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候府嫡女05
明珠躲避不及, 被魏钰抱了個正着。魏钰身形高大,明珠嬌小的身子被他緊緊的箍在懷中,一點逃脫的可能性都沒有。
“媳婦, 媳婦。”魏钰傻笑,他就像一只家犬似的,不斷讨好的舔着明珠的耳垂。
好惡心啊!明珠哭了, 現在這個傻傻的魏钰可是一點也激不起明珠的好感。她只覺得他舔在她耳垂上的觸感粘膩又惡心。
“放開我,你放開我。”明珠一邊推他一邊打他。
明珠的力氣太小, 對于魏钰來說,跟撓癢癢差不多。此時将明珠抱在懷中,魏钰那股委屈之情也淡了下去。對于明珠此時的排斥拍打,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甚至還高興的以為明珠在同他玩耍。
“媳婦, 嘿嘿!”魏钰傻笑着用自己的側臉蹭了蹭明珠的小臉。
明珠掙紮累了,她轉動着小腦袋觀察木屋。然後, 在看到一旁的酒壇時,她眸色暗了下來。
又甩了魏钰一巴掌示意他收斂一點後, 明珠用力伸手将那個大酒壇艱難的抱進了懷中。
“你這個大傻子,你放不放開我?”明珠語氣很不好,她在最後警告魏钰。
但魏钰根本就聽不出來不對,他還是傻傻的叫着明珠媳婦。
“這可是你逼我的。”明珠臉上神情發狠, 雙手捧着大酒壇, 用力對着魏钰腦袋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魏钰腦袋被砸出了一個大傷口,汩汩鮮血就像不要錢似的不斷流了出來。不到三息時間,魏钰面上就被鮮血完全染紅, 又詭異又可怕。
“媳婦。”魏钰還是只會叫這句話, 但他整個人明顯的委頓了下來。
明珠用力一推, 這下魏钰沒有力氣再抱明珠了。他順着明珠推的那一下,直直的倒了下去。砰的一聲重響,魏钰徹底昏迷了過去。
“活該!”嫌棄的将手中砸過魏钰的酒壇扔到了一旁,噼啪一聲脆響,酒壇碎成了細小的碎片。
一番掙紮自救也用盡了明珠的力氣,明珠也累的沒功夫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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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喘籲籲的蹲下來觀察魏钰,确定他是真的昏過去了。但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爬起來從一旁的桌子上摸了一只瓷碗,拿着瓷碗對着魏钰的腦袋又來了幾下。确定他短時間內真的醒不過來後,明珠這才狼狽的靠在一旁休息。
可能是真的太累了,明珠本來只是打算休息一會兒就離開這裏的,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就不由自主的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此時邊關威遠候府。
威遠候快要急死了,他赤紅着雙目不吃不喝的盯着門口等消息。
這次明珠遇襲同威遠候最近的動作有關。
大晉同異族的戰争幾十年來從來沒有斷過,但以前也是有來有往互有勝負。可自從威遠候來了之後,異族那邊就只剩下負了。甚至異族的大王子三天前還被威遠候給斬在了馬下。那大王子在異族中聲望極好,大王子的死亡徹底點燃了異族那邊的仇恨,同時也給了心有異心之人可乘之機。
這次混進來想要活捉明珠報複威脅威遠候的,就是大王子一母同胞的兄弟,三王子和大王子殘部。第一波是大王子的殘餘死忠,那群人的目的是活捉了明珠之後,帶明珠來到兩軍陣前在威遠候面前将明珠玩死,他們要讓威遠候親眼看着自己女兒的下場,殺人誅心。
至于三王子,他也确實是有為大王子報仇的心思。但更多的還是想利用這些殘部的勢力渾水摸魚,用明珠從威遠候那邊換取更大的利益。
若不是明珠出來帶了沈重,只怕還真就要被這群人得逞了。
威遠候和姜明軒怎麽也想不到,邊關如此固若金湯,卻還是被這群人找到機會潛入了。
等他們反應過來救明珠時,沈重已經帶着明珠逃的不見蹤影了。至于後一波的三王子,在損失了一大半的好手後,他還是驚險了逃了回去。
威遠候和姜明軒只能暫時放心對三王子的仇恨,全力排查邊關守将中的叛徒,尋找明珠的下落。
就在這時,姜明軒帶着一身血氣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他氣勢逼人,面容冷肅,整個人就仿佛出鞘後尚未飲飽鮮血的絕世名劍,逼人的煞氣和殺意根本就無法收斂。
“事情如何了?”威遠候沉默的盯着姜明軒。
姜明軒搖頭:“明珠還沒有找到,但是……”
想到什麽,他冷笑一聲:“兒子知道那群人是如何混進來的了。”
威遠候定定的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姜明軒也沒有賣關子,繼續道:“是那群朝廷派過來的監軍,兒子順藤摸瓜找過去的時候。那群人還嘴硬說他們以為那群異族人是生意人,他們覺他們不過就是給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生意人行了方便,是我們小題大做想太多了。”
威遠候面上怒氣勃發:“他們怎麽敢?”
“是啊!他們怎麽敢?”姜明軒眼中滿是狠意:“兒子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兒子當場就活剮了好幾個人。剩下的被吓尿了,當場招供。但他們說他們以為這群異族人的目的是我們父子,所以他們才順水推舟的。但沒想到,那群人的目的竟然會是明珠。而且,兒子還有一個推測……”
姜明軒認真的看着威遠候:“兒子猜測,那群人之所以敢這樣,背後或許還有地位更高的人給了他們暗示。比如說……”姜明軒停住了,視線突然轉向京城那邊。
威遠候瞬間明白他的未盡之語。
但,這個推測太驚心了,他下意識拒絕相信:“不可能,陛下他——”
“怎麽不可能?”姜明軒打斷威遠候,“明珠沒來這裏之前,陛下他明知道明珠是您的愛女,明知道您和母親不想讓明珠進宮,卻還是想強搶明珠。若不是太子橫插一手,明珠現在只怕已經進了宮成為了他的禁脔了。”
“明軒……”
“父親,您讓我說完。”姜明軒繼續道,“陛下他老了,很多事情已經不能理智看待了。我們都知道,邊關全賴父親您守衛,才能将異族擋在邊關外十幾年。可我們和百姓這樣想,但陛下不一定覺得是這樣啊!在他看來,這江山是他的,阻擋異族,護衛百姓安居樂業那也是他的政績。可就是因為這樣,他卻又要在輿論下在意朝臣和百姓的口誅筆伐下,必須對我們威遠候府禮賢下士。”
“甚至!”姜明軒冷笑,“明珠順水推舟來到邊關,他也不能再有小動作,将明珠強納入宮。因為,明珠是我們威遠候府的嫡女,是您和母親疼若珍寶的掌上明珠。所以,只要您死了,我不在了。我們威遠候府徹底垮了,那明珠還有什麽可仰仗的呢?還不是他想如何就如何?明珠那麽嬌氣,脾氣又大,顏色還在時,陛下或許還會哄着她。可時間久了,明珠容顏老去,她又會受到怎樣的磋磨?父親,您想過嗎?”
“明軒,你——”威遠候此時頭疼欲裂,忠君愛國的情懷下意識讓他想要反駁姜明軒。可是理智上,他又明白,姜明軒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就像姜明軒說的,陛下他老了。年輕的時候勉強算一位仁君,但到了暮年,年輕時被朝臣壓着的缺點便開始一一暴露。
比如,戀權,忌憚太子。還有……好女色。
“父親。”姜明軒認真的看着威遠候,“這邊關,我們是時候該重整一番了。邊關是您護衛十幾年發展起來的,不該落入那等小人之手,您說呢?”
威遠候心驚:“你是想?”
“我什麽也沒想。”姜明軒不會正面回答他這種話題的,“我只是覺得,邊關對于大晉來說太過重要。不應該淪為有心之人攪弄風雲的地方,只有我們姜家徹底掌控之後,才能杜絕一切。”
“我……”威遠候心頭天人交戰,想到無辜的明珠。只要一想像自己疼愛了十幾年的女兒可能正在遭受痛苦,他心頭那股愧疚就緩緩褪了下去。
他閉着眼睛,沒有直白的應答,只是不再多話,算是默許了姜明軒接下來的動作。
明了了威遠候的态度後,姜明軒又轉身出去了。
他必須加快動作,他要盡快找到明珠。
甚至他現在都不敢合眼了,就怕會在睡夢中誤了明珠的消息。
京城中,威遠候府。
姜明心正癱在軟榻上曬太陽,這次被杖斃的經歷太過可怕,給她留下了濃重的心理陰影。
【警告,警告。目标三號生命垂危——】系統的機械音突然尖銳的響了起來。
姜明心一個激靈,差點直直從軟榻上翻下去。
“什麽,什麽?怎麽了?”她慌忙咨詢系統。
系統也有點捉急:【宿主快快快,目标三號生命垂危,快死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目标三號?那不就是沈重嗎?小仙男好好的,怎麽會生命垂危?
【來不及解釋了,我們先出發。】系統說完,姜明心還沒同意,就被系統握着精神體,将她投擲到了沈重所在地方方圓千米處。
“啊——”從地上爬起來,弄明白自己的處境後,姜明心痛苦的發出豬叫。
“系統你出來。”姜明心大吼,“你說你是不是跟我有仇?每次給我的不是丫鬟就是小妾就不說了,這次你特麽竟然還過份的直接剝奪了我的性別,給我塞進了一個大漢的身體裏。你——”
【宿主。】系統急急解釋,【這具身體是目标三號身邊最契合你的一具了,再說了,目标三號還等着你去拯救。我若是真的給你一具嬌弱的女子之身,你也沒有那個力氣啊!】
“你可以給我開挂啊!”姜明心還是不滿。
【開挂需要積分,宿主您現在的積分已經徹底見底了。】
姜明心:“……”
哪怕心中再不願意,姜明心還是被迫趕鴨子上架,順着系統的指引找到了沈重。
看到沈重的那一刻,姜明心瞬間臉色慘白:“他,他真的還活着嗎?”
【還活着,但宿主你再耽擱,他就真的要死了。】
姜明心趕緊上前,根據系統的指導為沈重處理傷口。
不過……
“他,他怎麽還穿着女裝啊!”姜明心糙漢身體的面上不由自主的浮現上了一抹薄紅,“還,還挺好看的。”姜明心心頭跳動,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沈重蒼白的臉頰。
系統不忍直視:【宿主,你現在是男人,男人摸男人什麽的,也太重口了吧!】
姜明心心虛,但片刻又理直氣壯:“還不是怪你,是我要當男人的嗎?”
【好好好。】系統無奈,不想再跟她争執。
“原來他去掉蒙在眼睛上的白布,真實容顏是長這樣的啊!”姜明心看沈重又看癡了。
“真漂亮!”
木屋外,魏钰的三個手下一直守在外邊。
深夜時,其中一人忍不住開口道:“怎麽這麽長時間都沒有聲響啊!主子他該不會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吧!”
“能遇到什麽事情啊!主子現在雖然頭腦不清醒,可一身武藝還在,別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就是兩三個成年男人,也傷不了主子分毫的。”
“可我還是覺得不對勁……”最先開口那人遲疑的盯着木屋,“不行,我要進去确認一下。”
“你瘋了。”另一個人拉住了他,“主子不喜歡被我們打擾,更別說,這次情況特殊,主子還看上了一個女子。你這樣貿然闖進去,小心主子惱羞成怒賜你死罪。”
“那我也要去看。”這人很固執。
房間中,明珠迷迷糊糊的被凍醒了。
一時間,明珠還有點茫然,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等她徹底回過神來後,看着眼前仍舊在昏迷的魏钰,還有木屋中的一片狼藉,明珠委屈的抱着自己膝蓋嘤嘤嘤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姜明軒你怎麽還不來找我啊!”明珠淚眼朦胧,邊哭邊打嗝。
夜晚溫度下降,明珠被凍的哆嗦,她起身走到魏钰旁邊,哭着就扒魏钰的衣服。
“嗚嗚嗚,什麽臭男人的衣服,又髒又難聞。”邊扒明珠邊委屈。
魏钰到底強悍,雖然被明珠傷的頗重,但在大半晚上的昏迷下,身體卻也自發的修複了大半創傷。尤其還有明珠一直在他耳邊哭,魏钰就這樣被吵醒了過來。
他神智短暫的恢複了清明,借着內力視物,視線中直直的撞入了一張哭的梨花帶雨的美人面。
那是一種可以灼燒一切的豔色,第一眼就奪走了他全部的理智。
“你……”他一時失語,下意識的就抓住了明珠的手腕。
“啊——”明珠被吓了一跳,張嘴就大叫了一聲。
就在這時,那外面保護魏钰的暗衛也鼓起勇氣推開了木門。
“主子。”他視線先是落在了清醒過來的魏钰身上,心頭一松。
然後又自然的将視線落在了明珠身上,他是個刀口舔血的暗衛,本就沒怎麽接觸過女子,更何況是明珠這等絕色。
他看的愣住了,半天回不過神來,甚至都忽略了魏钰越來越濃重的殺意。
“滾出去!”魏钰暴怒,一把抓住了明珠砸他的瓷碗,對着暗衛就扔了過去。
那瓷碗狠狠的擲在了暗衛心口,疼的他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當然也打醒了他的愣神。
暗衛額頭瞬間落下冷汗。他知道,他僭越了。
“是,是,屬下這就下去。”克制住自己想要看向明珠的視線,暗衛關上門,跌跌撞撞的退了下去。
一時間,房間中又只剩下明珠和魏钰了。
“你是誰?”魏钰沒有傻掉的記憶,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明珠,目光炙熱,眼神中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深沉之色。
“我是,我是!”明珠不想回答他,支支吾吾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腕。
“別動。”魏钰一把将明珠拉到了自己懷中,抱着明珠滾了一圈,将明珠壓在了身下。
他眸色深沉的看着明珠,面上是幹涸的鮮血,猙獰又吓人。他大手還不安分的落在了明珠的小臉上,不住的摩挲,帶着一股揮之不去的色氣之感。
“你,你別碰我。”明珠被他摸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又難受又惡心。委屈的看着魏钰,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哭什麽?”魏钰聲音低沉。
他輕輕掐住了明珠的下巴:“告訴我,你是誰,怎麽到我身邊的?”說到這裏,魏钰遲疑:“還是說,是那個傻子将你帶在身邊的?”明珠一時搞不懂他說的傻子是誰。
魏钰也沒有再跟明珠具體解釋:“不過,這次那傻子還算不錯……”邊說,魏钰大手邊暗示性的落在了明珠的紅唇上。
“你別碰我。”明珠嗓音顫抖。
“我——”魏钰似乎是想要安撫明珠,可就在這時,他頭上的傷口處又泛着陣陣疼痛。他雖然身體強悍,可到底是被重重傷了腦袋。魏钰眼前一黑,清醒的理智又緩緩回歸混沌。
他腦袋突兀下垂,擱在了明珠頸側,又昏迷了過去。
魏钰身材高大,他整個身體重重的壓在明珠身上,就連昏迷過去也是下意識的緊緊的抱着明珠。
明珠掙脫不開,只能任他這樣抱着,一整晚。
第二天,昏迷過去的魏钰倒是先醒了過來。但此時醒來的他又變成了那個懵懂的傻子。
他傻笑的看着被他壓在身下的明珠,緩緩坐起來,将明珠撈進懷中,開心的蹭着明珠的小臉。
但……
他心虛的看着明珠臉上被自己蹭到的血跡髒污,害怕明珠醒來嫌棄他。拽着袖子就要給明珠擦拭。可他從沒有伺候過人,自然不知道控制力氣。明珠小臉都被他擦紅了,難受的幽幽醒轉了過來。
“媳婦,你醒了。”魏钰下意識對明珠裂開了一個讨好的笑容。
傻裏傻氣的笑容,還有被鮮血覆蓋的看不清面容的俊臉。
明珠皺眉,一巴掌拍在了魏钰臉上,排斥道:“別碰我。”
“媳婦。”魏钰委屈。
不過……
反應過來之後,明珠神色凝住了。昨天晚上醒來之時,他好像是正常的啊!現在是,腦子又不正常了嗎?
正常人會這樣變來變去嗎?
明珠小小的打了個寒顫。
“媳婦。”魏钰偷偷的捉住明珠的頭發,放在鼻尖輕嗅,“媳婦我頭好疼啊!我是不是被人打了!”他歪頭看着明珠,神色天真無邪。
明珠心虛,視線落在了他的傷口處。
“你這麽人高馬大的,誰會打你啊!”
“可我頭真的很疼啊!”魏钰以為明珠不信,還抓着明珠的手放在了頭上的傷口處,想要證明給明珠看,“這裏,就是這裏,很疼很疼的!”他說的很認真。
猝不及防下,明珠摸了一手的血痂,惡心的明珠差點将隔夜飯都吐出來。
明珠大力抽回自己小手,惱羞成怒的站起來:“是你自己傻,自己磕到頭了都不知道。”
“是這樣嗎?”魏钰還是覺得不對勁。
“愛信不信。”明珠氣呼呼的推了他一把,打開門就走了出去。
昨天是夜晚明珠有點不太敢随意出去,但現在已經是白天了,也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媳婦你要去哪裏?”顧不上思考自己為什麽會受傷,魏钰急忙跟在了明珠身後。
明珠不理他,走的飛快。
甚至邊走明珠還邊能聞到自己身上的酸臭味,難聞的她差點哭出來。
嗚嗚嗚嗚,她要洗澡,現在立刻馬上!
“媳婦。”魏钰小跑上前,攔在明珠身前,“媳婦,你生氣了嗎?”
“沒有。”明珠倔強的抹了抹眼淚。
“可你都哭了。”魏钰心疼。
被他這樣一說,明珠就更委屈了:“嗚嗚嗚,你還能找到昨天見到我的地方嗎?”
“可以,可以的。”魏钰溫柔的幫明珠拭淚,“你別哭了,你想找那個地方嗎?”
明珠可憐兮兮的點頭。
沈重被丢在了那裏,她要找到沈重讓沈重帶自己回威遠候府。
此時跟在兩人身後的暗衛看清魏钰的情況後,齊齊倒抽一口冷氣。
“主子他,他受傷了。”領頭的暗衛看向昨晚闖進木屋的暗衛,“三兒,你昨天晚上都沒發現主子受傷了嗎?”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