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明明已經轉過身去的沈沫卻是忽地又返回來了。
“啊?”又怎麽了?看着沈沫那一副‘你看我這個記性’的樣子,尚非便又是茫然,又是覺得喜慶。
“呃,沒什麽,就是把這個給你。”說着話,沈沫還真就從手上的塑料袋兒裏掏出一盒什麽東西遞到了尚非手上。
看看盒子上印着的字,X視明?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尚非不由得就又把疑惑的目光對準了面前的沈沫。
也準确的接收到了尚非的信號,是以沒再等他發問,沈沫就已經自動自覺的說出來了,“x視明,保護視力緩解眼疲勞的,尚哥你下次要是再對着電腦熬夜的話,不妨就用用這個,還挺好用的,真的。”
說着真的,跟怕尚非不信似的,沈沫還跟打廣告似的又多餘的補上一句,“我一直都在用它。”
XX腎寶,他好我也好!
很囧很淩亂的,這一刻,尚非莫名就想起了前幾年幾乎都鋪滿了大街小巷的那條家喻戶曉的廣告。但也不可否認的,也就是這一刻,靜靜地躺在手心的那個小盒子,奇異的就有了溫度,燙燙的熱熱的感覺,簡直都讓他有點兒拿不穩手。
粲然一笑,尚非沖着面前的沈沫晃晃手裏的那個包着一層塑料膜的小盒子,“我知道了,還有事兒嗎?”
“嘿嘿,沒了。”丹鳳眼兒瓜子兒臉,單看長相的話,沈沫真的可以算得上是那種很妖孽很撫媚的類型,然配合着此刻這抓着頭發傻笑的造型,不僅全然的破壞了沈沫的整體氣質,而且根植與他骨子裏的那股子天真可愛不解世事的純味兒,更是一下子就暴露無餘了。
本來血管裏的血液就已經被小盒子上的那一份溫度催升到幾乎要灼人了,而沈沫這麽單純而嬌憨的一抹笑容,更是讓尚非的胸口控制不住的就跟着狂跳了好幾下,似是赧然又仿佛逃避的,尚非蠕動嘴唇趕緊的吐出一句,“行,那我可真要走了哈!”
“嗯,尚哥你走吧。”聽着尚非這回說真要走了,沈沫也就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幾步,從尚非的車子旁邊退忘了後邊的人行道上。
不過退着的時候,嘴也沒消停,“對了尚哥,那個東西,記得要用啊,真的還蠻好用的。”
“知道啦!”第一次才知道,這小孩兒還蠻唠叨呢,跟個居委會的大媽似的,不過也和可愛啊!
“哦,那行,那我也走啦!”
“沫沫~”交代完了,沈沫也真的就準備轉身走了,然自己才一轉身呢,不料身後的尚非卻是猛地又拔高聲調大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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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心裏還正納着悶兒呢,梆,沈沫的後腦勺,早已經結結實實的磕在了身旁的路燈柱上。那一瞬間,沈沫疼得眼淚花兒都出來了。
= =#
通過這件事,沈沫終于終于認識到了血淋淋的事實,原來人倒黴時的時候,真的就算喝涼水也都會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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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血案(四) ...
雖然自己現在也可以稱得上是負了一點小小的傷,然一回到公寓,根本就沒顧得自己,沈沫還是立即的就鑽進廚房裏忙活開了。以前沈沫一個人的時候,為了省錢,飯也全部都是由他自己做的,是以他的那個廚藝雖然還算不上什麽好,但基本上也還控制在人類可接受的範圍。
從袋子裏拿出今天買的肉菜和藥材,洗,剁,切,打火,水開,下鍋,于是沒一會兒,一包藥材一支人參和着一只雞,沈沫就一股腦兒的給丢鍋裏去了。
而兩個小時之後,伴随着一股子濃濃的中藥特有的苦辛味,沈沫的那一鍋加了料的雞湯,也就熬好了。
特意地從櫥櫃裏撿出一只大號的瓷碗,用勺撇去湯鍋上面浮着的一層油,盛了滿滿一碗的清湯,又還非常專業非常細心的找出一個搪瓷的托盤,将湯碗放到托盤裏面,沈沫随即便解放前的童養媳似的端着小托盤邁着小碎步往秦晉躺着的卧室裏面踅進去了。
那賢良淑德的模樣,只差沒穿上旗袍裹上小腳了。
只是,還以為他人睡着呢,沒想到一推門進去,此刻的秦晉,也正背靠着枕頭半坐在床上抱着筆記本兒看文件呢——縱然人已經受傷了,而且這兩天從名義上來說,他也的确是在家裏面養傷沒錯,但怎麽說他也是整個公司的領導人不是,怎麽說也是高瞻遠矚日理萬機不是,況且有很多的大政方針發展綱要什麽的,底下的人就是想辦他也辦不了哇!故而人雖說是在床上養着吧,但該做的事兒秦晉卻是也一樣都沒落下,這不,秘書發在他郵箱裏的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他這不正看着的嗎!
也好,還省得他叫!
心裏面這樣想着,然與此同時,臉上卻是立馬兒的堆出一個黃花兒菜一樣谄媚讨好的笑容,手捧着托盤的沈沫一臉狗腿的站到了秦晉的左手邊,“那個,禽,秦總,累了吧,喝口湯吧,才炖好的。”
籲,好險!沈沫心說,差一點禽獸這兩個字眼兒,就又蹦出來了。
倒是沒發現沈沫的稱呼有什麽問題,只是自己正在工作呢,他就這麽大喇喇的闖進拉了,打擾了自己知不知道?
想到這裏,不由的就有點不悅,尤其是念起自己的這身傷都是拜面前的這位所賜,于是乎一瞬間,秦晉對面前的這位不由得便格外的不滿起來,而且就算是沈沫那甜美的笑容看在秦晉的眼裏,也都是別樣的刺眼。
“沒看見我正在處理事情呢?”既然心裏面堆積了這些不爽,那秦晉一開口說話,自然也就沒什麽好口氣了。
然秦晉的态度雖然這麽惡劣,但沈沫今天既然是帶着賠罪的心情來的,那想當然爾,也是異常的充滿耐心和愛心,“是是,不過工作了這麽久,也該歇歇了嘛!”
“來,把湯喝了吧!”
“你這都是些什麽啊!我不喝!”看到沈沫心裏就不自在,再說他端到自己面前的都是什麽啊,那麽難聞,還有上面飄着的那一層黃不拉幾的油膩膩的東西,那又是些什麽東西啊?
這樣的東西,還想叫我喝?你怎麽就不自己留着喝!
滿臉鄙夷加嫌棄的瞅瞅面前人端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個冒着熱氣的湯碗,再看看正擠着一雙小眼睛用着希冀的、期盼的目光低眉順眼低聲下氣的盯住自己的沈沫本人,不能自己的,秦晉的口氣便是越發的刁橫嚣張起來了。
“別介啊,真的,我這可都是從正規醫院裏開得補藥,專門對你的症的,你就喝了吧!”
相對于秦晉那一副頤指氣使挑三揀四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橫樣兒,剛才撿了一把椅子坐到床邊的沈沫,此刻卻是越發的小心翼翼奴顏媚骨了。
“不喝就是不喝!出去,我還要工作!”
也許是今天的沈沫表現的實在是太溫順太小綿羊了,于是乎秦晉手裏揮舞着的小皮鞭,也就毫不客氣的在沈沫的身上是一抽再抽,到現在看這架勢,估計都已經抽上瘾了。
故而斜着眼瞧着沈沫還在那兒苦口婆心唠唠叨叨的勸着吶,也懶得再聽他廢話,這次秦晉是直接的下了逐客令了。
“秦總你別這樣,我好不容易熬了一早上才熬出來的。”
“給我出去!”
但秦晉忘記了,就算是泥菩薩,他也還有三分土性的,是以在他又一次毫不客氣語氣尖銳的拒絕之下,這一次,沈沫再沒有選擇逃避,也再沒有選擇繼續,而是大吼一聲的直接拍案而起了——
“禽獸你個混蛋!”
真的猛士,敢于面對慘淡的人生,敢于面對淋漓的鮮血,不是嗎?所以說這一刻,別說是面前的人是秦晉,就是天皇老子,沈沫也都不怕了,也顧不得了!
“你個大混蛋,受傷了就了不起啊,流血了就了不起啊!啊?人革命英烈還為了革命事業犧牲生命了呢!就算你受傷都是因為我,可那是我故意的嗎啊?你對我就這麽副嘴臉!還有,小學時候的老師怎麽教育你的,啊?懂不懂珍惜別的人勞動果實懂不懂體會別人勞動的艱辛,啊?你說我大清早的就出門又是超市又是藥鋪跑來跑去的都為了什麽啊,一上午跟那廚房裏頭煙熏火燎腳不沾地的又是為了什麽,啊?孟子都還說了呢,是人都有個什麽恻隐之心羞惡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心呢,可你看看你,啊?你說說你這個人吧啊,我平時叫你禽獸你丫還不服氣,你自己說你這種冷血無情沒有同情心的人他都還不叫禽獸,那他還應該叫什麽啊?真是叫你禽獸一點兒都沒冤枉了你,你…”
“別說了,我喝!”我喝成了吧!
日,不就是喝個藥嘛,你居然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