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礙事的女人
許言一看許梅兒這低頭嬌羞的模樣,忍不住牙酸,蛋疼,等等,錯了,她沒有,是腦瓜仁子疼。
許言心下道,你當誰都你這麽閑?人一大早就去山上打獵了,眼睛不耐一撇,也懶得打太極了,開口道:“你山伢子哥哥去打獵了。”
許梅兒聽見許言說你山伢子哥哥,頭更低了,臉上更是跟煮透了的螃蟹似的,嬌嗔道:“姑姑說什麽呢!”
許言看着這情勢愈演愈烈,哎呀媽呀,趕緊拉倒吧,在整下去她可牙疼,自己雖是醫生可耐不住這來不及配藥。
趕緊開口轉移話題道:“這眼看着到中午了,梅兒就留下來吃飯吧。”
許梅兒一聽,臉上哪還有嬌意,臉上抽了抽,心裏諷刺,真是個飯桶,也是沒什麽本事,也就只能吃了。
卻也是笑着回道:“不了,這梅子也弄好了,姑姑我就回去了。”
許言聽後也沒假意挽留,本就是讓他走才開的這個口,自己不看許梅兒都知道這女人心裏罵自己飯桶,象征性擺了擺手道:“那就早些回吧。”
許梅兒走出去數米,又想到了什麽似的折了回來,站在門口沖着屋內的許言喊到:“姑姑切莫忘了下次去玩帶着梅兒啊。”
又嫌棄似的往後退了幾步,生怕染上什麽不幹淨的,這村上都說許言不詳,自己倒是不信這些,可若不是為了自己的幸福誰願意來踏她這個污穢之地。
許言聞言并未答話,她忙着做飯,忙着弄梅幹,誰有空張嘴理那個女人。
許梅兒也沒指望着許言能夠理自己,說完便轉身走了,能夠跟山伢子一起就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做姑姑的本就應該幫襯着一下小輩,自己這是做足了面子,許言若是不肯帶,自是落人口舌。
許言若是知道許梅兒是這般想的,肯定大笑着方面嘲笑這女人傻,自己的名聲還有嗎?還用她來設計讓自己落人口舌?也不看她在乎不在乎。
叫了果果回來洗手吃飯,又拿着山伢子家的備用鑰匙開了門,給山伢子的爹送去一份,摁了幾個穴位,問問感覺如何,又讓老人張嘴看了看舌苔,啊了幾聲,沒什麽反複的症狀,這才放心。
山伢子忙着打獵給他爹買藥,有的時候中午就顧不上他爹吃飯,床邊就放着些幹糧,等着他爹餓了自己吃,許言無意間撞破了這事,自然就把活計攬了過來。
不說她要隔三差五去瞧瞧老人的情況,就是乘着山伢子太多的恩情,也得盡心醫治他爹,況且自己還是個醫生,醫者父母心,哪能坐視不理。
山伢子聽到許言提議如果信得過她就給她一份備用鑰匙,這樣方便他不在的時候送口熱飯照料一二,哪能不願意呢,他心裏自是相信許言姑娘。
又要給錢,又要給山雞野兔,許言都未要,只是推脫為鄰裏之間的情分,以後有事定要來叫他的,這才作罷。自從許言第一次來,山伢子便好好打掃了一番。
可也禁不住他爹下不了床,味道還是有的。可知道許言有了備用鑰匙,自家爹又好了許多,最起碼方便知道說一聲了,便又好好打掃了一番,味道雖是有,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這邊許言正想離去,床上的老人便睜開渾濁的眼睛開了口:“姑娘,我家那個頭腦不靈光的兒子,你還要多擔待啊,人雖是木讷,但是個靠得住的男人啊。”
許言一愣,這是要給山伢子許給自己?不是他木讷,是自己名聲都爛大街了,跟了你兒子才是禍害了他,況且自己又沒想穿過來談了戀愛。
可還是耐着心開口應承道:“阿爺說的是,我都曉得。”這人老了,說多了也說不明白,還不如順着他。
山伢子爹一聽,笑開了花,露出了一嘴黑壞的牙,連連道:“那便好,那便好啊。”
許言這才到了別,回家如同果果一起吃飯。
而躲在一旁樹後的許梅兒,本是到家之後發現新繡的荷包不見了,想着可不能在白搭一個,便回來尋,可卻碰見了這一幕。
可謂是氣紅了眼,指甲勤緊緊摳在了手心裏,這個賤女人,為什麽會有山伢子家的鑰匙,又能來去自如。虧自己還傻了吧唧的白白浪費了半天的力氣,這筆帳自己一定要讨回來。
過了幾日,又釀好了兩桶的酸梅湯。就又可以拿出去賣了,就去問了山伢子這些日子要不要去鎮上,正巧山伢子明天要去鎮上賣這兩天的野味,也要去給他爹去抓藥。
便約好了明天早上一同去鎮上。這次借車可謂是比較輕松,上次送糕點,這幾日又送了山雞,還有許言自己做的酸梅湯,哪能不輕松。
第二日上午,許梅兒在家遠遠看見兩個趕着牛車過來,許言懷裏還抱着果兒,這畫面讓她忍不住的嫉妒,恨意四起。糖糖也是被許言留在了家裏看家。
因為拿着兩個裝着慢慢酸梅湯的木桶也不方便,這次山伢子昨天晚上就借了車,牽回了自家門前一顆大槐樹上拴着。
許言可是在家裏蹲了好幾天,地都不帶動的,就是等着他倆來呢,眼看着許言沒過來叫自己,就要略過自己家了,也不管畫面看着痛不痛了。
忙着跑出門就喊到:“姑姑,不是說好叫着梅兒嗎?這要不是梅兒瞧見,姑姑就走了,姑姑是不願意嗎?”
許梅兒前邊兩句說這還帶着酸意,後邊就甚是楚楚可憐了,說罷還低下了頭,兩只手小心翼翼的搓了搓。
許言當場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看着山伢子扭頭過來疑惑着,忍不住壞笑偷偷道:“諾,找你的。”山伢子聞言臉上一紅,趕緊轉了身。
許言強忍着把這女人一腳踹上天的心情,開口道:“哎呀,姑姑我忘了,這車髒的很,我看梅兒的衣服,這…要不下次吧。”
許梅兒一聽哪還有委屈,趕緊邁着小碎步上了牛車,看了看前邊駕車的山伢子,又慌忙扭頭道:“這都不礙事的,梅兒能吃苦。”
媽的,這宮鬥小說不無道理啊,鄉下女人都這樣,難道這是古代女人別樹一幟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