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妹妹頭白澤
白澤神情更哀怨了:“天帝……”
“別擔心, 這就解決。”商枝安撫他,轉身面對十只小金烏時神情冷淡下來。
如果今日在這的不是白澤,而是其他仙官, 猝不及防對上這太陽真火,真得很可能被活活燒死。
饒是白澤恐怕都沒有想到, 這十只小幼崽居然會對他突然出手, 否則以白澤的實力,真得不至于如此狼狽。
“你們是帝俊的兒子吧, 為何會來我天庭搗亂?”
“你是誰?比他還厲害嗎?”大金烏翅膀指了指白澤詢問道。
商枝說道:“算是吧。”
幾個金烏嘀嘀咕咕。
“我們好像認錯人了?”
“白澤叫他天帝,父皇是妖帝, 會不會這個才是大壞蛋。”金烏們因為認錯失落了一刻,然後擡頭大聲說道, “大壞蛋, 我們是來教訓你們的!”
“哦?”商枝反問, 随手用法力在花園裏拿起幾顆石子, 在掌心抛來抛去, “看起來帝俊并沒有好好教導你們,力量應該怎麽用,什麽時候用, 既然如此,我這個外人倒不介意幫他一番。”
九只金烏剛才自認教訓了白澤, 這會面對商枝也絲毫不懼。
大金烏開口說道:“金烏聽令,太陽真火嗚哇——”
一顆石子從商枝手中彈出, 飛到大金烏的臉頰上,将他從隊伍中打飛出去。
“大哥!”其他金烏一驚, 連忙飛過去想要接住他。然而很快, 商枝手中又紛紛飛出好幾顆石子, 打得九只金烏抱頭亂竄。
明明只是普通的石子,到了商枝的手中卻像是世間極強大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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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只金烏感覺自己飛到哪裏都逃不過商枝的石子攻擊。又沒有重傷他們,可又打得很痛。到了最後,九只金烏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孩童抽泣聲此起彼伏,裏面的委屈若是讓父母來了怕是要心痛萬分。
商枝抱臂,卻好像完全不為所動,還在那裏指揮:“飛太慢了。”
“帝俊沒給你們吃飽飯嗎?”
“別人承受了你們的太陽真火受傷了會有哭得機會嗎?”
到了最後,就連白澤都忍不住勸道:“要不就這麽算了,不然妖庭那邊又得過來找麻煩。”
商枝含笑看他一眼:“不生氣了?”
白澤摸着自己少了一截的頭發嘆了口氣:“也是我自己太輕視他們了,本以為是幾個孩子,哪知道會突然出手,而且一下子就是太陽真火。”
“沒事,我到時候找辦法問問老君,看看有沒有生發的丹藥或者藥膏。”商枝安慰他,然後收了手。
九只金烏發現商枝停下了攻擊,連忙逃走了。
商枝沒有阻攔。
白澤說道:“這幾個孩子回去以後怕是要和帝俊告狀的。”
“無事,左右不過來和我吵一架罷了。”商枝冷笑,“若是帝俊只管撐腰不管管教孩子,那才是他的悲哀。”
“不過怎麽只來了九只,還有一只呢?”商枝若有所思。
此時,天庭雲霧之中,小金烏終于發現自己走錯了地方,望着陌生的天庭以及高大建築物,他忍不住啜泣起來:“兄長,你們在哪裏?我走丢了?”
然而九只金烏都沒有回應他。
小金烏挺着涼飕飕的肚子艱難地飛了起來,然後飛了沒兩下又因為沒力氣落在了走廊的柱頭上,開始暗自啜泣。
他肚子好涼,沒力氣,飛不起來,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正想着,耳邊傳來好奇的詢問聲:“哇,孔宣你看,是一只小黑鳥。”
他才不是小黑鳥。小金烏淚眼汪汪擡頭,發現自己面前站着兩個人。
一個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小姑娘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聽到女孩的話,孔宣“噗嗤”笑了一聲,然後在她腦袋上按了按說道:“你是笨蛋嗎?這可不是普通的小黑鳥。”
玉楹疑惑。
孔宣望着黑煤球的三只腳說道:“傳說妖庭的妖皇帝俊以及東皇太一便是三足金烏,白澤最近不是說妖庭那邊生了十個小崽子嗎?這個估計也是一個。”
“妖庭的人?那我們得抓住他帶給真人,讓真人來處置。”玉楹伸手想要抱起三足金烏,結果手指剛碰上去,指尖立即被燙了一下。
她縮回手,對着指尖小心吹了吹,然後長長嘆了一口氣:“它也太燙了吧。”
孔宣說道:“我那次給你的七寶妙樹呢,用那個裝起來。”
“你們從哪抓來的金烏?”商枝驚訝。他之前見到只有九只金烏離開,還以為最後一只沒有來呢,怎麽現在一看,倒像是迷路了。
“在花園裏看到的啊。”玉楹說道,“我和孔宣今天剛從飛仙塔回來,然後就看到這只小黑鳥落到了樹上,孔宣說他很有可能是妖帝之子,于是就被我們給抓過來了。真人,你說他溜進咱們天庭,是不是要做壞事啊。”
小金烏嗚咽說道:“我沒有做壞事,沒來得及,而且我吃了你們的東西,就快要死掉了。”
孔宣冷聲說道:“天庭哪來的毒藥,你莫不是偷吃了東西就開始亂說了。”
小金烏被說到真相,心虛地埋下了腦袋,可是肚子又很涼,再加上面對一群天庭的人,越發害怕起來,居然又埋下頭掉起了眼淚。
商枝看着自己被腐蝕出了一個小洞的地板,再看面前這個小黑鳥,這才問道:“你吃了什麽東西?”
小金烏說道:“一個黑乎乎的小藥丸,守門的天兵本來要吃,結果掉到地上了,我吃了,肚子涼飕飕的,很痛。”
商枝看向仙侍:“今日值班的是哪個天兵,帶他們過來。”
仙侍應聲,過了會帶着兩個天兵過來。來的路上,天兵心裏忐忑不已。他們今天可聽說了,有妖庭的人偷偷溜了進來,還傷到了白澤大人,這會天庭叫他們過去,估計是要懲罰他們失職了。
兩個天兵一路忐忑,到了商枝這裏的時候,卻是拱手行禮:“小仙見過天庭。”
商枝将小金烏的話說了一遍,然後問道:“你們今日可有人丢了什麽丹藥?”
兩個天兵思索半晌,其中一個忽然想到什麽,顫顫巍巍舉起手說道:“小仙今日覺得炎熱,想要吃顆清心丹提提神,結果那丹藥順路滾落,然後就不見了,不知天帝所說的是不是這東西。”
商枝忽然想到什麽,詢問道:“你們還有沒有清心丹,拿一顆給我看看。”
另一個天兵當即拿出一顆自己的送到商枝面前,商枝拿起丹藥送到小金烏面前,詢問道:“是不是這東西?”
小金烏愣了愣,然後點點頭:“就是這個。”
商枝忍俊不禁:“這可不是什麽毒藥,而是我們天庭的人吃來消解疲憊的,你這貪吃的家夥,估計是年紀還小,吃壞肚子了。”
小金烏眨巴眨巴眼睛:“那我不用死了嗎?”
“你當然不會死。”商枝将他抱起來,摸了摸他背部的絨毛,“你可是扶桑樹上降生的金烏,日後要給下界帶來光明,怎會因為一顆丹藥輕易死亡。”
小金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總覺得商枝這話在他心裏留下了什麽。
玉楹忽然驚叫一聲說道:“真人!他身上燙,你小心一點。”
“不用擔心,金烏的火焰傷不到我。”商枝說道。
“那你也不該抱着他,那可是妖庭的小崽子,多重啊。”孔宣別扭說道。商枝可都沒有抱過他,甚至他剛誕生就被嫌棄醜,結果現在卻抱這個小崽子。
這不比他還醜?全身烏漆嘛黑,一點能看的地方都沒有。
商枝給小金烏輸了點法力然後将他放到一旁,這才問道:“你們在飛仙塔學習如何?”
玉楹撓頭說道:“我有點笨,學起來很慢啦,不過孔宣很厲害,現在飛仙塔上能學的都學了。”
商枝去看孔宣,就見他點了點頭。
“我感覺現在飛仙塔教得東西對我來說已經不夠了,我需要其他的壓力來讓我更進一步。”孔宣說道。
“既如此,你就去學宮吧,那裏有洪荒修士的中流砥柱,與那裏的修士交流,你能夠學到很多。如今距離三百年一次的比試還有兩百年,正好夠你打卡。”商枝說道。
關于學宮孔宣還是有一點了解的,之前也很有興趣,聽到商枝這麽說,也當即點點頭,打算當時候去領略一下學宮修士的實力。
“學宮的比試,我會獲勝的,到時候孔宣以及天庭的名字将镌刻在石柱之上。”孔宣認真說道。
商枝并沒有否定他的自信,而是說道:“既然決定了,那就去試試吧。”
玉楹羨慕地看着孔宣:“我也好想有一天變得這麽厲害啊。”可惜她跟腳不好,注定不會像孔宣這樣,有這麽大的成就。
孔宣說道:“你的起點已經超過大多數生靈了。”
玉楹點點頭。她其實也只是感慨一下,并不是自怨自艾。
商枝見此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先回去休息,我帶這只小金烏還有白澤去老君那裏一趟。”
兩人點點頭然後就離開了。走前玉楹和小金烏擺了擺手算是打招呼,孔宣則還計較着商枝對他的友好,表情臭臭的。
商枝失笑。他抱着小金烏去找白澤。被太陽真火燎燒過後,白澤的頭發就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大忙人難得自閉,改為躲在屋子裏處理公務。
商枝見此哭笑不得:“你這樣顯得我在壓榨你一樣,都受傷了就多休息一會。走吧,咱們先去老君那裏,看看你的頭發。”
說罷,商枝拿出一個帷帽送到白澤的面前。
“這是什麽?”白澤奇怪地接過帷帽。
“頂在腦袋上,垂下來的紗能夠擋住你的臉。”商枝說道。
白澤按照他的方法用帷帽将自己蓋住,同樣也蓋住了那截被剪掉的頭發。白澤松了口氣。他還是有點偶像包袱的,出去被衆仙官發現自己頭發不齊,實在難看。
幾人快速到了兜率宮,商枝敲了門,将一人一鳥都帶了進去。
“你再早再晚一點,我可都在閉關了。”老君握着拂塵,将他們三個打量了一圈,最後落到金烏身上,“不是說金烏闖進了天庭,還傷了白澤嗎?怎麽你懷裏還抱着一個?”
“這個比較笨,走丢了。”商枝将金烏放到他的面前,“偷吃了天兵的清心丹,估計是年紀太小,所以吃壞了肚子,你給看看有沒有藥能治好。”
聽到商枝說自己笨,小金烏有些不服氣:“我不笨,只是吃壞肚子了。”
“這會倒是反應快了起來,不說自己吃了毒藥了。”
小金烏想到自己的黑歷史,腦袋又抑郁地埋了下去。
他這樣可不能治病,老君給他翻了個面,手指在他肚子上按了按。小金烏“噗叽噗叽”兩聲,然後打了個嗝。
老君指尖發光,在他肚子上按了兩圈之後說道:“沒事了。”
商枝疑惑:“就這麽揉一下嗎?不用再服一點丹藥嗎?”
老君看了他一眼:“怎麽會需要,我這手都不知道拿了多少丹藥,指尖也是含有治病的能力,他就是受涼罷了。”
小金烏聽到這裏給自己翻了個面,然後站起來,發現肚子真得不疼了,立即高興地跳了幾下。
他高興地去看商枝,然後被商枝點了點腦袋:“既然好了,到時候也該把你送回去妖庭了。”
小金烏點點頭。
商枝這才指着白澤說道:“老君你再看看白澤,他被金烏的太陽真火燎燒了頭發,能有什麽辦法讓他盡快長出來嗎?”
老君撫摸着胡子,上下打量了半晌說道:“有治。”
商枝和白澤都是一喜。
老君示意童子拿來一個罐子,打開裏面是黑乎乎的膏藥:“先把那些參差不齊的頭發剪去,再用這個塗抹頭發,睡一覺後,頭發自然就長出來了。”
商枝看到白澤接過藥膏,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說道:“要我幫你把多餘的頭發剪掉嗎?”
“行吧,就在這剪了吧。”白澤說道。反正他這奇奇怪怪的發型越少人知道越好,商枝最合适。
商枝含笑來到他背後,撩起他的頭發,然後手指并攏,化作劍光閃過。白澤多餘的發絲立即落了下來。
商枝連忙跑到前面觀察他的發型,最終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因為白澤短下去的那截發絲位置太過尴尬,商枝按照那個長度剪下來以後,白澤就變成了……妹妹頭。
就連一旁的老君嘴角都忍不住有了笑意。
“好了好了,你們快別笑了。”白澤連忙又把帷帽給自己戴上了。
“今天回去你休息兩天,都養好了再出來。”商枝笑着說道。
白澤嘆口氣:“還是明天就出來吧,哪能休息啊,你今天把帝俊的孩子教訓了一頓,他們不出來找麻煩才怪呢。”
小金烏翅膀動了動。
他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自己。
可是白帽帽說帝俊的兒子挨打了,那就不是自己,挨打的是大哥他們。
他小聲問道:“你打了大哥他們嗎?”
“當然。”商枝挑眉說道,“他們要傷害我天庭的人,還燒壞了白澤的頭發,偷偷溜入天庭,我不教訓他們,外人豈不是輕視我天庭?”
小金烏不知道為什麽就有些理虧,一下子就不敢說話了。
商枝起身正要帶他們離開,外面卻傳來匆匆的奔跑聲。童子開了門,立即有仙侍來到商枝面前,焦急說道:“天帝不好了,妖帝妖後來興師問罪了!”
“興師問罪?”商枝好笑說道,“我還沒有問他的罪,他到來找天庭麻煩了。別擔心,不是什麽大事,我們過去看看。”
臨走之前,商枝莫名其妙看了一眼自己剛才坐下的地方。
是錯覺嗎?怎麽感覺剛才一直有人在看自己。
看着三人離開,太上老君甩了甩拂塵,喊道:“他們走了,你也可以出來了。”
空無一人的房間裏忽然顯現出一個身影,若是商枝在此便會發現。剛剛元始居然一直坐在他左邊的蒲團之上。
太上老君說道:“也幸好你只是神識來此,稍一壓制倒是暫且隐瞞住了,若是身外化形,可不一定能瞞過他。”
元始想到剛才商枝那個回眸,說道:“也不一定瞞得過。”
老君不解:“你既然已經過來了,為何不見他?”
“今日過來,只是與你商讨未來将會發生之事,他不适合聽這些。”元始說道。
老君颔首:“也對,他未成聖,若是提前知曉,倒有可能弄巧成拙。巫妖之戰,即将拉開序幕,商枝若是能不參與到還好,若是參與進去,又該如何脫身呢?”
元始說道:“他會有辦法的。”
“倒是稀奇。”老君打趣說道,“平日裏最不贊成他參與這些的是你,如今對他如此自信的也是你,你的想法難道還能天天變化不成?”
“他有實力與他會遇到危險并不相悖。”元始沉默半晌,忽然問道,“你今日格外多言?”
“現在倒變成你問我問題了。”老君看出他不想過多言多心中想法,搖頭嘆道,“如此可不行,若是天天此種模樣,怕是要一直和剛剛那樣,看着人家相處甚歡了。”
老君含了口茶,笑得促狹:“商枝可是很讨人喜歡的。”
“多言。”元始說罷,身影消失在此處。
老君搖搖頭,忽然想到什麽,握着茶杯自言自語:“要不找女娲道友,給他們算上一卦?”
商枝帶着白澤一路向淩霄殿走去。白澤也不管自己長頭發的事情了,戴好帷帽和他一起趕了過去。
等到了淩霄殿外,便能感受到一股濃重的威壓照在大殿上空,實力不強的仙侍們臉色發白,卻還勉強自己站着,維持好禮儀。
“妖帝好大的威風。”商枝冷哼一聲,準聖實力散開,撥開帝俊的威壓。
仙侍們同時松了一口氣。
“我威風?那也比不上天帝對小輩出手!”帝俊話音落下,便吹來一陣妖風,待到風止,他和羲和已經帶着九只金烏出了淩霄殿,站在商枝面前。
而九只小金烏此時已經變成了孩童大小模樣,一個個臉上腫一塊,胳膊上紅一塊,怯怯地站在父母身後。
小金烏發現了父母,同樣很高興:“父皇母後!”
他像是小炮彈一樣沖過去,落在了帝俊的懷裏。
帝俊連忙接住他,繼而怒視商枝:“小一他們說得果然沒錯,你還偷偷把小十藏了起來!”
小金烏愣了一下,下意識想要解釋:“不是……”
“小十你不要怕,父皇母後會保護你的。”帝俊拍拍他的腦袋,将他推到了哥哥們身邊。
商枝聽到他的質問,反倒是笑了,沒忍住說道:“都說一孕傻三年,看起來十只金烏誕生吸走的是你的腦容量,我算算,十只怕是得三十年了。”
帝俊就算聽不懂他這說法,卻哪能聽不出來商枝是在諷刺自己,頓時怒不可遏:“難道你還覺得自己委屈了,我子之傷不是出自你之手?”
羲和同樣難掩對孩子的心疼:“我知道天庭與妖庭一直有龌龊,可是這不應該将怒氣發洩到孩子身上。”
“我委屈?我委屈什麽,我只是在做自己天帝該做的事情。”商枝神色同樣冷了下來,“帝俊羲和,你們仔細想想,若我真對你們兒子有惡意,能将他帶過來送到你們面前?我有多的是手段能讓這小家夥消失得無影無蹤,便是你妖庭翻天覆地也找不到。”
九只金烏挨過他的打,聽到這話都瑟縮了一下。反而是小金烏這個當事鳥歪了歪腦袋,倒是沒有多害怕。大概是商枝那會将他抱在懷裏,輕輕揉他羽毛,告訴他日後要為下界帶來的光明的語氣溫和又有期許,這讓小金烏覺得,也許商枝和妖庭裏大家說得可能很不一樣。
商枝見到兩人神色莫名,卻依舊沒有想明白,忍不住嗤笑出聲:“今日之言,我也只說一次,就當是我的警告了。今日你子溜入天庭,傷我天庭仙官,索性沒有釀出大禍,我便只是彈打金烏,讓他們吃個教訓,甚至連法寶都沒有動用。可若是換個人,他們再這麽肆無忌憚闖禍,那可不一定有我這麽寬容,要知道,洪荒危機四伏,你妖庭的敵人可也不少。”
帝俊神色變換半晌,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帶着妻兒離開了。
“就這麽讓他們走了?”白澤問道。
“不然還能打起來,沒興趣。”商枝望着他們的背影,意味深長說道,“只希望帝俊能記住我的忠告吧。”
不然輪流工作的金烏變成全年無休了,那也太倒黴了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端午安康
女娲:別找我算卦,算不出來,不清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