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章節
一跳。
“你喊什麽?!”林其琛皺眉不悅,這人怎麽神經叨叨的。
“我我我——我是說那邊風景更好,不如郡主去那邊。”
白屹安總不能真的告訴林其琛,蔡雲旗跟蕭一瑾在摟摟抱抱,你千萬別過去啊,那樣的話,恐怕她更要過去親自瞧瞧了。
“你管我去哪兒!”林其琛是個順毛驢,你若是倒着來,那她定要跟你唱反調兒。
能理白屹安才怪呢。
說着繼續朝山丘那邊走去。
白屹安急的眉毛都要燒起來了,一時間竟膽大包天的去拽林其琛的胳膊——
“大膽!!”
“郡主——”
“松開!!”
“你聽我說——”
子鳶站在一旁哪一邊兒也不敢拉架,手足無措的來回踱步。
“你真別過去——”
“白屹安!你簡直膽大妄為!!”
林其琛用力揮着袖子,借着順勢的力氣,一把推了過去,卻不想真的把白屹安給推到了——
“啊——”白屹安一聲驚呼,右手的手掌上劇痛無比,擡起來一看全蹭破了皮兒,出了血還沾了一手的土。
倒黴啊,真是太倒黴了。
子鳶都愣了,她家小姐脾氣是不好,但也還沒到這麽暴力的地步啊,今兒是怎麽了?
連忙就去扶白屹安——
“白姑娘,您沒事吧?”
白屹安搖了搖頭“沒、沒事兒。”
這時在山洞裏藏着的兩人聽見外面的動靜,才知道有人來了,急忙分開了距離,一先一後的出來了。
眼瞧着蔡雲旗跟蕭一瑾越走越近,林其琛哪還顧得上想別的——
滿腦子都是自己把白屹安推到弄傷了。
明明就是你先來扯得我,怎麽反倒我成了惡人,而且我剛才就沒有怎麽用力。
白屹安不說話,只是把流血的手舉的老高。
林其琛見狀,真是怕了她了——
立馬湊到這人耳邊,咬牙切齒的小聲道:“好了,人情不用還了,咱們兩清。”
說完便同子鳶離開了。
等蔡雲旗跟蕭一瑾走過來的時候,就剩受傷的白屹安了。
蔡雲旗皺了皺眉——
“真是林其琛推的你?”
“那還有假?”
白屹安卷着袖子,蕭一瑾用茶水将帕子沾濕,替她小心擦拭着傷口,可現下誰也沒有帶藥膏,只能這麽先将就了。
“她為什麽推你?”蔡雲旗還是覺得奇怪,自己也跟林其琛打過交道,她并不是個沖動的人。
“因為——”白屹安愣了一下,看了眼蔡雲旗又瞧了眼蕭一瑾,最後還是擺了擺手,什麽也沒說“算了算了,也怪我自己沒站穩。”
說罷便走了。
回到馬車裏的白屹安,什麽春游的興致都沒了,就想打道回府,忽的簾子卻被猛的掀開——
林其琛來了。
“給。”
白屹安瞧了一眼,是藥膏。
這人有這麽好心好意嗎?該不是什麽爛手爛腳的毒藥吧。
林其琛見她不接,就硬塞進她的懷裏,僵着眉頭,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我、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她這是來賠不是的?
“但你也有問題,誰讓你拉着我不放的?我推你也是情有可原。”
合着還是來給自己找補的。
白屹安不說話,瞧着懷裏褐色的小藥瓶,又盯了半天林其琛僵着眉頭的側臉,忽然一個壞笑——
“郡主不必如此,我也有事情瞞了郡主呢。”
“什麽?”
果然,林其琛上道兒了。
只見白屹安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說道:“就是那天在宮裏皇後娘娘讓在下給您把脈的時候,我當時,沒把話說完,您的身子還是有點兒問題的。”
林其琛皺了皺麽“什麽問題?”
白屹安抿着嘴,湊近了幾分“宮寒,你有宮寒,我那天一把脈就摸出來了,簡直冷的跟冰窖一樣,不過沒關系,我開幾副藥你回去喝喝,這東西要早點治,不然你這樣以後不好生養——”說着還用手指了指肚子“就是不好生孩子,懂嗎?”
“哦,是嗎?”林其琛怒極反笑。
沒過多久,就聽見馬車裏傳來白屹安的慘叫——
子鳶站在外頭兒既不出聲問也不敢掀簾子,兩只手交疊在一起,重重的嘆着氣——
“不是來送藥嗎?好端端的又怎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蕭一瑾:娶不娶,不娶你就憋着
蔡雲旗:為了身心健康,我娶!
作者君:想結婚?哼!
蕭一瑾:我刀呢?
作者君:你們結你們結(怕怕~~~)
68、對食懂嗎?
妾室進門不能拜父母,只能拜正室,進太子府的第一日蔡依柔便守了一夜空房,據說是太子妃不讓太子過去,為了不讓正妻不悅,也為了不讓人家說閑話,蔡修玮連着數十天都對蔡依柔不聞不問。
而太子府裏的下人一個個更是見風使舵的主兒,先前就對蔡依柔是如何進府一事有所耳聞,後又見她嫁妝寒酸,身邊又只有一個陪嫁丫鬟,連個正兒八經的嬷嬷都沒有,再加上太子妃厭惡她,太子也對她不理不睬,便愈加将這個妾室不放在眼裏,就是院子裏掃撒的奴仆,也是想甩臉子就甩臉子,不是罵罵咧咧就是指桑罵槐。
蔡依柔說的好聽是太子的女人,說得難聽連個普通賤婢都不如!
不過,若是就這麽坐以待斃,那又怎麽會是蔡依柔的風格呢?
不論受了多少苦楚跟委屈,蔡依柔都始終謹記着司臨霜的那句話——“以後你是要做妃子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更何況不就受點兒白眼兒嗎?在郡王府的時候小安氏也沒少瞧不起她們春芳園的人。
蔡依柔摸去眼角的濕潤,咬了咬嘴角,她就不信了,這世上還有男子不偷腥的?
起身走到那銅鏡前,蔡依柔定定的瞧着——
一雙淚眼含情,一對秀眉含嗔。
比那生過兩個孩子的傅伶不知強上多少倍,現在的自己只差一個機會。
于是乎,蔡依柔每日吃齋念佛,日日祈禱——只要能讓太子過來,即便折損十年的陽壽也在所不惜。
不知是不是蔡依柔的虔心祈禱起了作用,讓佛祖瞧見了她的誠心,這機會還真就被她等來了。
先是太子在蔡顯宗跟前提出想參與主修行宮一事,嘉俊候并未表态支持,随後傅伶又因三胎小産傷了元氣,這一段日子都不能跟蔡修玮行夫妻之事,要好好靜養才行。
兩件事加在一起讓蔡修玮煩悶無比,一來是氣憤嘉俊候的不站隊,二來是生理需求的不到釋放。
這不蔡依柔便借着這個間隙,上演了一出體貼溫柔的策略。
一聲聲太子殿下撩撥的蔡修玮是欲罷不能,起初他還顧忌着嘉俊候,可轉念一想,嘉俊候不也有四房的妾室嗎?怎麽自己堂堂一個太子爺,連他一個侯爵都比不上嗎?!更何況是他的女兒身子有恙在先,總不能讓自己這一個月都當和尚吧?
自古以來就沒有這個道理!
有了如此借口跟理由,蔡修玮的心思就越發的花起來了,手也伸的越來越長了。
一面是生過孩子皮膚松弛日漸老太的傅伶,一面是堪比嬌花溫柔可人的蔡依柔——
是個男人都知道該怎麽選,更何況是蔡修玮這樣的色中餓鬼。
一來二去,蔡依柔就輕易的拴住了他的心,即便是傅伶後來養好了身子,蔡修玮在這方面也只跟她敷衍了事能避則避,一到晚上便急不可耐的跑來了蔡依柔的院子。
先前那些瞧不上她的下人婆子,這會兒全都姨娘長姨娘短的畢恭畢敬。
這天兩人又是翻雲覆雨了一晌午——
蔡修玮抓着蔡依柔的手貼在胸口不停地摸着,臉上全是滿足之色——
“柔兒,本宮覺得只有在你這兒,本宮才像個男人。”
蔡依柔抿着嘴,一臉羞澀的靠在蔡修玮的肩上“殿下這樣說,若是姐姐知道了,定要說我用妖媚之術,勾引殿下了。”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麽?”蔡修玮眉頭一皺,一臉不悅的模樣,想到那如同鹹魚沒什麽兩樣的傅伶就掃興。
“太子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柔兒說錯話了。”
嬌滴滴的蔡依柔頃刻間眼底就泛起了濕潤,蔡修玮一瞧兒立馬就心疼起來,趕忙哄道——
“本宮剛才吓着柔兒了,莫哭莫哭——”蔡修玮摸了摸她的小臉兒,又道:“你比她好千倍萬倍,你可不知道你那大房姐姐在床上就是條一動不動的死魚,哪像你,一聲聲兒的全叫在本宮的心尖兒上。”
“太子~~~”
蔡依柔眼裏突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剛還含羞帶臊的人,這會兒突然就變換了面孔。
趴在蔡修玮的耳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撩着,就在蔡修玮又一次來了興致時,卻見身下的美人滿面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