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合一
跟沈筱傾對了一會兒戲, 蕭嚴發現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很多，起碼念臺詞時吐字清晰, 表情和動作管理也很到位。
對完一遍臺詞, 蕭嚴臉色輕松不少：“你雖然在戲中被人看成一個戲子，可唱戲只是你的興趣，除開唱戲之外，你表演不用那麽用力, 收着些比較符合人物邏輯。”
沈筱傾有些聽不明白：“怎麽叫收着些？”
唱戲本就是需要繃着一股勁兒，除了武旦和醜旦，其他旦角并不需要太誇張，一般都自帶溫婉氣質，她還需要怎麽收着呢？
蕭嚴不知道該怎麽給沈筱傾形容, 他幹脆跟沈筱傾換了臺詞，兩個人來一個反串。
蕭嚴斜坐在沙發上慵懶地靠着：“郎兒，你可是對阿娘心懷怨恨？”
随着這句話說出口, 他緩緩站起身，搖曳生姿地走到沈筱傾面前, 一只大手輕輕撫上沈筱傾臉頰：“阿娘也不想這樣, 是這支離破碎的江山逼得阿娘不得不如此，你懂嗎？”
沈筱傾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雖然蕭嚴演技很好, 雖然他那神态像極了當年百樂門的女老板，自帶一股子極為低調的勝券在握感。
她懂了什麽叫收着，可她真是受不了這麽妩媚的蕭嚴, 尤其對方比她還要柔媚地摸着她的臉來回摩挲。
她想，果然當兒子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蕭嚴有些不舍地放下手，總感覺對方拿臉蛋兒像是剝了殼的雞蛋，讓人有些流連忘返。
“懂了嗎？”
沈筱傾瘋狂點頭，不就是百樂門的女老板嗎？那可是她最忠實的戲迷和好朋友，學她一點困難都沒有。
對完了戲，她才有些後知後覺：“你剛才說有記者在守着我和從霖？”
蕭嚴蹙了蹙眉：“雖然你現在輩分在這兒，可在娛樂圈你還是後輩，還是叫沈前輩比較好。”
沈筱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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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可就差了輩兒了。”姑姑的前輩……啧啧，表舅威嚴将不複存在。
蕭嚴面不改色：“各論各的輩分就是，真要追根究底就亂了。”
沈筱傾無所謂的點頭：“所以現在什麽情況？你和周……沈周周前輩為啥在門口等着？”
蕭嚴也不多說，直接把手機怼到她面前，讓她看娛樂新世界不久前發的微博。
沈筱傾皺眉：“這信口開河辱人名聲的習慣也太不好了！”
真是有辱華夏禮儀之邦的威名！
她好不容易才算是洗清了有金主的名聲，又成了第三者，這讓她一直以來憋着的怒氣加倍的拱起來。
蕭嚴見她當即拿出手機就要打字，趕緊攔住她：“你要做什麽？”
“當然是讓律師給他們發律師函，讓他們等着收傳票！這樣的行為絕不能姑息！”沈筱傾斬釘截鐵立即回答道。
蕭嚴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能在這裏跟你慢慢對戲，就代表這事兒不需要我們操心。”
“什麽意思？”沈筱傾不太懂，可她實在是受不了了，“這些人真是如同跗骨之蛆，一點都不知道什麽是禮義廉恥，我不能就這麽看着！”
蕭嚴挑挑眉：“有沈周周在，問題很快就能解決，他們不會再煩你了。只是你在娛樂圈，難免會有黑子存在，我也有黑粉，不可能人人都喜歡你就是了。”
沈筱傾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打算演唱會後就退圈。”
也不管蕭嚴被她說的突然愣住，她仍然緊皺眉頭：“就算這樣，我也不想就這麽姑息，我要離開不是他們蹬鼻子上臉的理由！”
蕭嚴剛想開口說什麽，他手機就響起來，沈筱傾手機也震動了一下。
說曹操曹操到，二人手機來了推送，他們點開後——
#新塔傳播偷稅漏稅#和#新塔高層勒索女明星，以女明星身體為賭局取樂#直接空降熱搜榜第二和第三。
第一是#沈周周霸氣宣言#
點開後是沈周周已經有幾百萬評論的微博，發于半小時前——
【@沈周周：搞事情之前也不看看清楚你們動了誰的奶酪，教你們做人，不謝！】
底下的評論除了跪舔還是跪舔，樹林們高高興興熱熱鬧鬧認領自家奶酪替沈周周搖旗吶喊，比沈周周的粉絲還要狂熱。
估計新塔傳播也不想坐以待斃，還是有很多黑子咬住沈從霖和沈筱傾酒店房間單獨呆了一個小時的事情不放。
【一個家屬一個客串，總不能是對臺詞吧？】
【綠都綠的光明正大，我很佩服你，就算你不在乎，我們也看不下去，這屬于道德敗壞了！樹林粉轉黑！】
【就算新塔傳播有問題，你們貌合神離欺騙粉絲感情，是要搞三沈行？佩服！】
……
沈筱傾皺眉繼續往下翻，最新一條微博是在五分鐘前輩沈從霖轉發的——
【@沈從霖：如果聽話是種罪，我罪無可恕！//@傾野娛樂：董事長親自拜托太子爺上門探讨族譜問題，你們有意見？】
這話說的不但黑子被打臉，粉絲都噎住了。
不知道沈從霖說的到底是自家爹媽還是沈周周，反正不管是誰，他一個艹桀骜不馴人設的愛豆，都聽話到讓人無話可說。
這件事情算是解決了，不管是新塔傳播還是金錦錦，有華國排名第一的娛樂公司下水，還有華國首富的集團在，成為昨日黃花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可這傾野娛樂到底是什麽意思，什麽叫董事長讓沈從霖上門探讨族譜問題，這不是擺明了說她沈筱傾是沈家人麽？
她同意了嗎？
看着粉絲都在跟福爾摩斯一樣在她微博和傾野娛樂微博下猜測她的身份，她很煩躁。
蕭嚴也有些驚訝，他看着眉頭緊蹙的沈筱傾，忍住上手替她撫平褶皺的沖動，帶着點兒試探問：“你是沈家人？”
難不成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女？那這輩分可就徹底亂套了。
沈筱傾翻了個白眼：“天底下姓沈的人多了去了，對完戲你也該走了，我可不想再跟人傳緋聞。”
蕭嚴被推出門外，捏着都沒來得及還給沈筱傾的劇本，只感覺這個姑姑比古墓裏那個還無情。
第二天一大早，沈筱傾帶着微微有些青黑的眼眶到了公共化妝間準備上妝。
但她剛坐下，一個三十多歲的化妝師就走了進來：“沈小姐你好，我是沈周周的化妝師林虹，你跟我來沈周周休息室化妝就行。”
沈筱傾：“……”
看着周圍假模假樣在收拾東西，實際上都豎起耳朵聽八卦的工作人員和化妝師，沈筱傾有些無奈，沈家到底要做什麽？
她抱着自己的戲服跟着林虹進了沈周周的休息室，對方是國際明星，這休息室比公共化妝間還要大些，貴妃榻和單組沙發組成的休息區也非常舒适，再加個廚房都能常住這兒了。
坐在椅子上，林虹也不多說話，就開始給她上妝。
《江山謀》的故事并不複雜，講述了一個架空王朝更新罔替的過程。
古老的王朝貪官污吏橫行，民不聊生。
朝廷腐朽，江湖便成了新的舞臺。
百姓們在各江湖勢力的護佑下還算能過得去，可生活也不能算是多好，總歸不過是漂泊浮萍和生死存亡的比較。
就在這時，前朝太子的遺孤異軍突起，聯合了不甘被壓迫的寒門學子和有志之士，推翻舊朝成為新君。
新君是個明君，他大刀闊斧改善黎民百姓的生活，也讓千瘡百孔的家園一點點平和下來，連一直虎視眈眈的外敵也被擊退，眼看着一個盛世又要開始。
紛争的江湖，便成了阻礙。
肅清江湖風氣，接受朝廷招安，成為朝廷鷹犬是大勢所趨。
可武林正派同意，反派卻不接受，《江山謀》的故事便在此時重墨登場。
新朝國師秦朗受命于君，以武林正派傳人的身份混入江湖，準備以自己的謀算替這大好河山畫下濃墨重彩的最後一筆，然後功成身退歸隐山林。
可他到了反派所在城鎮後，當地女捕頭因誤會對他死追不放。
後秦朗被反派老大座下最狠辣的手下籬落設計，牢獄之災、中毒、荒野逃亡緩緩上演。
秦朗和女捕頭兩個人調換了角色，男人因不會功夫在後面出謀劃策，女人沖在最前頭披荊斬棘，兩個人經歷了一系列帶着黑色幽默和心酸的困境，終于在籬落不知道什麽心思的幫助下見到了反派老大。
這時秦朗才發現，這反派boss竟然是自己早該死去的阿娘。
孝道和君命互相矛盾，該何去何從，江山和親人孰輕孰重，這位謀士第一次沒了謀算。
身為這位只有三幕戲份的反派老大，沈筱傾今日要拍的便是她身為戲子時，備受欺辱，被豪門随從惡意擄掠而去的戲份。
唱的戲也早就定了下來，是根據三國演義改變而成的《龍鳳呈祥》，這也算是沈筱傾那位大名鼎鼎的師侄鶴鳴先生的拿手劇目之一，她自是沒有問題。
畫好了孫尚香的妝容，沈筱傾在林虹的幫助下穿上了鳳冠霞帔，一甩手将白色水袖自然握在手中，她便出門去找邢偉民。
一出門，就碰上了別別扭扭結伴而來的沈從霖和蕭嚴。
蕭嚴看着她這扮相，已經開始毛茸茸的光頭被掩蓋在鳳冠下頭，厚重的妝容也仍遮不住沈筱傾出色的眉眼。
這大概是最美的孫尚香了吧？他有些走神地想着，目光卻沒有挪開。
沈從霖狠狠撞了他肩膀一下，很自然地上前跟沈筱傾打招呼：“您好，吃了嗎？”
沈筱傾：“……”
吃瓜工作人員：您？
蕭嚴冷哼一聲，拿着劇本插在二人中間，将劇本遞給沈筱傾：“昨天劇本忘了還你，導演還在調試場景和機器，我們先對一下戲。”
吃瓜工作人員：昨天？忘了還？信息量略大啊！
沈筱傾已經放棄了，她接過劇本，跟着蕭嚴走到他往常坐着的躺椅前頭，也不客氣，在蕭嚴禮讓過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給自己和老板各買了一杯咖啡的秦浩博：“……”
算了，他一個助理狗有什麽資格喝咖啡呢？還是老板和……未來老板娘比較重要。
想到這裏，他狗腿的将咖啡替二人擺在他們面前的小圓幾上，還貼心的拿着兩個小風扇沖着二人吹起來。
沈從霖本來還想過來說些什麽，被後面踩着高跟進來的沈周周給拉到了休息室去。
因為昨天兩個人對過戲了，所以今天二人就這一幕戲也沒用多長時間就對完了。
有啥對不完的呢？本來這就是男主的記憶，身為男主蕭嚴不過只需要站在所有場景邊緣情不自禁喊一聲——“阿娘！”就完了。
主要是蕭嚴幫沈筱傾捋戲份罷了。
導演調試好了機器後，第一幕戲很快開拍。
大紅色的戲臺場景下，第一幕拍的便是沈筱傾在臺上唱戲的場景。
“action！”
随着導演一聲令下，沈筱傾挪動腳步，如同水上蓮花輕盈地走到了舞臺中間開了嗓——
“昔日梁鴻配孟光……”
在打光板和各部門燈光配合下，沈筱傾濃妝扮相美得驚魂動魄，那花費了不少錢的鳳冠熠熠生輝，随着她柔媚又高昂的唱腔輕輕顫動，顫得人心都醉了。
吃瓜工作人員：什麽叫開口跪？原來不只是唱歌，唱戲也能。
就在大家沉醉時，導演冷聲高喊一句：“卡！”
“昂~~~”沈筱傾還在轉着唱腔，聽見導演這冷酷無情的聲音，差點沒咳嗽出來。
其他人也有些不明白為何邢導突然潑冷水，就這表現，合該是一條過啊！
只有于峰知道邢導為什麽喊卡，心裏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沒想到該有問題的沒問題，不該出問題的卻偏偏出了問題，這真是……
“你從臺邊上出來後開始唱沒問題，但是你得讓自己在鏡頭裏有個正臉兒。”邢導直截了當講，一拍戲他就不是那個笑眯眯的半老頭子，那是法西斯。
沈筱傾也有些委屈：“可是攝像在我側面，我在舞臺上唱戲不得對着觀衆嗎？”
邢導面無表情：“攝像師會從一側通過鐵軌跟着你走，你需要做的是從一開始就看好鏡頭，讓自己用正臉亮相，驚鴻一蹩你懂嗎？”
沈筱傾懂，可是她站在戲臺上還時刻關注着一個黑乎乎的鏡頭，那還能唱好戲嗎？
邢偉民看見那雙漂亮的眼睛裏露出迷茫，幹脆道：“你就當這個鏡頭是一個觊觎你的惡霸，給他個眼神然後該幹啥幹啥。”
沈筱傾：“……”
好的，導演，我懂了。
第二遍拍攝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其他人還沉浸在沈筱傾低回婉轉的唱腔中，邢偉民臉上露出個笑容。
比他想象的還要好一些，那不經意的一回眸，黑色眼線将她那雙妩媚的眸子勾勒的更多情了些，可也将戲子無情的韻味演繹的淋漓盡致，随後不經意地舉手投足間，都是專屬于旦角兒的風情。
這樣的女人不讓惡霸心裏癢癢就奇怪了。
“過！第二幕，狗腿子上！”
沈筱傾：“……”
感覺拍戲好像也還挺有意思的呢。
“action！”
惡霸的狗腿子非常盡職盡責，惡形惡狀的上前趕走了大部分戲迷後，又上前調-戲沈筱傾。
調-戲的她心裏火兒直往上拱，可還要根據劇本的描述隐忍着，那雙眸子似是有火在燃燒，又似是水波在流動，配着她略顯單薄的身姿，倒是陰差陽錯符合了意境，很有讓人保護的欲望。
群衆演員們麻木不仁的外表下，內心都在各種幻想着撲上去揍狗腿子一頓。
蕭嚴都覺得那幾個特約演員雙手都很礙眼，想剁！
“小娘子就跟我們走吧，唱戲多累啊！跟了我們鷹爺，以後吃香的喝辣的要什麽有什麽！”狗腿一號咧着大黃牙猥瑣道。
“求求大爺放過我吧，我還有夫君和孩子在家等着呢。”沈筱傾憋屈着一口氣，想象着自己是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嬌媚的小嗓子壓低了幾分，卻更撩人了些。
“嘿……很快你男人和孩子就沒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跟我走！”狗腿子二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表情兇神惡煞的很。
“求大爺饒了小女子……啊！”沈筱傾被狗腿三號拉住胳膊，鳳冠一陣搖晃，她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就着這個角度正好看見了自己的兒子躲在簾子後頭，被班主捂着嘴掙紮不休。
她掙紮的動作突然就停了下來：“各位大爺，我跟你們走，明天行嗎？明天我一定跟你們走！”
狗腿一號拽着她胳膊露出獰笑：“明天？恐怕夜裏你就趁機逃了吧？要是不走，我們鷹爺就在這裏辦了你你信不信？”
随後就是帶着顧忌的掙紮，沈筱傾四顧求助，原本的看官和戲班子的人卻都避開了眼神不敢上前。
也不知道她掙紮間踩到了哪兒，突然趔趄了一下，趕緊伸手去抓東西穩住。
而并不敢使勁兒抓住她的狗腿子趕緊上前想扶她一把，可她卻已經摔了下去，手中還抓着某狗腿的褲子。
工作人員：“……”
蕭嚴：“……”
雙腿涼飕飕的狗腿一號：“……”
導演：“……”
突然有人沒忍住笑了出來，導演無奈地在悶笑聲中喊了卡：“那個……狗腿子，你趕緊把褲子穿上！重新從剛才求助那一段開始。”
狗腿一號趕緊穿上褲子，他也是有老婆和孩子的呢，論耍流氓真是耍不過耍不過！
第二遍開拍後——
“你們倒是拉她走啊！不拉她怎麽掙紮！”
第三遍——
“到底誰才是狗腿子，擄掠什麽意思你們不懂嗎？”
第四遍——
“沈筱傾你那是掙紮還是跳舞呢？”
一直拍到第七遍，蕭嚴才順利把那聲“阿娘”給喊出口。
沈筱傾已經累得卸妝的勁兒都沒有了。
她錯了，拍戲實在是太苦了，比連臺唱兩場武旦還累，她還是老老實實回去唱戲比較好。
今天她的戲份就結束了，下一場戲是她和沈周周的對手戲，那場景還沒撘完，看拍攝計劃表是三天後的事情。
她幹脆給自己放了假，帶劉雲龍出去逛逛這個美麗的小鎮，然後給劉海軍和她師姐還有師父買些紀念品帶回去。
因為這個小鎮并不算發達，有好多地方還特別樸實，倒是讓沈筱傾更有種戰火年代發展過後該有的樣子。
不管是風景還是樸實的百姓都讓她特別感興趣，即便是這裏普通話并不流行，溝通很不方便，可她還是興致勃勃的很。
要知道女人逛街那是世界十大謎題之一，跑八百米都恨不能狗帶的女人，只要逛起街來，十公裏出去都不帶累的。
劉雲龍叫苦不疊，最後還是沈筱傾發了善心，讓他帶着大包小提留的東西先回酒店。
沈筱傾捏着一個椰子喝着，毛茸茸的腦袋看起來像是剛破殼的某種生物，在陽光下可愛到路人經過都想要摸上一模。
“我就在旁邊飯店等你，你放下東西過來咱們也嘗嘗雲南這邊的菌鍋啊！”
劉雲龍：“……”
港真，他一點都不餓，就随便給他個地方讓他躺下就行。
所以沈筱傾在路邊一個小小火鍋店裏，沒等來劉雲龍，卻等來了身穿休閑服的蕭嚴。
“你怎麽來了？”沈筱傾很驚訝，他不是男主角嗎？應該每天都有拍不完的戲才對吧？
蕭嚴不動聲色坐在她對面：“劉雲龍說他實在太累了，讓我過來陪你吃飯。”
沈筱傾：“……”她助理怎麽這麽不負責任？回去就跟劉叔告狀！
她不是很想跟蕭嚴面對面吃飯：“我自己吃就行，萬一讓人看見就不好了。”
蕭嚴挑了挑眉：“有什麽不好的，我媽叮囑我要好好照顧你……姑姑。”
過來上菜的服務員：這對小情侶挺有意思，這是真人cosplay神雕俠侶？
沈筱傾想了想，現在煙火應該也不會随意再diss自己了，也就沒說什麽。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把她點的蘿蔔端了上來。
沈筱傾看着那只栩栩如生的鷹，有些疑惑：“我點的是白蘿蔔片兒吧？”
服務員帶着我都懂的眼神笑道：“這是我們推出的情侶服務，不收費的。”
沈筱傾：“……”什麽眼神這是？
蕭嚴眼神中帶上了笑意，對着服務員笑道：“謝謝！”
服務員滿意的走了，沈筱傾臉上卻有些不滿。
“怎麽不跟她說清楚呢！讓人誤會了可不好！”萬一這服務員要是隐形粉絲呢？她豈不是跳到黃河裏都洗不清了！
她不是很喜歡唱《窦娥冤》，人造雪花總讓人想打噴嚏。
蕭嚴替她夾了個圓滾滾的肉丸在料碟裏：“你怎麽解釋？說你是我姑姑？讓人誤會伯父老來得子還是不好的。”
沈筱傾：“……”
她狠狠地将肉丸子吃進嘴裏，打算吃完飯回去就跟劉叔打電話告狀！
蕭嚴看着鼓着腮幫子吃得眼睛都眯起來的鵝蛋……哦不，是毛茸茸，手和心都癢癢的。
好像他下一部電影裏還缺個女二號，據說是他的初戀來着。
嗯……回去可以讓林晟打電話跟劉海軍商量一下，至于沈筱傾想退圈什麽的，他完全不記得。
與此同時，快睡着的劉雲龍和正在苦逼跟公關部開會的劉海軍都打了個噴嚏。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小可愛說憋屈，枸杞文有個毛病就是文慢，已經努力在改了，允許我有個進步的過程哈~
下面總體就甜爽很多了。
解釋一下文中人物關系：
沈家：
大伯母蕭蓉——沈從霖的曾曾祖母，沈筱傾的大伯母
蕭蓉的兒子——沈從霖的曾祖父、沈筱傾的堂哥
蕭蓉的孫子——沈從霖的祖父、沈筱傾的侄子
蕭蓉的重孫——沈從霖的父親、沈筱傾的侄孫
沈從霖——沈筱傾的曾侄孫
蕭家：
蕭梓淮——蕭蓉哥哥的兒子，沈從霖的曾舅爺爺，沈筱傾的表哥
蕭嚴父親——蕭梓淮的兒子，沈從霖的舅爺爺，沈筱傾的表侄子
蕭嚴——蕭梓淮的孫子，沈從霖的表舅，沈筱傾的侄孫
蕭家是大伯母蕭蓉的娘家，兩家因為年齡和生孩子早晚的問題，中間差一代人，這麽解釋清楚了吧？
沈筱傾和蕭嚴沒有血緣關系，各種意義上都沒有，沈筱傾和蕭梓淮的矛盾并非一個人的錯，這兩件事牽扯劇透，很快會說清楚，蕭嚴是給光頭傾打開心結的人，很快就火葬場了。
雙潔，不換男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