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酒店。
曹勇一邊吃着津津有味地烤鴨, 一邊剪輯着剛才與張曉的對話錄音。是的。他錄了音。他不傻, 自然知道那位神秘人發給他的東西是無法給張曉定罪的。恐怕也正是因為這一點, 神秘人才會想到發給他，借他的手來揭穿張曉。
張曉恐怕怎麽也沒想到，他根本就是在虛張聲勢, 他的手裏除了給她看的那些以外，并沒有其他強有力的證據。可誰讓張曉心虛呢！一心虛豈不是就都詐出來了。
只要剪掉他後面“勒索”的那幾句，保留下來的對話足夠說明, 張曉已經承認自己是幕後謀劃者。
曹勇把這次的錄音和之前的資料全部上傳郵箱，卻在點擊到發送的時候猶豫了。
不！他不能這樣舉報了張曉。張曉被抓, 他确實可以出一口惡氣, 但之後呢？
他的靈根已經沒有了, 法力也沒有了，這是鐵一般的事實，不可能再恢複。他不想再回老家。不想去過那樣的日子, 從雲端跌落塵埃, 受盡白眼和欺淩。
想到這些日子的生活, 曹勇胸腔就升起一股濁氣。
他将手從鼠标上移走，攢緊了拳頭。
二十萬！他才剛拿到二十萬。想要日後過得潇灑自在, 那是遠遠不夠的。他這一輩子全在為成為玄門修士而努力, 除了修行，還是修行，其他都不會。失去了玄門的依仗，沒了玄門的功力, 他不知道他還可以用什麽來謀生。
更何況二十萬就想買了他的後半生以及他的靈根資質？這未免太便宜了張曉。
至少要再拿到之後的三十萬。哦，不。不只。如果說在今天之前，他手裏并沒有真切的把柄可以威脅到張曉，還想着詐一波報複完就走的話。那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的對話錄音就是最好的證據。憑着這個，他能一直壓制着張曉，讓她不斷給他打錢，成為他的錢袋子。
曹勇越想越覺得這辦法可行，嘴角不自覺露出笑容。眸光閃了閃，暗道可惜了。他不知道給他那些東西的神秘人是誰，要不然還能在那邊敲詐一筆。畢竟神秘人将這些給他，說不定就是想着讓他套出點什麽來。
曹勇輕笑着，帶着幾分自得，抓起最後一只烤鴨腿啃起來，沒一會兒，一整只烤鴨都入了肚，曹勇餍足地摸了摸肚子。
“啊——”
突然，腹內一陣刺痛傳來，緊接着又是一陣。一陣比一陣強烈。并且，從骨髓血液裏升起冷冷寒氣，讓他蜷縮在椅子上，渾身顫抖，差點沒摔在地上。
“陰……陰煞！”
曹勇咬牙蹦出這兩個字。此時，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以為自己聰明，把張曉耍得團團轉。讓張曉覺得他是去興師問罪給自己謀好處的。可其實他是想謀好處不錯，但更重要的還想套話拿到證據。
他以為自己做的隐秘，但誰能想到，在他設局的同時，張曉也在設局。他給張曉下的陰煞符，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被張曉神不知鬼不覺的轉移到了烤鴨上。他了解張曉，張曉也了解他。張曉算準了，他會貪便宜把烤鴨拿走。
自己購買的陰煞符，還有購買記錄在。等他死後，張曉再來收拾下殘局，自然便能讓所有人覺得是他因為沒了靈根法力，還不自量力購買陰煞符，不小心運用不得當害死了自己。
毒，好毒的計策。
然而，即便知道了這一切，曹勇也什麽都做不了。他根本沒辦法幫自己壓制陰煞。
而因為他之前吃了過量的培元丹，臨時催化了體內剩下的零星法力去對付張曉，而導致如今身體越發虛空。本來只要後期好好調養個一兩年，總能恢複到正常人的情況。但如今陰煞侵體，他只會死得越快。
曹勇咬牙，顫抖着手掙紮着伸向電腦。
在原郵件下面，艱難地敲下了酒店房號。然後用最後的力氣點擊了發送。
看到發送成功的頁面，曹勇心神一松，撲通，摔了下來。不小心勾到了充電線，啪嗒，電腦斷電黑屏。東西摔落一地。
曹勇不停抽搐，意識逐漸模糊，他使勁睜開眼睛，可這眼皮像是挂了個千斤墜，讓他撐不起來。朦胧中，他看到一個人影走了過來，是張曉。
她蹲下身，看着曹勇，露出得意的笑容。
“本來還想留你一條命，好歹你也算喜歡我一場。可惜，你太不識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留着你對我來說是個巨大的威脅。所以，別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是你先無情，我才無義。”
這是曹勇在這世上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這之後，他閉上眼睛，永遠地失去了意識。
張曉一笑，松了口氣。她清除了殘留在烤鴨上的陰煞痕跡，将之前曹勇對付她的那張陰煞符拿出來，放在曹勇身上，然後整頓屋子，讓一切看起來就跟曹勇操作适當引起的意外一樣。
做完這一切，她如同一個高傲地成功者轉身，打開門，臉上笑容驀然一僵。
“你好，我們是特調局。”
轟！張曉腦子裏仿佛炸開了花。特調局？怎麽會！特調局怎麽可能來這裏！偏偏還撞了個正着！這……
張曉面色灰白，此時只剩一個想法，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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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樞學院。
“你聽說了嗎？曹勇死了！”
“死了？怎麽死的！當初的案子不是已經了結了嗎？我記得曹勇是被去除了靈根回了老家的，陸堯沒要他的命啊！”
“不是這個。是回了老家後，又回來了。好像是張曉殺的！”
“張……張曉？你哪裏來的消息！真的假的！不可能！張曉不是公認的聖母花嗎？”
“什麽聖母花，就是個僞聖母。也就那些被她哄得團團轉的男人信。難不成你信她啊？”
“信不信的不重要，反正不論她是真聖母還是假聖母，那副樣子都夠惡心人的。我就是好奇，她跟曹勇什麽關系，為什麽要殺曹勇啊！”
“這就是個勁爆大新聞了。大家都知道曹勇謀害陸堯是被人收買指使的？這指使人就是張曉。而且張曉之前和曹勇是地下戀人關系。”
人群中卧槽一大片。大家都被震驚了。
有人弱弱地反問：“所以，張曉這是殺人滅口？”
最先爆出消息的人聳肩，“誰知道呢！我也聽說是曹勇想借着這點勒索張曉，兩人沒談攏。張曉就把曹勇殺了，以絕後患。”
更有人發現了流言中的問題，“張曉為什麽要害陸堯啊？他們都沒瓜葛？什麽仇什麽怨？”
這些在場的人也都不知道了。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張曉殺害曹勇是證據确鑿的。你們沒見張曉都好幾天沒來學校了嗎？而且她那天被當場帶走可是酒店好多人看到了的呢。”
陸家別墅。看到天樞學院論壇上的議論貼，陸堯笑了一聲，便丢開不提了。
他發給曹勇的東西，特別叮囑宋時使用了點黑科技手段，除非找專業能力強的黑客來查，否則，一般人都是檢測不出來的。而這麽簡單的一目了然的案子，特調局也不會想到黑科技上頭去。最大可能是把那些當做是曹勇自己查到的。
至于張曉的身世，自從曹勇将資料發給特調局，這個秘密就已經不能稱之為秘密了。即便陸家動作快，及時出手遏制了消息的傳播，也不過是讓它不傳得沸沸揚揚，鬧得全網皆知，對于京都那些世家而言，怕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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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陸家。
陸厲暴跳如雷，“我就說，怎麽我剛進天玄的時候，張源那麽殷勤。我還當他是好心幫我。合着是故意接近我！要不是這次張曉出事爆出來。我還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傻乎乎地把他當好朋友好兄弟呢！”
什麽好兄弟，原來竟然是親兄弟！
陸厲不介意有個巴結他的朋友，卻怎麽也不會想要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莫麗芬喝着咖啡，目光中一片冰冷。這麽多年了，她難道不知道陸天明的心裏有人？張雲芝的事情她也聽說過，但她怎麽也沒想到，陸天明居然一直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媽！我們現在怎麽辦？爸，還有爺爺，他們會不會想把那個野種接回來？”
“他們不會！”莫麗芬一嗤，婚姻向來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結婚後沒多久她就發現陸天明并沒有他表現的那麽愛自己。他娶她，更多是因為莫家。
在陸天明發現她在莫家的分量不過如此之後，就對她冷了下來。
最初，她傷心難過，也吵過，鬧過。甚至有很長一段時間沉浸在陸天明對她的欺騙和涼薄裏，怨天怨人。可現在她不會了。愛情？呵！那是年輕小姑娘才會在乎，引以為命的東西。對于現在的她來說，一文不值。
她要的是陸家二太太的位子，是她兒子永遠不會倒的地位。
“媽！我聽說陸堯早就跟爺爺說過自己被曹勇暗害的事，還讓爺爺查。爺爺一定早就知道了。他……他會不會……”
莫麗芬握住陸厲的手，“你別擔心。你爸爸這麽多年都沒讓他們回陸家，你爺爺早就知道卻沒有行動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陸厲仍舊不放心。莫麗芬卻非常篤定，“你別忘了，我們身後還站着莫家呢！”
她姓莫。不論莫家對她怎麽樣，她都是莫家的人，這點毋庸置疑。
曾經她不懂事，仗着人美嘴甜會說話，很讨老人家芳心。莫家老太爺和老太太都很喜歡她，把她接到身邊來養。彼時，莫家只有一位正經的大小姐莫麗華，可惜是個沒有靈根的普通人。而她的靈根資質還不錯，因此便覺得自己高莫麗華一等。處處跟莫麗華作對，掐尖要強。
可她忘了，她終究不是莫家嫡系。老太爺老太太在的時候還好。等他們一去，掌權的莫正林這輩是莫麗華的親兄長。他們怎麽會幫一個處處跟自家妹子做對的人？
那時她還小，只想着争眼前的一口氣，想不通。現在她明白了。有時候該低頭的還得低頭。
莫麗芬神色微暗，心頭做了決定。莫家看重臉面，不會坐視不理，但她不敢賭他們為了這個臉面會做到哪一步。
可她了解莫麗華。被她壓了那麽多年，莫麗華一直等着她去搖尾乞憐，磕頭道歉呢！可惜她性子傲，哪怕不要莫家的助力，也不肯卸下自己的尊嚴和驕傲。
不過她知道，只要她去，哪怕是為了欣賞她的卑微，顯示自己的高貴與大度，莫麗華也一定會出手。
莫麗芬眸光幽幽閃爍着，拳頭握緊又松開，又握緊，再松開。好一會兒才恢複平靜，她看着陸厲，眼角眉梢都散發着慈愛和溫和。
“別怕！這些事有媽在，你不用擔心。媽媽不會讓那個賤種進門的。不但是張源那個賤種，就是張曉……”
莫麗芬一哼。
陸厲皺眉，非常不高興，“媽，張曉會被判死刑嗎？按照特調局的法規，她的罪判死刑足夠了。可我那天偷聽到爸爸和那個女人打電話。那個女人好像在求他。
我讓人問過了，曹勇出身不好，曹家父母也不是會為了已經死了的兒子杠到底的人。多賠點錢，他們未必不肯松開。再有陸堯，他就更簡單了。只要爺爺打個電話，讓他不追究，他還能怎麽樣？”
莫麗芬搖頭，“明擺着的死罪，陸家想把人救出來，也得看看莫家答不答應！”
陸厲愣了會兒，“媽，你是想去求莫家嗎？”
莫麗芬沒有回答，只說：“媽媽心裏有數，你別管。厲兒，媽媽不會讓張曉活着走出特調局。但你要明白，張曉是自己作死。我們好應對。但這件事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跟張源有關。我們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對付張源。而以你爺爺的性子，如果張源是個可造之材，那麽……”
陸厲吓了一跳，想到張源在天玄學院的成績，面色瞬間黑了下來。
“馬上就是各大學院的自主選拔賽了。選拔賽後就是玄門大比。這段時間，你盡量多在聚靈陣裏修煉，媽媽會額外給你弄些好東西來。
厲兒，你要分得清輕重緩急。張雲芝也好，張曉也罷，甚至你爸爸怎麽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勝過張源，不能讓他壓了你一頭。
只要你能夠在之後的賽事上把他踩得死死的，在大比中大放光彩。那麽，他們就不足為懼。你在陸家的地位，也不會動搖。你明白嗎？”
“明白！”
陸厲壓下心中的慌亂，反而被激起了幾分好勝之心。壓他一頭？就憑那個私生子也配？他絕不會給對方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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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陸堯收到了特調局的判決令。張曉死刑。即時執行。
對此，陸堯勾起了唇角。看來，莫家與陸家的擂臺賽，莫家贏了。當然，這或許也是因為張曉的分量不夠，陸成剛和陸天明并沒有盡最大努力的原因。
事情塵埃落定後，陸堯才終于接到了陸成剛的電話。
張曉暴露，不論外界是否知道事情原委，作為受害人的陸堯，特調局是會通知的。所以，也就等于陸堯也同樣知道了張曉的身份。再聯合張曉就是幕後指使者。陸堯能不多想嗎？
為了避免陸堯不依不饒把事情扯到陸天明身上。陸成剛對此的解釋是：張曉因為自己私生女不被陸家承認的身份，怨恨陸堯，也怨恨陸厲。陸厲在京都她接觸不到，就把主意打到了陸堯的身上。
嗯。這個借口找的相當好。合情合理。
對此，陸堯表示：呵呵。
然而他面上什麽都沒露，甚至順着陸成剛的話答應了下來。第二日，如陸堯所料的，他又收到了一堆的“補償”。東西先不論，單就錢財，也從上回的五百萬，加到了一千萬。
關于這些，陸堯來着不拒！
拒？他又不是傻子，拒個屁啊！別說這時候拒絕會讓陸成剛心生懷疑，就是不懷疑，他為什麽要拒絕？陸家是世家，有底子不錯。可陸家現在的産業，不客氣的說，一大半都是這二十多年裏，陸天照和裴雪兩個人撐起來的。
可做為第一合法繼承人，他當初帶走的只是陸天照裴雪私下給他的一點零頭而已。不客氣的說，這些東西，本來就有他的一份，他為什麽要拒絕？
陸堯輕笑一聲，把東西分批整理存起來，又将錢財劃出幾份。一份作為備用資金，一份作為日常支出，剩下的全托管給了專業的理財機構。只有投資，才能錢生錢。這點，上輩子在小叔身邊長大的他深有體會。
将事情處理妥當，陸天明那邊陸堯也就丢開不管了。左右，這只老虎就是要打，也得等他回到京都之後再打。而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天樞學院的選拔賽開始了。
玄門大比三年一次，學院選拔自然也一樣。因此，這對各位玄門學子來說，是一場盛宴。
學院內的氣氛瞬間活絡起來。
學校設了報名點。上回通過了考核的都可以參加，願意的去報名點填寫資料提交上去即可。而那些沒能通過考核不能參加的，也都一個個圍在報名點外面，湊個熱鬧。
報名點外，還挂着好多橫幅易拉寶海報，全是這三年來學院優秀生的照片名字。也是這次學院選拔賽的奪冠熱門。
甚至在另一邊，還有賭盤點。比如誰會是第一，誰會頭一個拿到玄門大比的名額資格等等，多種賭法，讓陸堯大開眼界。
張磊撞了撞他，“看什麽呢，這麽新奇？我就不信以前你在天玄的時候沒有。”
“玄門大比三年才一次。三年前那次，我還沒進天玄。”
張磊一拍腦袋，“對哦，我忘了！”
陸堯失笑，“不過我在天玄的時候聽以前的學長學姐們說過。天玄雖然也有，但好像做的沒這麽明目張膽。大家一般都是私下買。”
“天樞以前也是私下買。但後來學校出面幹預。這是官方的場子，規矩多，每人最多只能下三注，每注不能超過一千塊。反正大多數人也就是湊個樂子。有官方出面，分流了一大批私下賭坊的人流，更為規範。不過私下的依舊有。下注的階層和圈子不同，那邊大多是些世家子弟或者家裏不缺錢的。”
陸堯點頭，表示理解。
兩人看了會兒下注的熱鬧，進去了報名點。裏頭人多，張磊搶了兩張報名表出來，一張給自己，一張給陸堯，填寫好後交給了報名點的工作人員。
剛要走，就發現陸堯不見了。左右看了看，才發現他去了另一邊的臺子上。
張磊追過去，便聽見陸堯在和人交談。
“聽說我們天樞學院選拔賽歷來有個規矩。可以自主申請挑戰賽是嗎？”
比起對面的人潮擁擠，這邊可以說是門可羅雀，就那麽三三兩兩幾個人，十分冷清。
負責人整理資料的動作一頓，擡頭看了陸堯一眼，“對！不過只能挑戰學院這三年來所有考試綜合成績排名第一的人。如果能挑戰勝利，那麽你不用再進行正規賽事，可以直接拿到玄門大比資格賽的名額。但如果你挑戰失敗，視為自動放棄選拔賽。”
機遇和風險并存。很公平。贏了自動晉級，輸了你連比賽資格都沒有了。
按照正規賽事，一輪輪比下來之後，最後會有十個人能有資格參加玄門大比。可挑戰賽，挑戰的卻是學院三年成績的第一名。這困難程度可想而知。
難怪這邊沒什麽人，大家都不敢去承擔這個風險。甚至可以說他們自認沒把握贏得了。
陸堯勾唇，“這三年來成績第一的是誰？”
負責人一臉“你這都不知道”的表情，指了指挂在他身後最大的那副海報，“梁浩東。這三年，每次考試他都是第一。”
陸堯眼角的笑意更深了，有意思，正和他的心意。
“好的。那麽麻煩你，我要申請挑戰！”
“哈？”
負責人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
陸堯好脾氣地再說了一次：“我要申請挑戰！挑戰梁浩東！”
張磊&負責人：(ΩДΩ)！！！
作者有話要說： 木有二更了，字數都放在這一章了。這是六千+的雙更合一的章節。
【特別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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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昨天這麽多小可愛給我投了雷啊~開森！
現在，你們知道，陸小可愛下一個要搞誰了？
我宣布，從今天起，開啓陸小可愛的搞事之旅。
我們的口號是：搞事，搞事，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