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身份因由
燕葉瀾把他們二人引進了自己的住宅,才對宋思徽說道“不知小姐怎麽稱呼?”
宋思徽驚異于她的詢問,如果她是王燕怡,沒道理不認識自己啊,看她那個樣子又不像是裝出來的,心中疑惑更甚,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答道“小女子姓宋名思徽,還未請教公子大名。”
燕葉瀾才懶得同她文绉绉的說話,回得直接了當“燕葉瀾。”
“燕葉瀾…”宋思徽在心中默默的念了一遍。
過了片刻,見她還沒有向自己解惑的意思,宋思徽終是忍不住相問“燕公子可與王燕怡有關系?你,究竟是不是她?”
見她一臉糾結的模樣,燕葉瀾環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反問道“你覺得呢?”
“你……”宋思徽緊皺着秀眉,眼中有些驚異,眼前這人的心思,讓她着實摸不透。
“怎麽說呢,我是她,又不是她,人是同一個人,但,靈魂卻變了,再直白一些,王燕怡的靈魂,已經不在了,這樣解釋,你可明白?”見她還是迷茫不解,燕葉瀾不禁笑了,這個人,還挺可愛的,值得去結交。
聽了這有些令人費解的話,宋思徽思索了很長時間,才若有所思的擡頭看着燕葉瀾“那麽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就是她,但,你這身打扮……”
“呵呵,行走方便而已。”燕葉瀾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兩人在這兒說話顯然忽略了旁人,項繁因不知前因後果,着實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麽,最後,一臉茫然的望向燕葉瀾“燕兄,你們在打什麽啞謎啊,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
燕葉瀾笑得意味不明,拍了拍他的肩“佛曰,不可說也。”
“宋小姐,剛才同你說得那些,可千萬要替葉瀾保密才好。這段時間就有勞宋小姐照顧玉兒了,待時機一到,我便親自上貴府把她接走。”燕葉瀾對她拱了拱手,語氣認真了起來。
“燕公子放心,思徽知道該如何做。”
燕葉瀾點了點頭,旋即話鋒一轉,道“還有一事,宋小姐腰間的玉,可否歸還于在下?”
“此玉,對公子很重要?”宋思徽挑眉一問,她似乎有那麽一瞬間的錯覺,這塊玉不該交到這人手上,這段時日,她發覺腦海中時不時地閃現出一些畫面,直覺告訴自己,那些深藏的記憶,便于此玉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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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一出生便一直戴着,它對我,意義非凡。”燕葉瀾鄭重地說道,其實她也不是很清楚,颛渡的具體來歷,母親只告訴自己,她在襁褓中時,一個有緣人所賜。
“是麽,那它,可有名字?”宋思徽神思有些恍惚,她覺得,這塊玉,并不屬于燕葉瀾。
“颛渡。”
宋思徽心中一聲悶響,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颛顼帝陵葬,渡我奈何橋。”
聞言,燕葉瀾心下大驚,她怎會知道這句話,随即也便釋然了,“颛顼帝陵葬,渡我奈何橋”是她在颛顼陵墓中看到的,宋思徽大概也去過,知道也不足為奇。
“燕公子,能否将此玉贈予思徽?”也不管自己的要求是否無理了,她只是想要借助此玉,找回自己的一些記憶。
見她眼神癡迷地盯着颛渡不放,心中一動,不自覺的想要答應她,輕嘆一口氣“罷了,你若喜歡,便拿去吧,我送給玉兒,卻輾轉落在你手上,也是與之有緣吧。”這句話,就當做是自己肯割愛的借口。
“多謝。”宋思徽見她同意,大喜過望,言語也有些激動。
“不必,宋小姐,我已解了你的疑慮,現下時候也不早了,葉瀾也不便多留。”燕葉瀾示意她可以走了,她和被自己忽略很久的項繁兄還有話說呢。
“哦,那思徽打擾了,改天再來拜訪,告辭。”宋思徽本想回駁她,這裏不是還有一個大男人麽,我走了,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想怎樣,怎麽只趕我一個人走,可是最後,只得不甘願的努了努嘴,她有何立場來說這些話,撇了項繁一眼,終是轉身走出了門。
宋思徽記得王燕怡被趕出平王府之前,她對她說,“你太過軟弱”,而今見到燕葉瀾,除了面貌相似,她始終把那兩人聯系不到一起,的确,那個人,前後的性格差異實在是天壤之別,王燕怡的性子軟弱,過于柔和,與平常富家女子無二,相夫教子,恪守三從四德,萬事隐忍,那是從小被禮儀教條所熏陶的女子,當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徹底颠覆了自己心中所認知的深閨女子形象,換上了男裝,與其他男子稱兄道弟,卻沒有絲毫拘束,與自己交談,落落大方,張揚不羁,眉目間總是那般神采飛揚、意氣風發。
宋思徽迷惑了,到底是有多強大的內心,歷經了多少風霜,才使她如斯自信自得。她還是不明白,王燕怡,是怎樣轉變為燕葉瀾的,那份獨屬于強者的氣勢,除了皇上與父王,她未曾從任何一個男人中看見過。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更文,當強勢之人遇上固執之人,其中會生出怎樣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