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等他上樓來,藿岑橙還在睡,他只好俯身去捏她的臉。
她睡得很沉,被捏臉也只是皺皺眉,最後顧西辭捏她的鼻子,她呼吸受阻,這才迷迷糊糊醒來。
睜開眼看到頭頂男人的俊容,她怔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是顧西辭回來了,連忙站起來。
“你怎麽睡在我門口?”顧西辭問她。
“我等你啊。”
“等我做什麽?”
她揉了揉睡的酸痛的頸子,問他:“你明天還會不會帶我去日本?”
顧西辭挑眉:“你等我就是為了問這個?”
她點頭。
他沒回她,推開門進了房間開燈。
藿岑橙站在門口,見他邊脫外套邊走向更衣室,一會從更衣室出來,身上已經換了套休閑的居家服。
顧西辭見她傻愣愣站在門口,嘆了口氣。這丫頭真是一根筋,他又沒說不帶她去,她居然睡在他門口等,真是服了她。
“趕緊去睡覺,不然明天早上起不來,我可不會等你。”
這句話無疑是給藿岑橙吃了顆定心丸,她懸高的心放下來,讨好的問:“我給你收拾行李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
她有些失落的‘哦’了聲,給他帶上門要離開,門關到一半卻又頓住,小腦袋探進來盯着顧西辭問:“那個俆歆瑤是不是那晚打電話給你的那個女人?你應該不喜歡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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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走向書房的顧西辭回頭看過來,目光清冷:“我說過,我不會對任何女人動情。”
“……”
藿岑橙默默把門關上,腦海裏浮現四個字——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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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的情欲(5000)
更新時間:2013-10-1 1:36:53 本章字數:7386
大清早的天還沒全亮藿岑橙就爬起來了。
其實她一整晚翻來覆去都沒怎麽睡,雖然顧西辭給她吃了顆定心丸,可她還是擔心他臨時變卦趁她沒醒偷偷溜掉。
她迷迷糊糊進盥洗室梳洗,出來換了套衣服,然後拎起昨天就收拾好的行李出了房間。
顧西辭還在睡,她把行李豎放在他門口,自己坐在行李上,靠着門板等他。
八點多的航班,顧西辭睡到七點醒來橥。
出門前撥了通電話給韓蕊讓她直接把資料送去機場,之後拎着簡單的行李走去門口。門剛打開,手上就覺得一沉,有一股力道從外向內壓來。
他下意識松手并退到一側,房門迅速往後退,靠在門板上等了将近兩個小時不知不覺睡着的藿岑橙身體失重驚醒,還沒來得及尖叫就連人帶行李箱往後載到了地上。
‘咚’地一聲,她後腦磕在堅硬的木地板上,腰也被行李箱上突出來的一部分拉杆給抵住了,一時頭昏眼花,疼得臉色都轉青,站都站不起來抽,
顧西辭居高臨下望着她,眉頭擰着身形動都沒動一下,只覺得太陽穴兩周如同宿醉後醒來隐隐作痛。
“你這是做什麽?”該不會是在他門口守了一夜吧?
藿岑橙腰上被抵着疼得不敢動,于是把手伸向他,顧西辭這才沉着臉拉她起來,聽她吸着氣揉着後腦勺抱怨:“你房裏的地板為什麽沒鋪地毯?害我摔這麽痛!”
顧西辭冷哼:“我房間的地板不是用來摔的,誰會像你一樣靠在別人房門上睡覺?”
其實他在生活習慣上也有些潔癖,向來不喜歡在家裏大面積使用地毯,因為地毯容易滋生和隐藏細菌。
“我還不是怕我起晚了你不等我,所以我五點多就起來了。”
顧西辭忍住想嘆氣的沖動,俯身拎起她的行李箱就往門外走。
簡單吃過早餐,顧西辭親自駕車去機場,韓蕊已經等在那兒了。
藿岑橙遠遠看到她,還以為韓蕊也去,高昂的興致頓時降了大半。
顧西辭沒察覺到她的異樣,接過韓蕊遞來的文件袋後把車鑰匙給她,讓她把車寄放在機場的地下停車場。
“韓秘書不和我們一起去嗎?”等顧西辭辦理托運回來,藿岑橙問他。
“她去做什麽?”
藿岑橙望着他傻笑。
将近三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藿岑橙昨晚沒睡好,才半個小時不到就困意濃濃,最後趁着顧西辭看報紙自動自發靠到他身上去摟着他的腰睡着了。
顧西辭的視線從報紙上移到她臉上,就着頭頂的閱讀燈打落下來的燈光打量她。
她皮膚是真的好,冰肌玉骨,比剛剝了殼的雞蛋還光滑細膩,讓人忍不住就想去捏一捏,也就真的伸手在她臉頰上捏了一下,但沒用力,她也只是皺了皺眉,就又繼續睡。
十八九歲的年紀,到底還是個半大孩子,眉間的那幾分稚氣怎麽都藏不住,這樣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她懂什麽是愛情,什麽是至死不渝、天長地久?
他轉開視線,重新落在報紙上。4
飛機穩穩降落在東京國際機場時藿岑橙還在睡,顧西辭拍了好幾次她的臉她才醒來,睡眼惺忪的被他牽着手下機。
推着行李箱從貴賓通道出來,遠遠就有一夥人滿面笑容的迎上前點頭哈腰地和顧西辭打招呼,為首的一個一臉富态,雙眼笑成一條縫,下巴厚實得足足有三層,肚子也圓滾滾的,簡直就是現實版的彌勒佛。
他是顧西辭這次日本之行的東道主、日本金融界的翹楚岡本信緒。
他用蹩腳的中文說了聲“歡迎顧先生大駕光臨”,随後就改用日語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
藿岑橙精通英、德、意三國外語,獨獨對日、韓兩國語言不敢興趣,所以一句也聽不懂,倒是顧西辭,簡直就是全才,一口日語比岡本信緒還發音正确,難怪出差連個秘書、助理都不帶。
藿岑橙聽他說日語聽得入迷,連岡本信緒什麽時候将視線落在她臉上都沒察覺,直到顧西辭扳過她的臉去要她和岡本信緒打招呼,她才紅着臉回神。
離開機場,岡本信緒親自把顧西辭和藿岑橙送到預定好的酒店存放行李。
因為是總統套房,裏外都有房間,顧西辭便沒再另外給藿岑橙你開房。
兩人簡單梳洗後又由岡本信緒做東帶去東京最有名的日式餐廳用餐。
作陪的還有岡本信緒的妻子,一個很傳統的日本女人,比岡本信緒要小上一輪的樣子,穿着隆重的和服和化着濃妝。
藿岑橙正好奇她臉上塗那麽厚的粉吃東西時會不會往下掉,就聽她用很溫柔的聲音叫自己藿小姐,竟然說的是中文,而且字正腔圓,倒讓人刮目相看。
顧西辭和岡本信緒邊吃邊談,藿岑橙聽不懂,又猜他們大概是談論生意上的事,所以并不關注兩人的談話。
岡本夫人很熱情,從伺者手裏接過酒瓶親自給衆人倒酒。
藿岑橙知道日本的清酒很有名,所以喝了一小口嘗嘗味道,可她還沒來得及回味,岡本夫人便微笑着端起酒杯過來和她的碰了下杯,然後一飲而盡。
她傻眼了一會,想說自己不會喝酒,又覺得這樣不太禮貌,于是硬着頭皮把那杯酒喝了,沒想到岡本夫人馬上又給她添上。
一來二去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幾杯,大腦開始産生暈眩感,連對面岡本夫人那張白得刺眼的臉都變成了兩張。
她不知道這種入口并不算難喝的清酒後勁發作得這麽快,在意識到自己喝醉之前,她軟軟把頭靠在了身旁的顧西辭身上。
最後顧西辭一臉歉意的向岡本夫婦告辭,帶着醉酒的藿岑橙返回酒店。
和上次一樣,藿岑橙喝醉酒後一點也不老實,剛上車就捧着他的臉胡亂親吻,被他推開立即又纏上來,牛皮糖一樣怎麽甩都甩不掉。
到了酒店抱着她回房,剛帶上門把她放下,她纏在他脖子上的那雙手臂變得更不安分了,用力把他的頭拉下來就吻了上去。
若不是知道她酒品奇差,喝醉會發酒瘋,顧西辭當真要以為她是裝醉故意占他便宜。她口中有混合清酒和芥末的味道,并不太好。顧西辭皺着眉去推她的臉,可她吻得很用力,熱情似火,他咬她不讓她的舌進入他的口腔,她就含住他的唇瓣用力吮,又去吻他突起的喉結。還把手伸向他小腹下方,在他察覺她的意圖握住她的手腕還沒來得及甩開時一下握住他的那處,不知輕重的抓了一下。
顧西辭身子一僵,随後一指一指撥開她的手将她猛地推開了。
沒想到用力過猛,她一下撞到牆上,緊跟着身子也軟了下去。
顧西辭驚了一下,見她軟下去倒在地上也不起來,大半個臉被那頭棕發遮住看不到表情,也不知道是撞昏了還是怎麽的。
他走過去蹲在她身邊,正要抱她起來,她卻動了,自己把遮住視線的頭發扒開,露出一雙麋鹿般迷離的大眼瞪着他。
顧西辭臉色緩下來,問她:“能站起來嗎?”
藿岑橙醉酒後反應慢了好幾拍,仿佛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只愣愣地望着他。
他只好抱她起來。
好在她這次很老實,大概是剛才撞痛了,這會乖乖被他抱着沒有動手動腳。
他把她抱到裏間的床上放下,她也只是盯着他看了會,然後就閉上眼睡着了。
顧西辭站在床邊看了一會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才走開。
——————
藿岑橙醒來時落地窗外的天色已經全黑,而四周靜悄悄地安靜得有些駭人。
她迷迷糊糊揉着脹痛的額坐起來,等看清楚室內的擺設,才記起這不是在顧西辭家,同時腦海裏浮現自己醉酒前在餐廳裏的那一幕,卻不記得自己發酒瘋占顧西辭便宜那些事了。
她爬起來下了床去外間沒見到顧西辭,可能是去見岡本信緒了。
去浴室放了滿滿一缸熱水,她戴上浴帽把一頭長發绾住,然後跨進浴缸舒展四肢把身體沉入水底。
這樣泡了片刻,昏昏沉沉地又險些睡着,剛要起來,就聽見外頭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
顧西辭開了門徑直走向裏間,視線往床上一掃卻是空空如也。
他楞了一愣,下一秒視線轉向浴室,見浴室門關着,這才松了口氣,把手裏的解酒茶放到矮櫃上,返回外間的浴室去洗澡。
只是等他洗完澡穿着浴袍出來,裏間的浴室門還是關着,他有些詫異,走過去敲門:“藿岑橙?”
裏頭沒有回應,他又喊了聲,還是靜悄悄的,他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當下也沒管那麽多,握住門把一轉,她居然沒鎖門。
等走進去,就見藿岑橙仰躺在浴缸裏閉着眼一動不動,一條手臂還伸出了浴缸外無力的垂着,那情形仿佛是……顧西辭不敢多想,快步走過去欲把她從水裏撈起,可他一只手剛伸入水中穿過她腋下,就見她忽地睜開眼。
顧西辭望着她,瞥到她嘴角浮現的一絲詭計得逞的狡黠笑意,頓時明白自己中了她的計。
不由沉下臉想抽身,可藿岑橙等的就是這一刻,他還沒把手從水裏抽出來,她就已經抓住他浴袍的領口用力一拉,把他拽進了浴缸。
浴缸裏的水已經轉涼,顧西辭身上浴袍濕了大半,貼在身上猶如裹着一層潮濕的泥漿,那感覺讓他十分厭惡。
偏偏某人還火上澆油,一臉得意的說:“我演技不錯吧?你剛才進來時是不是以為我死了?”
顧西辭的回應是臉色鐵青,連理都不想理她,粗魯的甩開她搭在他肩頭的手站起來。
藿岑橙也跟着起來,在他一條腿跨出浴缸時就那樣赤條條地抱了上去。
推拒間顧西辭的手碰到她胸前的飽滿,那熟悉的觸感讓他小腹一熱,掙紮的動作緩了下來,一不留神就被剝了浴袍,而她帶着濕意的小手在他熱燙的小腹那一塊游移,明明觸感微涼,卻似點燃了一把火,一直往小腹下方熊熊燒去,讓被黑色布料束縛住的那處瞬間膨脹起來。
他悶哼一聲,終于不再抗拒,寬大的手心托住她顯有些發沉的胸部一下收緊一下放開,被吻住的唇也化被動為主動,急切而兇狠的啃咬她柔嫩的唇瓣,在她口腔裏沖刺、吮吸。
他把她推到牆壁上,冰涼的感覺讓藿岑橙身子一僵,下一秒本能的往他身上貼來,雙臂圈住他的頸項,雙腿也自動自發纏在他腰上,熱切的迎合他充滿霸道氣息的吻。
雙腿被分開,滾燙的器官擠入,抵着她敏感的臀心在股溝裏活動,她情不自禁顫抖,因他蠢蠢欲動的器官而情動,不斷有濕熱而粘稠的液體自花徑裏沁出。
他一根手指陷入她後方,沿着股溝滑入那條隐秘在芳草地中的溝壑,順着她沁出的汁液摸索到入口刺進去,一下就深入進去。
她猝不及防,猛然睜大眼,那雙圈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卻用力收緊,小腹也一下一下收縮,仿佛要把進入體內的那根手指吸進去。
失控的情欲猶如出閘的猛獸,顧西辭抽出手指,以熱燙的那處取代,雙手捧着她的臀一個用力的撞入便直抵她花心。
這猛然的一擊讓藿岑橙大腦空白了幾秒,身體的感官都在那幾秒裏失去了知覺。可很快又被一陣迅猛的律動引發的快感拉回現實。
他突然放開了她的唇不再吻她,下身的動作卻未停,幾乎每一下都粗暴的進入到最底,手上也不閑着,不是撥弄她胸前硬到發痛的蓓蕾,就是輪流揉捏她胸前的嫩肉,手上力道絲毫不加控制,把她弄得又脹又痛,改抱住他頭部的手只得騰出一只來摸索到他的手腕抗議。
兩人從牆壁轉到盥洗臺,從浴室到沙發,從沙發再到床上,最後又回到浴室,藿岑橙一度覺得自己會被他做昏過去,高潮洶湧而至時她仿如窒息的人兒向後仰着頭,一聲尖叫硬生生卡在喉嚨口喊不出落不下,雙手指甲也深深陷入顧西辭臂膀裏。
直到緩過身體裏那陣淋漓盡致的痙攣,她混沌的神智才拉回一絲清明,在身子被他頂弄得上下晃動極其缺乏安全感的當頭,氣息微弱的求饒。可他反而變本加厲,更肆無忌憚的掠奪,滾燙的器官仿佛要穿透她的內壁,生生把她的眼淚給逼出來,卻不是因為痛苦,而是快感太多,她已經承受不住。
這時他的嘴覆上來,溫柔的吻掉她眼角以及眼眶裏轉着圈的淚水。她以為他這是打算妥協,沒想他突然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然後悶聲說:“不是警告過你別勾引我?嗯?既然你這麽喜歡玩這種游戲,那我就成全你。”
他所謂的成全就是在浴缸裏把她做昏了過去,而他勃發的怒張還嚣張地脹滿她緊致的甬道,終于在她昏過去的那一剎那下身再一次劇烈收縮痙攣時高潮爆發。
和前幾次一樣,他及時退出來,乳白色的液體噴薄在她滿是暧昧痕跡的胸口,又緩緩順着她高聳的渾圓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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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的劇情感覺淡出鳥來了,好在明天卓擎煜就出場了……ps:有親建議把許亦勳和徐斯杭配對o(╯□╰)o,我頓時頭疼該如何向兩位的父母交代~)
我還是單身(卓擎煜魅力不可擋,顧某人赤裸裸生氣鳥)
更新時間:2013-10-1 1:36:53 本章字數:7431
關門聲将餓得半睡半醒的藿岑橙驚了一下,睜開眼的同時反射性的從床上坐起來,卻牽扯酸痛得厲害的四肢,讓她下意識蹙緊眉,哀哀地吸着冷氣,好一會才緩過來。
她想起剛才那聲關門聲,應該是顧西辭出去了。
擡眼望向牆上的裝飾鐘,見時針指着十點,她楞了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現在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了,而她昨晚沒吃東西,後來又做了那麽消耗體力的運動被折騰得沒了半條命,難怪會覺得餓。
慢吞吞爬起來洗漱,換衣服時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渾身都是歡愛時遺留的痕——鎖骨處的齒印、胸乳上的吻痕、以及臀側和大腿內側的巴掌印,還有腰線上被他的指甲掐出來的指甲印……
昨晚在浴缸裏他把她的腰折疊成膝蓋貼着額頭的姿勢,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竟然可以柔軟到那個程度。那一瞬她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差點沒被折騰得背過氣去橐。
她搖搖頭,趕緊換了衣服拿包出門,下樓去吃東西。
搭乘電梯到酒店大廳,正猶豫是去外面吃日本小吃還是就在酒店餐廳吃,就眼尖的瞥到前臺一道側影,側臉有些眼熟,尤其那頭有型的寸頭,讓她腦海裏一閃,就蹦出一個名字來。
“卓先生?勸”
卓擎煜剛接過前臺遞來的黑卡放入皮夾裏,就聽一個女聲喊。
他回頭,目光對上一張微微有些驚喜的俏顏,眉頭都挑起來:“藿小姐?”
藿岑橙見真的是他,臉上的笑容越發明媚,走過去說:“我就說怎麽那麽眼熟,還真的是你。”
卓擎煜對她那雙藍眸印象深刻,也微微牽動嘴角說:“真是巧,在日本也能遇上,你一個人過來的?”
“不是,我是和朋友一起,不過他忙去了。你呢?和女朋友還是——”
“我一個人。”卓擎煜打斷她,又補充一句:“我還是單身。”
藿岑橙有些意外,但也沒意外多久,畢竟眼下這個時代優秀的男人晚婚的多了去,顧西辭不就是其中一個?
“你過來談生意?”
他點頭,見她拿着個包,就問:“你要出去?”
經他這麽一問,藿岑橙才想起來自己快餓扁了,而小腹也應景的咕咕響了幾聲,讓她一陣臉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肚子餓下來吃東西。”
“那你怎麽不叫客服送餐?或者去17樓的餐廳吃。如果不喜歡酒店餐廳的口味,也可以去附近的本地特色餐廳,據我所知,轉角不遠處就有一家百年老字號的餐廳食物很正宗。”
“你好像對這裏很熟?”
“我以前在東京住過幾年。”卓擎煜輕描淡寫提過,擡腕看了眼時間說:“這樣吧,剛好我也沒吃早飯,如果藿小姐不介意,我陪你去那家百年老字號餐廳用餐。”
藿岑橙臉上一喜:“真的嗎?可是這樣會不會耽擱你的時間?你不是過來談生意嗎?”
“沒關系,我前天上午就過來了事情已經談妥,除了晚上還有個飯局,我其他時間都是自由的。”
“那還等什麽呢?我餓得都能吞下一頭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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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百年老字號日式餐廳,雖然規模及豪華程度遠遠不及昨天岡本信緒帶去的那家,但這裏的食物卻無疑是最地道最正宗的日本風味。
在卓擎煜的推薦下,兩人點了差不多二十種食物,藿岑橙每一樣都品嘗過,不知不覺就吃了許多。
她想起上次也是餓極了吃太多結果大吐特吐的事,也不敢再繼續吃,就怕吃到胃撐又遭罪。
卓擎煜吃相很斯文,也很專注,讓藿岑橙想到顧西辭,他吃東西也是優雅至極,連喝咖啡的姿态都完美,所以她才每天踩點下樓去吃早餐,因為連看他吃東西也是一種享受。
“怎麽一直盯着我看?”卓擎煜忽然問了一句。藿岑橙這才發覺自己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臉上,不由大方承認:“因為你好看啊。”
卓擎煜沒想到她說話這麽直接,但也沒太在意,只說:“藿小姐經常這樣哄人開心?”
藿岑橙一楞,随即好笑的說:“你是對自己的長相沒信心還是認定我是那種會随便贊美別人的人?好看就是好看,我不會撒謊。”
這句話是大實話,雖然在她心目中最帥最好看的男人只有父親和顧西辭,但卓擎煜也并不遜色,他略顯粗犷的外形是那種連一個挑眉的表情都能透出英氣的帥氣。
周圍那麽多各型各色的美男,亦勳哥太溫柔,對誰都溫和沒有脾氣,這樣的男人很适合做藍顏知己,但不是她喜歡的那一類型。
而徐斯杭、姚政南之類的妖孽一臉桃花,連笑起來都帶着幾分妖氣,這種類型的男人也不能讓她動心。
唯獨卓擎煜可以讓她拿來和顧西辭相提并論,因為他身上既有顧西辭那種冷漠的氣質,卻又不會讓人感覺冷過了頭難以親近。
實在是很出色的一個男人,要不是她喜歡顧西辭在先,說不定她就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了。
“那麽,為了藿小姐的大實話我們幹一杯。”他舉杯,臉上的神情淡淡的,隐隐可捕捉到一絲淺笑。
藿岑橙也笑了笑,以檸檬水代酒喝他碰杯。
“你呆會直接回酒店?”卓擎煜問她。
藿岑橙不知道顧西辭什麽時候忙完,也不敢貿然打電話給他,就說:“不回酒店我也不知道去哪,我第一次來日本,又是個路癡,也不懂日語,單獨出去逛估計被拐走的幾率很大。”
她說到最後那句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卓擎煜莞爾:“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新宿?”
“新宿?那個傳說來東京不去逛新宿就不算來過日本的購物天堂新宿?”
“嗯。君君在我來日本之前再三叮囑我一定要給她帶一大堆娃娃回去,我明天一早的航班回a市,所以打算下午去給她買。”
“你對君君和睿睿真好,真是個好舅舅。”藿岑橙由衷說。
卓擎煜提到一雙外甥,神情都柔了幾分,但很快又暗了下去,整個人都仿佛籠罩在了陰霾之下:“我姐比我大七歲,我八歲那年我們成了孤兒,她十五歲辍學打工一心一意培養我,不論多髒多累的活只要能賺錢她都會去做,就是那時太辛苦她才落下一身病根……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所有身家換她一命,可她還是走了……所以我加倍的疼愛君君和睿睿,因為他們是我姐生命的延續,我會像當初我姐呵護我那樣盡心盡力的呵護他們,愛他們。”沒想到會讓他想起傷心往事,藿岑橙心裏有一絲內疚,岔開話題說:“剛好睿睿那天生日我兩手空空,這次我也買份禮物送給他們姐弟。”
卓擎煜很快斂住情緒恢複自然:“那你要不要和你朋友說一聲?”
“不用了,他忙完了應該會打電話給我,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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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宿是東京最繁華的商業中心,随處可見人頭攢動的人群,熱鬧非凡。
卓擎煜對這一塊顯然再熟悉不過,帶着藿岑橙在人流中穿梭自如。可藿岑橙跟在他身後俨然是好奇寶寶,看到新奇的玩意都會忍不住掏出手機‘喀嚓’幾張,一來二去就和卓擎煜拉開了距離,等她拍得盡興正要向卓擎煜獻寶時才發覺他早就不見人影了。
她這才慌起來,雙手撥着人群埋頭往前走,直到冷不丁有一只手猛地扣住她手腕,她才驚叫一聲停下,等看清楚那只手的主人是卓擎煜,她松了口氣的同時忍不住抱怨:“你怎麽也不等我啊?就只顧自己走,我對這兒又不熟,也沒有你的電話,我怎麽找你啊?”
她噼裏啪啦抱怨一堆,卓擎煜知道她是被吓到了,黑眸眯了眯,松開她的手腕把手伸到她面前。
“幹麽?”
“把手機給我,我給你存我的電話。”
藿岑橙撇了撇嘴:“你說吧,我自己存。”
等存好電話,藿岑橙還是沒消氣:“就算我有你的電話你也不能走太快,要是你或者我的手機沒信號怎麽辦?”
她生氣的時候更孩子氣,鼻頭都縮起,很容易就看出她情緒不好。
卓擎煜覺得她真是像外甥女君君,也由着她數落,長臂伸過牽着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藿岑橙剛開始掙紮了一下,後來想想這樣自己才不會走失,也就由着他牽了,只有看到自己喜歡的商鋪時她才會掙開卓擎煜的手一臉歡喜的跑過去。
從高島屋時代廣場逛到三越百貨,再到0101、lumine,最後兩人還去了雲集了日本本土設計力量的beamsmecastore旗艦店,藿岑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買了多少東西,她就像個購物瘋子,只要看到自己喜歡的二話不說拿卡就刷,卓擎煜安靜地陪着她,在她用英語和店員溝通未果急得臉紅耳赤時以一口流利的日語幫她解圍,又在她買下大堆東西兩人的手都不夠提時幹脆就讓店裏的員工直接把兩人買的都一起送去酒店前臺。
時間一晃到了下午六點,已經有一些商鋪的廣告燈牌早早亮了起來,藿岑橙這才意識到自己出來很長時間了。
她從包裏掏出手機,一看吓了一跳,上頭竟然有十六通來自顧西辭的未接電話!
可她竟然一通都沒接到!
聽她喊渴去給她買了冷飲走過來的卓擎煜見她臉色異常,問她怎麽了,她哭喪着臉說:“我朋友打了十幾通電話給我,可是我一通沒接到,他肯定很生氣。”
“我看看。”他拿過她的手機,剛掠了眼屏幕就找到問題的症結所在了:“你的來電設置是靜音,當然聽不到。”
“靜音?”藿岑橙一楞,拿過來一看果然是自己不知什麽時候設置成了靜音,估計是拍照時不小心按到的。
她忐忑的回撥顧西辭的電話,可是電話響了許久都無人接聽。
不死心的又繼撥,情況還是一樣,也不知道是在報複她還是怎麽的。
見她一臉焦灼,卓擎煜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你朋友應該也回酒店了。”
回酒店途中藿岑橙一路無精打采的耷拉着腦袋,像被主人遺棄的寵物,看着可憐兮兮的。
快到酒店時卓擎煜接了通電話,藿岑橙想起他說晚上有飯局,大概是對方來催了。果然卓擎煜一挂電話就說:“放到前臺那些購物戰利品你讓酒店服務生先全部拿到你房裏去,我要趕去赴約,沒時間從那一大堆裏挑買給君君和睿睿的禮物出來了,你有空就幫我挑一下,我先回房一趟,明天一早離開酒店時聯系你。”
藿岑橙點頭。
等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卓擎煜進來大廳徑直走去電梯口,藿岑橙則走去前臺交代,結果裝了整整兩大箱才勉強把她一下午的戰利品裝完。
冒着會被罵得狗血淋頭的下場她從皮包裏拿出房卡刷開房門,果然裏頭開着燈。
推着兩大箱奢侈品的服務生把東西搬進去後離開了,藿岑橙聽到門被帶上的聲音,輕輕的一個聲響卻仿佛重重敲在她的心尖上,讓她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沒在外間看到顧西辭,浴室門倒是關着的,但是裏頭沒有絲毫動靜。
她蹑手蹑腳正要走到浴室門口,正想趴在房門上傾聽,就見浴室門猛地被拉開了,顧西辭裹着浴巾站在浴室門口,身上的沐浴乳香夾雜一股濕熱的熱氣直直撲向她,險些把她熏暈過去。
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這才敢直視顧西辭,可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出了浴室徑直走去衣櫥換衣服。
藿岑橙雖然很想光明正大的看他引人犯罪的光裸身軀,可一想到他現在心情不好,也就沒了那個色膽,乖乖的把身子轉過去,深吸了口氣說:“對不起,我不小心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所以——”
“去洗澡換衣服,給你十五分鐘時間。”顧西辭打斷她,聲音平靜得聽不出是喜是怒,也沒有一絲溫度。
果然是生氣了。“是要出去嗎?”她小心翼翼問。
“岡本夫人壽宴。”
她哦了聲,不敢怠慢,以從未有過的迅雷之速沖進浴室裏,很快洗完了出來換上她帶出來的唯一一條裙子——一條湖水藍的連衣裙,胸口是v領抹胸設計,抹胸的線條一路延伸到後背連接腰線,後背大片美肌真空。而一路往下收緊到小腿的裙身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的纖腰美臀,小腿下方伸展開的裙擺又似魚尾,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從童話故事中走出來的美人魚。
這條裙子本來是她打算和他單獨去吃晚餐時特意穿給他看讓他心猿意馬的,現在只能穿着它去參加岡本夫人的壽宴了,誰讓她除了這條裙子,其他都是仔褲t恤呢?
沒有發簪,她從行李箱裏掏出一只随身攜帶的玉石筆學母親三兩下就把頭發绾出一個漂亮的形狀固定住,又從首飾盒裏挑了根簡單卻不失大方的鑽石項鏈戴上,再換上一雙十寸高跟簡單抹了下口紅就大功告成了。
她從裏間出來時顧西辭已經西裝革履穿戴整齊在接電話,視線不經意往她這邊瞧了一眼,先是楞了一下,緊跟着臉色馬上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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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不靠譜劇透社綠老板劇透,下一章顧、卓兩人在某人的壽宴上鬥上鳥~~~呃,說到這個某人,突然想起某讀者說岡本是避孕套,那岡本夫人不就是避孕套夫人?o(╯□╰)o~~ps:親們的月票捂住了月底送給小小西哦~謝謝~本周六和日萬字更~)
他或許是有那麽一點點喜歡上她了(顧某人氣壞了)
更新時間:2013-10-1 1:36:54 本章字數:7906
他挂了電話,冷聲問她:“你穿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