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以至于一下子生鏽了短路了,眼看着男人東拉西扯磨蹭着不走,一股熱血往天靈蓋兒上一沖,腦子一抽,一句莫知所為的話當場就就脫口而出。這句話說出來的同時,怕面前的男人不相信似地,沈沫還很是親熱很是甜蜜的一把就抱住了尚非的左臂。
“我男朋友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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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啊,悔不當初悔徹心扉悔得腸子都青了,自己當時到底是怎麽想的,怎麽居然就扯着尚非說出這麽狗血這麽不着調兒的一句話來呢?
沈沫還真是納了悶兒了,以前自己就算有點小白吧,可他也沒腦殘到這檔次這程度啊!不過說出來的話潑出來的水,就算沈沫悔的恨不能都抽自己兩嘴巴了,可既然話都已經說出來了,那自己無論怎麽着也要在那個禽 獸的面前做做樣子不是?
禽 獸,對,剛才寒暄的時候男人自己介紹說他叫秦晉,秦晉?我呸,就你也配叫秦晉這種人類的名字,禽 獸還差不多吧!于是毫不客氣毫不嘴軟地,沈沫也就直接稱其為禽 獸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吧,一當自己說出那句話之後,禽 獸也總算是不在自己面前晃悠了,非常利落的也就走開了。也就是他這一走開,沈沫沉痛的悔恨的內心總算是稍微的得到了一點點的安慰。
于是為了唱戲唱到底送佛送到西,等到宴會散場尚非告辭的時候,沒等哥哥沈越吩咐呢,沈沫就很殷勤的很狗腿的主動擔當起了送尚非出門的任務。
說實話尚非這人還真不錯,心理素質也真是過關,雖然自己說出來那句話的時候他也稍稍的表現出了一點微微的錯愕吧,可很快的人馬上就調整過來了,不但不揭穿自己不刨根問底兒的追問自己,反而還異常之配合的跟着自己一起,同仇敵忾戮力同心的将禽 獸同志給糊弄了過去。
對比起那個禽獸,再瞧瞧尚非同志的這表現這素質,是以一場宴會下來,沈沫對他的好感簡直就是跟搭載了火箭似的蹭蹭蹭就往上漲,盡釋前嫌不說,還直接的越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直接的進入共産主義人類大同了!
因此跟着尚非道再見的時候,沈沫的态度是極其的友好笑容是極其的燦爛,而且就連尚非的車子都已經滑出車道開出了老遠,沈沫也還是盛意拳拳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一只目送着尚非的車影。
“喲,他還真是你男朋友啊,感情不錯嘛!”
眼見着尚非車子都已經開出路口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沈沫這才轉過頭來,反身朝着別墅裏走去,然還剛邁腳呢,沈沫随即便就一腦瓜紮在了一堵結實的肉牆裏。腦袋磕上肉牆的同時,一道包含着微笑的、說不上是贊嘆還是諷刺的聲音,也是遽然的在耳邊響起。
“你,你怎麽還賴在這兒沒走啊!”
像是青天白日的撞了鬼似地,沈沫此刻的表情基本上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了,或者确切點兒說,那種恐怖的程度已經超過人類詞彙所能描述的範圍的極限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禽 獸,磕磕碰碰神神叨叨的,沈沫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
“賴?用這個詞來說你父親的貴客,太不禮貌了吧!”倒還是那副神情自若的模樣,不過一眼瞥見沈沫那拉得比驢還要長的臉之後,秦晉還是忍不住的就出言提醒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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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媽的貴客!”
雖然是很想忍住,然一旦瞅見那人那副嚣張而倨傲的神氣,沈沫的狗脾氣還是不自禁的就爆發了出來,不畏強權的指着男人的鼻子,沈沫破口大罵!
可是才罵了一句呢,男人挑着眉毛從鼻孔裏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很沒骨氣的,沈沫剛挺直的小腰板兒立馬兒的就又彎了下去,“哈哈,沒有,沒有,我那個,我是說你還進去坐坐?”
“我呸你個沒骨氣的東西!人禽 獸又不是慈禧,你自己瞧瞧你這李蓮英的架勢!”心裏在無聲的唾棄着自己強烈的批鬥着自己,可一面對這禽獸那一副挑眉瞪眼的樣子,沈沫還是立即的便低眉順眼一臉谄媚的及時扭轉了話鋒。
唉,話又說回來了,其實他沈沫心裏難道不想硬氣點兒不想争口氣嗎,可關鍵是事到臨頭,他也得硬得起來啊!
沈沫還跟這兒糾結着呢,不過對于他的這種态度,秦晉倒是感覺相當之滿意,因此将眉毛重新調整成九點一刻,秦晉笑眯眯的回到,“哦,坐就不用了,你也就陪着我走走送送我就行了!”
送送你!送你個這禽獸?我這一送,還不就是我們的人民群衆将豬哇牛哇送給俺們的八路軍同志,有去無回咔嚓一聲大大地死啦死啦滴?耳聽得禽獸的這麽一句輕飄飄的話,沈沫當場的就又石化了。
不過還怕沈沫想象力不夠豐富小心肝兒受到的考驗不夠大似的,斜瞅着沈沫那窗戶紙一樣的臉孔,秦晉還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慢悠悠的補上一句,“送着送着送到我那兒,說不定咱們還能做點別的呢!你說是不?”
一句話說完,為了重點的強調一下那個語言的效果,秦晉還很風情萬種還很風騷無比的朝着呆滞的沈沫悠悠的擠了擠眼兒。
⊙﹏⊙b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良久良久,沈沫那一會跳一會兒又不跳一會喘氣兒一會又不喘氣兒的心肺才終于的又慢慢的自我調适過來,重新調整成了地球人的頻率了,缺氧的大腦也終于在漫長的休克之後總算的呼吸到了一絲新鮮空氣了,不過也就是這一絲新鮮空氣的湧入,耗盡生平最大的肺活量,沈沫跟遇到大蟲遇到僵屍遇到ET似的拉長聲音尖叫着就哧溜一下跑了。
“哎~~”你別跑啊!我這不是逗你玩兒的嘛!
實在是沒想到沈沫會有這麽大的反應,秦晉搞得也挺郁悶的,眼見着面前的小孩兒跟沒頭蒼蠅似的都已經蹿到大馬路牙子上了,秦晉趕緊手忙腳亂的就要奔上去扯住他。
然恰在此時,不遠處的一道強光卻是由遠及近氣勢洶洶的猛地朝着這邊沖了過來!
“哐當!”
“吧唧!”
“啊!”
8、雪恥(一) ...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面對禽獸的時候如此的膽小如此的沒有骨氣如此的想跑,假如我稍微有骨氣一點兒的話我也不會跑,我不跑的話我的腿也不會斷,我的腿不會斷的話我也不會躺在着病床上動也不能動繼續的忍受着禽獸的奸 視和折磨…
飽滿熱淚的看一眼自己腿上那打得比木乃伊還要結實的石膏和紗布,沈沫深深地陷入了祥林嫂的一樣的綿綿不絕無限重複的哀怨之中。
天啦!這天下還有比我更倒黴的嗎?不但是倒黴,而且是倒了血黴——活來死去死去活來也就算了,還他娘的被人給強X了,強X了還不算,你現在還直接把我的腿給弄斷了。
~~~~(>_<)~~~~ ,老天我恨你!禽獸我更恨你!
不過通過這次的事件,沈沫也清楚的認識到了一個血淋淋的事實,那就是秦晉,不,禽獸同志絕對是自己的災星沒錯,只要一碰到他,自己就準沒個好!
是以雖則心裏頭是恨不能将禽獸同志抽筋扒皮碎屍萬段,小眼神兒也是恨恨的斜瞅着守在自己身邊的悠哉游哉的抽着煙的禽獸同志,可沈沫的嘴上絕對的是敢怒不敢言。又或者說,是已經憤怒到失語了!
“你一直看着我幹什麽?今天的事兒雖然我是有錯,可它也不能全賴我啊!”
沈沫一直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盯着坐在病床一旁的秦晉,幾乎都恨不能用目光在他臉上剜出個洞來似的,而對于沈沫這種含情脈脈飽含深情的注視,秦晉自然也是不可能視而不見。
因此在眼看到沈沫揉揉眼睛之後随即就又開始了下一輪的擲小沈眼刀的活動時,實在是憋不住了,彈一彈煙灰,秦晉慢條斯理的自我辯解到。
“什麽叫不怪你,要沒你,我今天腿能斷嗎?啊?媽的剛才在我哥面前我都沒好意思說,你現在還敢說這種話?虧不虧心啊你!你還是個人不?”
本來心裏就不平着呢,沒想到禽獸還說這麽不負責任背恩負義的話,想當然爾,沈沫到底該有多憤怒!
“我知道我不該招你,可那不是逗你玩兒嗎?”想想今晚的事兒,秦晉雖然也有點兒小愧疚吧,可人更多的還是郁卒,郁卒自己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