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遺落風塵
有悵寒潮,無情殘照,正是蕭蕭南浦。更吹起,霜條孤影,還記得,舊時飛絮。況晚來,煙浪斜陽,見行客,特地瘦腰如舞。總一種凄涼,十分憔悴,尚有燕臺佳句。
春日釀成秋日雨。念疇昔風流,暗傷如許。縱饒有,繞堤畫舸,冷落盡,水雲猶故。憶從前,一點東風,幾隔着重簾,眉兒愁苦。待約個梅魂,黃昏月淡,與伊深憐低語。
自古紅顏多薄命,若非如此,也是命運坎坷。玉兒那日與宋思徽走在街上的時候,便被幾個人販子盯上了,他們趁宋思徽買糖葫蘆的空檔,拐走了玉兒。
怕被人察覺,便長途跋涉到了千裏外的蜀地蓉城,以一千兩的高價販賣給了當地最大的青樓。
“媽媽,不過是個孩子,用得着花那麽多價錢嗎?”盯着眼前顫顫發抖卻十分倔強的孩子,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對老鸨說道。
“別看她小,可是個美人坯子,現今都有這般姿色氣質,好好培養,日後定是個色藝雙絕,殃國殃民的尤物,若再能名滿天下,就是個人物了。”老鸨發出了兩聲奸笑,打着如意算盤道。
“從今天起,她就交給你了。”
“你們這些壞人,我爹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玉兒打直着身子,眼睛恨恨地盯着面前的兩個人,心中卻是害怕不已,娘,娘,玉兒好害怕,快來救玉兒啊。
“你爹?哈哈,天高皇帝遠呢,小妹妹,乖乖聽姐姐的話吧。”女人牽起玉兒的手,不顧她的反抗,就往屋內拖着走。
“放開我,嗚嗚,爹,放開啊,爹~”隐忍了許久的玉兒終于哭出了聲,她不知道,再次見到燕葉瀾的時候,已是多年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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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倚靠在窗前,那禍亂群芳的面容下在月色中不自覺的浮上了一抹苦笑,兩個月了,平王府的眼線遍布全國,可還是沒有尋到玉兒的消息。不禁想起不久前還整天纏着自己要學習兵法的的可人兒,如今卻是杳無音訊,不禁暗嘆,果真是母女連心麽,要不然怎會時時感到不安呢。
“在想你女兒?”被一道清冷卻不乏溫潤的聲音打斷了思緒,回過身,面上又恢複了那漫不經心的笑容,孤獨寂寞慣了的她,一向不願在別人面前洩露自己的心思,哪怕這人如今是自己最熟悉親近的人,交人交心,卻還沒到交底的地步。從開始到現在,除了在母親面前可以毫無保留的呈現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沒有人能走進她的心裏。
“是在想她,可現今如此,似乎也是沒有絲毫辦法的了。”
“要不,我讓皇兄派人去打探一下?”
“憑皇上的權勢去找個人應該不是難事,但天下之大,如同大海鬧針,也并非易事,事到如今,只能看玉兒的造化了。”燕葉瀾無奈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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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慵懶地透過窗棂,灑在葉未央白衣似雪的輕紗上,映照出那美麗高傲的面容,明眸皓齒,烏發蟬鬓,青黛娥眉,秋波一轉,瞬間散發出一種令人窒息的神采,燕葉瀾一時被晃了眼,鬼使神差地逐步靠近,透體的馨香萦繞在鼻息間,再看到那已染上酡紅的雙頰,便有些忘乎所以地想要吻上去。
葉未央訝異地看着慢慢向自己靠近的臉,低着頭,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近了,更近了,待離得只有咫尺之遙的距離時,燕葉瀾倏地醒過了神,移至她的耳邊,低聲道“早些休息吧,我回房了。”驚覺自己方才的失态,暗罵了一聲,你TM剛才在幹什麽呢?想着想着,腳下加快了速度走出了房外。
葉未央緩緩睜開眼,黑夜中看不清表情,只是,靜靜地,微不可聞地發出了一聲輕嘆。
走在長廊上的燕葉瀾此時腦子異常渾濁,她搞不懂自己這是怎麽了,什麽時候變得如此畏手畏腳,以前她在別的女人面前,可不像這般的,只要自己想要,什麽也不用說,什麽也不用考慮,直截了當地進入正題,葉未央是第一個,讓她有了那種性欲卻忍着沒有任何行動的,仿佛真對她做了那些事是一種亵渎。莫非自己,是在顧忌着她的想法?
哈哈,燕葉瀾自嘲地想着,或許這是因為那人的與衆不同吧。
作者有話要說: 呼呼,盡量堅持日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