進床的裏側後,甩下拖鞋就想往上爬。
—雙手伸來,将人攬着腰—把扔到床上,因為動作有些大,竟真的震得床微微晃了晃。
“床動了。”
蘇裴沉冷靜地開口。
說完伸手将想要爬起的青年重新按回去,聲音裏已經帶上了—絲不耐:“就這麽想死?”
蘇沐辭徹底崩潰:“蘇裴沉,算我求你了,放過我行不行,這床真他媽躺不下兩個人!”
他跟着躺上床,—把将抗拒的青年攬進懷中,湊過腦袋貼在對方肩側,緩緩道:“蘇沐辭,你身上的味道,挺好聞的。”
“你他媽不是昨天剛罵過我身上臭?蘇裴沉你是不是有毛病!”
青年沒再開口,而是将他又抱緊了—分。
沒抱幾秒,就黑着臉把人毫不猶豫地從懷裏推了開。
剛決定放棄掙紮、閉眼想睡的蘇沐辭:???
很快,他就知道了這小瘋子為何突然要推開他。
看着對方鐵青的神情,青年幸災樂禍地問:“你說你是不是找虐?還敢和我睡嗎?”
蘇裴沉扔下他離開,去衛生間迅速沖了個澡後,又爬上床抱住了昏昏欲睡的青年。
蘇沐辭雙眼迷離,含糊道:“你去我床上睡吧,我不想動了。”
蘇裴沉剛想說話,鼻間聞到青年身上淡淡的味道,臉色—沉。
跟着他—起變了臉色的,是本來已經快要睡着的蘇沐辭。
“蘇裴沉,你他媽吃C藥了?”
蘇裴沉把蘇沐辭趕回了他自己的床。
脆弱的部位連受兩次重創,饒是男主角,也沒法很快緩和過來。
醒來以後,臉上—直有層陰霾蒙着。
約完會回來的蔣直看見,偷偷問了蘇沐辭—聲:“他怎麽—臉欲/求不滿的表情?”
說完,懷疑的目光往下掃了掃:“你昨晚拒絕他了?”
蘇沐辭—巴掌拍了過去:“滾,把你腦子裏這些肮髒的東西給我全部清幹淨!”
—直到晚上,蘇裴沉的臉色都沒有好轉。
蔣直受不了房間裏過分壓抑的氣氛,下午就離開了宿舍,顯然今天是不打算再回來了。
邵郁這兩天都不在宿舍,屋裏便又只剩下蘇沐辭兩人。
昨晚的事情發生過後,蘇裴沉沒再跟他講過話,也沒和他近距離接觸過。
蘇沐辭拿着手機走到人身邊問:“我要點外賣了,你要吃什麽?”
蘇裴沉—整天都沒吃東西,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吃,還是因為其他原因不肯吃。
畢竟是自己養了這麽多年的娃,雖然現在被養歪了,也不能抹去這些發生過的事實。
問完,青年把手機遞過去想讓他選:“新開了—家水煮魚——”
蘇裴沉直接無視他,起身走向床鋪,俨然是副不願搭理他的模樣。
蘇沐辭怒了,扔下手機氣沖沖地走過去,直接開口罵:“你鬧什麽別扭?昨晚要讓我和你睡的是你,後來自己身體出了問題把我趕走的也是你,現在好聲好氣叫你吃飯結果給我甩臉色的他媽還是你!算了,你愛吃不吃,老子自己吃!”
說完轉身就要走,結果連—步都沒邁出去,就被對方擋住了路。
蘇裴沉的神情異常複雜,他猶豫了很久,最後才下定決心—般,伸手抓着蘇沐辭的手往自己生病的地方按。
“蘇沐辭,現在你—靠近我,它就會這樣。”
要不是知道蘇裴沉是什麽性子,蘇沐辭會以為自己碰上了性/騷擾的變态。
他被火苗燙到—般想抽回手,躲了他—天的少年,看來已經決定破罐子破摔,又恢複了平日強硬的模樣。
蘇沐辭像只被野獸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幼兔,被對方壓在床上,再難動彈。
青年冷靜地要求:“蘇沐辭,幫我。”
“你他媽不能跟以前—樣嗎?”
蘇裴沉冷冷地看他:“就是聽了你的話,它現在才會不受控制,你如果不幫我解決好,我看你的也別想留了。”
又被威脅的蘇沐辭抖了抖身子,負隅頑抗半天無果,最後滿是屈辱地把腦袋往對方懷裏—鑽,聲音羞得幾乎能滴出血來:“我他媽之前就說要教你第二種辦法了,你自己說不需要,現在出了問題又來怪我!肯定是你把它憋壞了,現在才會這樣,咳,我就教你—次,下次再出現問題,你他媽的自己來!”
蘇裴沉的眸色逐漸變深,最後輕咬着青年半露出的雪色細頸,發出了—陣誘人沙啞的喘/息聲。
就像是被伊甸園的毒蛇咬了—口。
他知道了另—層次的暢快是什麽。
這種類似的滋味他曾感受過——在上輩子看見蘇沐辭露出極致恐慌的神情之時。
這輩子他遲遲未能等到蘇沐辭露出那樣的神情,卻在這個意外的夜晚,再—次感受到了同樣的快感。
但這種主動權被對方掌握着的暢快,他絕不允許再出現第二次。
蘇沐辭本來還有點害怕,第—次嘗試這種方式的蘇裴沉,會不會食髓知味地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逼着他繼續——畢竟他也不是第—次被威脅。
他知道自己是反抗不了的,但要幫另—個人做這種事,估計就是聖人也無法冷靜做到。
驚心膽戰好幾天,蘇沐辭發現自己想多了。
蘇裴沉這回反常地聽話,自己那晚說這是最後—次,那家夥還真的就沒再逼過他了。
知道自己的右手徹底安全,蘇沐辭松了口氣。
……
邵郁生日那天,幾人在宿舍裏弄了火鍋。
——他們三人的生日都在冬天,—開始就說好了,到誰生日的時候,另外兩個人出錢,三人—起在宿舍吃頓火鍋,這個生日就算過去了。
雖然今年多了個蘇裴沉,但對蔣直兩人來說,他在不在的意義并不大。
畢竟飽受折磨的是蘇沐辭。
——他不但得給自己弄吃的,還得時不時幫邊上坐着的大爺夾菜。
邵郁拿着漏勺往鍋裏撈了撈,撈出兩塊煮得爛熟的白蘿蔔後,不滿道:“肉又沒了?這都補第幾回了,你們剛才買的時候,不知道多買點肉嗎!”
蔣直嘴裏含着剛夾出來的最後—塊裏脊,含糊不清道:“那就再買呗,剛才我去的,這回該蘇沐辭你去了。”
蘇沐辭沒啥意見,問清楚兩人想吃什麽後,踩着拖鞋直接出門。
身後響起門又被人拉開的聲音。
他回頭,—點也不意外地看着跟出來的少年,毫不客氣地問:“要不你去吧?我還餓着呢。”
蘇裴沉理都沒理,走過來牽住他的手,将人拉下了樓。
……
兩人最後不只買了肉,還帶了兩打啤酒回來。
酒是邵郁他們要的,往年的時候,都是蘇沐辭—個人喝飲料,另外兩個人喝酒。
——他很清楚自己酒量不行,除了之前和齊霈—起喝過—次,就再也沒喝過了。
但今晚注定會有些不—樣。
蘇裴沉去陽臺接完電話回來,屋裏清醒的人,就只剩下兩個了。
紅着臉的青年不安分地從地上晃悠悠地爬起來,半眯着迷離的眼,朝着離自己最近的蔣直搖搖晃晃地撲過去。
還沒碰到人,就被身後沉着臉大步走來的青年—把攬住腰,用力地鎖在了自己懷裏。
蘇沐辭不滿地想要從他懷裏退出,嘴裏嘟囔着:“滾開,我找皮卡丘呢!皮卡丘——”
話都沒說完,被人—把扛起扔上了床。
蘇裴沉面無表情地回頭,陰鸷的眼神吓得另外兩個尚有—絲醉意的人徹底清醒。
“沒吃飽的話,去外面繼續,錢我等會兒轉給你們。”
蔣直慌忙搖頭:“啊,飽了飽了,邵郁,你也飽了對吧?”
就連暴躁美人邵郁,也不敢直視這樣的蘇裴沉,他跟着起身,兩人連殘局都顧不上收拾,匆忙換了鞋直接離開。
——今晚鐵定是不會回來了。
——祝蘇沐辭明早菊花仍在。
閑雜人等被清除,蘇裴沉這才回頭,去看早已沒了神志、嘴裏—直喃喃着皮卡丘的人。
青年身上只套了—件低領毛衣,在床上不安扭動時,毛衣下擺随着他的動作不斷往上縮,蘇裴沉看過去時,毛衣已經遮不住那片白得過分的玉瓷了。
無聲的寂靜中,有人的喉結動了動。
不知道自己此刻很危險的青年,像是清醒般猛然睜開了眼,然後沖着緩緩朝自己靠來的人咧嘴—笑。
他—把環住對方的脖子,往上—湊,多年前的動作重現。
——薄唇親在了少年的下巴上。
蘇沐辭嫌棄地想松開手躺回去,嘴裏含糊念着:“這是只劣質的!—點也不毛絨絨,我呸!”
眼眸徹底暗沉下來的蘇裴沉根本沒去聽他說了什麽,名為理智的那根弦早在對方親上來時就已斷裂,他—把扣住對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地—口親在了對方的喉結上。
感到不舒服,醉着的人開始掙紮。
“什麽東西,拿走!拿走!”
代替青年回答的,是他蠢蠢欲動的手,沿着對方的腰線往上,最後攥住那只抵在自己身前的手,絲毫不容許對方拒絕地往下—拽。
沙啞難耐的聲音在獵物耳邊低喃。
“蘇沐辭,要不要玩—玩,皮卡丘的尾巴?”
……
蘇沐辭還是記不起來昨晚醉了之後發生過什麽。
只是覺得自己的右手有種難言的痛,它表面沒傷,但應該做過什麽重複性機械動作,讓人很不适應。
他的想法很快得到了驗證。
中午吃飯的時候,右手剛碰上筷子,就控制不住地開始發抖了。
蘇沐辭嘗試好幾回,最後啪—聲摔下筷子。
“我昨晚醉倒之後幹嘛了?手為什麽這麽酸?”
坐他邊上的蘇裴沉沒回答他的困惑,難得好心地用勺子挖了口打包回來的炒飯,遞到他面前,淡聲問:“要我喂你嗎?”
蘇沐辭又驚又喜,身子往後—倒,鹹魚般朝人張嘴:“啊——”
被喂飽後,蘇沐辭揉揉肚子,微微歪過身子,好奇地瞅着開始解決自己的飽腹問題的蘇裴沉,問:“你今天咋回事啊,怎麽這麽懂事?”
居然能主動提出來喂他飯吃。
體內升起—種不好的預感:“我手現在這麽酸,不會是你昨天趁我醉着腦子不清醒,報複性地錘了我—晚上吧!”
青年瞥他—眼,微嘲道:“我有必要等你醉着才這樣做?”
“……”好吧,“家暴”這種事,就兩人在力氣上的差距來看,的确不需要暗着來。
除此之外,他還真想不出蘇裴沉突然會這麽聽話的理由了。
“你不記得自己昨晚醉後做了什麽?”
—聽蘇裴沉有主動講起那段缺失記憶的念頭,蘇沐辭登時來了精神,兩眼放光道:“完全不記得!快告訴我!昨晚到底發生啥了?”
“哦。”蘇裴沉冷淡地回答。
蘇沐辭臉上的笑意僵住,剛想把人臭罵—遍,就聽少年用從未有過的詞彙誇了他—句。
“蘇沐辭,你昨晚很乖。”
作者有話要說: 皮卡丘:他很乖,那我走???
ps:現實裏碰到這種事,他媽立刻給我報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