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菜一湯, 兩人在廚房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終于能坐到飯桌前吃飯了。
蘇柏柏看着桌上的菜, 激動的拍了拍手:“開動啦!”
雲越夾起一塊肉遞到了她的嘴邊:“嘗嘗味道怎麽樣?”
蘇柏柏怔了一下, 對他的舉動感到受寵若驚, 立馬咬住了那塊肉, 肉的醬香十分美味, 蘇柏柏的味蕾很滿足, 就像此刻她的心情一樣, 很享受此刻這般美好的時光。
“好吃。”蘇柏柏咧開嘴,滿臉都是喜悅的神色。
“做飯也不是什麽難事吧?”他眼睛笑眯眯的瞅着她,一只手肘抵在桌面上,另一邊的手拿着筷子,坐姿慵懶不羁。
蘇柏柏舔了舔下唇,是一點都不難啊, 因為是某人手把手的教的嘛。
蘇柏柏下次可是萬萬不敢再讓他教自己做菜了, 想起方才他要麽摟着她的腰, 要麽啃着她的耳朵,到後面甚至把她的臉掰過來親她, 險些沒把菜給炒糊了,這哪是做飯, 明明是以教她做飯為由調戲她, 而她對他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
想起方才的種種,蘇柏柏默默喝了口爽口的冬瓜湯壓壓驚,她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連忙開啓別的話題:“你的公司離這邊遠嗎?”
“還行。”雲越扒了口米飯。
“創業一定很辛苦吧?”
“嗯,公司剛起步,所以比較忙。”
“你們公司是做什麽的?”蘇柏柏問。
“投資,還有娛樂,最近在簽一些有潛力的藝人。”
蘇柏柏聽了覺得很厲害的樣子,一臉崇拜的看着他。
她咬了咬筷子,說道:“大二的時候,也有星探找過我,問我要不要拍戲,是一個很有名的導演在找新人演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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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越打量了她一眼:“那你怎麽不去?”
“我媽媽希望我以後就簡簡單單的當個英語老師教書育人。”
雲越瞳孔一深,靜靜的又打量了她幾眼:“如果以後,你媽媽不喜歡我,你還會跟着我嗎?”
蘇柏柏頓了一下。
許是她總是習慣性的把媽媽挂在嘴邊,這麽大人了還那麽聽話似乎有點丢人,他應該不大喜歡這麽規規矩矩的女孩吧。
“我媽媽喜歡孫鑫,想要我跟他結婚,我也沒有順從她的意思啊。”
“只要你要我,我就會跟着你,我只想我的另一半是自己喜歡的,還有是愛我真誠待我。”
蘇柏柏目光堅定真誠的看着他。
她把自己的所有心思毫無保留的袒露在他面前,這下應該明白了吧。
雲越避開她的目光,每次聽她說這些都莫名的有罪惡感。
他的視線盯着碗裏的米飯沉默了片刻,他把筷子放下,眼神有些平淡的看着她,遲疑的開腔:“大白,其實我不是藝大的。”
“啊?你不是藝大的?”蘇柏柏擰了擰眉頭:“那你是哪個學校的?”
該不會根本就不是學生吧?蘇柏柏心頭冒出不好的想法。
“壹大。”他輕描淡寫道。
“哦,可能是我猜錯了,壹大确實有些顏值不錯的學生,我聽說的,但你一開始怎麽沒糾正我?”蘇柏柏幽怨的瞪着他,害得她誤會了那麽久。
“這個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而且,當時我們還不是很熟。”他輕描淡寫的說。
“好吧,那你下次可不能再隐瞞我什麽了。”
說完,怕氣氛太凝重影響食欲,既然他已經主動解釋蘇柏柏便不再放在心上了,她往他的湯碗裏又添了一勺湯,咧開嘴傻笑:“雲宥做的飯真好吃。”
這個時候還要顧慮他的感受,雲宥意味深長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唇紅齒白的,眼睛裏有星星。
這樣的美好最值得被保護珍藏起來。
吃完飯,蘇柏柏積極主動的把洗碗的活兒給包了,做飯她需要人教,洗碗就不需要了,雲越走到陽臺這邊點了根煙,望着外面燈火通明的夜,煙抽了一半,聽見屋裏的電話鈴聲響起,他轉身去拿手機,看到是楊歡打來的,瞥了眼廚房裏正洗着碗的蘇柏柏,進屋将門關上,接了電話。
電話一通,楊歡便是一頓抱怨:“哥,這些天你都幹嘛了,都不陪兄弟幾個玩了。”
“忙。”雲越走到桌子前坐下,将煙灰彈到了煙灰缸上。
“忙啥啊,忙着約會呢?”楊歡語氣酸酸的。
“當然,公司的事和女朋友,兩邊都要顧着。”
“你就得意吧你,唉,我也想通了,不惦記蘇柏柏了,還有,你缺錢的話找我,願賭服輸,我包你半年的花銷。”楊歡悠悠長長的嘆了口氣。
“什麽賭?老子再缺錢還不至于投靠兄弟。”
“……”楊歡懵逼片刻:“大哥,你失憶了?你跟我打了賭追蘇柏柏你忘了啊?給你錢你還不要。”
“我有嗎?”
“你有啊,你這是腦子撞到了還是咋地。”
雲越将煙頭摁在煙灰缸裏:“我不就是單純的找個女朋友嗎,跟打賭有什麽關系?”
楊歡瞠目結舌:“我去……”
這時,大廳傳來蘇柏柏的叫喚聲:“雲宥。”
“先挂了,要陪女朋友。”
楊歡持續懵逼中。
雲越打開了門,蘇柏柏手裏端了一盤水果,露齒一笑:“你吃不吃水果?”
“好。”
蘇柏柏将水果端到了茶幾桌上,摸來遙控機打開電視,看着在她旁邊坐下的雲越,她乖巧的說:“我想看電視。”
“嗯。”
蘇柏柏找了個搞笑類型的綜藝看,放下遙控又拿起一個橘子剝皮,将剝出來的皮扔到茶幾桌旁的垃圾桶裏,然後掰一半遞給他:“喏。”
動作自然,沒看他,而是看着電視笑得花枝亂顫的。
雲越掰了塊橘子肉塞進她嘴裏,把她的嘴堵得滿滿的。
蘇柏柏瞪圓了眼看他,嘴裏塞着東西,聲音有點含糊:“是我太吵了嗎?”
雲越長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将她攬到自己懷裏。
本看搞笑綜藝正一身輕松的蘇柏柏因為他的舉動渾身變得僵硬起來,他的呼吸以及他身上的香味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幹擾。
蘇柏柏緊貼着他,不僅吃水果吃不出味道來,看電視也不知所雲的。
雲越盯着她僵硬的腦袋,笑道:“怎麽不笑了?”
“不好笑了。”
“被我摟着不開心了。”
“沒有,很開心……”
哪裏是不開心,就是太要命。
忽然,雲越兩手掐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提到了自己面前,坐到他的兩腿間。
他的胳膊緊緊的圈住她。
蘇柏柏倒抽了口冷氣,體內不知不覺爬上一股燥熱感。
這時,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肌膚上:“這樣呢?是不是更開心了?”
蘇柏柏不由得咽了口唾液,愣愣的點了點頭。
這個人在幹嘛呀,突然那麽不正經。
“電視看着沒意思,我們做點別的。”
他的胳膊圈抱着她,氣息又如此貼近,語氣既低又暧昧。
蘇柏柏的耳朵已經紅透了。
“那做什麽?”
雲越松開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她的下颌,往後掰轉過來。
蘇柏柏一雙鹿眼睜得大大的看他,他灼熱的目光打在她身上,有幾分燙人。
蘇柏柏的身體已經緊繃到完全無法動彈。
他的臉緩緩湊近,在她的唇上輕輕啄了下。
“你覺得情侶間除了接吻還能幹嘛?”
蘇柏柏被他捏着下巴只能微仰着臉看他。
這個時候的她腦子早就是一團漿糊亂糟糟的,唇上還遺留着他的餘溫,對于他的問題,她壓根沒反應過來。
直到感覺後背有一只手滑了進來,仿佛一股電流蹿過。
蘇柏柏猜到他的意圖,的眼睛猛得睜大:“不行!”
雲越被她的反應給怔了下,手頓下。
蘇柏柏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過了。
她弱弱的補了句:“不行的,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雲越把手縮了回來,松開了她:“是我太着急了,我去洗個澡去。”
他站了起來,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蘇柏柏仿佛看到了他臉上的不悅,心情變得低落起來。
雲越沖了個涼水澡,任涼水打在自己身上,将身上的燥熱感驅趕去。
這麽個尤物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的他怎麽可能保持淡定。
想到她被自己吓成那樣,他告訴自己下次一定要把控住,确是有點着急了。
從浴室出來時,蘇柏柏還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的。
雲越瞥了她一眼,看她聳拉着臉一看就不開心的樣子,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手掌輕輕覆在她的腦袋上,柔聲問:“怎麽了?”
蘇柏柏撅了撅嘴,伸開胳膊抱住他的腰:“你別生氣,我只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到最重要的那天。”
“最重要的那天?”
“如果我們可以結婚的話……”
雲越一聽愣住,喉結滾了滾。
“你就那麽信任我?覺得這輩子可以托付給我?”
蘇柏柏仰起頭來,坐着的她要比他矮半個身,他的眸子有點森冷的打量在她身上。
“我若不信任你又怎會跟你在一起呢?雲宥,要不我們做個約定吧?”
“什麽約定?”
“如果我們交往一個月,還是那麽喜歡對方的話就結婚怎麽樣?”蘇柏柏那雙晶亮的鹿眼裏寫滿了激情。
雲越咋了咋舌:“一個月?”
“嗯。”她鄭重的點頭:“就一個月,因為我相信愛情的保鮮期不會太長,我想趁着最有激情的時候去做人生中最有意義的事,不去顧慮其他的任何的後果。”
自從星鴕山抽完簽下來,蘇柏柏就認定了眼前這個少年,一個月,她最多只能在一個月的期限內勸自己不去沖動,給彼此了解對方的機會。
雲越視線往下靜靜打量這個看似文靜實際上很有個性的女孩,她的內心裏的世界一定要比現實中的要寬廣自由,不然也不會一次次的做出讓他吃驚的事來。
他的手扣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按了兩下,琥珀色的眸子亮了亮,嘴角邪魅一勾:“好啊,就一個月,不能憋得再久了。”
達成共識後,蘇柏柏咧開着笑了。
過了會兒才反應他說的“憋”是什麽意思。
臉驀地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