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演出、他目光真誠、熱烈、溫柔 【圖片】 (11)
也有一部分處于正常水平。
方知時飾演的孤獨症患者屬于智力處于正常水平的，他以他自己的方式，和孤獨症這個“壞人”對抗。
片名是《擁抱時請小心翼翼》，因為孤獨症患者會對外界的接觸過于敏感或遲鈍，所以擁抱的時候，要輕輕的。
許是因為電影的題材有些沉重，看到最後，葉霧有點想哭。
投屏投到牆上，葉霧和方知時坐在角落裏。她頭靠在他肩膀上，眼中是晶瑩的。
一個小時過去，屏幕上的彈幕不少，他們也收到了很多的反饋，有好評也有差評，但好評居多。
想要進步，就要看差評。就好比他們每次出外地的外景，訂酒店是一定先看差評再看好評一樣。
葉霧助理擔任記錄員，把其中的值得他們去分析的表揚、建議和吐槽記了下來。
這樣一整部電影連帶着彈幕看下來，感觸頗多。
他們在剪輯結束之後就看了好多遍成片了，今天一看，還是有很多感觸。
《擁抱時請小心翼翼》在網絡上上映之後，引起了一波不小的熱度，甚至上了熱搜榜。一開始位置比較靠後，後面慢慢有人在話題裏寫小作文來記錄自己的觀後感，熱度不斷上升，跑到了前三的位置。
用心做的作品，被更多人看到，葉霧是很開心的。除去給組裏人開的工資，其餘收入，葉霧全都捐給了關愛中心。
當她又一次來到方知時家的天臺上，在這裏看着遼闊無邊的大海，她的心境已經和那一次荷白獎落選時不一樣了。
上一次是盛夏，這一次是寒冬。
方知時上來的時候拿了兩杯酒，他站在葉霧身邊，靠在欄杆上，背朝大海，遞給她一杯。葉霧接過之後，先和他碰了下杯，喝了一口。
今天她是拉着行李箱來的，裏面有她換洗的衣服，還有一些生活必需品。舊房子裏她的東西馬上就會處理掉，因為她已經找到了下個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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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海，有天臺，現在是冬天，外邊的植物幹禿禿的，但以後也會有花。
今天葉霧穿了件白色的高領毛衣，整個人都很溫柔，散發着成熟女性的魅力。她看向大海的時候，眼底是有什麽呼之欲出的，她也沒有掩蓋那道波瀾。
月光下，這樣的葉霧把方知時看呆了。
很美，很溫柔，很葉霧。
“可以告訴我了嗎？”
她對他保密了很久的那個秘密。
“可以。”葉霧爽快答應：“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十個都行，何止一個？”
葉霧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轉頭看他：“《山外山中來》的版權已經溝通好了，對方同意改編成微電影，還有。”
“恭喜！”方知時顯然很高興，連葉霧的“還有”都沒聽見，上前一把把她抱進懷裏，對着她額頭狂亂親了幾下。
這畢竟這是他很喜歡的一本書，如果能引進國內并且改編，就又可以拓寬選材範了。而且拿到版權的是他女朋友，有一種“喜上加喜”的感覺。
“還有呢！”葉霧說話的時候一直看着方知時，笑意盈盈地補充：“還有音樂劇的。”
這可真是給方知時帶來一波又一波驚喜，他從來沒有想過葉霧竟然可以一舉拿下兩個。
“你願意嗎？男主角。”
方知時愣了兩秒，堅定道：“我的榮幸。”
“這就是我的要求。”
第40章 抱抱、她是唯一 拿到《山外山中來》的版權對于葉霧來說實在是始料未及的事情。她那天發郵件給原作者, 完全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情，成也好，不成也罷, 起碼郵件發出去了就不會後悔。
沒想到對方不僅很痛快地答應了, 還跟她說，希望她能夠把故事改編好、演繹好。
收到回複之後, 葉霧本是想在第一時間告訴方知時這個消息, 但她剛剛點開對話框，方知時消息就過來，說她的房子還有兩三個月到期，問她有沒有下一步房子的打算。
她當然明白方知時的意思。但她決定這件事當做驚喜，之後再告訴他。
《山外山中來》的作者現在在國外，只寫過這一本書, 現在不寫作了。這本書是作者的處女作也是封筆之作, 很小衆。
書裏講的就是在“山外山”私人圖書館裏發生的事情, 書裏的描寫又很有畫面感。
《擁抱時請小心翼翼》的一系列工作結束之後，葉霧就開始了《山外山中來》劇本的改寫。
此時, 已經是春天了。
她和方知時每天都會修理樓下院子裏的小花園, 親眼看着這片小花園從深冬的枯枝到現在的春意盎然。
栀子花的葉子又長出來了, 發了嫩芽。
葉霧完成劇本改寫，又到了夏天。栀子花又開了花，這一次, 是在她的見證下，一點一點長大、開花的。
方知時在天臺上為她放了一張辦公桌, 她對面是自己的位置。他還放了一把吊椅, 她平時如果從工作室回來還有事情沒忙完可以在這裏寫作, 寫累了就去吊椅上休息。
從栀子花和薔薇花花期到來之後, 方知時每天傍晚回來都會給她剪一束，放在花瓶裏，散發淡淡的香氣。
這天晚上，c城下雨了。
葉霧不得不把天臺上桌子上的東西騰到屋子裏，在書房工作。
雖然是夏天，但下起雨來還是冷了些的。她喜歡這些天氣現象，在不用出門的時候喜歡雨喜歡霧也喜歡雪，現在就靠在窗邊聽雨看雨。
這場雨下得很大，拍在窗戶上，落下一個一個很大的雨點。
雨敲擊在樓下的樹葉上，留下清脆的聲音，還有一地的落葉。
就在她看得認真的時候，她看到方知時撐着一把純黑色的雨傘進了院子。他沒着急進屋，而是撐傘去花叢旁，可以看出他在剪花前先是精心挑選了，耳後剪了幾枝花，捧着花進了屋子。
不多時，她聽到他上樓的腳步聲。
她踮起腳尖輕輕走到門邊，拉開門躲到門的後邊，不懷好意地打算吓他一下。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越發忍不住想要笑。馬上就要進來的時候，他腳步聲停止在門外。下一步，他邁得輕了一些，他敲了敲門。
她自然是沒有應，還躲在門後。
她從門軸得縫隙看過去，看到方知時手裏拿着剛才他剪下來的那些花。花瓣上還沾着水珠，他手上也還有雨水。
看着他骨節分明的手握着花從她“面前”經過，她看得入神，突然不忍心吓他。她就躲在門後，看着他在屋子裏的一舉一動。
“葉霧？”
方知時叫她一聲，沒有得到回應之後徑直走向她桌子，把花放在她桌子上空餘的地方。他拿起上面的那只花瓶，把已經打蔫兒的昨天的花拿出去，把剩下的水也換掉，将新的這些放進去。
做完這些，他又走到她書桌前，幫她把書桌上零散的紙張收拾好，把她的筆蓋好筆帽。當他看到她桌子上兩個人合照的時候，那起這個相框仔細看了看。
這裏面的照片是他們第一次相遇那天在咖啡館裏拍的，是方知時發給她的。當時咖啡館裏整體的格調都是暗暗的，但是窗戶外粉色氣球紮成的堆兒顏色卻亮亮的，很耀眼。
這位攝影師還真的挺會拍的。
方知時拿出手機對着她的相框拍了幾下，又含情脈脈地看着這個相框。
一會兒之後，他手機微信傳來消息。
他外放的聲音很大：“怎麽樣？陸哥靠譜不？”
方知時打字回複，葉霧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麽，“有些地方需要更加緊密一點，比如你和葉霧之間的距離。”
“當時我就讓你上，你慫，還跟我說什麽時候沒到時候沒到，在那搪塞。我看啊，你就是圖人家小姑娘長得好看見色起意了又不想顯得輕浮！”
老陸這一連串的話說下來，再配上b城的口音，搞笑中卻又有一絲認真。
聽老陸說完這話，葉霧想起之前群友給她分享過的截圖，是方知時給自己的朋友圈評論的。
他說，她雖秀色可餐，但他并非見色起意。
那麽，他究竟是什麽時候對她有好感的？
“我看啊，要是有別的美女導演，你照樣也迷糊！”
方知時聽到老陸的語音，皺了皺眉頭。他鮮少發語音，直接給老陸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接通之後，他一字一句道：“老陸，不是你說的那樣。換做別人不可以的，她是唯一。”
她是唯一。
電話沒開免提，但老陸的笑聲太有穿透力，一連串的哈哈大笑從聽筒跑出來，跑到葉霧耳邊，這笑聲本是老陸在笑方知時，但被她聽到了，也算她一份，這是在打趣他們倆。
她突然感覺臉頰發燙，條件反射伸手摸臉的時候手指頭不小心劃在門板上，她又條件反射，嗖地一下用另一只手握住了這只手的指尖，但還是制造出了聲響。
她看到方知時一下就警覺地把頭偏向這邊門後。
糟糕，被他發現了。
方知時歪頭看過來，反應過來後，帶上一抹笑，他快步走過來，拉開門，葉霧就在門後，現在和他面對面。
“找到你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方知時從花瓶裏抽出一枝花來，花的枝子很短，他別到她耳後。
他們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每天兩個人工作結束到家之後見到彼此，就先給對方一個抱抱。
方知時向她展開雙臂，攬她入懷，在她耳邊呢喃：
“我的唯一。”
第41章 請求、我的女主角 葉霧擡頭看他：“微電影的劇本我基本改寫完了, 給你看看。”
說罷，她松開抱着他的手，蹦蹦跳跳地跑到桌子旁邊, 把桌子上的大本子遞給方知時：“幫我看看。”
方知時走過來, 接過她手裏的本子，牽着她的手往外走, 和葉霧一起走向天臺上的吊椅。這把吊椅肯寬敞, 足以容納他們倆。
吊椅不算很高，方知時的腳完完全全可以着地，葉霧曲腿挨着他坐下，手環住他肩膀，臉頰自然而然地貼着他的手臂，自然得就像是相戀了很多年一樣。
方知時認真地逐字逐句看着她的劇本, 她和他一起看。
“這裏寫很不錯, 比原著更有畫面感。”
“可能是因為我把動作都設計出來了吧, 原著不是劇本，一般不會在動作上或者是站位上多做工作。”
“嗯, 寫成劇本的形式之後對白也更清晰了。有些細節你處理得很好, 尤其是在人設方面, 你拿捏得很到位。比如這裏，”方知時手指指着一處，圓潤飽滿的指甲蓋随着他念的劇本而移動。他接着說：“我看到你劃掉的是用小聲嘀咕來表現的, 後來改成了用肢體動作表演出來。這裏的內心活動，用一些細微的肢體表演表現出來比這個人物小聲嘀咕要更好一點, 這樣的話, 和男主角的人設就更相符了。”
這一處是男主角在“山外山”圖書館裏遇到女主角時的情景, 男主角對女主角一見鐘情, 一些心理活動，葉霧最後是用肢體語言來表現的。
男主角寡言少語，而且性格有些容易害羞。遇到這種情況是不會說出來的，更有可能的是借用一些肢體動作來表現。
他見到女主角之後，首先是目光無法移開，然後感覺到自己有些失禮，目光上下左右到處流竄，再是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最後極力掩飾自己的心動，裝作無事發生一樣緩慢地轉了個身，去書架後藏身，背靠着書架，但是耳朵仍然關注着女主角的動向，也就是腳步聲。
全程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葉霧滿意地笑着點點頭，看向方知時：“再誇誇？”
“還有這裏，”方知時指向另一處，側頭和她對視：“女主角捧着花去圖書館的時候偶遇了男主角，男主角根本沒有想過那是女主角送給自己的花，其實女主角是在碰運氣，她知道今天男主角會來，但她希望花店沒開，那樣才可以把花送給男主角。”
“因為圖書館的卷簾門上寫着那句話。”葉霧接他的話。
“相信我，會有人為收到你的花而感到幸福、快樂，請勇敢一點吧。”
這句話，不止是在《山外山中來》中讀到過，方知時也給她發過。
那一天他從舞臺上直接跳下來，朝着和她正在通話的手機跑過來，收到了她的花，并且留了一枝可以保存的幹花送給下一場的人。
他給她發消息說，會有人為收到你的花而感到幸福、快樂，不止他。
葉霧送他花，始于第一次看他演出。方知時第一次送她花，是那次她和他說自己有好事發生，他知道守住界限沒多過問，只是送了她一束他最喜歡的栀子花但他們陰差陽錯地相遇了。
那時候，他從來沒想過，他們有一天可以在他家的天臺聞着栀子花花香，坐在吊椅上彼此依偎着慢慢地、細細地研讀劇本，讀的是他們都讀過、都喜歡的書，和書有關，也和花有關。
後來，她才知道他種了很多的栀子花和薔薇花。再後來，他每天都會送她幾枝，讓葉霧覺得，就像是這片花像是為她而存在的一樣。
“你把動作的細節處理得很好，相信呈現出來會很不錯的。”
“多謝誇獎。”
方知時合上劇本，放到一邊。
“那我可不可以提要求？”
“說說看？只要是合理範圍，關于演戲拍戲方面，我一向對我的主角有求必應。”
“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說過的？”
他說過的話多了去了。
指的是哪句？
見葉霧一臉迷茫的樣子，方知時摸摸她的頭：“你可以來演女主角嗎？”
“我！？”葉霧難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我怎麽可能演戲，你忘記我微博的個人簡介了？隔行如隔山，演戲這方面我太不專業了。”
她的個人簡介，自編自導不自演。
他目光灼灼，快要把她烤化，又靠近了一些，和她額頭抵在一起，更方便她看到他眼底的情緒，熱烈，又真摯：“我可以教你。”
“願意試試嗎？和我一起。”
“我的女主角。”
就在他如此這般的“蠱惑”下，葉霧點了點頭。
第42章 書店、是不是太深情了點啊？ 正式确定角色之前, 方知時給葉霧做特別培訓。
地點是當年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書店，方知時問本就佛系開店的老板借過來半天。
當時方知時給老板打電話的時候是這麽說的：
“老霍，書店借我半天可以嗎？東西不會亂動, 你随時視察。”
老板是這麽回的：“老方, `順手牽羊'的事兒你做得還少？包場給你，看上我哪本書就拿, 咱們之間不談這些。”
方知時每次去他的書店都會帶上點禮物, 看上的書也不會跟老霍客氣，他們之間的關系用不着談錢。
“放心，這次我女朋友看着我。”
“喲！好家夥！談戀愛了！？”老霍常年不看朋友圈，連社交都用的手機電話，方知時又不是談個戀愛群發消息的主兒，老霍才知道他談戀愛了, 直接從搖椅上坐起來：“誰啊！你竟然能談戀愛？我以為你會孤獨終老呢！”
“你猜猜？”
“嗬！看樣子還是我認識的人？”老霍叉個腰圍着搖椅轉來轉去, 思來想去在腦子裏過自己認識的人, 最後鎖定了一位，小心翼翼地, 攏着話筒輕聲問方知時：“是不是葉小姐？”
“是她。”
“和你在一起的人, 我只能想到她！”
聽到這話, 方知時馬上充滿笑意：“眼光不錯。”但接下來老霍說的話，讓他的笑凝固在臉上。
“我看是你眼光不錯啊！”老霍終于停下腳步，從小院裏回頭看了眼客廳, 他老婆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再次小聲說：“我老婆還說把葉小姐介紹給我小舅子呢！看來沒戲咯——”
“幫我勸勸嫂子打消這個念頭。”方知時一本正經：“這輩子估計都沒戲了。”
老霍抄起一個水壺, 給自己的花花草草澆水：“好家夥, 那你們要在我書店做什麽呀？”
“她的工作你也知道, 是導演。下次戲的場地是書店, 在你那試試戲，行不行？”
“行啊行啊，這點小事兒沒問題。他們是一個劇組去的吧？中午怎麽安排？”
“就我們倆。”
“怎麽你要轉型？從音樂劇轉到拍戲了？我記得之前不是一直拒絕拍戲來着？”
“不轉型，這次不一樣。”
“知道了知道了，到時候聯系。”
這是前幾天他和老霍通的電話。
書店在b城，開車過去依舊經過那片海岸線。葉霧依舊喜歡趴在窗邊看路看海，不開空調，只吹自然風。
堵車的時候，葉霧看向方知時的目光有些狡黠。她終于忍不住，想問他，她想了很久的問題。
“方知時，我想問你一個特俗的問題。”
“你問。”
“你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在我發現你很與衆不同的時候。”
他的回答像是為她準備好的一樣，一個問題被他們弄成快問快答，葉霧順勢問了第二個問題：
“什麽時候打算要和我在一起？”
他沒挪開目光：“喜歡上你的時候。”
兩個問題的答案都聽得葉霧臉上一紅，他回答的問題，他沒移開目光，反倒是她沒忍住，雖然一直壓抑着，但是嘴角還是不可抑制地瘋狂上揚。
她清清嗓子：“每個人都是與衆不同的個體，有自己的相貌，自己的性格，自己的口頭禪，你說我與衆不同，可是大家都與衆不同呀。”
“确實如此，但我沒太注意到別人在我心裏位置的與衆不同。如此與衆不同。”
又一次嘴角瘋狂上揚之後，她又正經起來：“好了，最後一個問題，你準備好，也要快問快答。”
“嗯，你随時問。”
“你想過和我結婚嗎？”
“想過。”
他的答案就像條件反射，聽到這個問題就自動這樣應答，沒有別的答案。他反應過來之後，就這樣直直地看着她，好像過了一萬年那麽久。
“嘀——”
車後的車按喇叭長鳴一聲，把方知時喚醒。
剛剛......葉霧問他什麽了？
剛才聽到她的問題之後，他腦子裏“嗡”的一聲，仿佛有什麽在腦海裏炸開了一樣，讓他瞬間受到了沖擊。
這話怎麽會是她問出來的？
怎麽會是在路上堵車的時候問出來的？
又怎麽會是此時此景，這樣的情況下，才笑過又問出來的？
他有、也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只是難以置信。
過了這段路到了可以停車的地方，方知時把車在路邊停下。
“怎麽停車了？”
葉霧問他的時候看向他，看到他耳朵通紅，好似呼吸也并不均勻，有一種“扳回一城”的感覺，但“扳回一城”并非她本義。
她想知道他內心的想法。
肯定的答案，可以給她安全感。如果他問她，她的答案和他是一樣的。
“葉霧。”
“嗯？”
“還有半小時的路程。”
“喔......”
方知時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又俯身解開她的，推開他這邊車門下車：“你認路，你來開。”
葉霧看着方知時從車前繞過來，打開她的車門。她下車，他上車，她又上車。
“方知時？”
“先走吧。”
“我有一句話和你說。”
方知時擡起頭看她，眼中好像還閃爍着細微的光亮。他聽她說：“如果換作你問我，我的答案也是一樣的。”
說罷，她驅車去書店。
方知時扭過頭去，紅着耳朵，看向車窗外的世界。
一望無際的海面十分遼闊，車向前走，天地之間的距離無限擴大，雲彩都泛着光似的，他的心情很舒暢。
到了書店，兩個人忙前忙後弄了半天把場地收拾好了。
這裏只有他們倆，架着攝像機還有收音設備等等專業設備，布置得很正式。兩個人忙前忙後，過了半天終于布置好了。
他們拍完一段之後，兩個人窩在角落裏貼在一起看。
這裏沒有陽光，面前是一束陽光。
最開始，是葉霧的怼臉拍。她按下開機鍵點了錄像之後迅速從鏡頭前跑到固定的位置。
葉霧小跑起來像個小企鵝，可可愛愛的，看得她自己一笑：“我平時這麽呆的嘛？”
方知時摸摸她頭：“沒有。”
這一段拍的是他們最初的相遇。
“我怎麽覺得，某人看向我的眼神并不像是第一次相遇的樣子啊？”
是不是太深情了點啊？
方知時擡擡下巴，葉霧放大了自己的神情，自己也是一樣的。
沒辦法。
對方是自己這麽喜歡的人，看向他的目光，怎麽可能不帶着愛慕呢？
她搖搖頭擺擺手：“我還是不适合拍戲的，還是應該找專業的。”
方知時撓撓頭：“我也是。”
他沒有試過愛情題材的劇本，以前的音樂劇有過愛情線，但基本沒有過純純戀愛的。
“不過，說起來我們的相遇和書裏的男女主角還挺像。”
“嗯。”
都是在書店，都是她回過頭去，看到了他。
“也有不一樣的地方。”
“我永遠記得那一天。”
“你捧着我送你的花，回頭看我。雖然你還不認識我，但是我知道，那束花是我送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