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一個惡鬼
老楊他們的團隊，在這數千團隊中，目前排名第十七，擁有大批粉絲的同時，短短幾天，也為他們每人帶來了數萬到十數萬的不菲收入，齊總的郵件就是通知老楊一聲，叫他放心。
另外還有一件事，便是通知老楊他們一聲，他們外邊準備的比賽已經提上日程，只要能進一步破解掉一些技術封鎖，比賽就可以開始了！
這第二個消息有點出乎老楊的意料，他之前以為比賽什麽的會等到大部分人都滿級以後再開始，沒想到決策層會如此的迫不及待，一時之間，老楊也沒想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做出分析。
老楊喝了口酒，指着郵件中的一行字，問律師：“這些你在怎麽看？”
老楊指着的，就是那句數千支團隊中老楊他們團隊目前人氣排第十七這句話。
律師正吃的滿嘴流油，擡起頭順着老楊指點瞟了一眼，含含糊糊的說道：“人氣不代表實力，但是一定程度上能反應出實力！現在的線索太少，不是太好分析，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這些都将會是我們之後的對手...”律師抓着塊肉，頓了一下，補充道：“很強的那種！”
老楊看了律師一眼，看他吃的開心，緩緩的問道：“你在擔心？這不應該呀！”
“為什麽不應該？”律師将嘴裏的肉咽下去，灌了口啤酒說道：“未知的隊伍、未知的對手、未知的職業！幾乎沒有任何一個是擺在明面上可供分析的，這樣不擔心還要擔心什麽？”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你很在意這個比賽的勝負，你知道些什麽？”老楊依然看着律師，不過眼睛卻微微眯了起來。
律師喝酒的動作頓了一下，不過還是仰頭灌了一口，低着頭不說話，老楊也沒有催他，只是這麽靜靜地看着。
過了半晌，律師才嘆了口氣：“果然什麽事都不能瞞你！楊哥，你也太敏感了！”
“不是我敏感，這明擺着的好吧！”老楊微笑着，繼續喝酒，好像剛剛還想知道的答案此時對他已經不那麽重要了一樣。
“我對這比賽看中，也沒什麽太誇張的說法，只不過，這些隊伍中有很多咱們得老熟人！另外...”律師小心的斜眼看了老楊一眼：“有可能最後打破虛拟世界封鎖的東西，就會出現在這次比賽最後的獎品當中，這是校長說的，他希望這個東西能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裏，而不是最後再去求別人！”
“就這些？”
“就這些！”
“沒了？”
“真沒了！”
老楊在心裏嘆了口氣，律師一定還有事瞞着自己，但是他相信這件瞞着他的事大體是為他好的，也就沒追着繼續問下去。
律師也在心裏嘆了口氣，關于老楊媳婦的事，他必須得瞞着，他知道老楊肯定是看出來他還有心事，但是，能瞞一時算一時吧！
“喲！挺熱鬧呀！”一個女聲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倆人同時擡頭，說話的人站在房頂邊沿，是暗鋒！
“你跑這幹嘛？”老楊問道。
“喝酒呀！你不覺得這地方喝酒特有氣氛麽？”暗鋒答的理所應當，低頭掃了一眼攤在地上的鹵肉，随手掏出一包花生，也攤在地上：“更何況有吃有喝的！”
律師還不知道暗鋒的身份，有意轉移話題：“喲！帶着酒菜來的？不拿點壓秤的，這東西不禁吃呀！”說着伸手去抓了幾顆花生剝開丢在嘴裏。
“壓秤的？給你個秤砣你啃麽？”暗鋒說着，還真從包裏掏出個秤砣來：“這玩意自打造出來就是壓秤的，算本職工作！”
看着暗鋒手裏的秤砣，律師直接被噎的沒話了，誰能想到真有人随身裝個秤砣的，砸人用麽？
老楊卻是開口了：“說吧，什麽事！”
暗鋒被老楊的打斷也是噎的一愣，沒好氣的說道：“怎麽？沒事不能來喝酒啊！”說着，賭氣的拿出瓶啤酒自己坐那喝起酒來。
“哦？是麽？”老楊頗為玩味的掃了暗鋒一眼，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那你喝着，我睡覺去了！”
“你...”暗鋒氣結，卻又無可奈何，順了順氣才說到：“行！你狠！有事行了吧！”
“那就說吧！”老楊再次坐下，又掏出瓶啤酒擺了個洗耳恭聽的姿勢。
“是關于咱們直播的事！另外，有消息傳進來，外邊正在策劃比賽！”暗鋒既然說了，索性一口氣說完，兩件事對她來說都是很重要的。
老楊看了律師一眼，律師也正詫異的看回來，他不知道暗鋒身份，詫異的是他們這邊剛得到消息，這個女人就知道了，她是什麽人？
“先介紹一下吧！暗鋒小姐，是某個人或者某群人派駐進來的，理論上講跟咱們得身份一樣！”老楊對律師介紹，他得先讓律師明白眼前的局勢。
“哦...這樣啊！”律師誠心拉長了音調，語氣裏滿是調侃，臉上卻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他這是跟秤砣賭氣呢。
“哦什麽哦啊！”暗鋒瞪了律師一眼，又扭頭看老楊：“比賽的事只是捕風捉影，先說說直播的事！”
“直播怎麽了？”老楊不明白她什麽意思。
“開始的時候我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暗鋒強調這一點，喝了口酒，繼續說道：“但是我們現在太引人注意了！人氣榜十七，這太顯眼了！”暗鋒微微皺着眉頭，顯然這個問題對她很重要。
“顯眼？這沒什麽不好吧？”律師不懂就問，顯得很好學，不過老楊卻是大概明白了暗鋒的意思，說白了就是隐藏實力，突然爆發，或許還有別的原因在裏邊但是大多數都應該是暗鋒的個人原因了，大概明白了暗鋒的意思，老楊便接口說道：“這個不是大問題，只要實力夠強，這一點不用過于擔心，我想你這個問題是和比賽的事挂在一起的吧？”老楊反問。
“就算是吧，我不習慣太過矚目，那樣會讓人很不自在！”暗鋒嘟哝着。
“那你為什麽還要在意比賽的事情？取得了成績一樣會讓你曝光在所有人都視線裏，跟現在沒有什麽區別吧？”律師納悶的問道。
“那不一樣！比賽是任務！如果有的話，而這個不是…”暗鋒輕聲的說着，如果不是黑夜四下安靜，這句話幾乎就聽不到。
“算了，不管如何，比賽的事也是捕風捉影，至于現在直播，沒辦法，當初那份同意直播的協議已經簽了，如果不簽的話，你出現在我們的屏幕中會成為一個影子把你的人蓋住，現在也只能靜觀其變了！”老楊接口，他知道暗鋒說的已經夠多了，倒不是為了防着律師，而是他總覺得這個暗鋒對他和律師有些不一樣的态度，暫時先不要捅破的好：“就這樣吧！我真的要去睡覺了！明天還要去司天臺！”說着，手裏酒瓶一丢，當先一步邁出離開了樓頂。
剩下律師和暗鋒倆人互相看了一會，律師一揮手：“好無聊的事！閃了！”說完也手腳并用的跑回屋去了。
只剩下暗鋒一人，半晌才長長的嘆了口氣，半靠在屋頂的飛檐上拿着酒瓶發呆。
第二天大家都早早的起來，都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老楊看的人齊了，也不耽誤時間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奔司天臺去。
見到袁、李二人，說明了來意，袁天罡捋着長須笑眯眯的說到：“也好，這些惡鬼也是危害一方，早早除去也是造福百姓了！”
“天師，可有目标麽？”老楊拱手詢問。
“有！這山河萬裏出幾個冤魂惡鬼也不是什麽稀奇事情…”袁天罡說着，手一揮，一副地圖出現在老楊他們面前，袁天罡指着地圖上的一個地方說到：“苗疆之地一直是蠻荒之地，一幫化外之民一直與天朝子民多有來往，只是最近聽說這地方出了個怨靈惡鬼，不少往來商賈都被殘害，不如小友去幫幫他們可好？”
一幫人看着袁天罡指點的地方，那個地方已經是靠近崖山了，雖然從來沒去過，但是也聽說過不少關于崖山的傳說，據說有人在崖山附近見到過西方的龍，也有人說在崖山附近見過猙獰這種惡獸，反正不是一個良善之地，只是沒想到這種地方還有人居住，都感覺新鮮。
“行，那我們這就出發，還請天師介紹一下此鬼的來歷！”
袁天罡手再揮，收了地圖 ，說到：“苗疆之人多善養蠱，蠱蟲互相吞噬，餘最後一只成蠱，只是死掉毒蟲的怨念猶存，有些便繼承在蠱上，但是也有些會游離在外，這只惡鬼便是游離在外的毒蟲冤魂聚合而成，名曰：蠱怨。這蠱怨有形無質，來去飄忽，更是集百毒于一身，很是難對付！”
“難對付？”老楊重複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袁天罡在介紹這個惡鬼的時候會不會誇大其詞，如果袁天罡都覺得難對付的話，那他們還有勝算麽？
“對于你們來說，是比較難對付的！”袁天罡看了老楊一眼，眼神裏頗有些玩味。
“行吧，難不難的也要去，仙師有什麽來去的手段麽？這路途可不近！”老楊回想了一下地圖上的距離，讓他們跑去的話，沒有個十天半個月到不了，不如幹脆直接問袁天罡好了。
“自然是有的！”袁天罡從身上摸出一張符紙遞給老楊：“這張土地符，可将小哥送去地方，擊殺了那惡鬼之後再次抖開就能回轉長安了！”
“那事不遲疑，我等現在便出發！”老楊拱手行禮，一行人離開司天臺，一抖那張土地符，瞬間消失在長安的大街上。
面前景象流轉，再次定格，一幫人已經出現在一條土路上，兩邊就是陡峭的山崖，山坡上郁郁蔥蔥長滿了樹木，這條土路就是從兩座山中間穿過，很有點險峻的味道。
四下張望，前後都不見行人，正不知道身處何處，突然聽到前邊山坡轉角後一陣嘈雜，顯然是有不少人在大聲的吵鬧。
既然有人，那邊一切都好辦了，一行人也不耽擱，各自開了技能跑過去想看個究竟。
一拐過山腳，便看到十幾個人正圍在一起大聲喧嘩，吵吵鬧鬧的也聽不到說的是什麽，老楊看了一下身後的幾人，當先走過去，沖最外圍的一個老漢躬身行禮，問道：“老丈有禮了！不知出了何事大夥要圍在這裏吵鬧？”
老漢聽到身後有人說話，被吓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個年輕人，腰裏還挂着一柄怪異的兵刃，在看遠處還有幾人各自奇裝異服打扮，也不敢怠慢，連忙回禮：“小哥客氣了，老漢可是當不起！這裏有人暴斃，大夥正商量如何處置！不知小哥和同伴來自何處？”
“有人暴斃？”老楊探頭往裏看了一眼，人太多也看不到裏邊什麽情況，又問道：“光天化日怎會有人暴斃路邊呢？”
這時裏邊圍着的人也聽到外圍有人說話，紛紛停止了争吵回過頭來，一個漢子擠出人堆走到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老楊，也覺得這人打扮怪異不像是普通人，拱手行禮道：“小哥不是本地人吧？”
“是！我等自長安來！”老楊看人客氣也客氣回禮，又指了一下遠處同伴：“這些是我的同伴！”
“失敬失敬！”漢子趕緊再次行禮：“沒想到小哥是自長安來此，此處距長安萬裏之遙，想必舟車勞頓，我們村子就在前邊，不如來村中休息休息！”
“這…”老楊有點猶豫，他是接着任務來的，雖然有可能在村子裏能得到些線索，但是這面前擺明有問題如果不問問豈不是白白錯過了，想到這，老楊說到：“這倒不急，我想問問這裏邊怎麽會有人暴斃路邊呢？”
“哎，近幾日多有發生，都說是這山中惡鬼所為，小哥要是不怕，大可進來看看！”漢子也沒隐瞞，跟老楊說了一句便再次轉身往人堆裏走。
老楊正愁看不到裏邊什麽情況，聽了這漢子的話也就跟着進去，到了圈內，老楊才看到，路邊倒伏着一個年輕人，看面相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級，仰面朝上躺在路邊，身體扭曲成一個怪異的姿勢，單就這個姿勢就不是活人擺的出來的，再看面色，着實吓了老楊一跳，這年輕人滿臉的青黑顏色，甚至連露在外邊的手也是同種顏色，看起來着實有點可怖。
“這是…”老楊指着地上的屍體問到。
“這時中原來的行商，也在本地行腳有些日子了，不成想今天暴斃在路邊，轉頭還要找人送他回去的！”漢子說着也是嘆了口氣：“近些日子，此地多有人暴斃路邊，都是這副模樣，也不知是什麽原因，這些外地行商客死他鄉也是可憐至極！”
“那平時這些屍體都是怎麽處理的？”老楊心裏已經有了些計較，擡頭問那漢子。
“山背有座義莊，之前暴斃的外鄉人都存于義莊當中，回頭請趕屍的法師把他們送回家鄉。”漢子一邊說一邊指着路邊的大山，說完再次邀請老楊：“這裏已經囑咐人去辦了，小哥不如先和我回村休息休息，這山裏少有人來，既然來了，我們也盡一下地主之誼才好！”
老楊低頭想了想，這大早晨的估計也不會找到什麽有用的，這人應該是晚上死在路邊，不如就跟這漢子去多找些線索，于是點頭說到：“那就叨擾了，我那還有幾位同伴，待我去叫上一同前往！”
那漢子說的沒錯，順着土路确實沒多遠就到了村子，而這村子也确如他說的那樣是個小村子，整個村子看下來也不過有十幾座吊腳樓，能住十幾戶四五十人而已，這時還是早晨，小村裏人來人往顯得很是熱鬧，各家各戶都收拾着農具準備下地幹活，看到跟着漢子走進村裏的老楊他們一夥，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走到村中最大的一個吊腳樓前，漢子在前邊介紹：“這就是我家了，各位随我上樓，家裏正有今年的新茶，各位可以品品，比之長安城出售的茶葉如何！”
幾人跟着漢子上了樓，這樓從外邊看不大，裏邊的空間還是不小，十個人上來也坐的寬敞，漢子給各人泡上茶水，也坐在旁邊想陪，老楊可沒什麽心情喝茶，将茶杯捧在手裏，說道：“實不相瞞，我等此次前來，是受了司天臺袁天罡袁天師所托，天師言到此地出了蠱怨之鬼，囑托我等前來查探，不知大哥可有眉目？”
“蠱怨惡鬼？”漢子聽了這個詞臉色瞬間變的慘敗，随後便失神般在那喃喃念叨：“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說的怎麽最近總是有人暴斃路邊，原來是出了這種禍害！當真是報應！報應呀！”
“哦？大哥知道這物事？難不成原來出過這蠱怨之鬼麽？”老楊一看漢子反應，馬上變追問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