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寝室, 蘇柏柏洗完澡,擦着濕漉漉的頭發出來, 坐在上鋪的易可看了她一眼, 提醒了聲:“二美, 剛才你的手機一直在響。”
“哦?”
蘇柏柏的手機就放在床上, 她高擡手去摸了來。
打開一看, 裏頭有個未接來電, 是某人打來的。
備注名為“老公。”
自從兩人恢複了關系之後, 看到和某人相關的信息,蘇柏柏的內心已經沒有那麽尴尬了。
蘇柏柏回撥電話,一臉甜蜜的往陽臺走去。
易可坐在床上吊着眼打量蘇柏柏,這幅模樣簡直跟她談戀愛的時候一模一樣。
蘇柏柏站在陽臺上聊了十幾分鐘,剛洗完的頭也都吹幹了。
回到屋裏的時候還是一臉的甜蜜,易可摸着下巴, 不懷好意的看着她:“你跟他複合了?”
蘇柏柏坐到書桌前, 在抽屜裏摸出梳子對着桌面鏡整理自己那一頭剛洗完有些毛躁的頭發,
不假思索:“對啊。”
“唉,早知道你們會複合, 那當初你們還離幹嘛?”
“只是試用期而已,不合适還是會分的。”
易可壓根不信, 揭穿她:“行啦,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根本就沒忘記過他啊,複合就複合吧,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吧, 我覺得雲越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壞,我感覺他跟楊歡那群人不大一樣,楊歡是真正的纨绔子弟,而雲越還是有些紳士風度在的。”
能讓易可這種直女改觀也是一種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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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柏柏做了那麽長時間的思想鬥争是真的覺得累了,以前,執意要把他想得那麽壞,然而換來的是什麽?換來的只有內心的煎熬。
蘇柏柏在想,是不是應該相信他的解釋,也許他當初接近自己,只是單純的想要接近她,而并非和楊歡的那個賭。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再讓自己的內心煎熬了,忘不掉就是忘不掉,愛就是愛,不是自我欺騙可以隐瞞得了的。
所以,聽到易可這樣形容他,蘇柏柏是覺得挺欣慰的。
她嘆了聲:“我也覺得。”
“你就偷着樂吧,雲越還是可以的,超級無敵大帥哥,每天看着這張臉多下飯啊。對了,他打電話給你幹嘛?聊那麽長時間。”
“問我明天幾點下課。”
“你明天下午不是沒課嗎?去找他呗。”
“但是他要忙啊,他說等他忙完他那邊的事就過來接我。”
“接你吃晚飯?”
“應該是吧。”
明天才周三,蘇柏柏後天還要上課,除了吃晚飯還能幹嘛。
蘇柏柏對于明天的約會還是很期待的,周日分開後,兩人已經有兩天沒見面了。
對于熱戀中的人而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第二天,蘇柏柏下午上完課之後先回到寝室,雲越在微信裏給她留了信息,說是會在六點來鐘的時候過來接她。
蘇柏柏坐在鏡子前稍稍梳妝打扮了下,塗了個平日裏她不會塗的,有些豔的顏色的口紅。
六點整的時候,蘇柏柏的電話響了。
她一直在等這個電話,手機就放在旁邊,幾乎第一時間就接了起來。
“喂~~”聲音裏刻意掩去自己的緊張和急切。
“我在你宿舍樓下,下來吧。”
“宿舍樓下?”蘇柏柏驚道。
“嗯。”
“你怎麽開進來的啊?”
“有關系。”
“那我現在下去吧。”
雲越聽她的語氣有點悶悶的,問:“不高興?”
“沒有,就是太惹眼了。”
“我在哪不惹眼?”
“……”
這個人偶爾自戀起來還是很不要臉的。
蘇柏柏拿着包便下了樓,她的寝室在六樓,從樓梯上下來的時候,遇到不少往上走的女生,看到她又開始調侃了:“校花,雲大帥哥在樓下等你呢。”
蘇柏柏點了點頭:“我知道。”
不要每次都提醒她好嗎?
別人談戀愛就真的只是簡簡單單的談戀愛,她談個戀愛,連男朋友過來接都是逢人就說。
雲越的車大搖大擺的停在女生宿舍樓下,高大的身體依靠在車上,這次倒沒打電話也沒玩手機,雙手帥氣的抄在褲兜,對于周圍打量的目光十分習以為常。
“好帥啊!”
“媽呀!這顏也太能打了吧!”
……
蘇柏柏從宿舍樓出來的時候,就聽到類似這樣的花癡聲。
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某個人走去。
雲越見她出來,直起了身體,往前走了幾步,伸手去圈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前一帶,見面吻防不勝防的就落了下來。
這個吻吻得自然而娴熟。
蘇柏柏的耳根子紅透,毫無意外,周圍的尖叫和花癡聲又響起來了。
“我的媽呀!好想跟她接吻!”
“我想被他上。”
雲越親了一會就放開了她,但胳膊還圈在她的細腰上。
看着女人羞赧的模樣,暧昧道:“想我嗎?”
蘇柏柏是真的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和他聊這麽肉麻的話題,但還是要給面子的,她“嗯”了聲,點了點頭。
雲越對于她的回答很滿意,此刻他們在圍觀群衆眼裏,是糖分超量的負擔。
待蘇柏柏坐進車裏後,重重的吐了口氣,幽怨的瞪着駕駛座上的某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雲越輕松的轉着方向盤,車子開出星大,她一臉惬意的歪了歪頭:“故意什麽?”
“你故意秀恩愛。”蘇柏柏撅了撅嘴。
男人哂笑:“本來就恩愛,為什麽要秀?”
蘇柏柏無言以對,有句話不是這麽說的嗎?秀恩愛死得快,蘇柏柏真怕這句話應驗到自己身上。
算了,想那麽多幹嘛。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問。
“去千與千尋吃火鍋。”
“千與千尋……”蘇柏柏不由得感嘆着:“好久沒去吃了,咱們好像還有五次免費吃的機會。”
“嗯,冬天吃火鍋正好,正好……”男人瞅她一眼:“正好可以回味那十分鐘的初吻。”
蘇柏柏臉紅了紅,依稀可以回憶當時的臉紅心跳。
她說道:“那是我的初吻。”
“也是我的。”
千與千尋門口的照片牆上,還挂着當初參加活動時情侶接吻的照片,顏值高的情侶c位預定。
蘇柏柏一進門就看到了,還是參加熟悉的感覺,前臺的工作人員也沒有換,看到他們,像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打了聲招呼:“帥哥美女,你們好久沒來了吧?我還以為你們……”
“我們什麽?”隐約猜到那人要說什麽,雲越,眉頭微挑。
“以為你們分手了呢,不過看到你們一起過來,證明是我多想了。”
蘇柏柏好想說,你沒有猜錯,我們的确分手了,但又複合了。
冬天吃火鍋無疑是件極爽的事兒,熱騰騰的火鍋,邊涮邊吃,吃到最後,蘇柏柏撐得一動也不想動。
這一頓火鍋吃了快兩個小時。
從火鍋店出來已經八點半了。
“我該回學校了,明天還有課。”上了車,蘇柏柏對他說。
“今晚別回去了,我明天早上送你回去。”雲越系上安全帶,發動引擎。
“不回去?那去哪兒?”
“回我們的家。”
蘇柏柏怔了一下。
沒過幾分鐘,蘇柏柏的人已經站在了遇見公寓的電梯裏。
才電梯裏出來,蘇柏柏有點懵。
“你沒退房?”她沒有看他,喉嚨帶着一絲哽意。
“沒。”雲越打開門。
蘇柏柏走了進來,屋子裏的一切都跟她當初離開時一樣,幾乎沒什麽變化。
家具擺放的位置和習慣都是記憶中的樣子。
蘇柏柏目光呆滞的看着房間裏的東西,忽然覺得好感慨。
“你一直都住這裏嗎?”她又問,她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這段時間有人在這裏生活過的氣息。
“嗯,一直都在這裏住。”
房租已經交了在這裏住好像很合理啊,可是像他這樣的有錢人,其實根本不需要租房子。
房間裏還有蘇柏柏的拖鞋,蘇柏柏換了拖鞋,雲越忽然拉住她的手,沖她笑了笑:“過來。”
雲越把她拉到了卧室,輕輕将她按坐在床上,他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不一會,拿出一個類似戒指盒子。
打開,盒子裏裝着的是蘇柏柏走前留下的那枚婚戒。
再次看到這枚戒指,蘇柏柏心中感慨萬分,忽然,一股酸溜湧了上來。
當初毅然決然的摘下戒指,決定離開他的那一刻的記憶被喚醒,心髒仿佛被紮了幾下。
痛……
雲越拿出戒指,神情淡淡的半跪在她面前,兩一只手拉起她的左手,溫柔的将戒指戴進那根纖細好看的無名指裏。
嗓音低沉:“以後不能再摘下來了。”
蘇柏柏打量着他半跪在自己面前,低垂着腦袋為自己戴戒指的樣子,溫柔而深情。
“這個戒指戴在無名指上是不是不合适了。”她嘆了聲。
雲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麽不合适了?”
“因為我們已經離婚了啊。”
這句話像一把刀般紮進雲越的心頭。
他冷漠的說:“那就複婚。”
蘇柏柏笑吟吟的:“你別忘了,你現在是試用期。”
雲越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脫掉外套扔在地上,伸手去解開底衫紐扣。
蘇柏柏看着他一顆顆紐扣的解開,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要幹什麽?”蘇柏柏下意識的用手擋在胸前,身體往後挪了挪。
雲越已經脫掉了底衫,随手又扔在了底衫,他雖看着瘦,脫掉衣服後身材卻很有料,倒三角的胸肌加八塊腹肌,讓人看了不由得的瘋狂咽唾沫。
男人的手往下開始解腰帶,一邊緩緩向她靠近。
都脫的差不多了,蘇柏柏若還猜不出他想幹嘛就真傻子了。
因為他的靠近,她的身體被逼得幾乎要倒在床上,兩只手掌堪堪的撐在床上,男人的身體壓了下來。
“雲越,你到底想幹嘛!”蘇柏柏急的嗓音打顫兒。
雲越伸手捏住女人小巧的下颌:“想上你。”
蘇柏柏眼底立馬浮現兩抹紅暈,視線移到旁邊,不敢與他的對視。
男人将自己的意圖赤/裸裸的表明出來,不加一絲一毫的掩飾。
“我已經有好幾個月沒開葷了,今晚你就可憐可憐我吧?”雲越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細嫩的臉蛋皮膚:“想不想老公……”
“啊?”
男人接着補了兩個字:“弄你。”
蘇柏柏感覺不僅僅是自己的臉紅了,脖子,耳朵,都像充滿血一樣,又紅又漲的。
以前他從來不會對她說這樣的話,現在好像變壞了。
她該說什麽?什麽都不想說。
蘇柏柏本來想讓空氣冷掉這樣他就會感到尴尬了,卻不想他是那種越不理他就越較勁的性格。
接着繼續在她耳邊騷話連篇的。
到最後,蘇柏柏實在是聽不進去了,生無可戀的說了幾個字:“不要臉。”
男人抵在她的唇邊低低的笑了兩聲,竟然很紳士問:“可以開始了嗎?”
蘇柏柏瞳孔撐了撐,簡直難以置信。
方才說了那麽多的騷話,到最後竟然還很紳士的征求她的意見?
這個男人總是能給人一種反差萌的感覺。
兩人早已不是之前那個不谙□□的懵懂少男少女。
如今關系也已經恢複,有些行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她扭扭捏捏的說:“那你輕一點。”
看她的表情,雲越覺得可愛慘了,低頭狠狠的親了一口。
似乎是聽不懂她的話,他的動作有些粗魯。
蘇柏柏咬了咬唇,這樣的接觸已經隔了很長一段時間,變得陌生而刺激。
……
這一夜的沉淪是快樂的。
兜兜轉轉,蘇柏柏發現自己還是喜歡蜷縮在某人懷裏的感覺。
聞着男人身上的味道,聽着彼此的呼吸聲,那一刻,仿佛兩人的身心和靈魂也融為了一體。
好久沒有這樣激烈的運動過了。
蘇柏柏早上九點半有課,她本來定了八點鐘的鬧鐘,但因為太累了,鬧鐘響了兩次沒能把她吵醒,反倒是把枕邊的男人給吵醒了。
被擾了清夢的男人“啪”得一下關掉鬧鐘,他伸出胳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他向來睡眠淺,除了某人在身邊陪着的時候除外外,可醒了之後就很難再次入睡了。
雲越翻了個身,打量着正阖着眼,睡着死死沉沉的女人。
女人的睫毛就像兩把刷子一樣,又長又細,眼睛合上時,睫毛軟軟的底下輕輕刷着眼下的皮膚。
她睡着的模樣看起來很無辜,無辜到讓人想要狠狠的欺負一把。
蘇柏柏在睡夢中感覺有人在咬自己,先是鼻頭被人啃了一口,接着下颌,一路往下,痛得她皺了皺眉頭。
她緩緩的擡高眼皮,模糊的視線裏的畫面逐漸變得清晰,男人馱在她的身上,一臉壞笑的看着她,見她睜開眼,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這個動作十分妖嬈,極具誘惑力。
“你剛剛是不是咬我了?”她質問道。
“不咬你你能醒?”
男人理直氣壯的樣子相當的欠扁。=初~雪~獨~家~整~理=
“什麽話,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叫醒我嗎?”蘇柏柏奶兇奶兇的瞪他。
他用慢悠悠的語氣問:“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八點?”
雲越看她天真無邪的眼神都不忍告訴她真相。
他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快九點了。”
“!!!”
蘇柏柏震驚的睜大眼,從床上騰坐起來,立即伸手去抓鬧鐘。
八點半……
還好,從市中心到大學城的話勉強來得急。
她目光不善的瞪向方才害她虛驚一場謊報軍情的男人,把鬧鐘作為證據擺到他面前:“這就是你說的快九點了?”
“喏,四舍五入不就是快九點了。”人家理直氣壯得很。
蘇柏柏懶得跟他争辯,撩開被子下床:“快點去洗漱送我去學校,我九點半有課,不能遲到的。”
“遵命。”
蘇柏柏回頭看他一眼,在想自己剛剛的語氣是不是偏命令了點,因為他的态度太低順了。
蘇柏柏以前用的牙刷和水杯毛巾都還在洗漱間。
因為很長時間沒用了,她都換成了新的,當初買的時候都多買了兩份備用的。
洗完漱之後,蘇柏柏片刻也不敢多留了,上了車就讓某人開車往大學城開,時間是剛剛好的,但保不齊路上塞車,若真堵車,可能她第一節 課下課了才到得了教室。
“你怎麽不早點把我叫起來啊。”蘇柏柏看着路上的交通,車子以烏龜的速度緩慢行駛着,她不安的抱怨着。
男人無辜的嘆了聲:“我倒想啊,從頭咬到腳,你就是沒醒,有什麽辦法。”
“你的嘴只會咬人?不會叫?”
“我咬你的時候你叫了挺大聲,我的聲音實在蓋不過你的。”
蘇柏柏腦子裏立馬浮現出相對應的畫面,窘迫的漲紅了臉,氣呼呼的看着他。
雲越裝作沒看見,全神貫注的開車。
蘇柏柏無奈,雙手環胸,重重的呼了口氣。
“先吃早餐再去上課吧?”他瞄了她一眼。
“不吃了,來不及了。”
“買了在車上吃也行。”
“不行,買早餐也會耽誤時間。”
“……”
車子開到星大的時候九點二十五分,只剩下五分鐘,蘇柏柏解開安全帶,向他揮了揮手,說了聲“柏柏”就往自己上課的教學樓跑車了。
快得就像一陣風。
雲越無奈的嘆了口氣。
雲越開車到校門口,看到有許多賣早點的店,他把車停了下來。
下課鈴聲剛打響,老師前腳剛走出教室,忽然聽到教室外面有人喊了聲:“蘇柏柏!”
在整理筆紙的蘇柏柏嚯得擡起頭來,看見一個女生拎着一個紙袋站在門口。
那女生在教室裏掃了一圈,終于在第二排中間的位置鎖定了她,拎着袋子走了進來。
把那鼓鼓的紙袋放在她的桌面上:“你男朋友給你買的早餐,他提醒你早點吃完,別涼了。”
蘇柏柏怔了下。
周圍響起一陣唏噓聲。
蘇柏柏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有這個舉動,心裏頭仿佛被塗了一層蜂蜜一樣,甜甜的。
滿滿的一大袋早餐,有豆漿,漢堡雞腿雞翅薯條,還有一碗粥,吃完這些連中午飯都不用吃了。
真好啊,被人寵着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更啦~
我又弄了抽獎,大家去看看有沒有符合抽獎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