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

第14章 章節

“疤頭，你哭了？”

布雷斯·紮比尼翻了個白眼。

“哈利是被你吓到了！”羅恩惡聲惡氣地解釋。

“你還需要點營養劑，我去拿。”哈利低低說了一聲，和治療師一起走了出去。赫敏和羅恩也跟了出去。

房間裏只剩下三個人，德拉科和紮比尼收斂了表情，這才看向魔法部長——金斯萊·沙克爾。

“你們這次做的很好。”黑皮膚的巫師說。

“不，我們本來不想把波特牽扯進來，”德拉科不太滿意地說，“那太危險了！”

“我知道當時的情況有些不得已，”金斯萊說，“但是你要相信哈利，他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傲羅。”

“其實正是有哈利·波特，這個計劃才這樣順利，”布雷斯·紮比尼說，“一聽到他的名字，那些食死徒就喪失理智了。”

德拉科瞪了好友一眼，問金斯萊：“具體情況怎麽樣？”

“情況還不錯，我們抓獲了通緝名單上将近三分之二的流亡食死徒。”

德拉科皺了皺眉：“還有三分之一應該是膽小怕事的，只能慢慢來……”

“關鍵是抓到了萊斯特蘭奇兄弟，”布雷斯說，“我總算能睡個好覺了。”

“帕金森和諾特怎麽樣了？”德拉科問。

布雷斯看了一眼金斯萊，搖搖頭：“安東尼·裏奇沒有把他們怎麽樣，不過現在他們倒是和食死徒一起被遣送回英國了。”

“等等？”蒼白的青年有些吃驚地說，“我們還在美國？”

“你突然昏迷過去，我們擔心長途旅行會對你造成影響，”金斯萊回答，“不過食死徒已經遣送回去了。”

布雷斯又翻了個白眼：“救世主大人堅持要等到你醒過來。”

德拉科露出一個微笑：“哦，這聽起來有點甜蜜。”

金斯萊有些疑惑地看着那個突然洋洋得意起來的青年，不過他還是選擇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之前談好的條件魔法部會兌現，你們還有什麽別的要求嗎？你們做的這件事甚至可以嘗試申請梅林勳章。”

“梅林勳章？這非常不錯！”布雷斯·紮比尼說。

德拉科點點頭：“我們得讓斯萊特林回到正确的道路上來，既為了我們自己的聲望與利益，也為了避免有人再像帕金森一樣……”他想起那個歇斯底裏的姑娘，心裏還是有點遺憾。

“如果阿不思還在，會對你感到欣慰的，”金斯萊低沉地說，“你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德拉科聽到那個名字微微顫抖了一下，他強壓下心裏最脆弱的部分：“不要和我提他……”

“好了，”布雷斯嘆氣，“你再休息一下，我們盡快回英國。”

走廊外，羅恩疑惑又擔心地問好友：“哈利，你究竟怎麽了？”

哈利搖頭，不太想說話。

“不太對勁！你都被白鼬吓哭了，還守了他一整天，”羅恩說，“明明是他連累你被綁架的！”

赫敏用手肘撞了一下神經大條的未婚夫，沖他搖了搖頭。

“羅恩，”哈利有些疲憊地說，“德拉科救了我很多次，每次都是用他自己護住我。”

“好吧，算他有良心。”羅恩點點頭。

赫敏有些小心地問：“哈利，你之前生氣他向你隐瞞了整個計劃？”

“我既生氣他隐瞞我，又欣慰他的計劃确實有用，”哈利說，“可是我什麽都還沒來的及問他，他就跑過來護着我躲死咒……”

“而且他還被吓昏了。”羅恩補充。

赫敏不得不再給自己的未婚夫一個肘擊。

黑頭發的青年愁眉苦臉：“我覺得心裏有點亂……”

“嗯，你大概是覺得感激他，”羅恩推測，“但是因為你太讨厭他了，又不想感激他。”

赫敏翻了個白眼：“你在說自己嗎，羅恩？”

“什麽，我才沒有感激他！都是他連累了哈利……”

“那是考慮不周，但是他也救了哈利！”

……

哈利沒有理會又開始鬥嘴的好友們，他把營養劑交給剛好走出病房的布雷斯·紮比尼就離開了。

羅恩看着好友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我怎麽覺得他看起來像是為情所困？”

“格蘭芬多加五分。”一旁的紮比尼愉快地說。

DAY21

哈利已經煩惱一整天了，沒事就對着旅館的牆壁發呆，不去醫院看德拉科，也沒有打算回國。羅恩完全掌握不到和他說話的要領，只好在旁邊擺巫師棋自娛自樂。于是哈利又開始對着棋盤發呆。

“哈利，拜托你和我說話吧，”羅恩也愁眉苦臉起來，“你究竟是怎麽回事，夥計？”

在沙發上看書的赫敏轉過頭來：“哈利，金斯萊讓我們今天就回英國，你要去醫院看看馬爾福嗎？”

哈利聽到馬爾福的名字，終于有了點反應。他突然說：“赫敏、羅恩，你們知道馬爾福是同性戀嗎？”

“什麽！”羅恩震驚地大叫了一聲。

“你激動什麽！”赫敏被吓到，她用書捶了一下羅恩，“小聲一點。”

“好像你一點也不驚訝似的……”羅恩嘟囔。

赫敏理所當然地點頭，又翻過一頁書：“我當然不驚訝，因為我早就知道了。”

“什！麽——”羅恩又想大聲，但看到赫敏的表情還是很自覺地壓低了聲音，“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在學校的時候，”赫敏說，她看了一眼黑發青年，“哈利，你知道為什麽嗎？”

哈利也有些驚訝，他搖搖頭：“我只是那天聽到潘西·帕金森說了這件事……”

赫敏笑了一下：“哦，帕金森一定不滿很久了吧。”她一向非常讨厭那個斯萊特林女生。

“究竟是怎麽回事，赫敏？”羅恩露出有些八卦的笑容，“馬爾福居然是同性戀？老馬爾福知道的話一定會氣瘋吧哈哈哈……”

赫敏看着哈利皺起的眉，對羅恩搖了搖頭：“我知道這件事是因為……他一直看着哈利。”

“哈？”羅恩側頭，疑惑地看她，“什麽意思？”

“他看着哈利的眼神不對，”赫敏有些不好意思地擺弄了一下頭發，“大概是六年級的時候，因為我當時自己的……嗯，一些心情，所以對這種事情比較敏感……”

“什麽眼神？”羅恩有點搞不清狀況，“你的心情又怎麽了？”

赫敏咳了一聲，跳開關于“心情”的話題：“我發現他看哈利的眼神并不只是厭惡或者仇恨，那很複雜，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我當時只是想，可憐的斯萊特林，他一定喜歡哈利很久了。”

一陣沉默……

羅恩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而哈利漲紅了臉，他假裝突然對羅恩的棋局有了新想法，動手推推白皇後，被棋子打了一下手指。

“哈利……告訴我這不是真的！”羅恩驚恐地看着好友。

“我也不知道，”哈利躲開好友的視線，“帕金森說的時候我還以為她瘋了呢……”

赫敏突然明白了哈利這兩天的反常：“但是你現在相信了？”

“什麽？”羅恩一把抓住哈利的手，“那金妮怎麽辦？”

“他們分手都快兩年了，羅納德！”赫敏很想捂住未婚夫的嘴，然後她幹脆這樣做了。

“那是阿瓦達索命，羅恩，”哈利輕聲說，“他要是再慢一點，就不是撲開我，而是幫我擋住死咒……我以為他中咒語的時候真的吓壞了，我承受不了那個！那時候我突然想，難道帕金森說的是真的，難道這個家夥真的喜歡我？”

羅恩似乎想說什麽，但是赫敏沒有給他機會：“你這兩天都在想這件事？”

“也不是，”哈利搖搖頭，苦惱地說，“我在想，為什麽知道這件事後我那麽平靜地接受了，沒有任何不适的感覺。一個直男如果突然發現多年的死對頭暗戀自己，會像我這樣平靜接受現實嗎？”

羅恩掙脫了赫敏的手，臉都綠了：“這真的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哈利。”

“他還沒來。”德拉科今天第無數次看向門口的時候，布雷斯忍不住說。

“我知道！”德拉科有點暴躁。

“他可能生你的氣了，”布雷斯聳肩，一臉幸災樂禍，“你瞞了他很久。”

“我是怕他沉不住氣，”德拉科無奈地說，“如果我們沒有逃跑再被抓，如果傲羅沒有被耍得團團轉，安東尼·裏奇那個自大的家夥也不會放松警惕……”

“原來我在你心裏是那麽莽撞的人？”哈利從門外走了進來。

羅恩也憤憤不平地說：“我們被耍得團團轉很有趣？”

德拉科的表情僵住了，布雷斯在旁邊竊笑。

“馬爾福，我今天就要回英國了，”哈利說，“你在醫院要好好調養。”

“……”

“回國以後，你們家的保護申請就可以撤除了，”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