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曝光 ◇
戀情被曝光了
洛寧希塞過去的熊娃娃, 是玩具商送的。
為什麽會送,要從他看直播說起了。
那時,他被沈昊風帶回了準備室。沈昊風沒能重申安全問題, 就被發型師叫去吹頭, 他省了被念叨的功夫, 心情好,捧着手機看一看直播的情況。
這會兒, 誇他的罵他的都消失了。節目嘉賓不止沈昊風一個,而他這樣的小助理也沒有什麽說頭,彈幕關注的是彩排現場的情況, 猜一猜今天的最高分是誰。
沒有一條彈幕猜沈昊風會贏。
這個節目有套路可循,陣容強大的時候, 有失誤的大佬會是第一,陣容不那麽強大。
但是有一個大牌歌手的時候, 這個人不翻車就是最高分,翻了車就墊底,讓新人當第一,搞個爆冷門的熱搜。
如果參與節目的嘉賓水平差不多,不管是差不多的普通還是差不多的菜, 最後的分數會故意打平, 空着第一名。
今天有一個大牌歌王,獲獎無數, 現場出了名的穩。不翻車穩坐第一, 翻了車……節目組可能會讓年齡最小的新人組合登頂, 炒一波熱度。
沈昊風會贏的可能性, 微乎其微。
洛寧希理解大家的想法, 但還是不希望沈昊風沒有一個支持者。他确定自己用的是小號,就發了彈幕。
【沈昊風第一。】
他的話簡短又沒有什麽炫酷的特效,很快被其他彈幕刷下去,留不下一點痕跡。
洛寧希準備充個會員,砸到直播間榜一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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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榜一是37萬,他先砸個100萬吧。
他還沒動手,鏡頭就轉到了彩排區的觀衆席。觀衆席有許多揮舞的熒光棒和燈牌,寫着支持的話,按照不同的名字規律分了區。
洛寧希一瞧,發現還是沒有沈昊風。
他納悶,給盛明川發信息:“你沒找粉絲來撐場?”
盛明川:“找了,邊上應該有幾個。”
洛寧希倒回去看一看,發現不起眼的邊上真的有一波舉着「沈昊風」名字燈牌的粉絲。單看還好,跟旁邊的歌王區對比就慘烈了點。
洛寧希還是郁悶,但理解了盛明川的意思:“好吧,不能跟歌王搶風頭。”
盛明川:“嗯,還要考慮沈昊風的條件。他出道沒幾天,又有對象,能有幾個願意買票來現場支持的狂熱粉啊……”
洛寧希皺了皺眉頭。
怎麽有一種他拖累了沈昊風的感覺。
有對象怎麽了?粉絲不狂熱,對象狂熱就行了。
洛寧希想了一想,找到自己上次看過的小熊玩偶。
他一直想給沈昊風送小熊來着,看來看去,盯上了這只熊掌有愛心的小乖熊。小乖熊最大的優點是可以拿小玩意而且很穩,最大的缺點是貴。
設計有專利,材料最頂級。一只最小的熊也要上千塊了。
可是,這只熊笑起來真的像沈昊風哎。
洛寧希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有這種感覺,但還是認定了這款小乖熊。
洛寧希還是買了。現場粉絲36個人,他買了50個小熊玩偶,搭配了小乖熊的發光話筒,搞出單套上千的應援物,付了小乖熊形象特別出演的版權費。
對了,還要給粉絲準備零食。
洛寧希又轉去別的線上商城,挑了品質好的禮包買一買。禮包很漂亮,價格也很漂亮,他動動手指又花了幾萬。
“小助理?”沈昊風做好造型出來了。
洛寧希抖了一抖,蓋好手機再拿起手邊的水壺倒一杯潤喉茶。
沈昊風低頭彎腰來接,低聲問一句,“不喜歡這個稱呼?”
洛寧希确實不喜歡,可他現下不怎麽在乎。只要沈昊風沒發現他瘋狂花錢,他被叫一句老婆也只會瞪瞪眼,不會生氣。
“還好。”洛寧希看一看時間,“你要去彩排了?”
沈昊風點頭,“我很快回來,你不要亂跑。”
洛寧希也點頭,舉起手發個誓,“嗯,我絕對不亂跑。”
現在線上支付發達,用手機就能花錢。他尋思着等會兒砸個榜一,才懶得亂跑。
“這麽可愛。”沈昊風沒忍住,捏一捏臉。
洛寧希沒能躲開,慶幸附近沒人見着,等沈昊風走了,又拿起手機切回了購物界面,輸入節目現場的地址,備注:半小時以內送到,打賞五千。
洛寧希寫的時候,還怕零食店不會當真。零食店卻很爽快,拿到貨款就把他升級為SVIP,附贈會員大禮包,直接找最近的倉庫給他調貨,20分鐘就送到了。
小乖熊的玩具商也很給力,按着他的吩咐把小熊玩偶分給了現場粉絲,還把一個大款呆萌小乖熊送到準備室,“這是我們的限量特別版,請笑納。”
洛寧希很喜歡這只呆萌的熊。
沈昊風看到粉絲應援的陣仗也會驚呆,做出這樣一個茫然的表情吧?
很快,洛寧希就看到了對比。沈昊風要抱抱,他塞一只熊玩偶過去,看到沈熊和呆熊同框,發現表情真的有相似之處。
沈昊風沒呆多久。勾唇一笑,又變成了游刃有餘的模樣,還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誘着人開口,“哪來的?”
“買的。”洛寧希亮出手機,“你的應援區不是最大的,但一定是最可愛的。”
沈昊風見到粉絲人手一只熊,瞬間不糾結怎麽笑能勾老婆,純粹是被逗樂了,“你安排的?”
“嗯,你喜歡嗎?”
“喜歡。”
沈昊風把熊放一邊,又想靠近洛寧希,“喂。”盛明川忍不住說一句,“我們還在這呢。”
沈昊風看了看周圍,才發現工作人員換了一撥,“這些是盛總帶來的保镖?”
盛明川聽到「盛總」的稱呼,被迫吃狗糧的痛苦減輕了一些,好好答話,“嗯,我緊急調過來的。他們可比你請的保镖強多了。”
洛寧希斜睨一眼,“有嗎?”
“有,多點人保護你,挺好的。”沈昊風不介意,還幫着盛明川說話。
洛寧希看過去,一對視就挪不開眼了。
盛明川再次被無視,不由翻了白眼,“戀愛腦沒救了。”
“盛明川,你把當年的事情告訴他了?”洛寧希還留有一絲理智,對視片刻就說起正事。
盛明川無奈,“我不說,他就要去打無辜的李導演了。李導演喜歡小鮮肉,但沒有做過分的事。打過去不單單是節目翻車,還把以後的路也斷了。”
“對不起,我太沖動了。”沈昊風嘆氣。
洛寧希點了點頭,“确實。你應該反思一下。”
盛明川傻眼,“你剛才還深情款款地看着他,現在又變成教導主任了?反思啥啊,一般人聽說自己對象被欺負,肯定着急啊。”
“不算欺負,只是說了幾句難聽話。”
“何止難聽,簡直是往你心上捅刀子!”
“盛明川。”洛寧希冷下臉,叫了一聲全名。
盛明川瞬間收斂,看一眼沈昊風。
沈昊風的臉色不大好看,發現他們停下來就問一句,“到底是什麽話?”
洛寧希的表情還是很平靜,“真不算什麽。我倒是欺負回去了,這幾年,樂億把他的公司壓得死死的。他新投的項目失敗,還要想辦法還債。”
“就是。”盛明川跟着說,“我解約以後,他們公司就不行了。他不配被我們議論。別說了,翻篇吧?”
沈昊風沒說話,握一握洛寧希的手。
洛寧希回了個笑,“回去彩排吧?閻冶那邊,我們會解決的。你好好唱歌,不用管這些無聊的事。”
“不無聊,我想管。”沈昊風握手更緊。
盛明川吐槽,“你咋管啊?你能找的關系,不就是阿寧和我嗎?”
“不是,我……”沈昊風欲言又止,洛寧希瞧出了沈昊風的為難,瞪一眼過去,“別說了,上臺前的情緒很重要的。沈昊風,你暫時放下這些事,完成表演再說。”
沈昊風依然低落,笑容有一些勉強,“好。”
洛寧希也有點笑不出來了。
這是傷自尊了吧?沈昊風也要面子,被盛明川當衆點破自己依靠他的現實,當然不會好受了。
有什麽辦法讓沈昊風找回自信?
洛寧希努力思考,在腦海裏過了一遍自己讀過的彩虹屁文章。他想了一通,沒發現什麽特別合适的句子,也對哄人技術不咋地的自己沒有信心。
說不好,那就做吧。
洛寧希傾身向前,親了一口。
沈昊風愣住,眉間的愁緒一點點散開了。
“加油。”洛寧希還記得有別的人在場,不大好意思。避開對視,盯着他們牽着的手輕輕說了一句。
他看不到沈昊風的表情,卻能聽出話裏的笑意。
“好。”沈昊風柔聲答應,勾着小拇指拉了鈎。
室內很亮,光線撒下來,在他們摘掉戒指的無名指上照出兩道淺淺的痕,好似他們還戴着戒指一般。
洛寧希笑了,學着小孩子的把戲拉鈎鈎再蓋個章。
“能走了沒?”盛明川忍不住吐槽,“你們膩歪五分鐘了!”
沈昊風起身,無視盛明川只跟洛寧希說一聲,“走了。”
洛寧希目送沈昊風離開,才對旁邊生悶氣的盛明川說一句,“我們去會一會閻冶?”
盛明川收起賭氣的模樣,沉下臉色,站起身的動作果斷又決絕,“我去就行。我不是當年那個傻子了。你就安安心心地……”
洛寧希心裏一暖,第一次覺得盛明川看起來靠譜。
盛明川卻話鋒一轉。
“當個戀愛腦,看老公吧。”
“呃……”盛明川說完就溜,不給他罵人的機會。
洛寧希也沒想罵,轉過身抱起大大的熊玩偶。觸感絨軟,聞一聞感受到花香的味道,捏捏熊爪上的愛心,還能聽到可愛呆萌的彩蛋錄音。
“你好,我是你的守護天使。”
洛寧希原先覺得幼稚,這會兒卻不由自主笑起來。
被守護,确實很好啊。
盛明川出現在彩排現場,引起一陣驚呼。
誰不知道盛明川罷演的事啊?這是《現場嗨嗨嗨》最大的翻車現場,至今無人超越。盛明川這些年一直避免和節目組接觸,發微博都要避開,怎麽會大大咧咧出現在現場?
盛明川不在意探看的目光,盯住閻冶,“我們聊聊?”
閻冶裝出驚訝的樣子,“我嗎?不好意思,我準備上場了,等一下才有時間。”
“你準備上場啦?”
“對,下一個就是我了。”
盛明川看了看舞臺上面的人,“別緊張,這只是彩排。你不用開麥,熟悉一下走位就可以了。”
閻冶無意多聊,卻要維持自己溫柔的人設,說拒絕的話也要彎彎繞繞,“嗯,謝謝你。但我很重視這次舞臺,想把每一步都做好。我們等下再聊吧?”
盛明川點點頭,“嗯,反正冉煊跑不了。他才開房,怎麽也要幾分鐘吧。”
閻冶的眼睛瞪大了一點,但還是管住了表情,“對不起,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不對,他有幾分鐘嗎?唉。”
閻冶看了一下附近的人,深吸口氣才能說下去,“盛總,你這麽說公司的藝人不大好吧?你得考慮一下公衆影響。”
盛明川倒是理直氣壯,“為什麽不好?玩游戲不能說嗎?”
“玩游戲?”
“我說開房間玩游戲啊。冉煊玩不好,幾分鐘就死。你不知道?”
盛明川一邊說一邊拿手機,準備切游戲界面。指頭不利索,「一不小心」點到相冊,出來一張冉煊和別人進酒店的照片。
閻冶的眼睛都直了。
盛明川還跟個沒事人似的,切到游戲,“你看,他的戰績就是不怎麽樣嘛。”
閻冶失去笑容,有點恍惚了,“不清楚,我不玩游戲。對不起,我準備上臺,真的沒辦法跟你聊了。”
“好吧。”盛明川也不糾纏,“加油。你條件這麽好,不會輸的。”
閻冶知道話裏有話,不應聲,扯嘴角給個假笑。
盛明川真在笑,邁着輕快的步子離開了。
閻冶依然忘不掉方才看到的照片。時間是今天,酒店是以前常去的那家,被摟着的人是冉煊偏愛的類型。
閻冶和冉煊是同一時期出道的,認識以後就斷續在談。冉煊出事以後,他提出同居,冉煊答應,似乎真的收了心。
他們最近那麽好,好到他覺得結婚要提上日程了。結婚的花費太多了,他沒有冉煊那麽紅,掙得不多,冉煊心情不好将積蓄揮霍一空,也不能出力。閻冶太想結婚,心思一歪,幫着針對沈昊風。
反正沈昊風是他的競争對手,在排行榜上一直壓着他。他出出氣還能賺錢,多好啊。
可是,他在為未來的生活努力,冉煊去開房了。
閻冶無法淡定,心思飄到放在後臺的手機去了。
“前輩。”沈昊風忽而說,“到你了。”
閻冶吓了一跳,看到沈昊風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不爽快。他忍着不适登上臺,按照流程走到了舞臺中間,才意識到自己拿反了話筒。
彩排結束,閻冶回到後臺,第一時間給冉煊打電話發信息。
電話沒通,信息有一條回複:“對不起,分吧。”
閻冶徹底亂了。
別人在開嗓準備,閻冶一直發信息在挽回。別人遇上采訪組,機智應答争取觀衆緣,他神色恍惚,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如果他沒有惹怒盛明川,還能活在準備結婚的錯覺裏吧?
可是,他沒有回頭路了。這個忙是經紀人要求幫的,經紀人只說自己在幫大佬,叫他不要多問,他看看經紀人給來的現金,乖乖閉嘴,這會兒才知道是燙手山芋丢不掉了。
閻冶受了影響,表現糟糕至極。
上臺的時候摔了一跤,開口的時候進錯拍子,唱到副歌竟然會忘詞,望着觀衆席稀稀拉拉的應援燈牌,忽然想起冉煊說過的話。
“你紅不了的。我沒活動,數據還是比你好。”
閻冶大腦一片空白,呆在臺上。
彈幕看得挺開心的。
【哈哈哈墊底穩了。】
【閻冶上多了綜藝,忘記怎麽唱歌了?】
【這叫綜藝效果(狗頭)】
【還不如盛明川呢。盛明川發現自己唱不了就下臺,他還站在上面,浪費我們的時間。】
閻冶到最後才找回一點精神,草草唱完。沒心情跟主持人互動,說句抱歉就沖下臺,沖到休息室關門自閉。
他關緊門,還是聽到了外面的歡呼聲,歡呼有兩次,一次是沈昊風上臺的時候,一次是沈昊風唱完了以後。
閻冶嫉妒瘋了,找着手機裏那一張拍下的照片。
照片裏,沈昊風把洛寧希往前推,攬了腰,洛寧希沒戴口罩,回頭看看,擡眼望去的眼神分明不是助理該有的。
閻冶開小號發了微博,@了節目組帶上話題。
#沈昊風男友曝光#
沈昊風的應援很漂亮。
別人表演的時候,應援區安安靜靜的,到了沈昊風會根據歌詞裏的月白、黛藍、秋香、檀色把小話筒變成對應顏色的光,等歌曲結束,再亮出小熊掌裏的愛心。
【太有心了吧。我同意這門婚事。】
【好甜,我變粉了。】
【主持人都溫柔了哈哈。】
【笑死,沈昊風感謝粉絲是一句話,感謝對象是小作文。我不生氣還覺得自己磕到了。】
突然,一個勁爆的消息打破了彈幕的和諧。
【男友就是助理!微博曝光了!!】
【戴帽子的那個助理?】
【真是他!】
【卧槽助理這麽好看的嗎。】
【顏狗先磕為敬。】
主持人也見到了彈幕的讨論,挂起搞事的微笑,“微博有人爆料,說你的男友就是身邊的助理,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什麽微博?”沈昊風倒是淡定,平靜問話。
主持人接過臺下遞來的手機,亮出來,“這是你和助理吧?”
沈昊風看到了舉止親密的照片,淡定依舊,還揚起一個禮貌的微笑,“我看完了,謝謝。這條微博是你們節目的安排嗎?”
“不是。”主持人發現自己被反問了,懵了一下。
沈昊風接着問,“節目組知道這條微博會出現嗎?”
“不知道。你……”主持人想接着問,對上沈昊風又忽而卡了殼。
沈昊風沒什麽表情,眸光卻很深沉,直直盯人的時候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主持人猶豫了。他為了熱度會抛出一些辛辣的問題,但結果不一定會好。
有時候會得罪人,被罵事小,被告事大,一旦嚴重只能自己背鍋,久而久之,他有經驗,知道什麽人不好惹。
此時,沈昊風就是一個不好惹的存在。
主持人看看臺下,想知道導演組有什麽指示。導演組果然搖頭,指了指另一邊的準備區,表示節目繼續往下走。
“謝謝沈昊風。”主持人松了一口氣,“評委組打分需要時間,先下去休息吧。”
沈昊風微笑道謝,走下舞臺。
主持人住口了,彈幕還在議論。
【為什麽不敢問了?】
【到底是不是啊?給個準話。】
【接下來要删微博了吧。】
【也可能是辟謠呢?同事怎麽不能摟腰了(狗頭)】
沈昊風快步往回走,在休息室找到了洛寧希。
洛寧希抱着一大只熊玩偶,看着架在桌面的手機。手機放着節目直播,彈幕還在讨論他們的戀情問題,在下一個嘉賓上臺的時候也不停歇。
沈昊風放輕腳步,一點點走過去,“寧希?”
“哎。”洛寧希放下熊,笑着應了。
沈昊風心疼,上前抱住了,“你不用勉強自己笑的。”
洛寧希挨着他,聲音輕輕的,“沒勉強,我看到你還是開心的。”
“對不起,我沒注意。”
“不用道歉,早晚要公布的。你被吓到了?”
洛寧希輕拍兩下,反過來安慰人。
沈昊風松開懷抱,捧臉看一看,“我還好,你呢?”
洛寧希猶豫了一下,才說,“有點累。我剛才想着曝光也好,可以上臺給你送花了。走到一半又覺得不舒服,轉回來了。”
“哪裏不舒服?”
“心裏。我真的很想上臺給你送花,可是做不到。”
沈昊風看到洛寧希皺眉,輕輕撫上去,“沒關系,這樣就很好了。”
洛寧希驀然擡眼,“不好,我想改變。你能陪我去看醫生嗎?”
沈昊風一愣,凝視着洛寧希的表情。看了好一會兒,發現那雙眼睛依然堅定才鄭重點頭。
“好,我們一起去。”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