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章節
啊!!”
司臨霜抱着女兒,跟着一起哭——
“小娘一定給你報仇,柔兒你可千萬要挺住啊!”
蔡依柔又哭又罵,那蕭維丞本該是自己,現在反倒讓蔡依芙撿了大便宜——
“我真恨不得抓花她的臉!”
蔡雲霖從學子監才回來,就聽見自己的小娘跟妹妹又哭又罵的聲音,站在門前半天兒愣是沒敢進去,思來想去的還是又轉回了身子——
“桑陽。”
“少爺——”
“上回你說的蝈蝈是在哪兒來着?咱們去看看吧。”
作者有話要說: 伐柯如何,匪斧不克。
娶妻如何,匪媒不得。
快一點了,碼不動了,各位老爺們先看着
待我明日早起,再碼(三更的話争取下午吧)
61、比狠
郡王府這一同意,蕭立威跟吳苋夫婦二人便一刻都不敢耽誤的正式向蔡家禮聘驕矜。
其中主禮是一對塞外大雁,象征男女雙方信守不渝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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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主禮外,副禮更是琳琅滿目數不勝數,裏外裏不重樣兒的品種數量加起來竟有百十餘種,蕭家可謂是傾盡全力,只為将這一樁婚事辦的體面妥當,既不讓人家說郡王府下嫁,也不讓他人覺得自家高攀。
小安氏見狀樂得嘴都合不攏,自己女兒還沒嫁過去呢,夫家就如此重視,想必日後定是不會吃苦受氣的,不禁在心裏更是得意,這樁婚事沒有選錯。
“母親,您找我。”
蔡依芙還是那般嬌俏,只是不知是不是因為快要成親的緣故,臉頰上總是隐隐的比以前多了抹嫣紅,嬌俏之餘竟還有些楚楚。
小安氏只有蔡依芙這一個女兒,自小就是如珠如寶的疼愛,如今這就要嫁人了?
“芙兒,來——”小安氏招着手,往自己身邊的位置上拍了拍“快坐到母親身邊兒來。”
蔡依芙似乎還沒有完全意識到嫁人代表着什麽,蹦蹦跳跳的跟以前沒有兩樣兒。
反倒是小安氏感觸頗多,擡手捋着蔡依芙額前散落的碎發,左右兩邊的額角是細細的絨毛,微微發着卷,指腹貼上去軟軟綿綿的。
“母親,您怎麽了?”蔡依芙眨了眨眼,問道。
“沒怎麽,就是覺得這日子過得可真快啊,昨兒個你還在襁褓裏呢,今兒個就要出嫁了。”說着小安氏又嘆了口氣“打小你就從沒受過什麽苦,金枝玉葉的都是我捧在手心兒裏長大的,這才給你養成了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往後嫁了人,到了婆家,可千萬不能再像跟家裏那般使小性子,定要侍奉好公婆,照顧好夫君。”
蔡依芙瞧着小安氏越發泛紅的眼眶,似乎才慢慢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眼角頓時也有些濕潤——
“母親,您這說的好似女兒以後都不回來了一樣,蕭府離郡王府不過就是一街之隔,女兒就算嫁了過去,說回不就回來了。”
果然是沒出閣的女子才會說出口的話——
小安氏伸出手指點了點女兒的小鼻尖兒“嫁出去的女兒,哪能一天到晚往娘家跑,傳出去外人只當是我這個母親沒有教好呢。”
“女兒不管!女兒就算嫁人了也要黏在母親身邊——”蔡依芙小孩子心性上來,一頭便撲進了小安氏的懷裏,歪着頭偎在母親的肩窩兒,就像小時候那樣“到時候女兒帶着夫君一塊回來孝順您。”
小安氏摟着蔡依芙的肩,不停地輕輕拍着“你有這心,母親知足了。”
随後母女二人分開些距離,小安氏捏着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濕潤——
“芙兒,你看這個——”
“什麽?”
蔡依芙只見小安氏從身後的的軟榻上,抱來兩個四四方方的紅木箱子。
“都是給你的。”
小安氏說着就把兩個紅木箱子打開,滿滿當當的金銀珠寶翡翠瑪瑙其中還有不少的銀票交子,不管是哪一樣都價值連城。
“給我的?母親不是已經置備過嫁妝了嗎?怎麽還——”
“傻姑娘,嫁妝哪裏還有人嫌少呢,這些都是現成的,你只當是零花的小錢兒,放到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女兒身上有現銀的,今兒個上午祖母那邊兒給女兒貼了足足一千五百兩呢。”
“祖母是祖母給的,母親是母親給的,不一樣,你都拿着。”
小安氏對于蔡依芙的嫁妝可一點兒都不比蕭府的聘禮含糊,甚至還要更為兇猛——
光是良畝就有八百頃,外加一大片茶園,金銀首飾绫羅綢緞各三十餘箱,再加上虎皮虎骨人參鹿茸等一系列名貴的中草藥,真是眼花缭亂數不勝數,除去這些還有商鋪股息跟揚州徽州的生意鋪面,以及十幾個陪嫁丫鬟跟嬷嬷。
這嫁妝可都已經趕超了蕭府的聘禮,小安氏也算是盡全了一個做母親的心。
“母親什麽都不求,就求你能跟那蕭維丞同心同德,白首到老。”
“母親——”
“好了好了不哭了。”小安氏捧着蔡依芙的臉頰,笑道:“眼睛哭腫就不好看了。”
不日,蕭維丞跟蔡依芙便迎來了大婚之日。
十裏紅妝,長安街盛況非凡,就連宮裏都送來了賀禮,可謂是喜上加喜。
“恭喜恭喜啊——”
“得了這樣的好姻緣。”
蔡文征拱了拱手——
“是是是,多謝諸位了,一會兒多喝些,一定要盡興。”
小安氏這邊兒也沒閑着,一會兒去瞧瞧蔡依芙的妝容,一會兒又跟那些來的夫人小姐應酬客套。
一句招待不周,便飲下了好幾杯的酒水,幸好小安氏海量,不然這吉時還沒到呢,只怕就要先倒下了。
出了偏廳,小安氏還是不大放心蔡依芙,畢竟女子的這輩子就成這麽一次婚,仔細些總歸是沒錯的。
扶了扶盤在腦後的發髻,小安氏便朝着蔡依芙的閨房去了。
剛進了園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沖了上來,正想斥責園子裏的下人,一低頭竟瞧見了地上的血跡。
大喜的日子見血了,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小安氏當即心裏就有些發慌了。
順着血跡尋過去,小安氏差點兒沒暈過去——
“這這是怎麽回事?!!”
本該在籠子裏的聘雁,此刻卻被擰斷了腦袋,血淋淋的躺在地上。
“來人啊!來人啊!”
秋夕聞言急忙跑了過來,瞧見這一幕駭人景象,連忙捂住嘴巴,打起幹嘔來。
“快!快去找王爺過來!!!”
話音剛落,小安氏扭頭便瞧見了蔡依芙,強忍着心中的慌亂,連忙就揮着帕子就往蔡依芙的眼睛上捂——
“芙兒別看了,沒事昂——”
蔡依芙似是被吓傻了,好一陣兒才反應過來,先是眼眶裏積滿了淚水,随即便大滴大滴的掉出,顫抖着聲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芙兒,你別吓母親啊!”
聘雁是成婚的主禮,比那些什麽珠寶首飾地契鋪面都要珍貴,沒了它等于沒了聘,原本美滿的姻緣愣是蒙上了一層陰影。
究竟是誰這麽狠心,殺雁還要誅心!
“你說你!怎麽連個聘雁都看不好?!!眼瞅着吉時就要到了!你這讓我等一下拿什麽東西出來?!!”
蔡文征甩着袖子,一想到等會蕭維丞就要過來,頭都漲的發痛了。
“我早上起來的時候專門去看過的,當時都明明還是籠子裏活蹦亂跳,怎麽、怎麽轉眼就、就——”
小安氏捂着帕子忍不住哭了出來,忽然只見她手指一抖,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一定是那個賤人!一定是她!”
蔡文征眉頭一皺,沒懂她在說什麽。
“王爺!一定是那司臨霜做的!她見我的芙兒嫁的好,心生嫉妒,這才下了狠手,殺了那對兒聘雁!”
“你就再別胡說!那司臨霜平日連只雞都不敢殺,怎麽會去殺那聘雁,再說了院子裏都有人看着,她就是想殺,她也得有這個膽子才行啊!!”
“你到現在還護她!!!我的芙兒都是她害的!!!”
蔡文征瞧着小安氏此刻瘋瘋癫癫的模樣,也不想與她争辯多少,連甩了好幾下袖子,厲聲道——
“你要是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想想眼下該怎麽辦?!!”
小安氏幾乎都快要暈過去——
怎麽辦?能怎麽辦?
若是別的東西都好說,可偏偏是聘雁,自己去哪弄一個回來呢?!
——
屋子裏頭兒,蔡依芙的妝全都哭花了,伏在梳妝臺上悲痛欲絕。
蔡雲哲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
“我說,你就別哭了,不就是個聘雁嘛,死了就死了呗。”
張嬷嬷聞言,頓時就聽不下去了,急忙出聲反駁道——
“唉喲!哲哥兒您怎能這麽說呢!這聘雁可是采擇之禮,如今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被——死了,這換誰誰能舒服啊。”
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