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偏執醫生×別扭畫家
“早上好,年年。”
正在解圍裙的蘇念年聽到身後傳來的問候,動作一滞,過了一會後才若無其事地回應:“嗯,早上好。”
“今天吃什麽呀?”剛醒來的祁凝表情慵懶,“我來幫忙。”
她伸了個懶腰,放下手時睡衣的吊帶順着肩膀滑下一截,半墜不墜的,很勾人,蘇念年用餘光瞄到,整個人不由更加僵硬了。
“不、不用,”緊張之下,蘇念年結巴起來,“我已經都做好了。”
她把祁凝那份蝦仁滑蛋和黃油吐司裝盤,遞給了對方,接着拿起自己的份,低着頭說道:“我去樓上吃。”
說完她就匆匆離去,全程和祁凝沒有任何目光接觸,像是身後有狼在追。
望着蘇念年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的背影,祁凝眯起了眼睛:年年這是在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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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冷靜下來之後,蘇念年心不在焉地吃起早飯,同時還收到了一份來自經紀人的文件。
【畫展現場布置與時間安排.pdf】
她點開看了看,接着打字:【這次的畫展和慈善晚會我也會出席。】
消息剛發出去一秒,經紀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您剛剛說的是認真的嗎?!】
被經紀人的大嗓門震到,蘇念年默默地把手機舉遠了些,補充上一句:“嗯,除了我自己,我還會帶上一位朋友。”
朋友?經紀人立刻想到了上次通話時在蘇念年身邊的那名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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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竟然能讓十分抵觸公開露面的蘇小姐親自出席,看來她們的關系确實是很好……
經紀人的八卦之心動了起來,但還是盡職地問道:【那需要我們為您準備禮服嗎?】
“不……”蘇念年的拒絕剛出口,就想起家中沒有适合祁凝的禮服,便話鋒一轉,“讓造型師多帶點服裝來我家吧,我把地址給你。”
聽蘇念年這麽說,經紀人一下就猜到了她的意圖,【我這就聯系,另外需要您先把那位朋友的尺碼告訴我。】
祁凝的尺碼?蘇念年愣了愣,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現出祁凝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腦子一熱,差點把手機扔了出去。
【蘇小姐?】經紀人被她那邊的動靜吓了一跳。
“沒事!”蘇念年趕緊抓穩手機。
祁凝的尺碼……但凡是昨天之前,她都能直接找對方詢問,但現在……她實在是不敢面對祁凝。
倒不是因為還在賭氣,而是她不知道該怎麽回應祁凝的告白,一時只能選擇逃避。
【那尺碼……】
蘇念年抿了抿唇,心想她平時看也看過,抱也抱過,摸也……不對,打住。
總、總之……祁凝大致的尺碼她還是能确定的!這麽想着,蘇念年把自己推測的結果報了過去。
【好的好的,】經紀人快速應了下來,還生怕蘇念年後悔似的加上一句,【今天下午您有空嗎?我讓造型師早點過去。】
蘇念年答應了,可電話挂斷之後,她才突然想起,自己還沒邀請祁凝跟她一起去畫展。
後知後覺的蘇念年:“……祁凝要是不答應怎麽辦。”
“我答應了。”
“!!”蘇念年一驚,猛地回過頭。
穿着睡衣的祁凝靠在門邊,顯然把她剛才的話都聽了過去。
“不過早飯還是一起吃比較好,你說呢。”祁凝笑意盈盈的,上前拉起了蘇念年的手。
蘇念年動了動,沒有掙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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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怎麽樣?”
祁凝走到蘇念年身前,喊了她一聲。
蘇念年應聲擡頭,接着就怔住了,她看着祁凝,有些回不過神。
祁凝的長發被一根紅色的絲帶綁着,纏繞幾圈後盤在了發頂,鬓邊垂下的發絲被微微燙卷,恰到好處地襯出她光潔白皙的脖頸。
除了妝造和發型設計,她也在造型師的建議下,随意試穿過幾件禮服,但在向蘇念年展示時,她已經換回了常服。
“很好看……”半晌後,蘇念年喃喃自語般地開口。
得到肯定,祁凝彎起眼角笑了一下。
蘇念年像是被祁凝的笑容燙到了一樣,慌裏慌張地錯開視線,卻在不經意間瞥到她的耳垂。
“……你打耳洞了?”蘇念年有些遲疑地問。
“唔?”祁凝把鬓邊的發絲往後撥,露出自己的耳朵,把完整的耳飾展示給蘇念年看,“之前就有哦。”
是嗎?蘇念年正試圖回憶,面前的人卻垂下眼睛,微微撇嘴,“你都不關心我。”
“不是的,”蘇念年一急,頓時語無倫次起來,“不是不關心,因為你之前從來沒戴過耳飾,所以我……”
“我知道年年左眼下有顆淚痣,脖子後面有個小小的紅色胎記,腳腕上有一道童年留下的傷痕……”
蘇念年:“……”更愧疚了。
這時,祁凝突然傾下身,捏了捏蘇念年的耳朵,“說起來,年年的耳垂真的很好看。”
說完,她就看到蘇念年的耳朵從被她碰過的那塊肌膚開始,迅速地暈開一片粉嫩的紅暈,看着極為可口。
“……耳垂有什麽好不好看的。”蘇念年往後縮,可她身後就是沙發靠墊,導致她根本繞不開祁凝的動作。
蘇念年還想躲,可祁凝看似随意地一伸手,就把她的反抗壓制得死死的。
蘇念年不禁迷茫:她們倆到底誰才是那個從小學武術的人啊?
祁凝輕輕撚着蘇念年的耳垂,看着它在自己手下越變越紅,直到蘇念年整個耳朵都開始發燙,她才松開了手。
“年年想打耳洞嗎?”她問道。
蘇念年此前從沒想過打耳洞的事,現在祁凝一提,她就忍不住看向對方的耳垂。
設計精致的耳飾中等偏長,墜着銀色的碎鑽,走路時就像閃着星光。
很适合祁凝。
看到好看的飾品,蘇念年那女孩子的本能蠢蠢欲動起來,她點了點頭,“有點想……”
不過打耳洞要去哪裏打,醫院嗎?
蘇念年還沒問,祁凝就笑眯眯地捏住她另一只耳朵的耳垂,“我幫你打,好不好?”
這些天一直是她在給蘇念年手腕處的傷口換藥,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蘇念年的體質——不容易感到痛,但傷口痊愈得很慢,如果打了耳洞,就基本不可能長回去。
所以,如果由她為蘇念年打上耳洞,就相當于她在蘇念年的身上,留下了永久的标記。
祁凝溫溫和和地笑着,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蘇念年卻沒由來覺得慌慌的。
她是不是哪裏惹祁凝生氣了?除了有意躲着祁凝,她是不是還做錯了什麽?總感覺對方有點不對勁……
作者有話說:
小祁要醋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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