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養父(19)
“蘇河……”于子辰又叫了一聲蘇河的名字,帶着顫音,似乎很累,又似乎很痛苦。
蘇河走到于子辰房門外面,擡起的手停在半空,拿下手機盯着屏幕看了兩秒。
于子辰在做什麽?那感覺聽起來,像是在……
蘇河将手放在門把手上,另一只手重新将手機拿到耳邊,正好聽到于子辰喘息聲音,仿佛很努力的在壓抑着。
“……蘇河”
“小辰,你不舒服嗎?”蘇河輕聲問,同時直接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于子辰被吓一跳,蘇河能直接聽到對方被驚吓的聲音,還有手機裏面也能聽到。
兩邊的聲音重疊了。
房間裏黯淡一片,雖然不能看清于子辰,但是蘇河大概知道對方在做什麽。
空氣中有種很暧昧的味道。
蘇河将房裏的燈打開,擡眼看向于子辰,對方坐在床上,用被子死死裹緊自己,仿佛被驚吓的看向他這邊,瞳孔還擴張、戒備着。
額。
蘇河不知道說什麽好,将手機收起,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一樣,語氣随意的說:“我以為你不舒服,就過來看看,既然沒事就睡覺吧。”
說完,蘇河就轉身離開了于子辰的房間。
于子辰竟然天沒亮醒來打電話給他,利用他的聲音一個人在房間裏撸。
高中生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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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河回到房間後将手機随手丢在床上,鑽進被窩卻怎麽都睡不着。
都是于子辰的錯。
他起身去了浴室,在浴室泡了很久才出來。
于子辰這邊,被蘇河那一吓他什麽欲望都退了回去,在蘇河離開後,他整個無力的倒在床上,雖然右手握住自己那個地方,左手卻死死抓緊手機。
他可能瘋了才會給蘇河打電話。
原本只是想打個電話過去,想聽他的聲音,并沒有想用蘇河的聲音當配菜。
可是因為做了那樣的夢,下半身又腫成那樣,他根本沒反應過來自己就在蘇河接通電話時“自食其力”了。
對着電話叫蘇河的名字,還被蘇河看到了他在做龌蹉的事情。
對自己的舅舅存着那種心思,蘇河肯定厭惡他了。
十年前的蘇河對他發洩欲!望的時候,他厭惡,憎恨,惡心,想弄死對方。
十年後他卻存着和當年那個禽獸一樣的心思,想将自己的舅舅壓在身下。
想看他哭泣的臉。
想聽他嬌喘的聲音。
想看他意亂情迷的表情。
他這種外甥,肯定會被蘇河趕出家門。
……
于子辰遲遲不敢出來房間,後來實在是蘇河在外面叫了很多次,他才沒辦法扭扭捏捏的走出來。
他出來房間後下意識尋找蘇河的身影,發現對方在廚房他就趕緊轉身去了衛生間。
可又不能在衛生間待一輩子,總歸是要出來的。
所以于子辰再次出現在客廳的時候,蘇河已經将早餐端上了桌子,轉頭對于子辰說:“過來吃早餐,不快點的話上課就要遲到了。”
于子辰看了蘇河好幾眼,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聽話的走過去吃早餐。
昨天晚上蘇河明明知道他在做什麽,卻這個态度,仿佛什麽都不知道一樣。
這是他作為舅舅溫柔的地方?想假裝不知道讓日子自然而然的繼續下去?
于子辰開始吃早餐。
對于蘇河的态度,他總覺得松了口氣,又無比不甘心。
不過,暫時他也不知道到底要怎麽做才好,所以就順着蘇河給出的梯子往下爬了。
于子辰盡量一如既往,卻無論如何都會去在意,和蘇河兩人之間的相處,越是努力自然,就越是顯得刻意。
從那天開始,他就再也沒有叫過蘇河【舅舅】。
當然他也沒有再叫過蘇河的名字,想直接叫他的名字,但是不敢真的那樣叫。
于浩因為一些組織的事情沒能和計劃中一樣回來,他回來的時候于子辰高中都要開始了。
也是因為快到于子辰十七歲生日了,于浩才加緊完成了組織的事情趕回來。
還有就是,他在電話和蘇河聯系的時候,總覺得蘇河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好像,開始特別在意某個人,女人?他不是說過對于子辰之外的事不感興趣?
回來後的于浩忍不住認真觀察蘇河,不覺得他對哪個女人有了興趣啊。
他仿佛不經意的問蘇河:“你在電話裏說最近在煩惱感情上的事情,你想結婚了?”
蘇河說:“也說不上煩惱,只是在想好感度這種問題。”
“好感度,對誰的?”
不是對誰的,是于子辰對他的,自從用他當配菜那之後,好感度又和當初一樣卡住了,眼看着還差二十就一百了,于子辰那邊卻絲毫沒有動靜。
他是不是該主動采取點什麽措施?
蘇河沒有回答于浩,而是自己一個人走神,表情看起來,讓于浩不爽。
他或許,在嫉妒此刻被蘇河想起的那個人。
于浩說:“小辰的十七歲生日就快到了,也快上高中了,你還打算帶他去游樂園?”
蘇河轉頭向于浩這邊,想了想說:“是個好主意,謝啦。”
說着,蘇河就起身離開了,他要去找于子辰,對方和同學約出去打球了。
于子辰原來并不熱心和同學搞好關系,但是從上次之後,他就很常和同學約好一起出門了。
明明今天是難得的周末。
蘇河給于子辰打電話,對方接聽倒是很快。
“小辰,你現在在哪裏?”
“和朋友在體育館。”于子辰說。
“你快回來吧,我想去給你買生日禮物,你想要什麽?”
生日禮物。
今年不去游樂園不送他鞋子了?還特意叫他去買生日禮物。
“你看着買吧。”于子辰興趣缺缺的說。
“你都十七歲了,馬上就是高中生了,我想送你一個特別的禮物。”蘇河說。
“特別的?”
“對。”
“我想要的,你就會送?”于子辰問,聲音越來越小,也帶着強烈的自嘲。
他在期待什麽?
蘇河再怎麽寵他,都只是因為他是蘇河的外甥。
他說喜歡蘇河,生日禮物想要他,對方還能像現在這樣信誓旦旦?
“我保證。”蘇河說。
“那你把自己綁上緞帶,自己躺到我床上。”于子辰說,他聲音不大,卻大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悲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