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穿成月桂女神後我又來到了洪荒

第71章 麻布

寂靜的山林中, 商枝半蹲，将自己的身形掩藏在草葉之中。

元清就站在他的旁邊，周身的氣息卻仿佛與草木生靈融為一體, 比商枝看起來還隐蔽。

在兩人前面的一點位置，有一個小湖泊。湖泊旁正立着幾只喝水的野豬。其中就有商枝相看好的大野豬和沒多大的小豬崽。

元清垂眸去看商枝, 從他的角度能看到商枝露出來的纖長脖頸以及精致側臉。

少年眸色認真, 認真盯着那裏的野豬。

其實抓住野豬并不難，難的是怎麽将他們一網打盡, 在殺死大野豬的時候，活捉小豬崽。

元清伸手, 向着四周畫了一圈，四邊頓時立起一個光圈, 商枝仔細揉了下眼睛, 發現自己沒看錯以後, 仰頭打量元始。

漂亮的臉頰一覽無餘, 元清伸手捏住他的臉頰, 在商枝迷惑奇怪的神情中，微微擡手，将他的臉頰轉了過去：“去吧, 我幫你攔住其他幾只。”

商枝摸了一下猶帶餘溫的下巴，眸色有些不自在。明明元始那一下子并不重, 他卻覺得那裏應該紅了，不然為什麽會有點燙呢？

不過元清确實幫了他大忙。商枝抽出別在腰上的骨刀, 像是小豹子，迅速俯沖到野豬面前, 然後一刀刺了下去。

他動作太快, 野豬都沒有反應過來, 便哀嚎一聲，開始迅速掙紮起來。

商枝拔出骨刀，向後撤開。鮮血順着傷口飚出。望着撲向身上的鮮血，商枝側身躲避，卻依舊有一點污血落在臉頰之上。

商枝沒當回事，骨刀再次刺入野豬要害，那野豬終究耐不住這兩刀，哀嚎一聲，然後重重倒在了地上。

其餘小豬吓得四散亂逃，結果慌亂中撞上元清設下的屏障，無論如何都逃不掉。到了後面，那光圈還刻意縮小，将小豬崽們聚在一起，讓他們跑都跑不開。

身後傳來腳步聲，商枝回首去看，元清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商枝想和他打招呼，卻聽青年說道：“別動。”

雖然不解發生了什麽，但是對方幫了他，商枝還是乖乖站在原地，等元清的下一步指示。

一只手拿着帕子觸碰到他的臉頰，小心翼翼擦拭起來。

手指點在臉頰的位置有些滾燙，商枝睫毛輕眨，下意識想要後退，卻被一只手按住了後腦勺。

青年擦拭的動作極為認真，像是擦拭珍貴瓷器的研究人員。

商枝眸光上擡，只能看到元清的下巴以及抿起的薄唇。

臉頰上動作的那只手移開，然後在兩只手指在他臉頰上輕捏一下，喉中隐約有些笑意：“好了。”

商枝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麽，捂着臉頰後退一步，然後迅速扭過身不去看元清。

“我先去處理野豬肉。”商枝欲蓋彌彰一般快速說道，然後不再理會元清，心裏卻有一萬句吐槽，不知道要如何說。

這個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就算現在部落裏風氣開放，但是這麽摸一個同性的臉頰真得沒有關系嗎？

三十三天外，通天神色嚴肅盯着這一幕。

女娲和老子緊緊盯着他的表情，希望能看到世界觀塌陷的那一幕，卻不想通天奇怪說道：“不就是擦個血，有必要摸這麽久？”

老子猶疑半晌，不知道怎麽接。

卻見女娲熟練說道：“畢竟是污血，還是要擦幹淨一點，而且這說明他對商枝比較上心。”

通天點頭：“原來如此。這也有道理。看起來他完全聽懂了我們的暗示，要對商枝好一點呢。”

老子目瞪口呆，佩服看着女娲，仿佛學到了什麽。

女娲淡定喝茶。

呵，這都是被通天無語到幾次學到的經驗。

水鏡中，商枝已經拖着那一大只野豬和三只小豬進了部落。

小豬是用筐裝起來，和野豬屍體一起拖了回去。

剛一進去，便受到了部落衆人的關注。

“商枝，這是你打到的獵物嗎？”有個女孩眼睛晶亮問道。在食不果腹，女子依靠采集，男子依靠打獵的時代，能夠打到這麽多野獸的商枝，當然非常受歡迎。

更重要的是他長得俊俏。

元清不想在衆人面前出現，所以一直隐藏身形，只有商枝能看到他。

此時看着聚在商枝面前的男男女女，他身上的氣息越發冰冷，隐約已經帶了兩分不耐。

商枝不知道他為什麽忽然就心情不好了，可是這會還有其他人要應付，于是只能悄悄勾了下他的手背，讓他不要生氣。

指尖劃過手背，連帶着元清那點怒氣也煙消雲散。

商枝的手指被反過來攥住。他疑惑不已，想要掙開又害怕動靜太大引起其他人的懷疑，于是只能任由他握着。

口中還不忘解釋女孩的疑惑：“沒有，之前挖了個大洞，這只野豬比較傻，掉進去了，我運氣确實還不錯。”

雖然事實不像大家想象中那麽精彩，但是部落裏的大家依舊贊嘆。

商枝說道：“這野豬很大，我一個人吃不完，給我留一部分的肉，剩下的大家分了吧。”

聽到他這麽說，衆人都高興起來。

有人不好意思直接拿肉，于是說道：“那我們幫你殺豬。”

還有人問道：“商枝你需要什麽嗎？我們也可以送你一些。”

商枝沒有立即拒絕，而是說道：“你們要是有多餘的粟皮，倒是可以分我一些。”

“粟皮？”衆人面面相觑，奇怪問道，“你要這東西幹什麽，又不能吃？”

商枝蹲下來，拍了拍竹筐裏的小豬：“是喂給它們吃的。”

“喂給它們？”之前衆人以為他帶這些小豬回來也是要殺死的，沒想到卻是要自己喂養，實在有些奇怪。

要知道人自己都吃不飽呢，更不要說喂豬了。

“沒關系，我只是試一試，再說了，只是谷子皮，我們也不能吃啊。”

他這麽一說，衆人倒是不覺得可惜了。很快，各家拿了肉的都拿出自己的剩下的谷子皮給商枝，有些還碾得很碎，就是為了入口輕松點。

商枝将東西拿回到院子，又把袋子給他們還了回去。

這年頭，便是一個袋子也是極為珍貴的。

三只小豬崽看到大個子被大卸八塊，嗚咽一聲，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命運，蔫蔫地趴在院子裏。

商枝卻把它們趕到自己之前壘好的小房子裏。

小房子是用石塊壘起來的，不大，但是放三個小豬沒有問題，門上還插了栅欄，保證他們逃不出去。然後又将谷子皮混了水給他們倒在石槽中，這才洗了手處理面前的野豬肉。

野豬和家豬比起來，瘦肉多，脂肪少，而且做不好還會有腥味，但是處理一番還是能做的。

商枝慶幸之前就找到了蔥姜以及各種香料，所以做出來的東西還算是有模有樣。

辣椒短和野豬肉炒出來，商枝用筷子夾了一塊，咬了一口，肉香彌漫，鮮辣可口。可惜沒有米飯，或者饅頭也行。

好久沒吃辣椒，商枝被辣得臉頰泛紅，微微露出的舌尖也是豔紅色。

元清一直在默默看他，見到這裏，心緒不寧，略微移開目光。半晌，他拿出一塊新的帕子，幫商枝擦去臉上的細汗。

商枝動作一頓，望着他面前完全沒有動過的筷子，詢問道：“你不吃嗎？”

元清有些為難。他以前從未食用過這些，除非仙果澧泉，不然不會食用。

商枝托腮，好奇盯着他板着的臉頰，有些想知道他會不會有其他模樣，于是拿新筷子故意夾了一塊辣椒，微微俯身，送到他的嘴邊，笑容狡黠：“要不要嘗一嘗？”

他本來只是想逗弄元清。卻不想元清真得俯身咬走了筷子上的辣椒，咀嚼的時候面色也沒有絲毫改變。

唯有注視商枝的眸色越發深沉。

商枝咳嗽一聲，打算說點什麽打破安靜的氣氛，大門卻被人驟然推開，伏羲興奮地沖進來說道：“商枝，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半晌，他的話戛然而止，目光盯着桌面上的菜問道：“這是新菜式嗎？”

商枝點頭，給他重新拿了塊筷子。伏羲立即忘記剛才要說的話，先夾起一塊野豬肉放在口中，半晌眼前一亮，驚喜說道：“這是什麽肉？”

“野豬肉。”商枝說道。

伏羲聽聞更加高興了。野豬肉算是肉比較多的獵物了。但是之前吃起來總有中腥味，如今商枝處理過後的野豬肉，卻難得緊致又有嚼勁，辣味又刺激着味蕾，極為開胃。

稍稍一思索，伏羲反應過來：“這肉你是不是用蔥姜那些腌制過？”他見過商枝腌制魚肉，舉一反三，大約也能明白。

商枝點頭。

伏羲記在心中，依舊享受食物。

娲皇宮，看着埋頭進食的兄長，女娲捂住了臉頰，不想說話。

他兄長原本多風度翩翩的一個人，如今不過做了十幾二十年凡人，便已經有了這麽多變化。

已經能想象出，三人恢複記憶以後會有的尴尬景象了。

安靜的氛圍被打破，元清望着面前的不速之客，礙于他和商枝關系不錯，還是沒說什麽，只是剛剛緩和的氣息又冷淡不少。

伏羲看起來是真得餓了，只管吃飯，周圍的情況也沒怎麽關注。

等到他放下筷子，擡頭一看，發現元清就坐在旁邊以後，吓了一跳：“蔔師什麽時候來的？”

元清聲音發冷：“一直都在。”

伏羲頓覺不好意思：“抱歉，我剛才沒有注意到。”

元清不說話了。商枝害怕他們越說越錯，連忙轉移話題：“你剛剛進來的時候說有好消息要告訴我，什麽好消息啊。”

伏羲果不其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笑着說道：“就是之前那些麻皮，不是說要試着織布嗎？我就讓部落裏的幾位姑娘試了一下，還真讓她們找到辦法了。”

說罷，伏羲從袖裏乾坤拿出一匹卷起來的麻布。

“等一下。”商枝又搬了一張幹淨的桌子果然，然後說道，“你鋪在這張桌子上。”

那卷麻布大約是為了試驗，所以并不大，大約有兩臂之寬，伏羲展開以後，經緯細密的麻布一點點鋪展開來。摸上去倒沒有想象中那麽粗糙，穿在身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最重要的是有了這麻布，夏天便不用再穿樹葉或者袒胸露乳。而是有了遮蔽的衣服。

這也是伏羲驚喜的地方。他摸着麻布說道：“等到推廣出去，那麽大家就都有衣服穿了。”

“是用什麽織出來的？”商枝詢問。

伏羲早知道他有這個問題，于是将女人們制造出來的織布機拿了出去。

與其說是織布機，倒不如說是幾根棍子。前後兩根橫木，中間是分經棍、分絞棒和提綜杆。

好像是原始腰機。

人腳踩在最遠端的織經棍上，通過分徑棍和提綜杆形成梭口。卷布棍那裏則綁了一根繩子，可以系在腰腹上面。

難以想象，僅僅是這麽一段時間，這些人便能依靠自己的智慧，從無到有，令人贊嘆。

要不是打經線比較麻煩，伏羲甚至想給商枝現場演示一段，要知道他這段時間旁觀了許久，也勉強能織出布匹。

伏羲和他打商量：“商枝，我打算過段時間就将麻布的事情告訴首領，并且告訴他，是你發現了麻皮。”

“不用了，怎麽織出麻布是你們想出來的。”

卻不想這次元清也站在伏羲那邊：“他說得沒錯。你做了什麽得讓首領知道，論功行賞。而你也值得？”

“對，沒錯。”伏羲贊同，“至于織機的事情，我也會和首領彙報的，放心吧。”

他笑着說道：“日後還要仰賴你幫忙呢。”

他都這麽說了，再加上旁邊還有個元清幫腔，商枝也只好應了下來。

等到伏羲離開，商枝說道：“我最近估計沒多少事情，你可以不用看着我了。”

他還打算研究一下幾只小豬崽，而且幫這些小豬清理吃食的時候，恐怕要用到法術，所以不想讓元清看到。

元清說道：“之後我也有事忙碌，七天後，便是祭天儀式，我将正式接過前任蔔師的職位，你會過來嗎？”

他從袖中掏出一枚木牌。木牌上用特殊的顏料刻了花紋。商枝知道，這代表着一種資格，可以圍觀祭天儀式的資格。

不是所有的部落子民都可以觀看祭天儀式，而是有特殊貢獻，或者部落中地位較高的人才有這個機會。

如果商枝有了這個木牌，也可以過去。

望着那枚木牌，商枝有些意動。據說蔔師是真得能夠溝通天地，引動特殊異象的。這樣的場面難得一見，更何況還是蔔師換任，估計會有更特別的景象，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再想看到可就不知道什麽機會了。

最終，商枝還是接下了那枚木牌。

過去看一看總歸不會出錯的。

元清嘴角隐約有笑意浮現，手掌在他的頭發上揉了揉，身影便突然消失了。

商枝握着那個木牌仔細觀察了一下，還是沒有發現元清的蹤跡。

也不知道元清實力有多強，在飛仙塔中又排位幾何？法術用得輕松自在，而且很自然。

之後的幾天，商枝安心在部落喂小豬崽。這三只小豬也不是全都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其中兩個大概是發現自己逃不了了，所以很乖巧，商枝給吃的就吃，安安靜靜，似乎已經做好了被圈養的準備，至于另一只小豬，則躁動不已，情緒看起來很是低沉，飼料放在面前也沒有興趣。

商枝弄了個障眼法，讓其他兩只小豬以為它已經死掉了，然後将這只小豬放了出去。

果然，一出小屋，這只小豬立即精神了不少，當即溜得沒影了。

倒也不是一定要把這只小豬放出去，但是再飼養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殺死也沒有二兩肉。倒不如放出去，等它長大。

而在商枝沉浸式養豬的第三天，同樣也是天庭衆仙哭泣不已，哀嚎天帝怎能做這種粗活的第三天，伏羲那邊終于有消息了。

在将麻布秘密告知首領以後，他們成功做出了第一批衣服。

次日，首領特意放出消息，讓部落的人趕到廣場，說有要事宣布。一大早，便有找到了商枝，請他去了廣場。商枝到的時候，發現已經有幾個女人站在那裏，年紀大的和年輕的都有，見到商枝過來，都有些好奇。

其中一個婦人說道：“你就是商枝吧？聽說是你發現了麻皮？”

商枝點頭。這下子可把幾人的興趣給拉起來了。他們之前只從伏羲那裏聽過商枝的名字，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沒想到是這麽俊俏的少年郎。

依舊是那個婦人詢問：“年紀這麽大了，有中意的嗎？若是有，我幫你牽線，就算日後成不了，也算是一段緣分。”

商枝禁不住她的打趣，面色微紅。女人這意思其實很簡單，現在關于男女交往很開放，甚至一對一，一對多的模式都有。甚至很多兄弟姐妹，仔細一思索，就會發現他們的父母都不是一個人。

但商枝還是不适應這種過于奔放的血緣傳遞觀念，只能搖頭說道：“暫時對這些沒有興趣。”

大家也只是打趣，又不會真得如何。聽到他這麽說也就放棄了。

他們來得早，交談的功夫部落裏的其他人也陸續到了。很快，首領被人扶着走上了高臺。

這是商枝第一次見到首領，之前都沒有機會，此時再看，便發現這位為燧人部落征戰四方，逐漸将這裏發展壯大的首領年紀已經很大了，甚至行動間都需要人攙扶着。

怪不得伏羲開始将他引到明面上來。

雖然衆人不說，但是大家還是意識到，首領換任的時候快要到來了。

而下一任首領便是那個神奇的，有感而生的伏羲。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此時的首領宣布一下麻布的誕生以及觀看日後的蔔師換任一事還是能做到的。

“部落的子民們，在這之前，我們的成員商枝發現了一種新的植物苎麻，通過苎麻，我們提取出來一種材料，可以通過它制作出新的衣服，而前段時間，我們部落的幾位女子通過嘗試，終于做出來這種能制成麻衣的布料，便是我身上穿的這件。”

說着，首領上前，将自己新做好的衣服展示出來。

這衣服剪裁簡單，上面沒有多餘的裝飾，然而和樹葉比起來，更結實，和獸皮比起來也更加輕薄。正适合炎熱的時候穿着。

老首領笑着讓人将商枝幾人帶上去，一一向部落衆人介紹了他們的功勞。

說到高興處，首領還伸出蒼老的手，拍了拍商枝的肩膀。

他的情況屬實不太好。

商枝看着老首領的臉頰想到。雖然老首領打理得很整潔，就連花白的胡子也打理得很幹淨，并且在努力打起精神，可是步入暮年的蒼老之氣是掩蓋不住的。

掩蓋住心裏的深思，商枝和老首領對視一眼，然後和其他人緩緩下了臺。

而老首領開始宣布第二件事情：“之後會有人将制作的麻布的工具和材料教給你們，我們也要開墾出一部分土地，用來種植苎麻。除此之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訴諸位，那就是我們燧人部落來了一位極其強大的蔔師，他将接替老蔔師，成為我們與天庭交流的橋梁。三日後，便是祭天典禮。相信有了蔔師的加入，天庭會對我們燧人部落有更多的了解。”

水鏡前，女娲聽到此話，手上的牌抖了一下，露了個小王出來。

她連忙撿起自己那張牌，卻還是忍不住吐槽首領這句話：“可不是有了解嗎？現在估計全天庭都在圍觀他們燧人部落發生的一切。”

老子笑着說道：“那可得吓到他了。不過伏羲道友此次下凡的目的也逐漸清晰了，便是要帶這人族走向強大啊。”

通天則更關注那個祭天大典，他看熱鬧一樣說道：“不會吧，難不成某人真要向昊天行禮，祈求庇佑啊？”

而這個問題不止他想知道，瑤池掩唇輕笑，詢問旁邊的昊天：“如何，玉清聖人的請求，你敢應嗎？”

她和昊天當初在紫霄宮自然是見過元始的，所以元清一出現，他們便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雖然驚訝于他也跟着一起下凡，甚至對商枝有越界表現，卻也不敢過多置喙聖人言行。

只是此時，元清那個蔔師的身份卻給昊天出了一個難題。

若真讓聖人舉行祭天大典，還要向天帝祈求庇佑，聯想到元始心高氣傲的性格，昊天不敢想象日後會有的畫面。

“只希望這種事情不要發生吧。”昊天無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