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章節
雲旗,在場的所有人,就連白屹安的面色都變了——
蕭一瑾瞧着衆人驟變的臉色,心裏大概也猜到了一二——
“那是什麽地方?!”
蔡雲旗頓了頓,随即壓低了聲音——
“那是專供女子更衣休憩的地方。”
“什麽?!!”
蕭一瑾心中大驚,她不明白他們明明誰都沒有惹,怎麽就總是引得別人一次又一次的陷害?
“怎麽會這樣?到底是誰要如此害我阿兄?!”
此事非同小可,這回得虧是蕭一瑾将人截下,不然若是真的闖了進去,蕭維丞又是一副醉酒的狀态,任憑是渾身上下長滿了嘴也說不清了。
蔡雲旗的手握在蕭一瑾的肩上,溫聲寬慰着——
“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出來給你個交代的。”
話剛說到這兒,床榻上的人便有些支持不住的睡了過去——
白屹安連忙打開窗子,讓屋子裏通通空氣,揮了揮手道:“讓蕭小将軍歇一會兒,等睡好了,也就沒事了。”
“多謝阿姊——”蔡雲旗說道。
白屹安的眼神有些奇怪,瞧了瞧蔡雲旗又瞧了瞧蕭一瑾,似乎有什麽話想說,但最後也只是拍了拍蔡雲旗的肩——
“客氣什麽。”
Advertisement
送走白屹安,蔡雲旗便在門外對千瑞吩咐道:“你去湖心亭瞧瞧,那個被打暈的小婢女還在不在?”
“是。”
蕭一瑾也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一直捂着右眼,蔡雲旗一瞧,以為她也不舒服了,疾步走上前去,趕忙問道——
“你怎麽了?也不舒服嗎?阿姊還沒走遠,我去把她叫回來!”
“不是的——”蕭一瑾急忙拉住蔡雲旗,搖了搖頭“我沒有不舒服,我就是心慌,眼皮兒老跳,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蔡雲旗瞧她這樣,只覺得她是被蕭維丞這件事情給吓着了,不禁攬住她的肩,手掌輕輕的摩挲着,溫言低語道——
“別多想,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蕭一瑾垂着頭,咬了咬嘴角“陪我出去走走吧,我想透透氣。”
“好。”
壽宴之上,蔡文征專門請了冰雕師傅在湖心亭結了冰的湖面上制作冰雕花,要知道這技藝在晉京可都沒幾個人見過,以蔡文征這樣虛榮的個性,又怎麽能不顯擺一下呢。
趁着這會兒大家吃喝的都差不多了,便招呼衆人朝湖心亭走去。
果不其然,大家都對這精美絕倫栩栩如生的冰雕花,贊不絕口。
看完了冰雕花,自然有些夫人小姐就要去小屋處喝盞茶,歇歇腳——
這不剛走到小屋前,平鋪的石子路上就躺着個婢女,一動不動的乍一看,竟像是死了一般。
衆人還沒來得及叫喊,屋子裏又傳來一聲接一聲的□□——
這!這是什麽是聲音!!
林其琛原本是走在前面的,腳下急忙就停住了,頓時就往後退去,這一退就撞到了後面的人。
轉頭一瞧,撞得竟是白屹安。
-->>
;白屹安是學醫的出身,雖說還沒經過人事,但卻對婦科也通宵一二,這聲音,不用多說,都能猜到。
又是一聲□□——
白屹安急忙擡手捂住林其琛的耳朵“別聽!”
林其琛又不是傻子,都這個時候了猜也猜得到了。
“放手!”
“啊?”
“叫你放手!”
林其琛用力踩在白屹安的腳上,吃了疼的人才松開捂在耳朵上的手。
“你怎麽——”
“閉嘴!”
林其琛面色紅的不像樣子,就連耳朵尖兒上都沁滿了血色,瞧的白屹安又是一怔——
嘟囔着“漂亮有什麽用,不識好人心 。”
那婢女被張嬷嬷一捧涼水潑在臉上,立馬就蘇醒了過來,瞧着四處圍着的衆人,吓得連都不會說了,再聽聽身後屋子裏傳來的叫喊,一時之間也失去了判斷能力——
“怎麽是你?!”小安氏眉頭一皺,這婢女不是別人,正是蔡依柔身邊的貼身丫鬟蓮蓉。
“郡、郡王妃——”
“裏頭兒是誰?!”
“是、是——”
小安氏心中頓時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測來,饒是一刻也按耐不住了——
“來人啊!去把門給我撞開!!”
“是!”
那門哪裏需要撞,壓根兒就沒鎖,小厮猛地沖去,便一頭栽了進去。
果然不出所料,裏頭那茍且的女子,不是蔡依柔還會是誰,只是那男子?!
不對!這不是太子爺嘛!!
“誰!滾出去!!”蔡修玮正在緊要關頭,忽然被人打斷了好事,正想開罵,卻猛地怔住。
蔡文征跟小安氏,以及一些好事者,頃刻間便将屋子堵滿了,全是方才宴席上臉熟的人——
這下酒全都醒了。
“出去!全都給我出去!!!”蔡文征氣的臉都漲紫了,可現在喊人出去又有什麽用呢,該看的都看見了。
蔡依柔衣衫不整的滿臉驚恐,臉上挂滿了淚珠兒。
而蔡修玮這時才看清楚身下的人,竟是蔡依柔,頓時悔不當初,可惜大錯已鑄。
門外的太子妃将眼前這茍且一幕盡數瞧見眼底,額上青筋暴起,可又礙于那人是郡王府的二小姐,不得不現将怒氣收斂,只狠狠地摔碎了桌上的茶盞,啐了一口,便摔門而去。
好好一場壽宴,愣是變成了一樁滔天醜事。
蔡文征恨不得掐死蔡依柔這個孽障!
“柔姐兒——我的柔姐兒啊!”司臨霜推開衆人,磕磕絆絆的撲過來,一瞬間肝膽俱裂。
所以,這到底是是怎麽一回事呢?
原來——
當時明明算好時間的蔡依柔,在房中卻左等右等都不見有人進來,心裏也難免着急了,莫不是出了什麽岔子?正想着要不要出去看看,就聽見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跟玉佩撞擊的清脆聲——
有人進來了!
連忙又坐了回去,咬了咬嘴角,一個早已醞釀許久的似水眉眼,微微擡眸而去——
下一秒,卻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太、太子!”
蔡修玮喝醉了,眯着眼睛連眼前的人是誰都沒有瞧清楚,便露出一臉淫相——
“不要!不要!”
“你叫啊!叫的越大聲,我越歡喜!”
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來的人會是太子。
而蔡修玮又是如何過來的呢?
他明明記得自己是跟着蕭一瑾過來的,可走到這裏了,人卻不見了,迷迷糊糊地也沒注意地上躺着的婢女,瞧見有間房門是敞開的,他以為是蕭一瑾在裏面休息,便想也沒想的就推門進去了。
真要追究起責任來,那就是蔡修玮欺負了蔡依柔,不過他又怎麽會認呢?
醉酒醉酒,是場誤會啊——
可惜蔡文征如果真讓他這麽搪塞過去了,那郡王府的臉還往哪裏擱兒?!
若真是告到了陛下那裏,蔡修玮吃不了兜着走!他好色的名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此時,寶閣樓內,蔡雲旗跟蕭一瑾正在假山後面說着話。
“剛才我是真的慌了,要不是你回來,真都不知道該怎麽辦?”蕭一瑾的眼眸裏似是含了一層柔波,瞧一眼就拔不出來了。
蔡雲旗盡量克制自己,低下頭去輕聲道:“沒事的。”
蕭一瑾瞧着他低頭垂眸的模樣,咬了咬嘴角“你說,我為什麽一看見你,心就不慌了。”
“我、我不知道。”蔡雲旗眨了眨眼,指甲都快陷進肉裏去了。
而蕭一瑾卻是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她退一步,她便進一步。
蔡雲旗的額上已經滲出了汗珠兒,眼瞧着越逼越緊的蕭一瑾,喉嚨就不禁快速的滾動起來——
忽然,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麽,向後一滑。
“蔡雲旗——”
蕭一瑾下意識伸手就去拉他,卻被帶着一同摔了過去。
所幸蔡雲旗的背後是大片假山,腳下滑了,人往後倒,正巧就靠在了假山石上。
而蕭一瑾則被蔡雲旗攬在懷裏,緊緊的抱住了。
這一刻,什麽都是假的,只有懷裏的人才是真的。
蔡雲旗不抱歸不抱,一旦抱住了就不願再松手。
蘭花真的好香——
蕭一瑾的眼眸裏泛着異彩的光芒,心裏仿佛有個小人在吶喊——
無論蔡雲旗此刻做什麽,蕭一瑾都不會再拒絕了。
就在兩人難舍難分之時——
“爺!爺!”千瑞的聲音忽然從假山後面傳來。
驚的蕭一瑾連忙推開眼前的蔡雲旗,滿臉通紅的像是煮熟的紅蝦子,眼圈一周竟也像是在水裏潤過一遍,打濕了起來。
蔡雲旗也慌,但畢竟是‘男子’,相比較蕭一瑾還是要好一些的,甩了甩寬袖,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
“慌什麽!”皺眉道。
“不是的——”千瑞跑的滿頭大汗。
“出什麽事了?”
“二、二小姐她——”千瑞的舌頭像是在嘴裏打了結,光是臉上着急,可嘴裏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