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帝王
闫冬好心情的跟着滿心歡喜的宋時風回到訂好的酒店,
闫冬跟着滿心歡喜的宋時風回到訂好的酒店, 眼裏笑意融融。花了數倍的價格買個高興,他也覺得值。心上人的歡心無價。
得了好東西這位當然得顯擺顯擺,吃晚飯的時候這位當場就擱在了桌子上, 意思就是大家夥拍馬屁, 趕緊的。
還沒怎麽着, 馬屁已經被拍紅了,就連平關躍也很是眼紅了一把,不是眼紅東西, 就是純羨慕運氣。倒是盧霆老神在在,還很有意味兒的看了闫冬一眼。
闫冬就是看着宋時風,笑。
等馬屁拍了一圈,就有人開始打聽東西在哪兒弄的。宋時風很大方的分享了賭石地點,最後說,“你們想玩兒我不反對,賭得沒錢吃飯了別找我,我不認識賭鬼。”
然後第二天的行程就改成了賭石。本來就是出來玩的, 玩什麽不是玩。也是手裏頭都有幾個閑錢,不然誰會去買這個刺激、大家早早的就去睡,準備明天擦亮眼睛也弄他個大的!
宋時風抱着翡翠慢悠悠的跟闫冬往房間走,這回定的都是标準間, 他自然就跟闫冬分到了一間。
誰也沒說我另外再開一間房, 相互暗戀的人都在暗暗欣喜,能住一個屋子,就算是兩張床也四舍五入同居了,好棒。
聽着浴室裏淅淅瀝瀝的淋浴聲, 宋時風心裏就像長了草, 屁股坐釘板上一樣, 就是坐不定。
翡翠早扔到了一邊,現在哪兒還有心思玩兒它。
明明都是住一個院子的人,也不是沒聽過他洗澡,怎麽就這麽讓人心神不寧呢?好像幹什麽都不得勁,耳朵裏灌滿了嘩啦啦的水,眼前不自覺的就想起那天找褲衩的事,頓時更加想入非非。
可也就是想入非非了,等人一出來他反倒正經的像個老和尚,就差拿個木魚敲心經了。
他正經,闫冬更正經,兩人話都沒說幾句就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挺屍。
誰也睡不着。
心裏鼓漲漲的,像是要噴出點什麽才好,可又什麽都不能做,就連翻個身都要思量好久,怕打擾了那個人好眠。
宋時風看着闫冬的背影,把胳膊伸得長長的悄悄的比劃,好像再長一點點就能把人抱進懷裏。可這一點點好像就是他們之間永遠的距離,近的動人,卻又遠的心疼。
就在他正暗自心疼的時候,旁邊被他比劃的人突然一翻身,把他吓得趕緊收回胳膊,裝睡。
一樣沒睡着的闫冬翻個身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張嘴想說什麽,可一看貌似已經睡着的心上人,頓時呼吸都輕了一個度,跟別說再做點什麽出格的,能跟他睡在一間房他已經激動得滿心歡喜,還要什麽親親。
是的,看着宋時風微微張着的唇他的眼睛都拔不出來了,感覺空氣裏好像有一股特別撩人的甜,甜的他口幹舌燥,就是想幹點壞人才會幹的流氓事。
可也就是想想,至始至終人一直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根手指頭都沒動。
一時間房間裏安靜得過份,好像呼吸聲重了都是一種不懷好意的打擾。這兩位不管做事如何智計百出不折手段,可在愛人這個事上,都出奇的擁有極高的道德感,在給自己畫下的底線內徑自悲歡,絕不打擾對方。愛他,就為他好,而不是打着為他好的旗幟滿足自己的私欲。
這一夜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的,反正第二天醒來渾身都是勁兒,跟吃了什麽神仙妙藥似的。宋時風跟着闫冬在外頭轉了大半天,亂七八糟的混了個肚圓,一回來就聽了個奇聞。
公司四十多號員工去賭石,結果男同志全軍覆沒,女同志個個見綠,不管東西好不好的,全有彩,簡直絕了。其中想哭的是文編,自己想來想去扔掉了的一塊讓另一個女員工撿走,人家就開出了芙蓉種,大小就夠做一對墜子,可也把他給郁悶壞了,這叫什麽運氣!
不管是高興還是郁悶,三天時間都一樣,很快就過去了,三人行又開始了入冬後新一期忙碌。
因為宋時雨答應給他做一期封面,宋時風帶着隊伍專門跑到了京城,這期封面還非得他才撐的起來。
這話說回的封面服裝設計師不是家裏的倆股東,這兩位一年多月月上封面,成就感自然是沒得說,可也确确實實累啊,心累。再說雜志也正在推出新的設計師,跟幾個常來常往的設計師有約定,只要設計好,就能上封面。這不,這個月就有位野生設計師,已經在雜志上蹬過兩回內頁,很有想法,設計走古風路線。這一回他設計的是龍袍。
宋時風一眼就确定,這就是給封面預備的,內頁壓不住。
什麽叫龍袍?在人們的印象裏自然是明黃,長衫,大裙,龍行。
可這件龍袍卻是用了玄黑,黑得沒有半絲光的底色上,用正紅鑲邊,袍腳祥雲蒸騰,袖口金霧氣飛升,全身沒有一條龍,可你第一眼看到就知道,這是帝王袍。它莊重肅穆威嚴卻又古樸,一般人根本駕馭不了。
穿上龍袍不像太子,那只能說人的氣勢不足,宋時風自己都試過,感覺不倫不類的,然後他就想到了老三,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就覺得這衣裳老三一定能穿出來。
所以才有了這次帝都行。
當然了,他們不只準備了這一件,還有其他備用的奢華蘇繡貴公子長衫,中山裝的利落書生等等十來件,這一期的主題就是「華夏」。
男裝是龍袍,當然女裝部分也得跟着,同樣也是龍袍,款式略有變動,卻沒出大褶子,絕對不會讓人認錯。
為什麽女裝不是鳳袍?當然是男女平等,雖然鳳也是雄性,可咱們千古以來都把龍鳳硬湊成一對,他們可不去湊這個熱鬧。
只是女版的模特也讓他們犯了難,畢竟他們要的是女皇,普通精英都夠不上。
最後這個問題還是付鵬程給拐着彎兒的解決了,找到了同在京城的京城書局出版社的總編,名副其實的出版文印行女皇。
這位的資料不多,不是特別愛出風頭,話又說回來,這年月做幕後出風頭的也沒幾個。宋時風一開始還怕人長得不行,結果一看唯一的報紙采訪照片,立馬拍板,就是她!
只見照片裏女士大概五十上下,不是多漂亮,但那雙眼寫就着大刀闊斧的豪氣,以及含而不露的霸氣。別問他怎麽能從一張照片裏看出這麽多,只要有眼都看得出來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付鵬程說了,這算是謝他們當初收留他表弟,以後他們兩清了。
宋時風哪兒能讓他兩清,當場就說,不對,是我欠你一個人情,有需要說話,保證沒二話。
其實跟宋時風這樣的人做朋友真的特別舒服,他不會因為你地位金錢不同而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他也不會刻意去矮化自己或者別人,就算是求人他也能求得坦坦蕩蕩,愛臭屁愛打扮,卻不招人煩。
付鵬程本來還真挺看不上這個小煤老板,實在是幾次見面都不是什麽愉快經歷,結果這三番五次的打交道之後莫名其妙就跟這家夥成了朋友,也是讓人搞不懂的緣分。
話不多說,宋時風帶着班子一路殺到京城,也沒去打擾宋時風,自己帶人住了酒店。
休整完雷攝影帶着人去找場地,宋時風去找兄弟。
“快快快,給我倒口水,渴死我了。”宋時風一進門看嚷嚷,“這京城的車也太多了,那路都堵的不動,就這麽點路硬是給我堵了一個多鐘頭。”
宋時雨把水塞給他,“二哥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正好下班高峰,不堵你堵誰?”
“這也忒不方便了,開車還不如騎自行車呢。”
“現在知道自行車的好了吧。”
“得了,不跟你掰扯,趕緊把衣裳穿上我看看,有需要改的我讓人趕緊改。”他把一直拎在手裏的包遞過去。
“看不出來二哥也有當工作狂的潛質。”宋時雨調侃了一句,接過包就進了裏間。
“诶,你會不會穿啊?”
“會。”
“你小心點,就這一件,刺繡都是純手工的,精貴着呢。”
“你廢話怎麽這麽多?”
“真不用我幫忙?”
“呃……”屋裏人都懶得搭理他。
閑不住的宋時風就開始滿屋溜達,沙發不錯,回去他也整一個。空調?整上。這對花瓶有點意思,好看,帶回家。诶?他突然發現門口的鞋架不對,大小兩號鞋子同時擺在架子上,明顯不是一個人的。
“宋時雨!”宋時風恨恨的喊。
一推門,人走了出來。
宋時風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好半響沒有回過神來,他就覺得自己那一瞬間好像看到了人間帝王。
宋時雨就站在那裏,長衫大裙寬腰帶,沒有長發束頂,沒有金冠加身,甚至身上沒有一點多餘的金玉飾物,只是那麽簡簡單單的站着,自自然然的一手背在身後,沒有刻意去擺什麽姿勢,目視前方,臉雖然顯得過于年輕,可氣勢卻絲毫不見,讓人一瞬間覺得也許少年帝王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怎麽樣?”
“三兒啊,你上輩子肯定不是一般人物,最起碼也得是個什麽世子王爺的。”宋時風神神叨叨的圍着他轉了一圈又一圈,“太對了,太對了,就是我要的效果!”
“沒問題我就換了啊。”
“別別,再讓我看看,有不合适的地方還得改。”宋時風站遠一點說。
正說着,門簾子又被撩開。
顧衛峰差點以為自己又穿越了。狠狠眨了下眼才确定,什麽都沒變,只是小愛人換了身氣勢磅礴的衣裳。也不能說是衣裳氣勢大,是他的宋時雨不一般。
“回來了,今天怎麽沒加班?”宋時雨問。
“今天不忙。”顧衛峰把手裏的包放到邊,滿眼的驚嘆,“時雨,你這樣真像一個大權在握的王。”
“你們也太誇張了。”宋時雨笑了。
“喂喂喂,我說,你怎麽又攆來了?這可是小三的房子,你自己沒家呀?”被扔到一邊的宋時風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剛才發現了什麽,怒氣沖沖的,滿心為自己家傻兄弟操心。
“這就是我家。”顧衛峰看着他,“三兒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宋時風沒好氣的看着弟弟,“你被人纏上了,還不趕緊把人攆走。”
“哥,你管的可真寬,沒事我換衣裳了。”宋時雨都懶得管他炸毛,“茶幾下面有吃的,自己拿。”
也不知道這句是給誰的,宋時風瞪顧衛峰一眼,拿了包零食就開始咔擦。
顧衛峰人家就是回了自己家,脫了外套就紮上圍裙,進廚房忙活去了。
宋時雨把衣裳疊好還給二哥,“晚上在這兒吃吧,顧衛峰做飯不賴。”
“出去吃,我怕他藥死我。”
“二哥,你再這樣就趕緊走啊,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宋時風氣結,“我是你兄弟,親兄弟!你為了他攆我走?你可真行。”
“他是我愛人。”
啊?哈?啥?宋時風覺得自己一定是耳朵出毛病了,“你說啥?他是你什麽?”
“他是我愛人,要跟我過一輩子的人。”
作者有話說:
很抱歉,這段時間會更新不定,抱歉。
更新穩定可能得年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