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顧雲月身上的一切毛病都可以靠吸魚來解決。
神清氣爽的把小人魚放下後,頭不疼了眼不花了,如沐春風。
隔了幾日,虞槐的MV基本拍攝完成。
虞槐拍動尾巴,“顧小姐,我們明日就可以回家了。”
顧雲月俯身親吻在冰涼的尾巴上,鱗片光滑美麗,是在室內燈光下有着讓人無法拒絕的魔力,她沒有拒絕,從尾巴尖吸到了腰身。
顧雲月眼眸癡迷,“我讓李叔重新裝修了一遍無邊泳池,做成了循環海水,裏面放了一張貝殼床。”
顧雲月笑了一下,“就是小美人魚電影裏面的那種貝殼床。”
魚尾巴是魚身上最敏銳的一塊地方,被顧雲月親的發癢,酥酥麻麻的大半條尾巴都沒有力氣了。
虞槐抗拒的拍動尾巴卻不敢太用力,把人類給弄傷,“顧小姐,別,別鬧。”
虞槐害羞的全身散發粉紅色,長發披蓋在薄薄的肩膀上,白皙的後背在長發的遮蓋下隐隐綽綽。
虞槐:“晚上有一場慶功宴,我可以去參加嗎?”
魚最近發現,顧小姐對自己的占有欲越來越強。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虞槐雙手捧着顧雲月的臉,不讓這個人繼續胡作非為。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難舍難分。
剛剛顧雲月還單膝跪在地上親吻魚的尾巴,現在就已經把魚按在了沙發上,尾巴無助地垂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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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月眼眸暗沉:“你又想去見殷水兒,去見寧琰是不是?”
顧雲月偏執地親吻着少女的脖頸,“她主動來參演你的MV十分可疑,光看殷水兒的模樣,便知這人貪得無厭,沒安好心。”
虞槐:“……”
要不是殷水兒攔着,虞槐都想告訴顧雲月,大家都是魚。
虞槐尾巴一用力,上下位置翻轉過來,她把顧雲月按在沙發上,“我只有你一個人類,顧小姐不要繼續強詞奪理了。”
虞槐生氣時淺藍色的眸子會變深,如同大海發怒。
顧雲月第一回 看到這般氣勢洶洶的虞槐,一時間沒有說話,手只是抱緊了她。
虞槐磨着小尖牙啃在顧雲月的鎖骨上,“顧小姐頭疼就好好吃藥,不要再折磨自身了,我只喜歡顧小姐一個人,不會被別的人類給騙走,若哪日我發現顧小姐有把魚困住的想法……”
虞槐讓自己顯得堅定一些,又決絕一些,收起了軟軟的腔調,強裝出兇狠的模樣,惡狠狠:
“我就把顧小姐帶到深海洞穴中,讓顧小姐這輩子都看不到陽光。”
虞槐為了表現自己的決心,舌尖擦過顧雲月的喉嚨。
引得自家人類一陣顫栗。
顧雲月沙啞:“好。”
虞槐心想是不是把兇的太過,把耳鳍遞到人類手裏,讓顧小姐好好摸一摸。
……
殷水兒喝下半杯酒,吃那個烤生蚝,笑眯眯的看着虞槐,“你遲到了。”
虞槐走路很慢,幽幽地坐到椅子上,“顧小姐纏着不讓我來。”
一起參加慶功宴的還有導演制片設置組洋洋灑灑十幾個人,啤酒味兌着白酒,大家早就喝的爛醉如泥。
清冷的月光灑在海面上,形成一片細碎的銀箔。
殷水兒笑盈盈地變出淺紫色的耳鳍,身邊的影後已經昏昏欲睡,她擔憂說:
“聽我家親愛的說,顧總這人性格偏執,聽說是個瘋子,肯定不好相處。”
殷水兒一邊說一邊喝酒,“我從小一個人生活在海裏,從來沒遇到同伴,你是我這輩子遇到的第一個同族。”
殷水兒淺紫色的眸子裏蕩漾着水光,在一群醉鬼面前便出了流光溢彩的尾巴,絲毫不擔心被人拍張照片發到網上。
殷水兒:“人類中除了我家寧寧,沒一個好東西,都是貪得無厭的瘋子。”
虞槐喝了半杯果酒,摸了一下被顧小姐咬傷的脖子,“确實挺貪的。”
“但是我和顧小姐的關系和水兒想的不一樣。”
虞槐一沾酒就醉,變成了一只醉醺醺的小魚,“顧小姐是我包養的情人,每次和顧小姐在一塊過夜,我都會給顧小姐一顆珍珠作為報酬。”
只有虞槐的淚水才能變成珍珠,殷水兒卻沒有這種神奇的能力。
虞槐:“在顧小姐看來,我肯定是一個又霸道又兇又蠻不講理的壞魚。”
虞槐喝了酒後,雙頰通紅,嗨起來和導演制片用力碰杯,一飲而盡。
殷水兒:?
你對自己的性格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虞槐把另外半杯果酒喝完後已經開始神志不清,“不過你說的對,人類确實挺過分的。”
一陣海浪,把一張印着動畫人物的包裝紙沖到沙灘上。
虞槐大着舌頭,思維緩慢,“比如說……小美人魚,我在顧小姐辦公室看到這部電影,哭了大半天才好。”
殷水兒不解的歪過頭,這難道不就是個小朋友喜歡看的公主電影嗎?
虞槐撇着嘴說,“明明是公主把王子從海裏救出來,王子卻認錯人了,和鄰國的公主一起跳舞,把鄰國公主當成了救命恩人QAQ”
虞槐帶入小美人魚公主的視角,虐着鼻子一抽一抽。
畢竟她們人魚都有在海裏撿老婆的習慣,暗合了人類有“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的良好品德。
殷水兒一邊安慰哭着小珍珠的魚兒,眼中劃過一抹深思。
顧總果然沒有好好善待虞虞,人類除了寧琰沒一個好東西。
就在虞槐嘀嘀咕咕,抱着被沖上海灘的包裝紙傷春悲秋時,殷水兒立刻把尾巴變成了雙腿。
一陣動靜寧琰也醒了,正迷迷糊糊地摘下墨鏡四處張望。
“虞槐,我說過你在外面不許喝酒。”顧雲月淡淡的嗓音在虞槐背後響起,把小魚吓的差點炸出尾巴。
顧雲月彎腰長發從肩膀上滑落,形成一片幕布,金絲眼鏡上的鏈子随着長發一同垂落,在虞槐面前緩緩晃動。
顧雲月雙手捏住虞槐手上的空酒杯,哐當一下放在桌子上。
虞槐下意識心虛,“顧小姐,我沒有喝多少。”
小魚的鼻尖粉紅,杏仁也濕漉漉的,像極了一只乖兔子。
顧雲月:“一滴也不許碰。”
在一旁的寧琰撇撇嘴,“顧總管的也太多了,多喝幾杯有什麽關系?”
新晉影後嘀嘀咕咕,俨然已經成了一個醉鬼。
顧雲月:“。”
顧雲月一把将虞槐抱起來,轉身把賬結了,抱着自家小魚上了總統套房。
……
魚大晚上喝醉了容易鬧騰,顧雲月獨自一人從套房內出來,準備去買點解酒藥,在走廊盡頭看到了寧琰。
寧琰和顧雲月家是世交,兩人曾經是同學,寧琰能當上影後,也有顧雲月的一份功勞。
寧琰穿着魚尾裙靠在牆邊,長發下的一雙漂亮,眼睛迷蒙又帶着淚水,“顧總。”
顧雲月笑了一下,“有事找我說?”
寧琰從小就被顧雲月壓了一頭,就算工作後依舊沒有顧雲月風光出彩,現在知道了虞槐是條魚的消息,心裏指不定有多得意。
寧琰淡淡笑了:“顧總人中龍鳳,能找到女朋友也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只是厭惡深海的顧總,能否接受您的小女朋友,喜歡往海水裏鑽?”
顧雲月:“我在努力克服。”
寧琰走着貓步悄無聲息地在老同學耳邊說,“我聽說深海中有一種怪物可以變成人形,嗓音蠱惑,牙齒鋒利,閑來無聊了就追着鯊魚啃,可謂是恐怖至極。”
寧琰笑眯眯地看着顧雲月,“顧總知道深海裏的動物不用見人,随便長長得了。”
正在寧琰說話時,走廊一陣穿堂風吹過,把一扇儲物間的大門猛然吹開,白色窗簾在窗戶外面來回飄蕩。
氛圍拉到極致。
寧琰刻意壓低嗓音,“聽說那深海中的怪物一生只認一個伴侶,若是認定了一個人不追到手,誓死不罷休,無辜的人類這輩子都無法逃脫她的詛咒。”
寧琰企圖從老同學眼中看出恐懼,卻不料顧總淡定地擡了一下眼鏡,提了一下手中的塑料袋說,
“我要給家裏的小怪物醒酒去。”
寧琰:???
寧琰當時心态就崩了,她得之殷水兒是條魚的時候,足足下了三四天都沒緩過來,為什麽顧雲月能那麽輕易接受?
大家都是人,為什麽顧雲月總要壓她一頭?
寧琰瞳孔地震,
只見顧雲月擰開把手,沙發上一條紅彤彤的小醉于蜷曲着尾巴,正咬着懷裏抱枕的邊緣。
外面海風很大,刮在玻璃窗上噼啪作響。
來自深海的人魚杏仁眼朦胧,奶呼呼說:“顧小姐怎麽去了那麽久?”
顧雲月淺笑地親了一下少女的頭頂,“寶貝乖,把藥喝了。”
寧琰突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站在這裏,喝了點酒的影後腦瓜子不太好,被強塞了一口狗糧。
顧雲月:“或許是我運氣好,我家的深海怪物長得很可愛。”
顧雲月回頭看向老同學,“你怎麽知道虞槐是魚?”
寧琰沒有吓到顧雲月,生無可戀,含糊過去:“聲音能治好直播間觀衆的失眠,去海底潛水,不用換氣,還能給你撈個兩米多長的魚,除了人魚,沒有其他選項吧?”
她隐瞞了水兒也是魚的事實。
顧雲月若有所思地挑挑眉頭,“原來如此。”
寧琰沒有看到笑話,哼了一聲,轉頭就走,醉酒後腳步不穩,在走廊上平地摔了一跤。
吭哧一聲,聽的顧雲月都疼。
顧雲月:“……”
她是不是應該表現的驚訝一點,讓老同學樂一樂?
顧雲月回到總統套房內,俯身去看把抱枕啃出個洞對虞槐,把抱枕給扯開,把魚抱在身上,洗了個澡後放到床榻上。
熟睡的虞槐有磨牙的習慣,顧雲月只能貢獻出一邊的肩膀,讓虞槐啃咬。
次日,
回到C市。
一路上虞槐都暈暈乎乎,好似昨日的酒勁還沒有過。
虞槐砸吧着冰水,“這水怎麽沒有味兒?”
顧雲月:“。”
顧雲月壓低嗓音:“虞槐,你若還在外面喝酒,我便不允許你出去了。”
虞槐委屈巴巴地回頭看顧雲月,“顧小姐,囚.禁人魚是違法行為。”
顧雲月遺憾地揉了揉少女毛茸茸的腦袋,“可惜這個世界沒有人魚保護法。”
虞槐:“嘤。”
顧雲月早上去上班,虞槐只好悶悶不樂的跳到管家翻新過一遍的海水池裏,裏頭有個碩大柔軟的貝殼床。
淺藍色帶着金屬光澤的尾巴在海水中微微晃動,一下子整條魚就鑽進了貝殼床。
虞槐立刻忘記不開心,伸出雙臂緊緊擁抱着自己的床。
管家在上面說:“虞小姐,顧總特意為您定制的款式,顧總心疼您每日睡在冰涼的池底。”
虞槐吐出一串泡泡,臉上飄過一抹紅雲。
顧小姐想的真周到……
虞槐心裏不感動是假的,把柔軟的特殊料子翻開,床底鋪了密密麻麻一層顧雲月曾經收藏的珠寶。
在海水中熠熠生輝。
虞槐眼前放光,雙手捧着珠寶開心地往身上套。
管家:“虞小姐,顧總怕您無聊,特意找了條小魚陪您。”
虞槐回過神,看到一條小醜魚吐泡泡。
小醜魚:“o0o0o0o0”
虞槐:“咕嘟咕嘟咕嘟。”
小醜魚生活在溫暖的水域,哪裏見過生長在深淵中被風暴眷顧的美人魚,受到驚吓,鑽到海葵裏瑟瑟發抖。
虞槐:“……替我感謝顧小姐。”
管家微笑彎腰,“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虞槐從一堆珍珠中選出了一個最大最圓的,用鲛紗包好準備送給顧小姐。
她們魚,從來不白吃白喝。
……
顧雲月剛開完會,從會議室內出來,遠遠瞧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總助:“前面是姜芸小姐。”
顧雲月眼底閃過一抹複雜,“調查過了嗎?”
總助搖頭,不曉得老板的意思,如實開口說,“沒有查到任何可疑的線索,姜芸的過去二十幾年和普通人并沒有任何區別。”
顧雲月目光從姜芸脖子上紅寶石項鏈劃過,“我知道了。”
姜芸踩着高跟鞋從顧雲月身邊走過,“顧總好。”
她剛剛錄完節目回來,臉上還畫着閃亮的妝容,那雙漂亮的眼睛在頭頂光線下閃爍發光。
能看出化妝師費了一番功夫。
顧雲月目光淡然:“嗯。”
姜芸眉目含情:“顧總,今天晚上隔壁王總約我一起喝酒,顧總要來嗎?”
顧雲月拒絕,“我要回家陪小女朋友。”
顧雲月的目光悄悄掃視在姜芸的耳朵上,如果是虞槐,此刻就會露出柔軟的耳鳍。
淺藍色的耳鳍在光線下漂浮着一層珠光,非常精致可愛。
顧雲月一時間腦補不出來,姜芸也有耳鳍的樣子。
顧雲月心中思索,面上平靜,“你喜歡海嗎?”
姜芸猝不及防,“?”
什麽意思?
顧雲月:“你擅長潛水嗎?”
姜芸沒反應過來,明明剛剛的話題是約顧總一起去喝酒,怎麽突然變成了詢問愛好??
姜芸腦子轉的飛速,想起顧總不喜歡海水,投其所好說,“我很多年都沒有靠近海了,若非拍攝必要,也沒有潛過水。”
“海洋太可怕了。”
姜芸話還沒說完,面前的顧雲月突然不見了,回過頭才發覺顧雲月已經走到電梯口,根本就沒有繼續聊天的意思。
姜芸:???
她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之前顧總看到她佩戴那個串紅寶石項鏈,都會目不轉睛的盯好久。
現在怎麽不看了?
焯!
顧雲月不知道姜芸在想什麽,大概知道也不在意,按下電梯鍵,準備去對面那巷子裏的花店,給自家小魚買一束鮮花。
“顧總,您現在有空嗎?”殷水兒站在電梯口,似乎專門在等顧雲月,“若是閑來無事,不如來我休息室裏坐一坐?”
紫色長發的殷水兒單手叉腰,墨鏡下的紫色眼眸上沒有覆蓋黑色的美瞳,看上去又妖豔又危險。
顧雲月皺眉:“有事找我,先和秘書預約。”
殷水兒笑了一下,“現在不是顧總的工作時間,您真那麽忙?”
顧雲月看到殷水兒那張漂亮的不像話的臉,頓時便明白為何她一出道即頂流。
如同泉水叮咚的嗓音光是喃喃細語,便能讓人顱內高.潮。
若是換一個人,顧雲月必然會很喜歡,畢竟誰會嫌公司的搖錢樹不好?
可顧雲月見殷水兒和自家小朋友黏黏糊糊,還親切的稱呼虞槐為“虞虞”
醋罐子再不翻,就不禮貌了。
顧雲月微微昂首,“行,我只有二十分鐘。”
殷水兒高挑眉眼,“顧總請跟我來。”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顧雲月在殷水兒身上感受到了非常強的敵意。
敵意來的非常徹底,甚至不是因為身份地位家族,也無關性別性格,是純粹的敵意。
盡管被包裝的很好,但從細枝末節的語氣上依舊能夠辨別出。
高跟鞋敲擊在被擦的一層,不染的木地板上,殷水兒推開那一扇門裏面放了兩個鑲嵌在牆裏的海水缸。
你推開門就能聞到濃郁的海水味道。
顧雲月在家裏聞慣了水味,并未覺得不适應,反而開始觀察了海水缸裏的擺設和裝置。
她給虞槐的是最好的,比殷水兒弄到的這些裝備還要好。
殷水兒半靠在沙發上,“是我思慮不周全,傳聞說顧總很讨厭海水相關的任何東西。”
嘴裏說着抱歉,殷水兒臉上絲毫沒有任何歉意。
她潔白的手指點在玻璃魚缸上,魚立刻彙聚過來,擺成了各種各樣的造型。
如果換一個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驚呼是魔術。
顧雲月優雅地擡了一下金絲眼鏡,“殷小姐有話不妨直說。”
殷水兒:“聽寧琰說,顧總知道虞槐是一條魚。”
殷水兒眼眸裏蘊藏着風暴,心裏帶着濃郁的對人類的不信任。
對人類的不信任刻在了所有人魚的骨子裏。
顧雲月溫柔笑了笑,“我知道。”
顧雲月不解殷水兒為何對自己那麽重的敵意,順着她的話說下去,“聽說有次寧琰在海裏游泳,腿腳抽筋,被你給救上來了,你對她有救命之恩,難不成是以身相許給你?”
顧雲月想起了自己那個什麽運動都不會,但非得頭鐵去嘗試的老同學。
上回兩人一起去滑雪時,寧琰人菜又愛玩,直接滑到了高級道。
在醫院躺了好幾個月。
殷水兒眼中閃過一抹戾氣,“和你無關。”
“我希望顧總可以離開虞槐。”
殷水兒的指甲瞬間變鋒利,耳鳍受到刺.激豎起來,“虞槐是一條很特殊的魚,顧總不應該貪圖她的價值,把人困在小小的游泳池裏,讓她變成你的賺錢工具。”
殷水兒越說越來氣,像顧雲月這種讨厭深海的人,怎麽可能會善待魚。
顧雲月冷凝道:“我如果不呢?”
一瞬之間冰涼的爪子直接扼住了顧雲月的咽喉,和力量爆發的人魚相比,顧雲月區區一個人類的身體過于弱小。
顧雲月瞳孔猛然收縮,心底對于深海的恐懼一閃而過。
她背後起了一層冷汗,後腦不約開始疼痛。
并不是每一條魚都會像虞槐那樣軟綿綿的被按在床上。
更不會小心拍動尾巴,避免傷到心愛的人的。
顧雲月悶哼一聲,“你想要殺了我?”
顧雲月平靜地看着殷水兒,眉眼中突然産生了一抹趣味,“你打算在監控攝像頭下把董事長給掐死?”
“然後闖進董事長在家裏把她被女朋友給搶走?”
顧雲月沙啞的嗓音,讓話語增添了一絲蠱惑的氣息,“我怎麽感覺你才是強迫人魚的壞人。”
殷水兒眼白泛起紅血絲,“你——”
顧雲月身穿鲛紗外套,長發被兩根珍珠簪子挽住,全身上下都沾上了人魚的氣息。
顧雲月淺笑:“我作為一個弱小的人類,何德何能強迫人魚屈從于我?”
“身上的這一切都是虞槐贈送的,包括你們的發,情,期,也都是和虞槐一起過的。”
殷水兒不可置信,“是你哄騙她。”
人魚素來單純,更別說虞槐那樣,遠遠看上去像個傻子似的魚。
盡管殷水兒不願意承認,盡管殷水兒知道虞槐的能力在自己之上,卻依舊覺得虞槐像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女孩。
一瞬間的松動,讓顧雲月掙脫殷水兒的鉗制,優雅整理衣領,
“你冷靜一些,我要給我的小女朋友去買花了。”
“告辭。”
殷水兒怒目切齒,“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背叛了我的族人——”
人魚一向護短,認定了要保護族群中的弱小者,至死不會松手。
顧雲月揚了揚嘴角沒有說話,從休息室內退了出去。
她打開手機編輯消息。
……
虞槐在貝殼床裏吐泡泡,聽到手機響立刻游上岸。
點開顧雲月的消息框,
顧小姐:我今天見到了殷水兒,她是一條人魚,想要鯊了我,我好害怕,頭又開始疼了(流淚貓貓頭.jpg
虞槐心頭一驚,立刻發消息安慰:我馬上去公司找你,沒受傷吧?!
顧小姐:沒有,頭疼的厲害(虛弱貓貓.jpg
顧小姐:尊貴的人魚小姐,為了緩解脆弱人類的頭疼之症,晚上能一起睡嗎?
圖窮匕見。
化妝室裏的殷水兒用力打了個噴嚏,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被忽悠瘸了的小魚忙不疊的發消息:好,我在被窩裏等你。
魚嘀咕,脆弱人類離開她,該怎麽過啊。
作者有話說:
顧總:喜歡和魚魚撒嬌,誘哄魚魚心軟的小姐姐一枚呀~
感謝在2022-09-04 17:09:02~2022-09-05 17:25: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buba 50瓶;MinZ 40瓶;我不想去上學 15瓶;月烏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