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幸福

第15章 (15)

道他的名字之後卻又突然松了口氣的表情。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孩一定不簡單。

可是也許是受了溫柔的母親的影響，他一向只會用笑容去面對別人，何況是一個剛剛被滅了全族的女孩。他記得他對她笑的時候，她的眼裏有一瞬間的迷醉。原來，他的笑容可以在一個人身上起那麽大的效果。

宇智波止水突然覺得，朽木岚這個人，說不定還挺有趣的。

沒有想到，族長竟然接受了她。這對于很早就對宇智波一族有過思考的止水來說，是一件讓他深思了好久的事——也許，是她還有什麽利用價值吧。這麽一想起來，這個女孩還真是可憐，因為一個外姓人呆在宇智波，總是有各種不便的。

接下來的日子，單純得有些奇怪。除去有的時候會冒出奇怪的詞彙和想法之外，朽木岚總會給他一種安心的感覺，這大概是因為她不是宇智波的人。也許整日接觸家族裏的人，已經讓他感到過于壓抑了吧。

于是漸漸的，宇智波止水把朽木岚當成了家人一樣的存在，一種和族人不一樣的特殊的家人。可是就在他剛剛感受到來之不易的單純幸福時，岚竟然被綁架走了。

宇智波止水這才感覺到，他自己有多麽地弱小。無法保護任何人，包括朽木岚，包括他那在戰場上犧牲的父親，他那在家裏暗自哭泣的母親——盡管誰都沒有認為這是他的錯。

他曾一度以為，這個在他生命中出現過一年的女孩，會就這樣消失，就像那些他曾經很喜歡卻又壞掉再也不能玩的玩具一樣。

所以那天他坐在回廊上，在情緒低沉的時候看見她，完全是一種意想不到的驚喜。

既然回來了的話，就永遠也不要離開了吧，他這次一定會好好保護好她的。

下定決心要保護好朽木岚，宇智波止水覺得自己漸漸不能夠容忍任何傷害她的事情發生。比如那些以鼬為目标的岩忍，他們竟然想要利用商旅委托任務來綁架鼬，而岚呢？大概會在鼬抓到手之後被殺掉吧。

他絕對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所以，在趕到岚和鼬身邊的時候，他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地将手中的苦無劃向了那個想要殺掉她的岩忍。看到岚那驚訝的表情，他能夠猜想到自己那時的表情有多麽地狠戾。

但也許只有勝知道吧，其實那是他第一次殺人。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這麽輕松地就過去了，事後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大的負罪感。

宇智波止水第一次感覺到，也許那個女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僅僅是一個特殊的家人那麽簡單了。

只是在那件事之後，他遇到了那個男人——那個對他說，腐朽的宇智波必須改變的人。

改變麽，那也正是他所希望的。而且這實力差距，太過明顯了。

“朽木岚。”

止水聽見面具男的口中，輕聲卻清晰地念出了這個名字。他突然恍然明白過來，原來她的地位已經到了可以被用來威脅他的程度了麽？

奇怪的是他卻并不在乎，甚至可以說是——甘之如饴。

只是在下定決心要保護她的過程中，出現了一點小小的變數。那個曾經跟在他後面喊“止水哥哥”的少年，居然也被面具男給盯上了，并且十分奇異地，那個男人在和鼬談條件的時候，竟然也說出了那三個字——“朽木岚”。

很久以後止水才知道，原來鼬在幾年以前就被斑威脅過了，那次鼬是為了情緒低沉的他而去求斑救回岚。而也正是在那一次之後，他才下定決心要把岚當成真正的家人來對待。

原來他們三個人之間，竟然有這樣糾纏不清的孽緣。

後來止水想起來，究竟誰造成了誰的劫，也許已經完全分不清楚了。唯一可以确信的是，他們三個人的生命，是以一種無可避免的形式緊緊糾纏在一起的。

和斑說的一樣，宇智波家果然在以一種越來越快的速度走向偏激的軌道，尤其是對他們要求越來越嚴格的族長。而好不容易取得信任的木葉暗部，也對他和鼬步步緊逼。在夾縫中生存的他們，越來越喘不過氣來了。

自從四代目死去之後，岚和鼬對自己的要求就越來越高。宇智波止水不是不心疼四代目的兒子，只是他更不想把岚牽扯進這些複雜的鬥争中。如果要承受苦難的話，由他來就好了。

可是岚竟然還是為了鳴人越界了，族長的手段也是雷厲風行。為什麽她能夠在族長的下馬威之後毫不在乎地拉着他們說要出去吃飯呢？她難道不知道他和鼬有多麽地擔心她嗎？

“止水，她終究是要面對的。”鼬的話像一盆冷水一樣澆下來，讓他清醒了過來。

是啊，宇智波止水，你終究無法護她周全，這是你的無奈，也是殘酷的現實。

止水終于學會了接受，如同宇智波止水接受他那樁可笑的婚事一樣。相對于鼬來說，止水更能夠體察人的心情，他早就知道绫雪喜歡自己，卻也早就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至于鼬，止水覺得有些讀不懂他的心情，但卻隐隐約約地明白，對于沒怎麽接觸過宇智波以外女性的鼬來說，岚也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所以在訂婚那個晚上，看見路燈□影寂寥的鼬，他下意識地放下了懷中的岚。那本是一個和平日一樣平凡的夜晚，那盞昏黃的路燈也和任何一盞路燈一樣，發出不太明亮的淡黃光暈。可是止水偏偏會在之後無數次回憶起那個夜晚的情景，那道仿佛橫在他們三人中間的牆。

但那些感情，仍是諱莫如深的。就連斑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會毫不顧忌地再一次以岚為要挾。

宇智波止水知道自己的選擇是什麽，他也知道鼬是絕不會反對他的。今生今世要對不起的人，第一個大概就數宇智波勝了，那個既是老師又是兄長一樣的存在。

萬花筒寫輪眼。

宇智波止水本希望岚永遠也不要看到那一幕，可他也知道這個想法可笑得有些諷刺。斑，果然還是斑。他是故意讓岚看到的，也是故意說出那些話讓岚去內疚的——如果不是你，勝就不會因為止水要開萬花筒而被殺掉——斑清清楚楚地向岚傳達了這個意思，他果真是一個恐怖到極點的人。

別天神。

從未見過的強力幻術，卻也會吞噬掉他大量的查克拉。止水明白那個幻術的危險，也明白岚對他說那句話的原因——

“永遠……都不要對我用別天神。”

他也不忍心對她用的吧。

沒曾想他那麽那麽地不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族長卻還是食言了。在岩忍村的絕壁上找到岚的時候，止水覺得自己的心髒不受控制地叫嚣着，殺了那個用腳踩在她的傷口上的人。

事情變成這樣，他再怎麽做，也無法挽回岚對宇智波産生的不信任了吧。她看向他時那諷刺的眼神，簡直要讓他崩潰。所以寧願擋在她的面前，什麽也不想，看着鮮血從自己的胸前噴湧而出，看着她哭着要給自己療傷，竟然産生了一種從未有夠的滿足感。

有一個人會為了你這麽地傷心，真好。有一個人會在你受傷的時候毫無防備地将感情崩塌，不管不顧地選擇相信你，真好。

止水看向立在岚身後，眼中隐隐有淚光閃爍的鼬，對着他勉強地笑了一下。鼬，你也明白的吧……

既然是那麽幸福那麽溫暖的感覺，那麽我就大度地讓給你了。

後來的後來，也曾經有宇智波止水無法控制的事态出現，比如岚突然灌醉他，突然把他送到了飛禽山。他知道岚想代替他去幫鼬開萬花筒，畢竟她從以前開始就好像能預測到将要發生的事。

可是他不在乎的。對于他來說，岚就只是那個他想當成家人來保護的岚，至于她以前是幹什麽的，生活在哪裏，他全都可以不管。宇智波止水确信，他和鼬在的地方，才是岚的歸處。

吶，岚，你以為就憑小金這只笨笨的小鳥就可以看住我嗎？

吶，岚，你對我用鬼道的時候，還是那麽狠不下心來呢。

吶，岚，我終究還是沒有做到我說過的話，對你用了別天神了呢。

吶，岚，你說等我回家的時候，差點讓我在一瞬間放棄所有的堅持了呢。

可是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

在見到鼬的時候，宇智波止水笑得有些勉強，他知道鼬會比他堅強的，一定會的。

“帶上我托付給你的這只眼睛，還有，岚就交給你了。”

“啊，我一定會護她周全。”

“嘛，不用做出這麽沉痛的表情。”像以前一樣，止水伸出食指彈了一下鼬的腦門，最後笑着看向他。鼬大概還沒有想到吧，也許他本身的存在，對于岚來說就是生存下去的意義。

最後的時候，宇智波止水的臉上仍舊帶着淺淺淡淡的笑意。

幸好，這之後還有鼬在。

幸好，我一直都有一個可以歸去的地方。

啊，這世界還真是讓人疲倦啊。這世界，也真是讓人眷念呢。

可終究不如歸去。

對不起，岚，留下你和鼬一個人艱難下去，我知道我只是一個騙子。看來，我得先走一步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補全了止水番外，我覺得我寫得還是很挫……囧其實止水是我寫到現在最喜歡的一個人物，他在我心目中是那麽讓人心痛但我也覺得自己并沒有把心中所想的止水完全塑造出來，也是筆力不夠的原因吧這裏的止水和原著裏一樣地偉大，但卻更有人情味就像這篇番外裏寫的那樣，止水并不像岚第一次見他那樣單純，并不是一開始就把岚當成重要的存在的但正因為這樣，我才更喜歡止水，喜歡他那略微有些飄忽令人琢磨不透的性格嗯，說得太多，就到這裏吧。

☆、Chapter 50 曉之開章

“你是死人嗎？”某日，斑終于忍不住停下趕路的腳步停下來問我。

我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實際上他也就是個怪物，滿不在乎地道：“那麽你想我天天跟你說笑麽？”

這幾天，斑變着法子想讓我表情豐富一點，奈何我始終用一張冷臉對着他。對于一個在害死止水這件事上負有不小責任的人，讓我怎麽對他表情豐富得起來？

此時我們已行入了雨隐村境內，綿綿不絕的細雨輕細地打在身上，籠罩在煙雨中的建築物影影綽綽看不真切。身處這樣一個整個裏透出悲涼的村子裏，我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斑見無論他怎麽扭動我都不為所動，便也放棄了這個策略，轉而換上了冷冽的氣息。我知道他多半又要囑咐我什麽事了，便不耐煩地道了句“有話快說”。

斑頭稍仰，雖看不清他面具下的表情，我卻也知道他的嘴角邊已經勾起了滿意的笑容。聽話聽話，在朽木家和宇智波家混跡這麽多年的我又怎麽會不知道聽話是多麽讓人滿意的一件事？

“曉組織的首領是誰？”

“佩恩。”

“那我是誰？”

我遲疑片刻，并不能确定阿飛在火影前階段是否在曉露過面。“一個和曉組織無關的無足輕重的人？”

“不錯，你的領悟力很高。在把你送過去之後，我應該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其他的事聽佩恩指揮就好。”

“那真是多謝了。”

斑沒有在意我譏諷的語氣，将頭上的鬥笠壓了壓，袍袖一揮，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走吧，快到了。”

十年前的記憶早已微薄，我記不清當初是如何跟着蠍從風之國到了雨隐村，只隐約記得那個潮濕陰暗的洞穴。想來除了擔任雲隐村首領的佩恩之外，其他人當是經年累月地呆在那個洞穴裏的。

我們行進的軌跡漸漸偏離了雨隐村的中心，朝着郊外拐去。村後是莽莽的群山，呈半環狀将雨隐村托住。再往深處行進一點，就看到了一個幽深的洞穴。

斑停在洞口，語氣重又變得歡快起來，“好了，下面你可以自己走進去了。重新見到多時不見的故人，想必你和蠍都會很開心的吧。”說完這話，他就溜進他屢試不爽的空間裏不見了。

但聽完這句話的我，心情卻歡快不起來。我和蠍的最後一次通信，那是在我從土之國回來之後，蠍說我作繭自縛，說只有我自己才能解脫我自己。

可是蠍，現在一切都一團糟了，卻又并非一團糟。從岸本的世界觀來講，這個結果很正常不是嗎？

沒錯，自從那次以後，我再也沒和蠍聯絡過。一是涉及到宇智波和木葉的種種暗鬥也不好跟蠍細說，二是說了也不過是給蠍徒增煩惱罷了。

更何況……更何況我的整體意識到最近幾天才完全清醒過來，止水的別天神在長時間內都給我留下了精神恍惚的後遺症。

我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蠍出任務去了，讓我有時間讓小金送信給他說明事情的整個經過，否則……否則就算蠍曾經告訴過我可以來曉，我也會被怒于事後知情的他抽死。

心中默念着千萬不要遇上蠍，我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洞穴。洞穴裏靜谧無聲，順着石壁滴下來的水落到我頭發裏，透出一股懾人的寒意。

我加快腳步，急于走到開闊的地方去。沒有記錯的話，這裏當是有一個開闊的大洞穴的。三步并作兩步，沒過多久前方的光亮便強烈起來。

奔到大洞穴的入口處，仰頭一望，頭頂上竟然已空出好大一塊，整個山體像是被鑿開了一樣中空到頂層。我記得以前，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朽木岚，歡迎你的加入。”

我依稀記起了初次見面那一天，佩恩也是那樣立于高臺之上，冷冷地對我說話。而小南更是如今日一樣，始終守在他身旁。

視線往兩邊移動，我看見角都和絕站在離他倆不遠的地方，角都一臉的不樂意，而黑白絕則是意見不一地在低聲說着什麽。

見沒有什麽對我有特別敵意的人，我也放下了心，曉畢竟還是個是非之地啊。

“嗯，沒想到我又來了。”

“嗯~我也沒想到。”陰測測的聲音從近身的地方飄來，我一躍而起，跳到離大蛇丸三米遠的地方，“蛇叔，也是好久不見了啊。”

大蛇丸的長舌在唇畔劃過一圈，詭異地笑道：“你的能力好像也提升了不少，從木葉傳出來了不少你、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的傳聞。”

聽到宇智波止水這個詞，我的心又不免抽痛了一下。但鼬，正是因為他，我才必須得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不能崩潰掉。

“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已經不是宇智波家的人了。”

“哦？在這個時間跑出來，你還真是……”

“啊啊，還好蠍不在。”我打斷大蛇丸充滿揣測意味的話語，裝作大松了一口氣地環顧四周，還拍了拍胸脯。大蛇丸冷笑兩聲，對我十分明顯的轉移話題行為不置可否。

我這下才真正松了口氣，被大蛇丸一套，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那佩恩大哥，我的房間……”

“啊這樣，還好我不在是麽……”這聲音低沉沙啞，但這語氣我卻并不陌生。

機械地轉過頭去，我一眼就望見了從剛剛我過來那條道路上緩緩進來的巨大身影。渾身一顫，我趕緊跑到大叔版蠍的面前，讨好地笑道：“您老回來啦，歡迎歡迎~~~”

咔嚓一聲，蠍的傀儡頭擡起，雙眼盯着我。我可以感受到他愠怒的情緒，只好嘆了口氣，“等會兒再跟你慢慢解釋……”

“哇師父，這就是那個你一直在等的人？”

如此驚悚的話語聽得我心下一驚，蠍也轉過頭看着跟在他後面進來的人，“櫻子，你應該知道亂說話的下場吧。”

被喚作櫻子的少女吐吐舌頭，朝我笑笑。這個少女有着一頭櫻色長發，着一身粉紅色的衣裳，确實是像櫻花一樣美麗嬌嫩，讓我都産生了一種已然老去的錯覺。不想蠍在這些年，竟然還收了個徒弟，而且看這孩子似是比我小上三四歲。果然，蠍子是個蘿莉控！

蠍冷哼一聲，仿佛沒看到這大廳裏還有這麽多人，自顧自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我正想上前和櫻子少女交流一下觀察蘿莉控心得，一句冷冰冰的話語卻傳了過來：

“還不快跟上來。”

我愣了一晌，用理解的眼神看着櫻子，拍拍她的肩膀，“小朋友，當這個人的徒弟肯定是很麻煩的，希望你多擔待。”

櫻子小嘴一張，一個“不”字剛剛将說出口來，貫穿全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還換上了咬牙切齒的語調，“朽——木——岚！”

我悻悻地最後看了一眼偷笑的櫻子，轉身跟上了蠍。

磨蹭着進了蠍的房間，我四處打量着。這個房間和記憶中并沒有什麽變化，房間四壁放置的傀儡，簡單的一張床，餘下的便是儲物櫃和材料櫃。

“看夠了沒有？”果然是看人不順眼的時候就事事不順眼，蠍才一把外殼脫掉，就瞪着他那琥珀色的雙眼，滿臉怒氣地看着我。

這個一向對我或倨傲或溫和的僞少年，此刻的表情就像是等待久久未歸的搭檔之後的總爆發。對于這樣的蠍，我知道不能再嬉皮笑臉蒙混過關了，便坐了下來，語氣誠懇地道：“蠍，我現在就跟你解釋。”

蠍手指微動，扯過緋流琥開始細細修理起來，“說。”

哎，這傲嬌正太，明明想聽得不得了，還要表現得漫不經心。

随着我敘述的漸漸深入，蠍手上的動作不知不覺停了下來，但他還是垂着頭，也不插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待我說到那最強幻術和我在精神恍惚時期的一系列舉動的時候，蠍突然出聲，那語氣僵硬，卻十分輕柔，“為什麽不早點過來？”

我不能告訴蠍有關斑的事，所以在他的眼裏，這只是木葉和宇智波的較量。想來也是，如果沒有斑的存在，鼬和止水或許是可以避免掉對立的命運的。這個男人到底操控了多少事，我又怎會弄清楚呢？這一刻我猶疑了，如果說蠍知道了斑的存在，會不會對今後的事有所改變？

時間還很長，我應當是可以慢慢考慮一下這個問題的。洩露天機有風險，劇透需謹慎。而蠍的問題我卻不好回答，難道讓我告訴他我放不下止水，放不下鼬？

“算了，這個問題本不必問的。”蠍緩緩站起身來，朝我走過來，臉上又帶上了傾城絕世的笑容。不同于往日的輕笑或譏諷的笑，紅發僞少年的微笑柔和溫暖。

走到我面前的時候，他身形一頓，但仍是伸出雙臂輕輕地抱了抱我，“嘛，歡迎你來到曉。”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我果然沒有把番外憋出來……

☆、Chapter 51 蠍與蛇叔

晴好的天氣，我倚在蠍房間的小洞口前啃瓜子。蠍本來是在修複傀儡，不過剛剛被佩恩老大叫出去好像是有什麽任務。曉的人力資源現在還是極度缺乏的，所以就算蠍是剛剛做任務回來沒幾天，也又要被派出去了。

“哎……”

“嘆什麽氣呢？”櫻子少女粉嫩粉嫩的笑臉突然湊到了我眼前，我本欲吐去的瓜子殼只好生生包在口中。

“沒什麽，只是覺得沒什麽事無聊而已。”

櫻子眨眨眼，在我對面坐下，興奮地拉住了我的手，“那姐姐，你給我講講你以前的事吧，聽說你小時候是被蠍老師養大的？後來又去了宇智波？”

呃……看少女那麽激動的樣子，我勉強點點頭，回道：“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差不多就是這樣……”

“诶？”櫻子嘟起嘴，喃喃道：“可是你走的時候蠍老師不是大發雷霆嗎？我還以為有什麽勁爆的事呢……”

大發雷霆？我皺起眉，“什麽叫大發雷霆？”

櫻子用食指點住下巴，若有所思地道：“其實我那個時候也還沒來曉。據說十年前你離開曉之後蠍老師一度脾氣很暴躁，跟大蛇丸大打出手。你看，以前大廳的頂上是封閉的吧，現在從中間被穿空了，據說就是那次打鬥的後果，蠍老師因此還被佩恩老大罰出一個超長期任務呢！”

和大蛇丸嗎？蠍發脾氣我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為什麽是和大蛇丸呢？

櫻子拍拍我的肩膀，露出了理解的表情，“嘛，總之我就是想說蠍老師是很重視你的！”

我朝她一笑，反問道：“那你又是怎麽成為蠍的徒弟的呢？”

櫻子豪氣幹雲地一笑，說道：“很簡單，我也是沙隐村的，從小就聽說蠍老師的事跡，因為犯了點事被定為叛忍了……出來幾年就遇上蠍老師拜師啦！”

我其實挺想問她這樣一個看上去青春向上的好妹子到底犯了什麽事，不過正如我不想和她細說我、止水和鼬的種種一樣，她一定也有不想重提的事吧。

我正想表揚一下她敢于拜蠍為師的大無畏勇氣，蠍子就推開了門，陰沉地道：“櫻子，走了，去出任務了。”

櫻子向我吐吐舌頭，一溜煙跑出了房間。蠍鑽進剛剛還在修的緋流琥裏，用嘶啞低沉的聲音對我說道：“好好待在屋子裏，別亂跑，小心大蛇丸。”

“那個，蠍……”我舉起手來，努力做出正常的表情來，“你說的是待在這個房間裏嗎？”

蠍已經轉過身，緋流琥的尾巴威脅性地甩了甩，“廢話，當然是。”

“可是我想說，我是有自己房間的……”

“嗯？”披上駭人的殼子，蠍的震懾力也比以往更上一層樓，我只好閉上嘴巴，道了句“一路走好”。

蠍走後不久，佩恩正式接見了我，他委婉地跟我表示由于整體能力還沒有達到S級，所以不能得到曉之指環成為正式成員。不過因為斑的推薦，他表示他對我的能力還是十分期待的：

“聽說你比較擅長隐蔽、追蹤、聯絡，那麽今後你就主要負責背後支援吧。”

斑，所以說你到底跟佩恩老大說了些什麽？幹嘛搞成了領導接見的模式？

不過斑也表示過他近期內不會出現在我面前，縱然是我想質問他到底有何安排，也無從下手了。但這種無所事事的狀态，倒也樂得清閑。

于是，我百無聊賴地蹲在洞外的草叢裏拔草玩，每拔一棵草就會想起以往一個以往歡笑的片段，頓時深感滄桑。

“哎……”

“小丫頭，為什麽要嘆氣呢？”這熟悉的問話這次倒不是從櫻子口中問出來的，這種陰森森的語氣一聽就知道是大蛇丸。想到以往還讓他給我指點了幾招影分|身術，再加上知道他以後被鼬虐的悲慘遭遇，我着實是對他敵對不起來。

拍拍手，我從草叢中站起身來，語氣輕快地道：“沒什麽，不過是覺得有些無聊罷了。”

“哦？要不要我再指點你幾招？”蛇叔一笑，我就感到一陣陣陰風刮過，不寒而栗。記得蛇叔曾經說過，因為我的能力還不夠成熟，所以要鍛煉我一下，那麽如果我的能力夠了的話……該不會要人體試驗吧！

我下意識地退後兩步，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用了，蛇叔你日理萬機，公務繁忙，我就不麻煩你了……”

蛇叔伸出長舌頭舔了舔嘴角，用一種看食物的眼神看着我，嘿嘿兩聲，“蠍那小子跟你說了些什麽吧？真是的，那個時候我不過是跟他開玩笑說要去木葉把你抓過來，他就發那麽大的脾氣……不過多虧了那次我可是看到了不少好東西呢……吶，小丫頭，你說我有這個能力把你弄到我這邊嗎？”

有啊，當然有！！我欲哭無淚，眼神向四周游移着，但見四下無人，我一不小心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啊！我只好繼續跟蛇叔打哈哈，“你要相信我肯定是不會質疑你的能力的，只是……我的能力實在是不值得你費這個心啦！”

蛇叔朝後退的我步步逼近，“你的血繼限界似乎有使用多種遁術的能力，風、雷、火……而且還有不少根本叫不出屬性的遁術。你說我要是能研究出除五遁之外多種新的遁術的使用方法的話，你的能力還會不值得我費心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都不禁要誇一誇蛇叔大無畏的科學研究精神了，可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啊喂！

我氣惱地一扶額，蛇叔卻越發高興起來，“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進入曉的，但既然蠍不在，佩恩剛剛也出去了，那……”

看來蛇叔是把蠍當成我的保護人了，可是還有斑啊斑，這種時候你去哪了？！

正在我退無可退的時候，斑老師的代言人出現了——

“大蛇丸，你在幹什麽？”從地下冒出的蕨類植物突然出聲，黑色的那部分聲音穩重有力。

大蛇丸對于絕好像還是有些忌諱的，他停下腳步，朝我腳邊的絕笑了兩聲，不置一詞。但他卻朝着我說道：“想不到你竟然得到了佩恩的承認，既然有絕在……哼哼……”

大蛇丸一向是聰明智慧，深不可測的，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出什麽，但無疑他已經對我在曉的存在意義産生了懷疑。想也是，總不會是給蠍解悶這樣一個詭異的理由吧？

想來斑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絕接下來的話就頗有深意了，“朽木岚，佩恩讓你去接應曉組織的新成員，因為對方是S級的叛忍，所以路上會遇到一些麻煩。哦，還有要和大蛇丸一起……”

“哎，好吧。”果然我天生就是個替人賣命的命。這所謂的S級叛忍的新成員，應該就是鼬了，這本就是我該做的工作。帶上大蛇丸，大概也就是為了讓他明白我存在于曉的意義。所以我也盡量和氣地對蛇叔一點頭，“那我們就出發吧，蛇叔。”

走出幾步，卻發現蛇叔站在原地，并沒有跟上來，“怎麽了？”

“你好像忘了問需要接應的人的具體位置了吧？”

“不用了。”我揮揮手，随即蹲下将手覆在地上，“南之心髒，北之瞳，西之指尖，東之腳趾，随風而聚集，驅雨而散去——縛道の五十八·掴趾追雀！”這一番縛道本是通過感知對方的靈壓來捕捉追蹤他的位置，到了這個使用查克拉的世界，感知追蹤的自然就是查克拉，而我對鼬的查克拉熟悉到一種境界了，自是毫不費力就可以搜索到。

“嗯，西北方向，相信我，沒錯的。”

蛇叔別有深意地“哦？”了一聲，邁動腳步跟了上來，“真是出色的追蹤術呢。”

哎，被蛇叔你誇獎，也不知是喜是憂喲。

追蹤鼬的過程中發現他的行進方向總是在不斷變換，可以排除他找不到基地的可能——斑應該不會二到講不清楚路。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收到了追擊。嘛，照鼬的性格，被木葉的人追擊他肯定是不想和他們大打出手的，雖然可以用幻術直接放倒，但在滅族……嗯，滅族之戰中應該耗費了不少眼力，再加上這些追擊的人只是高層的障眼法，鼬就更會選擇避開了。

費了大半日，好不容易到了雨之國和火之國接壤的地方，遠遠的就感到樹林深處隐隐傳來擊打之聲。我毫不猶疑地沖了進去，大蛇丸卻只是不緊不慢地跟在我身後。好吧，我也就不期待他出手了。

為了出其不意，我在目力可見的距離停下，瞄到了被圍在中間的鼬。他的身上沾着大塊大塊的血污，看上去就跟浴血的羅剎一樣。

輕嘆一聲，我雙手齊出，分向兩邊擊去，“縛道の六十三·鎖條鎖縛！”粗大的蛇狀鎖鏈憑空從兩手中蹿出，向圍成一圈的木葉忍者們纏去，片刻間就制住了他們結印的動作。

“鼬，快過來！”

鼬早在看見縛道的同時就擡頭發現了我，所以我話音未落他就躍了過來，還迅速挾起我的雙臂，“走！”

幾個起落，我們就穿過了火之國和雨之國的邊境，等到我反應過來，國界線已經遙遠得看不見了。果然，鼬少的各種技能都不是我這個小蝦米能企及的……

見鼬還兀自抓着我的雙臂，把我挾住往前趕，我很不合時宜地戳戳他的肩窩，道：“鼬啊，其實後面還有個人跟我一起來接應你來着……”

鼬停下，轉身便看見大蛇丸颀長瘦削的身影緊跟了過來。

鼬微微皺起眉頭，法令紋顯得越發深刻起來。他手一動，我便被箍在了他身後。

總感覺，蛇叔好可憐的樣子？遭到了鼬和蠍如出一轍的對待……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可能會主更網王了，申了榜……這文可能更新緩慢嘛，看這令人憂桑的點擊，大家應該是可以理解的吧……

☆、Chapter 52 曉之朱雀

“宇智波鼬。”短短的四個字，像是問候一般，從蛇叔口中說出來，卻帶着陰森的意味。

“大蛇丸，別來無恙。”鼬連敬語都沒有用，可見他對大蛇丸沒什麽好感。

見這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想着那邊追蹤的人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