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贊助2
這一車煤算怎麽回事?
宋時風弄來這麽一筆錢雖然不能徹底解決資金缺口問題, 可也沒有了剛開始捉襟見肘,他終于可以稍微從容一點點。
其實他還可以去找他弟弟化一點,可出了那麽一檔子事他哪兒還有臉找弟弟出錢, 只能自己想辦法硬抗。
資金這個事說麻煩是個麻煩, 說容易不不那麽難的事宋時風也沒太擔憂, 讓他更頭疼的是沒評委。
除了那兩位說定的外國設計師,其他的一個有着落的都沒有吶。
宋時風愁得直撓頭。
不是錢的問題,也不是人的問題, 是根本沒有可請的人。國內剛剛起步的服裝設計還在野蠻生長狀态,沒有次序沒有統籌,更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代表人物,難道要去請裁縫鋪的老裁縫和廠子裏的老技工?開什麽玩笑!
怎麽辦呢?
要是全請外國的,錢不錢先不說,光笑話就能讓外國人笑話死,一個本國人沒有,你們得多缺這方面人才啊。
港城那兩個他已經想辦法幾經周轉聯系上, 可結果很不如人意,一個說沒時間,幹脆拒絕,一個模棱兩可, 約莫也得黃。剩下的就只能在國內找。可找什麽人?
一時間他也陷入前所未有的困難中。
這時候, 一個被他當蒲公英撒出去的員工報來第一個消息,有人願意出資十萬。
宋時風一喜,行啊,不少了。
可有要求, 要定他女朋友當前三名。
宋時風給氣的, 臉哐當就掉了。還前三名?你怎麽不直接要第一名得了?平關躍這樣的水平他都不答應, 你一個不知道哪裏跑來的還真敢獅子大開口。
他直接電話過去,就一個主題,不行。
投資當然也就黃了。
宋時風當天又在衆人面前強調一遍,給別的可以,名次什麽的想都別想,比賽比的設計,是實力,不是錢!他們是雜志社,現在做的是信譽,是名氣,這種事絕對不可以!
衆員工紛紛點頭,心裏對老大更就佩服,十萬塊都買不來一個前三名,牛!
因為他堅持不賣名次,以至于後來再沒有拉到過那麽大的贊助。
不過好消息還是不少,這幫新招來的員工也是拼了,基本個個都拉來了贊助,有的是布料,有的是給模特提供鞋子,有的是一萬塊錢,還有的是十個熱氣球,最絕的是有人拉來一車四十噸煤……
宋時風看着那車煤半天不知道說什麽,擱沒地兒擱放沒地放,還好他有渠道直接賣了變現,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最厲害的是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給他們用極低的價格談下了場地,一個可以坐下三千人完全不成問題的大展廳。
宋時風拿着合同當場就挨發獎勵,兌現諾言半天都不拖延。
拉贊助自然是要給贊助費好處的,宋時風讓人去定了三千氣球三百大型條幅,氣球寫上比賽名字,條幅全是贊助商的品牌,投桃報李嘛。
另外他還在雜志上做了個比賽倒計時單頁,還寫了籌備花絮,把這些個贊助以及因為贊助發生的事诙諧的報了出去,沒想到效果意外的博眼球。
因為這個宋時風還得了個意想不到了好處,一位是國內旅游的華人設計師自薦來當評委,不要錢,說是就想看着祖國也有時尚力量蓬勃發展。
這位設計師宋時風不知道,可楊家寶知道,平關躍也聽說過,在東南亞一帶特別有名,不過祖父一輩就出去了,現在只能算是華僑。
這是瞌睡送來了枕頭,宋時風是真怕人跑喽,立馬親自跑過去送上聘書,把人定下了這才踏實。
可是這才三個,還差四個呢。
宋時風是上天入地的踅摸,關系套關系,人情托人情,好不容易又湊了四個國內的,都不能稱之為設計師的設計,他感覺還不如平關躍和楊家寶,反正宋時風不咋的滿意,可也只能湊合。
忙忙叨叨的就到了年底,宋時風定的大彩電到了。
為了這彩電他還專門跑了趟廠家,花了筆不小的數目才買回來。發彩電那天員工多興奮就不提了,那些新來的員工差點沒羨慕死。宋時風也沒讓他們空着手,一個一個錄音機,比不了彩電總算有個安慰獎。
然後做完最後一期雜志,放年假啦。
打了一年的仗可算是能歇幾天,宋時風沒事攏巴攏巴賬目發現,辛辛苦苦雜志幹一年,不如啥也不管煤礦三個月分紅多。
“你怎麽不說雜志你花了多少?”闫冬閉着眼的躺床上,“就你一會發彩電一會辦比賽,能給你留點錢就不賴了,你啊,不該叫宋時風,該叫散財童子。”
宋時風往後一倒,直接壓在闫冬肚子上,“散財童子不好當啊。”
“行了啊,你現在可比去年這會兒強多了吧,人呀,要知足。”闫冬摸着他的頭發,有一下沒一下的撲棱。
“那倒是。”宋時風翻個身,臉對着他的臉,笑嘻嘻的看着他,“不過我覺得最大的收獲就是你。”
“是嗎?”闫冬把人抱到身上壓着自己,看着他的眼,“比衣服重要?”
“當然。”
“比錢重要?”
“廢話!”
“那你今年別走了,跟我過年。”
宋時風笑不出來了,“我也想啊,可我都一年沒回家了,劉二花同志打進臘月就開始三天一個電話的催了。”他頓了頓,“要不你跟我回家得了,反正你也是一個人過。”
“得了吧,誰說我一個人過。”闫冬掩飾住心底的失落,啃了一口他的鼻子,“我家四個兄弟,三個哥哥都叫我去呢。”
“少給我吹,你能去才怪。”
“我還有大黃呢。”
“行了行了,別給我賣慘了,我過年早點回來。”宋時風也舍不得,小動物似的蹭蹭他的臉,“闫冬,我從來沒有這麽牽挂過一個人,怎麽還沒分開呢就想着回來呢?看來我真是愛慘你了。你可得給我把住了,過年期間潔身自好,不能掉鏈子。”
說着說着就瞪他一眼。
“這話該我說才對,找女朋友的是誰?相親的又是誰?”
“說好了不翻舊賬你怎麽又來?”
“給你提個醒。”
“我也提醒你,你二嫂要是再給你介紹人,你就說心裏有人了,知道不?”
“知道知道。”闫冬笑着親他的眼,“醋壇子。”
“你個醋缸。”宋時風回啃他的鼻子。
兩人好像有說不完的話,抱着對方怎麽都抱不夠親不夠,恨不得化在對方懷裏,再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