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中觀察
“安師兄幾個意思？”
淩遲問道，現在除了時間還有什麽是他迫切需要的？
對于他的語氣安師兄就懶得吐槽了，只是向他說道：“到坊市去的，可不僅僅是雜役弟子，還有外門弟子甚至內門弟子，他們修行除了吸納周圍的靈氣外，還有一個方法，那便是借助靈石……”
話至此，安師兄擡眼看了眼淩遲，意思是：懂我要說什麽了吧？
“靈石……”
淩遲也不是真正不問世事，這東西他的确是知道，靈氣濃郁之地，由各種因素的影響，靈氣彙聚沉積，最終形成類似礦脈的地方。
靈石便是由靈脈中開采，切割成規整石塊狀的固态靈氣，使用時只要握在手裏，按一定法門運轉，吸取其中溢出的靈氣即可。
這東西如果坊市真有的話，淩遲的确是需要，而且用靈石修行，并不會造成明顯的靈氣波動，那他就可以盡情的浪了。
想想就很激動有沒有？
只是那東西應該很貴吧，不知道自己的積蓄夠不夠用。
話說回來，積蓄夠不夠有什麽關系，自己的本職不就是不花錢買東西嗎？
這次權當是去踩點好了，順便也可以做些準備。
“淩大爺，坊市可好玩了。”眯眯眯見他有些意動，于是又慫恿道。
淩遲其實已經有了決定，但還是裝出一副猶豫的樣子，勉為其難道：“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誠心誠意地再三邀請了，我也不好拒絕，那就去吧。”
不是說話不算數，只是盛情難卻而已。
“好耶！”眯眯眼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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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淩遲已經答應，他們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只是去房間裏拿了些錢財，便直接往山下走去。
淩遲之前雖說不想去，但真到出發時也有些小期待，畢竟誰在一個地方連續待上一個月的時間，也會感到心情壓抑，出去調整一下剛好。
……
……
淩遲跟着三人下山，坊市很顯眼，遠遠就能看見，門口有和他們同樣穿灰色短袍的弟子守着。
可以看到門內人來人往，坊市這些天剛好對雜役弟子開放，自然是熱鬧得不行。
安師兄入門七年，人脈很廣，和這幾位守門弟子也是相識，笑着打了聲招呼後，領着三人向裏走去。
對于淩遲這個新面孔，那些守門的弟子也投去好奇的目光，更多的是幸災樂禍，他們也是雜役弟子，當然知道新人會得到怎麽的待遇，都是心照不宣。
“看什看，眼珠子不想要了嗎？信不信我給你摳出來！”
淩遲可受不了這目光，當即怼了過去，口水噴了那離自己最近的人一臉。
“你說什麽？”
那人也是懵逼了，心想就看你一眼怎麽了，至于這麽大反應嗎？
他當然不是軟柿子，可以讓人随意拿捏，當即和淩遲兩個人像兩只鬥雞一樣，在那大眼瞪小眼。
安師兄以手糊臉，就知道這小子不會老實，誰知這還沒進門就和人對上了。
但淩遲是跟着自己來的，他也只好硬着頭皮上前，對那守門的雜役弟子陪笑道：“實在不好意思，他是新來的不懂規矩，小哥兒不要見氣。”
說着，拿出些碎銀子塞到他手裏，“這些小錢就給兄弟們買些小酒，此事就這樣過去了如何？”
那守門人掂量了一下，和安師兄本是舊識，他又将姿态放得極低，不好多說，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安師兄松了口氣，見淩遲眼睛還瞪得溜圓，也是無語望天。
你沒事先罵的人家，現在反倒又是自己不服氣了……
拉着他走到一個角落，好聲好氣勸慰道：“淩大爺，得罪了他們你可進不了門，靈石就買不到了，靈石啊靈石。”
你還想不想要了？
“啧！”淩遲總算是将這句話給聽了進去，沒再找麻煩，跟着他安全進入坊市。
可是誰也沒有注意，走在最後的淩遲并沒有看上去那麽老實，悄悄回頭望了一眼，暗暗打起算盤來。
‘守門的有十人，兩個煉氣一層，其他都是普通人，這還是在高峰期，平常時人可能更少……也是，在宗門裏能有誰會不守規矩？’
摸清楚情況，心裏也有了底。
他可不認為光憑一個下午的坊市之行能弄到多少靈石，以後來的機會肯定很多，所以剛才他故意激了那些守門人一把。
平時心平氣和時，體內靈氣很少有波動，只有當心情激蕩時才更容易看出對方的實力。
淩遲雖然脾氣是爆了一點，但也并非就是一個不懂得審時度勢的人。
因為別人多看了自己一眼就要結仇這樣的事，他自問自己肯定做不出來。
目的達到，淩遲也暫時放下心，和安師兄他們采購了獸場所需，花了差不一個半時辰的時間。
“接下來各逛各的，太陽下山時到這裏集合。”
一個茶館前，安師兄做了一下安排，很合理，沒有人有異議。
分開前，淩遲卻又叫停了他們。
“還有什麽事啊淩大爺？”眯眯眼迫不及待想沖到坊市裏，現在被叫住有些不開心。
別外兩個也是如此，等着淩遲看他想說什麽。
“好事！”
淩遲笑道，從懷裏掏出點銀兩分給三人，“你們叫我一聲大爺，我都沒給見面禮，這些銀兩拿去花吧，光不完就是看不起我！”
淩遲就算是最艱苦的時期，也從來沒有過錢財的概念，有多少花多少，這随手給出的量還不少，樂得三人眉開眼笑，就連安師兄也不例外。
“多謝淩大爺，等會兒看到好吃的多給你買一份。”眯眯眼咧着嘴說道。
淩遲笑罵，“用的本來就是我的錢，還說什麽給我買，快滾快滾，再啰嗦我就把錢收回來。”
“嘿嘿。”傻笑了兩聲，到手的東西當然不會還回去，将銀兩揣在懷裏蹬蹬蹬地跑遠了。
……
……
淩遲大踏步走在坊市街道上，看似随意，目的卻很明确，那就是尋找靈石。
他現在身上只有凡俗錢財，按理說靈石是修士的必備資源，應該沒有人會拿來換金銀才是，但凡事都有例外，此事自然也不能免俗。
坊市攤販都很簡單，就是支起一個篷子，有的甚至只有一張桌子，更有甚者，直接拿塊布帛鋪在地上。
上面的東西也琳琅滿目。
但這些難不住淩遲，從小練出的本事，讓他只要掃一眼就能清楚每個攤上擺着的每一件事物。
在接近坊市盡頭的地方，他終于找到自己的目标，那是一枚乳白色的石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