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十五回 新登基琮泰訴前由 無緣故昭祁邀舊友(下)
鐘琮裕看他一本正經的表情倒是吃了一驚,道:“這還不簡單,我封你個王,保你賈家平安不就成了?”
賈珠哭笑不得道:“再胡說往後就不跟說正經事了。”
鐘琮裕哄着他道:“好了好了,知道賈公子最是正經的一個人,要參加科舉考中狀元,只不過還得先過秋闱、春闱,然後才能做我的狀元郎。這正經事真真是繁瑣,咱們還先做做不正經的事吧。”說完,不等賈珠開口,摟過他的脖子,封住他的嘴,單手輕捏賈珠的下巴,賈珠剛一張嘴,他的舌頭便順勢進來,貪婪的掃過口腔內的每一寸。
賈珠被他吻的喘不過去,試着想推開他,鐘琮裕不依,倒是放過了他的嘴,轉向他的耳垂,輕咬道:“今晚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賈珠聽着他的溫言軟語,一陣陣酥麻從耳朵傳到心內,他又何嘗不想同鐘琮裕厮守,只是宮內不比外地,耳目衆多,鐘琮裕剛剛登基,他不想因此落人話柄,只得違心說道:“不好,我可不想落個淫亂的罪名。”
鐘琮裕用了點力氣,咬了賈珠的耳垂一口,狠狠道:“你勾引我的時候,可想着要個好名聲!”
賈珠倒吸了口氣,又見他不悅,颠倒黑白,失聲笑道:“這個罪名我可擔不起!”
鐘琮裕的唇已經移到賈珠的脖子,雙手也不老實,伸到賈珠的衣內,摸着他的分身道:“還嘴硬,你自個瞧瞧。”
賈珠羞的不知說什麽好,鐘琮裕得寸進尺,百般擺弄着,賈珠少經人事,不一會便洩了。賈珠躺倒在鐘琮裕的懷內,鐘琮裕看着他緋紅的臉,忍不住又親了上去,親完之後把沾滿白濁的手伸到賈珠面前,賈珠偏過頭不去看他,鐘琮裕偏偏不移,一雙大手随着賈珠的頭動來動去,一個不小心,白濁沾到賈珠的臉上。賈珠羞愧的就要推開他,卻不想鐘琮裕伸出舌頭,舔了舔賈珠的臉,砸吧砸吧嘴道:“味道好的很,珠兒要不要嘗嘗?”
賈珠使出全力,這才從他的束縛中掙脫出來,掏出一方帕子扔給他道:“快點擦幹淨!”
鐘琮裕結果帕子粗粗的把手擦幹淨,站起來摟過賈珠,又親了上去,哀求道:“好珠兒,你也可憐可憐我。”說着,拿起賈珠的手移到兩腿間,賈珠暗暗的倒吸了口氣,這還是他第一次清醒的狀态下摸到鐘琮裕,那般大的玩意真是吓人,他慌得想把手移開,鐘琮裕又怎會肯放過他,緊攥着他的手,帶着上下移動,口裏猶自發出滿足的嘆息聲,賈珠的腦子裏嗡的一聲,耳朵裏只剩鐘琮裕的聲音,哪裏還顧得矜持,笨拙的手上下動着,把那鐘琮裕滿足的不能自已,激動的在他耳邊一遍遍的念道“珠兒,我的好珠兒……”
賈珠從宮內出來時已經戌時,他幾次提出要回去,鐘琮裕總能找出種種借口,到最後見實在強留不住,只得派人送他回府。
回府後賈政等仍等着他,賈珠只說上次辦差的一些瑣事未交待清楚,與其他人無幹,讓家裏放心,不必為此憂慮。
第二日一早,采松悄悄告訴賈珠,邬昭祁約他去爬鳳凰山,問他去不去。
賈珠還記得清明時水溶帶他去狩獵場那次驚心的經歷,心內留有陰影,便不太想赴約,轉念一想,以邬昭祁冷清的性格,無事的話肯定不會找他,只是不知所為何事,好奇心驅使下,他帶着采松和暖柏去了香山。
此時節正是盛夏,巳時的太陽已是毒辣,賈珠到了鳳凰山之時已是汗流浃背。
邬昭祁的随從苗雲等在鳳凰山腳下,見了賈珠行禮道:“我家主子在山上等賈公子。”說完,使了個眼色給采松,采松會意,對賈珠耳語道:“山上只邬公子一人,要不小的在山下等着?”
賈珠點頭,留下采松和暖柏,只身上了香山,半個時辰才到山頂,果然見邬昭祁一身黑衣的站在烈日下,渾然未覺有人上來,賈珠無法,只得叫了他一聲,邬昭祁轉身過來,瞧着賈珠看了許久,賈珠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但見他不開口,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良久,邬昭祁才隔着遠遠的說道:“我以為你不會來。”
賈珠耐着性子道:“難得邬兄相邀,怎會不來?只是不知邬兄找我何事?”
邬昭祁道:“上次的事多謝你!”
賈珠不知他說的何事,皺着眉想了一會,也想不出來幫過他什麽,但也不願挑明,他曾有過好心被邬昭祁誤會的經歷,不願與他深談,随口道:“邬兄客氣了。”
好在邬昭祁沒有再想上次一樣掏出一張銀票拍給賈珠,賈珠心內輕松不少,他不像邬昭祁那般耐熱,臉上被太陽曬得火辣辣的疼,便找了個樹蔭,靜等着邬昭祁的下文。
可惜邬昭祁再無任何言語,只是背轉着身,留給賈珠一個背影,站在那邊不言不語,賈珠無聊的瞧着他的背影,幾個月不見,邬昭祁似乎比春天時還要消瘦,山風吹過衣擺,像是只有骨架撐住一樣,甚是凄涼。
賈珠本就對他沒什麽太大的成見,只是性相實在不符,他主動示好過兩次,可惜都被邬昭祁無情的拒絕,弄得賈珠實在提不起心勁。他無心把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漸漸的消了那份與邬昭祁相交的心思。現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山頂,倒是不忍提出先行離去,只得陪着他吹風,好在心靜下來,山風涼快不少,酷熱漸消,倒也舒服。
直到日落時分,邬昭祁仍舊不提離開,站了一整天,他一動未動,賈珠肚中饑餓,實在撐不住了,說道:“邬兄若無其他事,我先告辭!”
邬昭祁輕輕的點頭道:“我還要再留一會,你先回去吧!”
賈珠見他無其他話,站起身道:“如此先告辭了!”一路下山,不免嘀咕,邬昭祁這人實在古怪,沒事也不早點離開,大晚上的還在這山上逗留,萬一有個狼啊、豹啊什麽的把他撕了,都沒人發現。他理了下被風吹亂的頭發,又覺得自個像個傻瓜,竟然陪着這人在山上待了一天。
下山後見采松等三人有吃有喝有說有笑的等在山腳,想着自個一天的遭遇,不免覺得凄慘。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