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騎士

第9章

“祭司大人，為什麽？你怎麽把這麽多危險的魔物養在城裏的地下，若是哪天魔物不受控制沖出去怎麽辦？你居然是這種只為自己禮儀不顧子民死活的人，實在太令人失望了！”

對于菲烈茲的指責他沒有生氣，只是淺淺一笑。

“将軍大人有資格指責我嗎？你不也是帶着一只未受封印的魔龍進我的城，我圈養的魔物都受到封印拘束，而你帶着一只野生魔龍進入我的地方，你又将人民死活置于何處？”

“我的小希才不會亂攻擊人！他單純善良，個性比你好上千萬倍！你少在那邊鬼扯，讓人知道你跟那些魔物獵人有勾當，你這個大祭司也別想當了！”聽他這種說法，早就知道艾利希斯是他的人了，那還可以把他抓走之後還裝得若無其事，實在是可惡至極。

“所以我絕不會讓別人知道的，只要你們不走出這裏，就沒有人會知道。”威曼輕笑起來，身旁的獵手扣上扳機，等候指示準備行動。

“你這老頭！小希，小心一點，到我後面去。”那個慈祥和藹的祭司，居然說出這種話，他一定要保護艾利希斯，絕不能讓這種人逍遙法外，他要出去外面公布他的惡行！

“菲烈茲……”艾利希斯拉着他的衣擺感動得說不出話，菲烈茲即使知道他是魔龍也還是疼他、保護他，在這麽危及的時刻，還是挺身站在他身前。

“想要保護魔龍？憑你一個人類之軀？你還真是天真的可以，等我料理完你們再去對付我的小公主。快去把我的小公主封印起來，免得他逃跑，其他的人獵手可以自由射殺。”子彈無法打透魔龍堅硬的肌膚，威曼根本不擔心會傷到艾利希斯。

“是，遵命。”

“菲烈茲！”艾利希斯想拉開他，這小空間裏躲不了那些子彈的攻擊，菲烈茲會受重傷的。

子彈猛烈的掃射，巨大的槍炮聲音在地窖裏回響，旁邊的魔物聽到巨響也騷動起來，整個地下被魔獸包圍一般，嘶吼聲不絕于耳。

“幹掉了嗎？”有點擔心魔獸的叫聲會傳出去，看到魔導士跟祭司大人老神在在，他們也不多想，魔導士的封印很強的，那些魔獸頂多是亂吠而已。

煙霧一散去，籠子被打到斷裂破損，裏面的三個人卻毫發無傷的站在那，腳邊堆滿彈殼。瑟利亞站在他們身前，身上還冒着白煙，他抓抓頭發把頭發上卡着的彈屑給拍掉，大家見狀，幾乎沒人敢出聲。

“他……那個男人不是人類！這裏又多了一只魔物？子彈傷不了他，他也是魔龍嗎？”

聽到一旁夥伴的自言自語，獵人都緊張起來，一只魔龍已經夠危險，現在這裏有兩只不受封印的魔龍，若是他們發動攻擊的話，幾條命都不夠賠！

“居然又多了一只魔龍，真是太棒了！兩只都給我抓起來！”

“大、大人？”要怎麽抓？他們現在只想要逃跑啊！對手可是魔龍，他們還不想死。

“你這老頭從剛剛就在那裏吵得要死！就是你這家夥吧？是你把艾利希斯抓走，還給他吃奇怪的東西，居然敢欺負我的兄弟，這筆帳我要讨回來！”瑟利亞露出了尖牙，被識破身分他也不打算再隐瞞，全身肌肉活化暴凸，原本健康的小麥膚色也漸漸轉紫，五指也伸出了利爪。

“別小看我了魔龍，淨化之火！”想要造反了？只不過是只魔獸而已，居然敢這麽嚣張！

“瑟利亞！”怎麽辦才好？瑟利亞居然跟祭司打起來了，他得趕快想辦法出去才行。

“小希，快點出去，別浪費時間。”菲烈茲看他如此慌亂，趕緊提醒他，嘴上不斷催促可是腳步卻沒動半分。

“我知道，可是我這個樣子出去會被發現的，我不想跟人打起來，菲烈……你怎麽了？你受傷了！”

看來剛剛那些流彈還是打到他了，艾利希斯看到他發白的臉色，拉開他的手察看，腰際跟腿上都在流血，艾利希斯看到血感到一陣暈眩，菲烈茲知道他讨厭血，馬上将他拉開。

“你快出去，能跑多遠就跑多遠，瑟利亞很強的，他會找到你、保護你，你快點跑！”他恐怕不能保護他了，若是瑟利亞的話，艾利希斯就不會受傷了。

“那你呢？我要跟你一起走！你受了傷，再不療傷的話你會失血而死，而且那個祭司一定會殺了你。”他不是笨蛋，怎麽能丢下菲烈茲，不讓菲烈茲療傷的話他就死定了！

“別管我，你快走！他不敢對我怎樣，好歹我也是騎士團團長，我失蹤的話部下會想辦法找到我的，他們知道我在找你，若是找到這個地方就知道我遇害了。”

“我不要，我不要再跟你分開了！”這些都只是要他離開的謊言，他怎麽會不知道，他不能讓菲烈茲自己留下來，誓死也要保護他。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看在一旁的魔導士眼中，只覺得非常可笑。

“在做最後的道別嗎？不過你們誰也別想走！”人類跟魔物之間産生的情誼，看了真想吐。

“小希閃開！”菲烈茲推開他，他知道魔導士的目标是艾利希斯，刺向他的不是魔杖，而是尖銳的長劍，早已習慣傷口的身體受到了沖擊，疼痛的感覺更加強烈的席卷全身。

“啊！菲烈茲！”刀子就這樣刺入菲烈茲身體，魔導士将刀一拔出馬上血花四濺，艾利希斯趕緊接下倒地的菲烈茲，情緒瀕臨崩潰。

“只中了一個？虧我還在劍身打上了封印，還是被躲掉了。”太小看騎士的反應神經，原本以為可以輕松解決掉他們。

“菲烈茲……不要，我不要你死！”菲烈茲躺在自己懷裏已經氣若游絲，傷心憤怒崩壞了艾利希斯的理智，身體逐漸在變形，思緒也變得狂亂不受控制。

“這、這是什麽？”

眼前的艾利希斯不斷變大，脫離了人的形态，逐漸在恢複原形，他不斷膨脹的身軀讓旁邊的人都感受到壓力全部停下動作，站在遠處的已經準備拔腿逃跑。

巨大的身體，尾巴不停甩動，尖細的雙眼因憤怒變得血紅。

“你們為什麽可以如此輕易的傷害別人？為什麽要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連身為同胞的人類都可以這樣殺害？你們居然傷害了我心愛的人！啊——”低沉的嘶吼，連牆壁地板都産生震動搖晃，低頭看着菲烈茲身下的血泊，艾利希斯伸手護住他，尾巴往旁邊一掃，木栅欄産生裂痕，艾利希斯生氣的想站起來，整個籠子發出巨大的斷裂聲。

“不好，大家快離開，魔龍不受控制了！”

“不準跑！誰跑我就殺了誰！給我殺了這只魔龍，不準讓他跑掉聽到沒有！”威曼将想跑走的人拉回來，開什麽玩笑！要是讓魔龍跑走還得了，這裏正上方可是宮殿，他若掙脫了，宮殿也就毀了。

“小希，不可以……你這樣會傷到人。”菲烈茲用僅存的力氣坐起身，巨籠根本無法承受他的大小，木栅欄逐漸斷裂掉落，一根根巨木砸下來，衆人紛紛走避。

“別阻止我！誰叫他們敢傷害你，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快想辦法，其他魔物也會逃脫！要是跑出去了你要怎麽賠我？你說會搞定的！”威曼抓着魔導士衣領要他想辦法，眼看天花板已經支撐不住艾利希斯的暴動，再這樣下去這裏就要毀掉了。

“艾利希斯，幹得好！就這樣沖出去吧！”瑟利亞沖過去，拉起了菲烈茲抓住艾利希斯的尾巴，艾利希斯每動一下，牆壁就不斷崩落，來不及走的都快要被活埋在裏面。

一陣天搖地動讓地上的人以為發生大地震，公園噴水池的水突然停住，一震巨響之後地板随之裂開，路上行人驚慌逃竄，宮殿侍衛也慌亂的跑出殿堂，裏頭雪白的石柱紛紛倒地，宮殿逐漸瓦解中。

“怎麽回事？地震嗎？大家快出去避難，宮殿要倒了！”

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大家只能拼命往外跑，宮殿在一瞬間倒塌變成廢墟，大家臉上都露出恐慌的表情。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啊？又有地震？”困惑的擡起頭，卻從地上冒出了巨大身影，吓得大家連滾帶爬的退後。

“怪物！怪物從宮殿底下冒出來了！”龐大的身軀，頭上的角頂開了宮殿的殘骸，翅膀伸展開來遮住了大半的天空，人們見到魔物吓得到處奔逃，在正下方的士兵則是吓到根本無法動彈。

菲烈茲的屬下全副武裝的趕到中央宮殿，沒想到在城裏面會出現魔物，還把宮殿搞成那個樣子。 ◎ 書 ◎ 香 ◎ 門 ◎ 第 ◎

“快去幫忙疏散人群，其他人去魔龍那裏。”副官冷靜的下達指令，菲烈茲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他實在很擔心菲烈茲會跟眼前發生的事扯上關系。

“副官，要發動攻擊嗎？”

“弓箭準備，上火藥！自由發射！”副官一聲命令，點上火的箭矢從四周向上發射。

艾利希斯被火藥給擊中，雖然不會痛也不會受傷，可是被擊中還是有麻麻的感覺。

艾利希斯揮開射往身上的亂箭，火大的朝他們吼叫，早已氣瘋的他，現在看到眼前的人類只有憎恨再無其他。

“人類！該死的人類統統給我去死！”嘴裏凝聚的火球發射出去，底下的道路陷入一片火海，人們陷入恐慌中，驚叫聲四起。

“艾利希斯，別玩了，我們走吧！都已經出來了，別浪費力氣殺人。”瑟利亞花了些時間才爬到他背上，很久沒見他恢複原貌，這小子還真是長大了不少。

“別妨礙我！我說過要他們付出代價！”艾利希斯往上爬，每走一步地板就粉碎更多，瑟利亞坐在上頭看好戲，一點都沒有想要阻止他。

“這些人類的确該死，居然可以把你惹到發火，讓他們全部死一死吧！”

“不行！小希，給我住手！聽到沒有？”菲烈茲聽見他說出如此殘忍的話內心很難受，忍着痛爬到了他頸邊，用剩下的力氣喊道，希望可以喚醒他。

“統統去死，”氣憤難過的心情不斷湧上，眼前的一切礙眼東西都想除去。

“小希！住手！”菲烈茲費盡力氣的大喊着，“拜托！趕快冷靜下來。”

“啊？”聽到菲烈茲的怒吼聲，艾利希斯僵硬在那不敢動，怒火馬上降溫，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

底下的尖叫聲讓艾利希斯感到刺耳，他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城裏已經陷入火海，不敢相信這些事情是他做的。

“我、我怎麽會……這些是我做的？”他做了這麽殘忍的事情嗎？讓這些人害怕成這樣，是他毀了這裏？

“太好了，你終于恢複了，太好了……”菲烈茲聽到他聲音正常也放下心，身體一放松便失去了重心，抓住艾利希斯的手無法使力，整個人從他背上摔了下來。

“那個是……菲烈茲大人？”副官認出他穿的衣服，這家夥果然跟這些東西扯上關系！

“菲烈茲！”艾利希斯趕緊接住他，手心裏頭小小的身影已經處于垂死狀态，艾利希斯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救他。

該怎麽做才好？到最後才認清自己，他只不過是一只有破壞欲的魔獸而已，連想救自己心愛的人的能力都沒有。

他擔心菲烈茲，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放手。艾利希斯很清楚，只有離開菲烈茲，他才能夠活下去。

“你在幹什麽？居然這樣玩弄人家身體，你這個惡劣的魔獸，大家給我上！”副官看他拎起菲烈茲在半空中搖晃，氣得破口大罵。魔龍大手抓着菲烈茲伸過來，副官握緊手裏的劍，說什麽也不要變成魔獸的玩物。

“副官，救救菲烈茲！拜托你，快點救他！”将菲烈茲放到副官腳邊，副官看菲烈茲傷得這麽重，情緒激動的将他抱起，馬上吩咐一旁的屬下去找醫官來療傷。

“你是艾利希斯嗎？你居然是魔龍？”那個聲音……真的是他嗎？副官不是很确定，這只魔龍剛剛喊了他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傷人的，對不起！請你一定要救菲烈茲，真的很抱歉！”艾利希斯渾圓的眼瞳泛着淚水，一滴滴掉落地面，淚水流過的地方，奇跡似的滅了火海。

副官不知道要怎樣跟他應答，這個毀了城的惡獸居然是艾利希斯，可是這個哭着道歉的，也是艾利希斯啊，他該說什麽好？

“對不起……”丢下了一句沉痛的道歉，艾利希斯振翅往遠方飛去。

副官無語的看着他離去，直到屬下帶着醫官飛奔而來，他才将思緒拉回。現在該擔心的是菲烈茲的安危才是，其他的都等他醒來之後再做打算。

外面豔陽高照、風和日麗，只可惜放眼望去是一片廢墟。菲烈茲留在城裏療傷已經一個多月，他清醒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要副官去地下室察看，接着連續昏迷了好幾天才又醒過來。

搜索行動也進行了好久，副官帶領着隊伍察看宮殿，正如菲烈茲所說，底下有着巨大的地窖，騎士公會依照菲烈茲的說辭，下了拘捕令要逮捕威曼等人，就算死了也要見到屍體。

菲烈茲每天坐在床上忙着處理善後，因為他是現階段城裏面位階最高的官員，而且他也想将艾利希斯造成的傷害減到最低，現在他只想要快點把大家安頓好，這樣他才可以去找艾利希斯。

“大人，你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副官坐在床邊報告今日的進度，看他一副心不在焉，只好收起攤在他身旁的一堆報告。

“我身體好很多了，醫生說我可以出去了嗎？”菲烈茲望着窗外，剛剛副官報告的東西他幾乎沒聽進去。

“巡邏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可以了，你現在還需要多休息才行。”知道菲烈茲也很累，城裏大大小小的事情現在都要經由菲烈茲裁定，在上面派人下來接管之前，菲烈茲要一手包辦所有事務。

“我才不是擔心你們，我只是……”

“想要去找艾利希斯？不行！”副官幫他把話接完，他當然看得出來菲烈茲在想什麽，只要坐在床上休息，他的目光就會凝望着遠方，若不是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他早就不顧身體狀況去找艾利希斯。

“我很擔心他，我想要去找他。”

都已經過了這麽久，艾利希斯不知道怎麽了，聽副官說艾利希斯放下他之後就飛走了，這下他該去哪裏找人才好。

“開什麽玩笑，你以為這些是誰弄的！你還要去找那只魔龍？”副官火大的一掌推開窗戶，要他看看外頭認清狀況，他們不去追究艾利希斯的暴行就已經很不錯了，現在菲烈茲居然還對他念念不忘。

“請你別這樣說小希，他也是受害者。小希根本就沒打算傷人，是因為我，因為威曼他們打算殺了我，他只是想保護我而已。”不希望艾利希斯被誤會，這一切都是人類自私自利引起的，艾利希斯連逃走時都還擔心會跟人起沖突，他知道艾利希斯把這裏弄得一團糟，他心裏也很難受。

“就算是這樣……唉，就算那孩子不是有心的，可是到底說他還是一只魔龍，你找到他又能如何？”副官不是真的厭惡艾利希斯，只是一想到艾利希斯的身分，什麽時候會再發生這種事誰都說不定。

“我當然要将他帶在身邊啊，他這麽可愛單純，要是被其他人騙了怎麽辦？”說不定外面已經有人打算讨伐他，菲烈茲一想到就吃不下、睡不好，他只想快點飛奔到他身邊去。

“他是魔龍！要我跟你說幾次你才會懂？魔龍不需要人照顧！”

“可是艾利希斯需要我，你看他那樣笨手笨腳的，怎麽會照顧自己？”

“你以為他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他已經兩百多歲了，要是不會照顧自己是怎麽活過來的？”副官懶得再與他争辯，這個男人真是沒救了！他這種人啊，肯定會把情人寵壞，還好艾利希斯不是什麽壞孩子，不然哪天被啃了、吃了都不知道。

菲烈茲聽了他的話沉默下來，其實他說這麽多也只是在找個适當的借口，艾利希斯的存在是特別的，至少再看一眼也好，他想要再看看他。

“我需要他，我已經習慣照顧他了，習慣他在我身邊……我不想讓他離開我。”那是他發現的寶貝，撿到他的那一刻起，艾利希斯就屬于他。

“你真的瘋了！”真是固執的可以，怎麽說都不聽。雖然他早就清楚菲烈茲的個性，當初也是說什麽都要把艾利希斯給帶上，現在惹出麻煩了還是不肯放棄。

“就當我瘋了吧，我就是喜歡他，而且我本來就知道他不是人類。”

“那也不該是一只魔龍吧？”想到随時都有可能會變成那麽大一只，吵架後搞不好還打不贏咧，這樣想想還真有點毛骨悚然，哪天吵架之後就一腳把他給踩扁，還挺好笑的。

“是魔龍又怎麽樣？魔龍哪裏不好？”

回話的聲音不是來自菲烈茲，屋子裏的兩人回過頭去，看到窗臺上的人翹着二郎腿，不知道在那裏偷聽了多久。

“瑟利亞，你怎麽會在這裏？這裏是三樓耶！”

瑟利亞一身輕便裝扮，臉上、身體弄得髒髒的，不知道他從哪裏冒出來，菲烈茲看到他有說不出的高興，就像見到老朋友一樣。

“不就跳到樹上而已，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剛剛在教堂那裏幫忙，不小心聽到你們的談話所以就過來了。”

“教堂？那裏跟這裏隔了五條街耶！而且你來這裏做什麽？”就算現在是空曠一片，兩邊的距離還是很遙遠。

“嘿，別小看魔龍了，認真的話，三公裏之內的聲音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至于我來這裏嘛，當然是因為艾利希斯不放心這裏的情況，說什麽都要我過來看看，順便看一下你的傷好了沒。”

跳進屋內，瑟利亞不客氣的抓起桌上的東西吃，忙了一整天都要煩死了，他點上煙靠在椅子上大口吐着煙圈，為什麽他身為魔龍還要幫人類做事情？破壞東西他比較在行啦。

“什、什麽？這家夥也是魔龍嗎？”難不成魔龍都喜歡化身成人樣混在人群裏面？副官有點頭疼，菲烈茲有吸引奇怪東西的特質不成？以為艾利希斯就已經夠不像魔物了，眼前這男人根本就是個普通的大男人嘛。

副官疑惑訝異的表情，菲烈茲看了有趣，想當初他也是被這男人給吓到呢，不過話說回來，這男人可是他的情敵，他怎麽可以跟情敵變好朋友，不行、不行。

“看到你這麽有精神，艾利希斯那家夥應該也可以放心了。好啦，這個地方已經收拾得差不多，我也不想再待下去，每天搬石頭瓦礫累死人了，再見啦。”吃飽喝足後，瑟利亞拍拍屁股就打算走人，還在考慮要把跟他的關系定位在哪裏的菲烈茲急忙攔人。

“瑟利亞，你不準跑，我要跟你去！我要去找艾利希斯，麻煩你帶我去找他，拜托你了。”推開身上的文件撲上前去拉住他，劇烈的動作讓傷口隐隐泛疼，他抓住瑟利亞的手卻不肯放松。

“我說啊，我警告過你別跟我們太接近吧，你乖乖待在這裏過你的生活就好，別來煩我們。”明明一腳就可以把他踹開，可是瑟利亞卻沒這麽做，倒想看看這家夥想做什麽。

“誰管你你那麽多，艾利希斯是我的人，從頭到腳都是！我要把他帶回身邊，誰管你準不準。”

“啥？我們魔龍從不受人類馴養，他怎麽可能是你的人？”而且菲烈茲也不是魔導士，不知道這家夥在說什麽瘋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跟他已經……發生過關系，我當他是情人，我喜歡他，跟他是什麽身分都沒關系。”竟要他把這種話說得這麽白，瑟利亞說不定是故意的，菲烈茲說完臉也悄悄泛紅。

“你說什麽？這個有趣！你居然……真不知道你是大膽還是沒腦，居然敢把魔龍壓上床？哈哈，我喜歡你這個家夥！好吧，我就帶你去找艾利希斯。”沒想到是這麽一回事，難怪艾利希斯說什麽也要他來看菲烈茲狀況，兩人原來是這種關系。

“笑屁啊！我當初不知道他是魔龍啊。”

瑟利亞狂笑着跳出窗外，菲烈茲不爽的跟上，腳才跟着跨上窗臺，馬上回頭看了副官一眼，他己決定要跟瑟利亞一起去，可是還是放心不下這裏的大小事。

“好啦，快去啦！這裏的事情我會處理，不過你最好三天以內回來，我可不能越權簽章，別給我堆一堆事情！”副官放棄了，反正阻止他也沒用。

“謝啦！我會趕回來的，我還會帶艾利希斯一起回來。”

副官聳了下肩膀，早就預料到的事情他能說不嗎？還好只有他一個人發現艾利希斯的身分，其實那孩子回來也沒什麽不好，有個可愛的孩子在隊裏面還能提振精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