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訂閱的愛你們全部麽麽噠
穆淵沒有想到餘溪會比他更加的有底氣,怔了一下,沒被人這樣吼過的他一時愣住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的就在氣勢上矮了一截,可是他馬上反應過來,他還沒找她算帳呢,竟然敢吼自己。于是怒火幾乎是愣住的同時就更加高漲,卻礙于修養不能像個女人一樣吼回去,咬牙置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已經被餘溪搶了先。
餘溪一聲斷喝後,指着穆淵,明麗的神色上面滿憤怒,甚至于帶着一絲恨意:“你……”因為太過生氣,吐出一個字後竟然氣結于胸,餘溪不得不順着身子先咽下一口氣,才一股腦兒的将心裏的話倒了出來:“你怎麽這麽不要臉?!趁我睡着幹這種下流的事情,你還算是個男人嗎?我最讨厭你這種趁人之危欺負女人的人!垃圾!敗類!”
穆淵何曾被人指着鼻子如此罵過,也不先去計較什麽“樂意”,一把打掉餘溪的手,冷笑着反問:“不要臉?下流?乘人之危?你忘了昨夜是你先勾引我的?!見過投懷送抱的,可還真沒聽說過投懷送抱後倒打一耙的!不要臉也是你不要臉是你下流是你……是你勾引我!”
餘溪中裏的下流在陳朝指的是下九流的意思,和不要臉的程序相當,而垃圾與敗類這兩個詞還沒有出現,穆淵只是意會,并不懂其中的意思,否則怕真是要氣瘋了。
穆淵這一說,餘溪此時腦袋已經清醒過來,慢慢的回想到了昨晚上的事。
她記得很清楚,每一個細節都是記得,可是,自己怎麽會鬼使神差的去碰他?被人設計了?誰會設計自己?為什麽會設計自己?昨日裏殿裏也沒有點香,吃的、喝的,也沒覺得味道有什麽問題,主要的是,她身體的反應很正常,并不像是染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反倒是像自己受了穆淵的蠱惑一樣。
可這本來就不對,自己怎麽可能受他的蠱惑?
“我勾引你?我有那麽下賤?不會是你在我茶水飲食裏給我放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吧?”餘溪語氣已經沒有剛才那麽火藥味十足,卻還是氣的不行,将自己的懷疑表現的很明顯。
穆淵慢慢的從榻上站了起來,低頭看着餘溪,冷笑一聲,弓身湊近餘溪問:“我稀罕你?”說着火氣就壓不住,一指門邊,“彰華宮裏有四個,個個溫柔體貼,就沒有一個你這樣潑辣蠻橫的!”
一提起彰華宮,餘溪立刻就想到了餘默,心裏只覺得惡心,心火蹭的竄了上去,在榻上坐着在氣勢上顯得弱了些,她猛的要站了身子卻因為不适而給跌坐了回去。
穆淵心裏一急,伸出手就要去拉她,卻在快碰到餘溪的時候收了回來。
餘溪怒恨的仰起頭盯着穆淵,那微眯了眼的動作竟帶了一分危險的感覺。她慢慢的站了起來,與穆淵對峙着,将怒火全部壓在了心底鑄成了冷凝的聲線:“溫柔體貼?”
一句話問話,餘溪深吸口氣,猛然對着穆淵吼:“溫柔體貼你找你的溫柔體貼去啊你碰我做什麽?!”說着火氣就又壓不住,伸出腳猛然踢向了穆淵。
穆淵沒有想到餘溪竟然還會動手,一時不防下竟被踢中了腿上,身子閃了閃差點後退了一步。這讓心裏的火氣蹭更冒上了一層樓,一把推開了餘溪站穩:“就碰你了怎麽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發妻我為何就不能碰你?你嫁給我難不成還能想着別的男人?”
餘溪一被推開怒意就更盛,伸腳就去踢穆淵,穆淵邊回嘴邊向後退,退到榻邊的時候着急下閃了身子,差點沒站穩,這對一個會武功的人來說,被一個沒威脅性的女人逼成這個樣子已經算得上是狼狽了,伸手一拉就将餘溪從不高的榻上拉了下來。
“你答應過我什麽?你答應過我不履行夫妻義務卻幹出這種事情,出爾反爾的混蛋!王八蛋!說話不算數!我那樣幫你你卻這樣對我!背信棄義!不是東西!你們皇家就是這樣教你們這樣為人的?君王的承諾都是狗屁不成?”餘溪實在氣恨了,連罵人的話都了水平,想到什麽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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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一連踢不着穆淵,總是被他躲了過去,餘溪已經下了榻,站在榻頭邊的小案旁,一腳過去就将案上的水杯踢向穆淵。這下子,上邊其它的水杯水壺燈架花瓶全踢了過去,完全顧不得腳疼。
穆淵一邊向旁躲着一邊後退,一旁叫着:“瘋婦,你們餘家的教養和禮儀呢?餘大就是這樣教導你為妻為婦的?”
餘溪拿起一個花瓶,帶着怒容的臉面上帶着笑道:“我們餘家的的女兒本是有好教養好風度的,不過遇見你時都被你吃了!”說着将花瓶用力的向着擲去。
穆淵連忙向旁躲去,花瓶砸在地板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這邊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別人,殿裏當值的宮女吓的差點破了膽子,連忙去叫趙姨。
趙姨原本看兩人這兩天相處還好,未見争吵,稍微放了些心,一聽雪梅這樣說,本以為只是吵架,一去看,這還得了,竟然打起來了。
這要是一般的夫妻也還好說,定是要上去勸架,可對象是聖人,兩人再怎麽吵鬧那也是夫妻間的事吵完了再生氣還是夫妻,別人要是裝不知道還好或許可以混過去,要是插手進去那讓聖人覺得臉上無光了,那她們一群人可都得倒黴。
趙姨是活過半生的人了,一看殿裏和兩人的情景,就知道兩人昨夜圓了房,她知道餘溪一直不願意跟穆淵親近,看現在這個情景,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麽了歇下去的,見碧蘭在外探頭,連忙過去拉了她讓她去找餘默。
眼看着情勢越發的控制不住,知道自己不上去情況會更糟,周姨只得硬着頭皮趕忙上去拉住餘溪胳膊,不讓她再做出出格的事。
餘溪見争不過,只好歇了動作,手裏的東西被趙姨拿了去。
穆淵對着一個下人可沒有什麽顧忌的,冷睨一眼趙姨,猛然就喝道:“樂意是誰?”如果是極親密的人了,那認識的時間也應當很長,若是這樣,餘溪身邊的人定然也會知道,他從神色裏就能得到一些答案。
趙姨被問的一懵,有些茫然的看着穆淵,又轉頭去看餘溪,不知道這個有可能讓兩人生氣的樂意到底是怎麽回事。穆淵一看趙姨的樣子,就知道她半分不知曉,心下的火氣稍降了些,冷喝道:“滾!”
餘溪幾乎是在同時就去推趙姨:“你先出去!”
趙姨一看這陣勢,想着出去讓他們自己解決還好,臨走時壓低了聲音帶着些嚴厲的對着餘溪道:“殿下,注意身份!再大的事兒,也不能這樣!”
人一走,餘溪發洩過去,也消了些火,只是站在殿裏與穆淵對視着,兩人的眼裏都充滿了怒火。
雖然睡覺時穿着裏衣,可是二月多的天還是很涼的,兩人又都沒有穿襪子,光腳站在冰涼的地面上,穆淵自己現在都覺得涼,看到餘溪像是沒有知覺似的站着,過去拉她就向着榻上走去。
餘溪本來就累,現在基本上已經筋疲力盡,掙了幾下沒有掙開,腳下也冷,就被曵到了榻上。
穆淵惱火的拿了被子就胡亂的裹到餘溪身上,到是讓餘溪一怔,也未理他,就坐在一邊生悶氣。
“你現在跟我好好說道說道,那個樂意到底是誰?”穆淵其實也有些冷,可他不能像餘溪那樣同樣裹着個被子,那也太好笑了,而現在也不是穿衣服的時候,只有先不管了。
餘溪早在穆淵初問的時候心裏就咯噔了一下。樂意是自己前世的丈夫,可這種隐秘的驚世駭俗的事情,自然不能拿出來說,當時理都沒有理那個問題,其實剛才她已經在發洩的過程中急着尋找一個合适的答案了。
“我夢到的一條狗!”餘溪随意的道,冷不丁的用眼睛翻了一下穆淵。實話自然不能說,随意的一個人也不好搪塞,想來想去,現實裏的人都會被查出來,就算夢到一個人也有些沒可能,只有這條才是最合理的解釋。
穆淵一聽臉色立時就不好了!
黑沉黑沉的。
餘溪一想不對,這話怎麽聽怎麽的有歧異,你可以跟一個人争吵,諷刺他嘲弄他打擊他,但是不能羞辱他,于是涼涼的解釋:“我說的是真的,有些人可別想的太多,自己硬要向上邊湊。”
穆淵見第一次問的時候餘溪根本就沒有在意,還是要他吵,半點心虛的感覺都沒有,心想着如果那個人真的對餘溪很重要的話,她也不可能那樣連神色都不動一下,再見趙姨那直覺的反應,其實心裏已經放了大半的疑心,只是還是有些不解。
此時一聽餘溪解釋,火氣與疑心都下去了。餘大娘性子活潑,家裏也是養了一條狗的,不過是很大的一兇狗,自然不能帶進宮裏來。
見餘溪脾氣已經軟了下來,穆淵沒好氣道:“發那麽大的火幹什麽?都已經這樣了,于事有補?昨夜裏那個冷靜理智的餘大娘哪裏去了?”
不被提還好些,一被提餘溪心裏就膈應的慌,難受的緊,眼裏的厭惡不自覺的就流露了出來:“我惡心。”
“你!”穆淵的火氣一下子就被撩了起來,卻又不能跟餘溪鬧,怒視着她一時說不出話來,因為實在沒有想到餘溪會給出他這樣的答案。不過他反應也快,知道餘溪可能一時接受不了從女子到人婦的轉變,反問她道:“那你跟誰不惡心,嗯?夫妻之間本就是如此,難道就沒有教導你這些麽?管事娘子就是這樣不負責任?”
餘溪心裏很清楚自己鬧的大了,也清楚這樣鬧很不好,可是清楚是一回事,能不能忍住就是另一回事了。穆淵身為一個帝王,應該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心裏的怒火怕是比起自己來只多不少。妻子的地位是很高的,他可能有諸多顧忌,不敢對自己怎麽着,但是轉過身要将火氣發洩到宮人的身上,那是一點都不會讓人驚訝的。
不想別人為自己受災,她只好耐着性子道:“不關別人的事兒,我心裏難受而已。我大父、耶耶、二哥都只有一個妻子。”
穆淵一怔,實在不能理解,忍不住嗤笑一聲:“餘大娘你說什麽笑?難不成我有兩個妻子?奇了怪了,我還真沒聽說這世上哪個男人有兩個妻子的!”
餘溪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說錯了,以前古人有三妻四妾的觀念在自己心裏的印象實在太深了,并沒有意識到其實中國古人也只有一個妻子,不過是那種一妻多妾的制度傳着傳着就不知怎麽傳成了三妻四妾,其實正妻從來都只有一個。
“我說的是他們只有一個女人!”餘溪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看着穆淵。
“呵!只有一個?那餘三娘是怎麽來的?”穆淵不屑的問,為餘溪的話感到好笑。
“你!找死。”餘溪說着就伸腳去踢穆淵,嘴裏道:“誰知道當年是怎麽回事?反正我耶耶只愛我娘娘一個,萌氏不過是個多餘的!”
“對啊,所以你父親當年背信棄義,毀了跟萌七娘的婚約,這才報應到女兒的身上來!”
穆淵的話一出口,餘溪就愣住了。
毀了跟萌七娘的婚約?這一句話裏所含的信息量太過龐大,一時讓餘溪愣住了。
她并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所以對這種事真不好置喙,不過語氣不免就弱了下來:“當年的事情我并不知情,更何況那已經是以前的事情了,耶耶是耶耶,我是我,不能相提并論,我們現在講的是我們的事情。”
“那你要怎麽講?嗯?”
這一問反是将餘溪問住了,她只是生憤怒,還沒有想到要怎麽樣,不覺就将心底裏的話說了出來:“都說好了,你不應該跟我發生關系。”
“我說了是你先主動的!”穆淵還是同樣的話。
在這個問題上纏下去,沒有一個解決的辦法,兩人一時對峙起來。
就在這時,餘默已經在外邊見過趙姨,默默的進來了。
穆淵本就不想讓人看到他與餘溪的情況,一見又有人還敢進來,惱怒的沖着門口道:“滾!”
這脾氣在餘默的預料之中,她當沒有看見一室的淩亂,走到兩人附近,行了一禮:“嫔妾滾了很容易,可是有人會氣壞了身子。為了不讓殿下氣壞身子,所以嫔妾還是留在這裏。”
穆淵一怔,無處發洩的火氣又有了個開口,他大步走過去,見餘默低着頭,一把擡起她的下巴,語氣冷厲:“你再說一遍!”連個妾都敢這樣違背他的意願,真是反了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PS:這章足足寫了五個小時,很是郁悶,本來計劃花一半時間的,結果總是想想有些親們的留言,就有些不想寫,寫寫停停的,我徹底發現我是個患有拖延症玻璃心的患者。
其實我想說,或許餘溪前從文章開頭到現在,戲份可能稍微有點多,但她只是在故事的開頭如此,因為這真的牽扯到了後邊的劇情,簡寫的話到時候那邊劇情親們可能不好體會,所以才花了些筆墨,沒想到卻是多了一筆。
所幸現在關于餘溪的劇情已經将大部分寫完了,親們不要抛棄銀子啊[抱大腿]!
因為家裏有大喜事,所以特別忙,今天先更兩章,剩下的要到晚上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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