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當決定要在這一天和雲越領證時, 兩天前蘇柏柏便在網上找了家婚紗店,為自己定制了一件一千來塊錢的婚紗。
婚紗的造型是露肩的, 胸前那塊抹胸是百合葉的設計, 婚紗的下擺, 前邊是膝上露出兩條大長腿的設計, 後邊長長的拖在地上, 層層疊疊的特別夢幻可愛。
蘇柏柏穿上這一身婚紗, 不盈一握的細腰和大長腿展現得淋漓盡致。
加上雙頰上染上的幾許醉意, 看起來紅彤彤的,雙眼迷離楚楚可愛,可謂人間尤物。
“好看嗎?”她走出來,轉了個圈,腦子裏鑽進來一陣暈眩感,她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蘇柏柏站定, 扶着自己額頭, 真是醉了啊。
雲越喉嚨幹澀, 望着她可人的模樣目光久久無法移開。
眼前這個女人,從毛發絲到腳踝, 無不散發着一種引人侵犯的柔弱。
他起身,過去将她扶住, 手按在女孩光滑的肩上, 而她像站不住一樣歪歪倒倒的靠在他身上。
蘇柏柏揚起臉來,雙眼迷離的看着他:“我好看嗎?”
“好看。”少年修長的手指撫上她微微發燙的臉頰,臉貼得很近, 氣息輕灑在她的臉上:“怎麽自己給買上了?”
“我想在這一天穿給你看。”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絲撒嬌的柔,像一片羽毛撫摸過他的心髒,蘇柏柏眨了眨眼,又問:“我美嗎?”
“美。”少年的雙眸灼熱。
依稀從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裏分辨出一絲寵溺的色彩來,蘇柏柏能感覺到他眼裏的自己是美的,笑得像朵花似的。
她小鳥依人的賴在他懷裏。
雲越輕輕将散在她臉上的幾縷碎發撩到耳後,女孩瑩白的側臉,優美的頸部線條一覽無餘,在燭光的映照下,美得有點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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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越将臉埋了進去,唇自上往下的一一擦過她的皮膚。
他的動作輕輕的,一陣酥麻感襲來,蘇柏柏顫了一下,慢慢閉上眼睛,享受着這種被喜歡的人觸摸,不可言喻的舒服感。
不一會,雲越雙手抱在她的臀下,将她一把提了起來,往卧室走去。
蘇柏柏被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不知不覺,婚紗的拉鏈被扯了開來,衣服煺去了大半,蘇柏柏第一次清醒的感受這樣陌生的親密不知什麽時候,他緊緊扣住她的十指,擦過她的唇,問:“緊張嗎?”
蘇柏柏搖了搖頭。
怎麽可能不緊張,即使借着酒精的麻醉作用,可此刻的所有親密接觸的感受都是清晰。
“那我進去了?”他問。
她咽了口唾液,點頭:“嗯。”
然後,一種撕裂的疼痛感襲來,她狠狠的提了口氣。
十指與他緊緊相扣着,這種痛大概是她覺得最幸福的痛了。
初次體驗,兩人都鮮汗淋漓。
雲越将她抱到浴室洗了個澡,洗完之後,将浴巾包裹着女人又重新放到了床上。
蘇柏柏因為太累了,從頭到尾都懶得動一下。
始終疲憊的磕着眼睛。
雲越躺在她的旁邊,摸着她的臉,問:“疼嗎?”
她虛弱的扯了扯嘴角:“還好。”
“累不累?”
“還好。”其實是累的,但蘇柏柏并不想表現出這樣的嬌氣來,因為這一晚對她來說是幸福的。
“那就再做一次?”他壞笑道。
“……”蘇柏柏悄悄咽下一口唾液,弱弱的說:“那可不可以不要做太久了?”
“噗!”雲越被她可愛到,低頭啄了下她帶唇:“你都不會拒絕我嗎?”
“只要你開心就好。”
“傻瓜,我也希望你開心。”他輕輕拍了拍她的頭:“睡吧。”
“嗯,你去關燈。”她疲憊的擡了擡眼皮。
雲越遲疑了下:“睡覺的時候能不能留點光?”
“啊?”蘇柏柏眯了他一眼:“為什麽?”
蘇柏柏是那種睡覺怕光的,白天睡覺都要戴着眼罩。
雲越頓了下:“我,有點怕黑。”
“怕黑?”蘇柏柏訝異。
他想起方才燭光晚餐的時候的他似乎真的有點拘謹,都是在跟她聊天,幾乎沒怎麽吃東西。
“我有幾次半夜起來去衛生間,看見你房間的燈都是亮着的,你都是開着燈睡覺的嗎?”蘇柏柏好奇的問道。
“嗯。”
原來如此。
“開臺燈可以嗎?”
“行。”
雲越起身去關燈,蘇柏柏注意到他後背那些交錯醒目的疤痕。
她伸手把床頭櫃上的臺燈打開。
雲越關好燈後又重新回來躺到她的旁邊。
蘇柏柏伸手抱住他,腦袋枕在男人的胳膊下,她在他的胸口上蹭了蹭,問:“你為什麽會怕黑?”
“小時候養成的習慣了。”
又是小時候……
“你小時候經歷了什麽啊?我可以知道嗎?”蘇柏柏好奇的問。
房間裏臺燈的光線有些弱,蘇柏柏看到他臉上的神情凝固了下。
“那些事情,我不想再去回憶了。”
“好,那我不問了。”
雙方呼吸沉沉,本以為要睡了,蘇柏柏又問:“雲宥,你對我們的未來有什麽打算嗎?”
“我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要嘗試讓雙方的父母接受我們才行啊。”
“我媽媽那邊其實挺難搞定的,但現在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她應該也沒辦法了。”
“就是,媽媽的身體一直不好,我怕惹她發病了,所以我得好好想想。”
蘇柏柏自說自話,雲越靜靜聽着。
“你呢?你有什麽打算?”蘇柏柏拍了拍他的胸膛。
“賺錢,養老婆。”
蘇柏柏彎了彎唇:“我是問要向父母怎麽交代?”
“不用交代啊,老婆是娶給我的,不需要經過他們的同意。”
竟然有這種歪理……
“老婆是你自己的,但你是爸媽生的啊,我覺得還是要交代一下的。”
雲越嘆了口氣,語氣帶着一絲喪:“生我的人早就不在了。”
蘇柏柏怔了下。
好像觸到了某人的逆鱗,房間裏光線昏暗,依稀可見他的那雙眸子裏的光有些暗沉。
雖然已經變成了枕邊人,但蘇柏柏對他的了解還是不多的,不了解他的過去,甚至沒有完全的了解他的現在。
蘇柏柏不知如何安慰他,只是乖乖的躺在他懷裏,算是無聲的安慰。
良久良久,聽她軟軟蠕蠕的嗓音說道。
“沒事的,以後有我。”
蘇柏柏沒有察覺,在自己這句看似不經意卻十分溫暖的話落下後,雲越眼睛抽直了下。
蘇柏柏打了個哈欠,睫毛漸漸阖上。
剛閉上眼就要進入夢鄉,忽然,男人的身體欺壓下來。
蘇柏柏猛地睜開眼,唇被封住了,能感覺到男人的動作有些粗魯,只聽依偎在她身上嗓音啞道:“先別睡,再來一次。”
蘇柏柏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刺激到這個男人了,初夜被折騰了兩次苦不堪言。
第二天是周末,蘇柏柏睡了個懶覺,十點多才醒來,只是枕邊人已經不在了,蘇柏柏在屋子裏找了一圈,人倒是沒看到,倒是在床頭櫃上看到了一疊紅頭鈔票。
蘇柏柏不明何意,從枕頭邊摸出手機給某人打電話。
電話接通後,她問:“你出去了?”
“嗯,公司有點事。”
“床頭櫃上那錢……”
“生活費,拿着用吧。”十分爽快的語氣。
“其實不用的,我自己也有賺錢的。”蘇柏柏還是不習慣伸手跟人要錢,就算是別人主動給的也總覺得哪裏不舒坦。
“你賺的是你的,我給的是我的,下次直接給你一張卡,現金拿着麻煩。”
蘇柏柏有點懵,她怎麽覺得自己嫁的人好像挺有錢。
“今天有什麽打算?”他問。
“我只想在家裏躺着睡覺。”
“身體不舒服?”
“嗯。”可不嘛,全身酸痛,比許久不運動的人一口氣跑了十圈操場都累。
“把你弄疼了?”依稀聽到男人語氣中的笑意。
“嗯。”蘇柏柏感覺臉有些燙。
“我挺溫柔的啊。”
蘇柏柏的臉燙的不是一點點,為什麽要讨論這個問題。
“好啦,不逗你了,想吃什麽我給你帶回去。”
“你人到就好啦。”
蘇柏柏挂了電話,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眉目舒展,心情大好的模樣。
終于有了一點點婚後的甜蜜感了,就連隔着電話交談,都能感受到夾雜在兩人間的暧昧情愫。
想起如今身份的變化,蘇柏柏将一切關于他的備注名改成了“老公”。
作者有話要說: 更啦,最近有點卡文,卡文真的是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