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

第19章 章節

朋友們寄來的生日禮物。

羅恩送給哈利的是可以搭配素面禮服的領帶，而赫敏收集了各種關于阿尼馬格斯的資料，裝訂成厚厚的一本。盧娜送的是手工杯墊和薄毯，哈利完全看不出來上面是什麽圖案，或許他應該買最新一期的《唱唱反調》研究一下。納威送的是一個小盆栽，據說能夠令人心情愉快，太棒了，憂郁的黑豹哈利正需要這個！金妮送了一套據說是職業球隊都在用的掃帚養護套裝；喬治和弗雷德在聽說哈利的“小事故”後給他送了一本書——《如何打理寵物毛發》，當然他們還送了笑料店的新産品，并且附言希望哈利可以在馬爾福身上試試……

因為與動物情緒沖突而變得多愁善感的哈利非常感動，然後一再提醒自己一點也不在意沒有收到德拉科·馬爾福的禮物。

直到這天臨近中午的時候，哈利終于受不了獨自在空蕩蕩的房子裏待着。他披上鬥篷直奔聖芒戈，希望治療師能給他一點幫助。無法消去耳朵和尾巴，至少也減輕一下奇怪的情緒！

可是真正到了聖芒戈，哈利又猶豫自己該去哪個樓層。完全隐藏在鬥篷裏的他堅定地拒絕了引導員的詢問，最後選擇去五樓的魔咒傷害課。

“對不起，波特先生，這種情況真的非常罕見。”排了一個小時的隊，哈利只得到治療師幹巴巴的一句話。

“你至少多說點什麽！”哈利怒氣沖沖地說。

治療師顯然吓了一跳：“喔，您的情緒變化真的有點厲害。波特先生，我認為您這幾天最好找幾個比較信任的朋友陪伴，您現在看起來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廢話，不然我來這裏做什麽？”哈利知道現在的自己有點無法理喻，但是他控制不了，“我自己也不想這樣，你明白嗎？”

“您是否需要一點鎮定劑？”治療師小心翼翼地問，“或者您應該咨詢一下您的阿尼馬格斯導師。”

“教授說過幾天就能自動恢複，”哈利沮喪地搖了搖頭，“這種卡在人與獸之間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阿尼馬格斯是很厲害的化形術，”好脾氣的治療師說，“希望您早日成功。”

哈利離開聖芒戈後有些茫然，他覺得孤獨極了，并且不得不說，不能動尾巴真是太難受！當他慢吞吞回到格裏莫廣場12號的時候，路上已經亮起了晚燈。

“高興一點，”進門前哈利對自己說，“也許克利切已經準備好晚餐了。”

走過布萊克家狹長沉默的玄關，哈利突然不可救藥地想念起自己的父母和教父。如果可以，他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換回一個家。

“你去哪兒了？”一個聲音打斷了哈利的思緒，他幾乎是立刻舉起了魔杖。

德拉科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蛇頭手杖斜放在身邊。

“馬爾福？你怎麽在這裏？”哈利吃驚地看着金發青年，他綠色的眼睛裏因為情緒的起伏又顯得有些濕漉漉的。

“我聽格蘭傑說你的生日聚會取消了，”德拉科站起身，朝他走過來，“好不容易才從她那裏得到這裏的密語。”

“你來做什麽？”哈利不太高興地問。雖然他知道答案，但就是不太高興。這個該死的斯萊特林為什麽不能早點來？

“我給你帶了禮物，”德拉科幹巴巴地說，他看起來有一點緊張，“就是準備的時間有點長，而且……并不是很好看。”

哈利好奇地動了動耳朵。

“和我來。”德拉科去拉他的手。

哈利好奇地随着德拉科走進了餐廳，餐桌被布置得十分華麗——新的桌布、布萊克家收藏的銀制餐具、看起來十分浪漫的燭盞……

“怎麽回事，克利切呢？”哈利突然有點羞赧，顧左右而言他。

“我給它放了個假，讓它去馬爾福莊園待幾天，”德拉科解釋，“畢竟我的母親曾經也姓布萊克。”

“哦，”哈利脫掉鬥篷，坐了下來，有些愉悅地晃晃尾巴，“那我的禮物呢？”

德拉科為他鋪好餐巾：“這個咒語我也是第一次嘗試。”他輕輕一揮魔杖，桌面上憑空出現了食物。“這是我做好放在廚房的……”

“喔……”哈利想說這算什麽禮物，但是過了幾秒，他驚詫地擡起頭，“你做的？”

德拉科在他對面坐下，揭開了桌子中央的蛋糕盒：“還有這個。”

完全不符合斯萊特林的審美的金紅色相間的蛋糕，上面用草莓醬歪歪扭扭裱着“生日快樂，哈利”一行字。這大概是德拉科做過最醜的東西，但是這已經是極限了。

“我聽說麻瓜在生日的時候總要吃生日蛋糕，”那個金頭發移開視線，慢吞吞地說，“我想你的大個子表哥一定沒少吃掉你的蛋糕……”

“這是你做的？”哈利小心翼翼地問。

德拉科一向蒼白的臉上浮起很淡的紅暈：“按照你糟糕的品味做的……好了，不要盯着我看，疤頭！雖然它不好看，但是味道我可以保證！”

哈利吸了吸鼻子：“謝謝你，你為什麽會想到這個，從來沒有人……我是說我的朋友裏從來沒有人想到要做這個……”

“因為你想要，”那個總是吝啬甜言蜜語的金頭發說，“自己動手做的食物、平凡的晚餐，是你想要的家的感覺。”

“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哈利，我比你以為的更了解你，”德拉科說，沉靜的灰色眸子裏是淡淡的溫柔神色，“你想要安全感，我會給你；你想要一個家，我也會給你；你想彌補的過去、想要抓住的現在和心裏期盼的未來，我都能給你。”

哈利睜大眼睛，有些呆滞地看着突然認真起來的金發青年。

“而你，”德拉科挑起眉，“能給我你的答案嗎，哈利？”

黑豹哈利愣了愣，說出了正常哈利絕對不會說的話：“當然可以！但是在那之前，德拉科，我覺得我想吻你……”

DAY29

這天早上，哈利醒來的時候感到尤為滿足。他似乎做了一個非常溫暖柔軟的夢，令他整個人懶洋洋地蜷縮在床上不想動，直到一雙手臂環上他的腰……黑豹哈利炸毛了。

“再睡一會兒，哈利。”一雙手溫柔地撫摸了一下他的頭發，這安撫了被吓到的黑豹先生，令他惬意地翹起了尾巴。

“你為什麽還在這裏？”哈利翻過身，瞪視那個賴在他床上的家夥。

德拉科笑了：“使用完畢以後就不要我了嗎？”

哈利漲紅臉：“不要說奇怪的話！”其實昨晚他們只是進行了貓科動物喜歡的撫觸活動，軟軟的耳朵被搔揉的時候有種通電的酥麻感……

“放開我的耳朵！”哈利語氣不善地輕哼了一聲。

“你喜歡這樣。”惡劣的斯萊特林說。

哈利對他龇牙：“我這次會咬在你臉上的！”

“歡迎，”那個厚臉皮的青年攤開身體，“你可以咬在任何你喜歡的地方……”

“梅林！你為什麽沒穿衣服！”遲鈍的哈利捂住了眼睛。

“哈哈哈，”德拉科笑着撲倒害羞的黑豹哈利，“睡覺為什麽要穿衣服？”

“放開我……”哈利覺得自己的耳朵在冒蒸汽了。

德拉科又揉了揉那雙毛茸茸的耳朵，把吻落在對方因為舒服而擡起的下巴上，然後往下……

“唔，別……馬爾福……”哈利幾乎呻吟了出來。

“叫我德拉科，哈利……”金頭發解開礙眼的睡衣，那個吻還在繼續往下。

“不……馬爾福……”哈利難耐地哼哼，但還是想要推開他。

德拉科壞心地在他的小腹上輕咬了一下：“叫我什麽？”

“德拉科，別這樣……”哈利用委屈的綠眼睛看他，“唔，我現在的樣子很醜，還有尾巴。”

德拉科的心都要融化了：“很可愛。”他停了下來，吻了吻黑色的耳尖。

哈利顫抖了一下，偷偷勾起了嘴角。

“雖然這樣很可愛，但是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壞主意，”那個金發青年接着說，然後毫不客氣地扯掉了哈利的睡褲，“兩情相悅的年輕人在床上不可能只有摸摸，你懂嗎，小豹子？”

“我現在是一只豹子，我只需要摸摸，”哈利氣沖沖地說，“我不喜歡你了，馬爾福！絕交！”

德拉科忍不住狠狠地吻他：“哈利，我真希望你能把你的‘獸性’繼續保持下去，這棒極了！”

哈利咬他：“你會後悔的！馬爾福！”

不能出門的哈利和不想離開的德拉科最終在床上消磨了一整天，除了摸摸和閑聊，他們還吃掉了德拉科做的草莓栗子醬蛋糕。“你是個該死的甜牙齒。”這是哈利的點評。

當這一天快要結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