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我想自己和葉臻大概是完了，再無回頭之日，我已經做好了和葉臻分手的打算，其實說分手挺搞笑的，我們其實一開始就沒戀愛過，能走到一塊，最主要的原因大概是認為對方達到了自己的擇偶标準，其實真的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吧？
剛才對張謇說的那些話大多是氣話，但是我要怎麽做呢？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迷茫，什麽也看不清楚。
再見葉臻已經是晚上，他電話裏說。“下樓來，我們出去吃飯。”葉臻的聲音總是那樣，溫厚低沉，帶着別樣的溫柔。
“嗯，我馬上下去。”我收斂自己的情緒，換了一件白色的帶帽小款羽絨服，圍着厚厚的大圍巾就下了樓。我想有的事情，我們需要說清楚吧，不管是分是合，我都不能讓自己太過于難看。
走出電梯就看見等待在門口的葉臻，他看見我，微微偏着頭，嘴角漾着笑容，書卷氣十足，我看着他的笑，突然的就想哭，吸了吸鼻子，最終沒能讓眼淚流下來。
“剛剛在做什麽？還在玩游戲麽？”葉臻朝着我伸出了手，我走前去，卻沒有和他的手指交握。外面的冷空氣如同兇猛的野獸一般，我只覺得自己的鼻子都快被凍掉了，冰冷的手指縮在羽絨服口袋裏，不停的戰栗着。
“沒有了，在看書。”我想對他笑，但一仰起臉，對着葉臻溫柔的目光，就控制不住自己壓抑的情緒，我用手罩住眼睛，低低的笑。“剛看到一本很悲情的書，現在依舊覺得難受。”
“傻丫頭。”我只覺得肩膀一沉，被葉臻摟在了懷裏，笑眯眯的嘲道。“小情緒發作了？什麽故事那麽悲情，你總該設身處地的為別人難過。走吧，別想了，我們吃飯去！”
我也不再說話，随着葉臻的步伐慢慢的走着，心裏揪着一個疙瘩，卻也不知道要怎麽開口，那些破事翻來覆去的想。
“你認識張謇麽？”外面下起了雪，有小片的雪花落大地上，轉瞬即逝。我低着頭，任由葉臻握着我的手指，冰涼的手指在他溫熱的掌心中，漸漸的變暖。
葉臻停下了腳步，轉頭蹙眉看我。“你見他了？”他的面容在那一瞬間有些陰沉，我只覺得這樣的葉臻格外陌生，心下一震，抿了抿唇，才如實說道。
“他今天來找你了，但你不在。”
“哦，以後再見他了，記得繞道。”葉臻回過神繼續往前面走着，他捏了下我的手指。“他是個神經病，不用搭理他。”
“嗯。”我點頭，冬日的夜裏，并沒有什麽人在外面逗留，我看着自己呼出的氤氲在寒冷的空氣裏慢慢變淡。
還記得和葉臻第一次見面是個冬天，那年我縮在毛茸茸的厚圍巾裏，在雪地裏摔倒，因為穿的厚重，半天沒爬起來，格外狼狽。對面一個男生走過來，伸手拉着我的衣袖，我攀着他的手臂爬起來，剛要說謝謝，就聽他聲音冷淡的道。“下次別在這裏摔，擋到路了。”我那張躲在圍巾後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恨不得把露出來的眼睛也遮起來。
“葉臻，和我結婚，你真的不會後悔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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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擡頭看着葉臻夜幕下的側臉，他神情淡然，薄唇緊抿，半饷後才笑出了聲，伸手在我的頭上揉了一下。“總喜歡胡思亂想，你認為我是那樣的人？”
我臉上笑着，心裏卻愈加沉重，如果我說，這份溫暖就沒了，我以後繼續抱着暖手袋過寒冷的冬天，如果我不說，日後，葉臻大概會恨我吧！我承認自己是自私的人，于是就不再言語。
到了餐廳等待食物上來的時候，葉臻起身出去了一趟，等再次回來的時候。我的淚終于是落了下來，而起是特狼狽的，哭着哭着卻又笑了。
“生日快樂！”葉臻的笑容在柔柔的燭光下，顯得格外美好。淡色的水果蛋糕，不大，卻很精致，上面靜靜的寫着四個字，生日快樂，毫無新意。
“怎麽弄的這麽突然。”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笑的喉嚨都跟着疼了，這才是如鲠在喉，讓人喘不過氣。“我都忘記了……”我語無倫次的說着，手揮舞了兩下，卻什麽都沒說出來，葉臻站起來走到我身邊。
“夭夭，其實下午的時候我也有句話要說，但是你挂電話了。”葉臻站在我面前，目光裏是沉甸甸的情緒，我看不懂，只淚眼朦胧的和他對視。
“你很過分。”我說。“明明知道我這人淚點低……”
“程夭夭，我喜歡你，想和你過一輩子，所以，以後不許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葉臻俯□子，他溫柔的眸子看着我。我們的距離只有幾毫米，我呆愣愣的看着葉臻，忘記自己身處何處的飄渺，他說喜歡，像是做夢一樣。他伸手，稍稍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臉頰，聲音醇厚溫柔。“別哭，我想你高興，又不要你難過。”
我看着葉臻的唇就在咫尺，呼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肌膚上，癢癢的讓人心動，心跳的飛快，只覺得空氣都停留在這一刻，不再流動。
餐廳的溫度正好，昏暗暧昧的燈光，讓人看不真切，我只覺得自己的心髒一陣陣的抽疼。越是在意，就越怕失去。
葉臻輕笑着，溫熱的唇落在我的額頭上。“吹蠟燭了。”
我臉上一熱，不敢去看葉臻的眼睛，只低頭吹滅了眼前的蠟燭。我慶幸葉臻比較聰明，沒有準備二十八根蠟燭，那樣我要想一口氣吹滅，那得懷着多大的怨恨，才能辦的到。更讓人欣慰的是，蠟燭也不是數字的二十八，只是一根簡單的紅色蠟燭。
從二十五歲以後我便不喜歡過生日，漸漸的朋友親人也都不提起我的生日，在家的時候，老媽最多會在我生日的時候煮一碗長壽面，我在老媽的念叨中憤恨的把那碗面條吃完，連忙奔逃，不然被老媽拉住，就又是一番慘絕人寰的經歷。
“不許願望？”葉臻笑道。
“不許了，又不是小孩子，二十八歲的女人還有什麽夢想。”我撇了撇嘴自嘲道。
“真沒什麽希望？”葉臻挑眉道。我看着葉臻的目光，心頭一熱，話脫口而出。
“一生一世一雙人。”
葉臻不說話了，目光靜靜的看着我，我們對視着，這一刻，焦躁了一整天的心髒突然安定下來，管他們去死呢，我就是要拉着這個人不放手，多過一天賺一天，我不賠本！
我們沉默了一會，我率先開口。
“要切蛋糕麽？”
“不切麽？”葉臻看着我笑，一只手摸着下巴，雙目熠熠。面孔溫柔，嘴角微微上揚。
“直接用這個，挖着吃。”我揚揚手裏的小叉子。“如何？”以前和方容林衍一塊混的時候，最煩切蛋糕，要不鬧着抹身上了，要不就三個人拱着頭一人一把叉子，占據自己的地盤，拼命的挖，想想那段時光，雖單純白癡卻讓人念念不忘。
“想法不錯。”葉臻伸手，修長的手指在我面前晃晃，我一愣，就聽他說。“給我。”
我下意識的用自己的叉子挖了一塊奶油伸到他的嘴邊。“喏，吃不？”
葉臻頓住了，随即笑了起來。張口咬掉那塊奶油，我抿唇一笑，果然葉臻的眉頭皺了起來，半天才評價道。“真膩！”
我當下就笑了起來，趴在餐桌上差點沒笑抽過去，渾身發抖，怎麽也抑制不住。
“喂，程夭夭。”葉臻叫道。“你很不厚道。”
“錯，葉臻先生，我非常之很厚道。”我憋笑，詳裝一本正經。“那這個？”我叉了一塊草莓送過去。“我的最愛，來，啊，張嘴。”
這個季節能吃到草莓，格外幸福。
“你真能玩。”葉臻并沒有回應我的互動，只笑着感嘆，随手拿起自己面前的叉子。“我自己來就好，吃你的。”
我其實也不太喜歡吃甜膩的東西，對着蛋糕的一邊挖了兩下就沒了興趣，放下叉子，支着下巴看對面的葉臻。
“你怎麽知道我今天生日？”
“猜的。”葉臻拿紙巾，動作優雅的擦嘴角的奶油。
“哦？葉大神算？”
“看你身份證上的。”隔着一張餐桌，葉臻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臉頰，我臉上發熱，忙躲閃。
“哼哼，我都二十八了，二十八歲的女人過生日，真真是悲劇。”
“請別提醒你的先生，他今年已經三十一了。”
服務生送上菜品，說了聲打擾就離開。我拿起刀叉，對着面前的牛排下着狠手。
“你果然是老了。”
“這話真絕對！”葉臻揚眉笑道，舉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為我們達成共識，喝一杯。”
我樂了，本來對紅酒就沒什麽抵抗力，他的這一慫恿，我就更加的膽大了，也忘記了自己酒後的那副德行，就笑着揚了揚手上的杯子。“為我們能在茫茫人海中相識幹杯。”
這麽大的世界，我們竟然能相遇相識到相許，這是莫大的緣分，不論如何，都不能輕言放棄，等待的過程折磨人心，卻也舍不得放棄。
作者有話要說：想談戀愛想分手，然後寫蕩氣回腸的感情戲，這白開水似的劇情自己都快生理性厭惡了，你們看的厭不厭呀。。。。。上帝保佑，我能買到春運的火車票！！！！！！捏手指正經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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