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男主繼母06
果然像渡厄說的, 進入塗山方圓千裏內，就不能使用術了。明珠跟在渡厄身後，走的腳疼。
她可憐巴巴的看着渡厄：“我好累啊！我要你抱着我走。”
渡厄臉紅：“那, 那我們休息片刻吧！”說完，他不敢再看明珠，只是沉默着走到一旁, 開始給明珠準備休息用的帳子。賢惠的将帳子搭建好之後，他又取出随身帶着的食物給明珠加熱。
明珠皺眉, 渡厄準備的東西都很好，看起來也算是色香味俱全。但明珠被姬檀生照顧的時候，吃的都是最頂尖的靈材，遠遠不是渡厄準備的這些普通食物能比的。
“餓不餓？”走過來之後，渡厄将用新鮮荷葉包好的東西遞給明珠。
明珠不悅, 揮手就一把将東西打翻在地：“我不要吃這些，難吃, 惡心。”
渡厄沒拿穩，被明珠打了個正着。新鮮幹淨的食物就那麽被打翻到了地上, 沾上了灰塵。
渡厄下意識皺眉。雖然他不缺錢，可真的看到食物被這樣浪費，他還是本能的感受到了不快。
就像天音寺的僧侶，即使他們內心真實的想法如何的世俗。但明面上都是不會有人真的碰觸到大衆無法容忍的清規戒律的。比如說, 娶妻生子, 或者不是那麽嚴重的，浪費食物。
“好啊！你是不是嫌我煩了？”渡厄的表情多好懂啊！明珠一眼就看穿了他此時的真實想法了。
“我沒有。”僅僅這兩天同明珠的相處，就讓渡厄大體摸清了明珠的大致性格。他知道她是多麽的自我, 不管是不是她的錯。她都不可能從自身反省的。若是他真的指出來了, 等待他的不過就是一輪争吵和冷戰罷了。
想到這些, 渡厄嘆了一口氣，默默的将被明珠弄髒的食物重新撿了起來。将上面沾染的泥土弄幹淨後，撿着能吃的部分自己吃了下去。不管怎麽樣，親眼看着別人浪費食物，渡厄本能的無法接受。
而且他也明白，新鮮的明珠都不可能吃，這種被弄髒的，明珠就更不可能碰了。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塗山範圍內的溫差大的能将人凍僵。明珠哆哆嗦嗦的縮在帳子中。渡厄自己坐在外面帳子口給明珠擋風。
但明珠實在是怕冷，即使渡厄将帳子擋的再嚴實，她還是被冷的不住的打哆嗦。
“渡厄。”明珠受不住了，水潤的雙眸中泛着委屈的水光，她輕聲叫了渡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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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厄無奈回頭：“怎麽了？”
“我冷。”明珠用毯子将自己裹的嚴實，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那我再給你取一張毯子。”在塗山範圍內不能動用法術，就是從儲物袋中取東西也是艱難的很。一天下來，渡厄勉強能打開儲物袋三次。
“我不要。”明珠上前，她從身後抱住了渡厄，“毯子不夠暖和，我要你親自給我暖身體。”
渡厄：“……”
渡厄如遭雷擊，溫熱柔軟馨香的女體仿佛輕飄飄的雲朵似的，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他。她的存在就仿佛挑戰佛心的旖旎夢境，渡厄不由自主的心頭狂跳。
“明珠，女施主，你別這樣。”他結結巴巴。
“你這禿驢，得了便宜還要賣乖。”明珠嬌聲抱怨，但現在實在太冷了，她沒精力同渡厄掰扯這些。她強硬的讓渡厄轉過了身體，然後在渡厄恍惚驚恐的眼神下，窩進了渡厄的懷中。
“抱緊我。”明珠嬌聲對渡厄下達最後的命令。
這一夜，明珠睡得很開心，渡厄的身體就像天然火爐似的，抱着她不斷的散發着源源不斷的熱意。至于渡厄自己，他則是抱着明珠整晚，動都不敢動，就怕驚醒明珠，讓明珠又想出更多更可怕的挑戰他佛心的事情。
早上，明珠睡眼朦胧的起來，渡厄已經出去收拾準備再次出發了。
但……
明珠委屈的揉着自己幹癟的肚子。
她也顧不上洗漱，鞋都沒穿，就那麽飛奔着撲進了渡厄懷中。
“明，明珠。”經過一整晚的□□，渡厄總算是勉強習慣了明珠的親熱。但這麽大清早的又撲進他的懷中，他一時間還是無法适應。
“你，你怎麽了？”渡厄僵着身體問道。
“渡厄，我好餓啊！”明珠仰頭，精致的小臉上滿是委屈。
“那我給你準備食物，這次不準耍性子将食物扔掉了好不好？”渡厄好聲好氣的同明珠商量。
明珠心裏還是不願意，但第一次餓肚子也着實是不好受。她只能神色郁郁的點了點頭。然後，不開心的推開了渡厄，一個人像一只小蘑菇似的，蹲在角落開始神游天外。
讓人無從探究她此時內心的真實想法。
渡厄知道明珠挑剔，因此他很是精心的從準備的東西中挑選搭配了一些賞心悅目的搭配，擺放好了之後，端給明珠。
明珠苦着小臉，勉強吃完。
吃到最後的時候，明珠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她想姬檀生了。若是姬檀生在這裏，一定不會舍得讓她吃這些惡心的東西的。他肯定會出去給她找最好的靈材，用好的烹饪手法将靈材做出漂亮的花樣。
“怎麽哭了？”明珠一哭，渡厄內心無端的感到了鈍痛，他走到明珠身前，眼神中帶着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憐惜和寵溺，小心翼翼的給明珠擦眼淚。
“難吃。可我又肚子餓。”将最後一口吃下去，明珠像只離家的小狐貍似的，抱着渡厄的脖子，嘤嘤吱吱的委屈嗚咽。
“對不起，再忍忍好不好，等到了塗山，我再想辦法給你準備更好的好不好？”之前還能硬着心腸放任明珠餓肚子，可現在他卻狠不下那個心了。
“好。”明珠咬唇應聲。
不過……
明珠嬌縱你看着渡厄：“讓我答應你也可以，但你也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
渡厄無奈：“什麽？”
“我要你抱着我走，地上的小石子太多了，咯的我腳疼。”
抱着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又算怎麽回事，渡厄下意識就想拒絕。可，對上明珠朦胧的雙眼，他就又說不出狠心的話了。
罷了，她不過是一個沒什麽修為的普通女子。這種地界本就荒涼，她跟着他已經在吃上面吃苦了，他實在不必要在這方面再對她要求太多。
“好。”渡厄總算是應了。
将東西全部裝好後，明珠歡天喜地對被渡厄公主抱了起來。她甚至還上道的緊緊摟住了渡厄的脖子，整個人窩在渡厄堅實的胸膛前，甚至還壞心的在渡厄胸前一點一點的騷擾他。
起初，渡厄還會忍不住的呵斥明珠一兩聲。但等發現他就算說的再多，明珠還是我行我素後，他只能無奈的随明珠去了。轉而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只當這是一場女色方面的修行吧！
現在已經是他們趕路的第十天了，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到塗山了。
夜晚，就像往常一樣，明珠乖乖的縮在渡厄懷中進入了夢鄉。
但本該打坐念經修心的渡厄今晚卻很是不對勁，他閉着的眼睛不住的轉動。似乎在同什麽東西争奪着意識似的，最後，在明珠的馨香不斷的侵蝕之下，渡厄清醒的神智被壓了下去。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那本來的明澈神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邪肆晦暗，那是一種同渡厄本人完全不同的性格。
渡厄低頭，不住的打量熟睡中的明珠。
良久，他似是實在好奇，小心翼翼伸手将冰涼的指尖落在了明珠小臉上。
“真軟！”他低低喃喃了一句。
想到什麽，他又睜大了雙眼，呼吸急促的俯身：“我可以親你嗎？”
明珠此時睡得正熟，無法回答他。
渡厄也不在意，明珠不回答他就默認明珠同意了。他輕柔的捧着明珠的小腦袋，輕輕一吻落在了明珠的唇上。
“真甜，跟我想象中一樣。”滿足的擡頭，渡厄閉着眼睛回味良久，才再次睜開眼睛。
他不舍的看着明珠：“我要走了，也不知道我下次再出來會是什麽時候了。但……不管怎樣，我都會想辦法去找你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渡厄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麽。而明珠，明珠也只是隐隐覺得昨天晚上好像有人在她耳邊說了什麽，但具體是什麽，又對她做過什麽，她也一無所知。
塗山外圍是佛門禁咒，外人無法進去，塗山靈狐也無法出來。
渡厄牽着明珠的小手，深呼吸一口氣，咬破指尖快速的畫了一個符，不到三息時間，禁咒上便打開了一個可以容納一人進入的缺口。
帶着明珠進去後，那缺口便又很快合攏了起來。
塗山靈狐，在明珠的想像中。他們生活的地方應該是靈氣充裕，漫山遍野的奇花異草。畢竟他們身體那麽值錢，生活的地方不漂亮還怎麽孕育出價值高的血肉和內丹呢？
可現實和明珠的想像卻是如此的截然相反。
這裏不僅不漂亮，甚至還千裏焦土。一路走來，只有偶爾跑過去的一些容易存活的小動物。至于皮毛漂亮的狐貍，明珠現在還沒有見到一只。
“怎麽回事，去年來的時候還不是這樣。”渡厄皺眉。
“去年？”明珠疑惑的看着他。
渡厄點頭：“去年這裏靈氣還不至于這麽匮乏，山上綠色也還有不少。”
“還是說。”渡厄觀察四周，“這裏出了什麽變故不成？”
但不管是什麽變故，也只有見到塗山靈狐族長才能知道。叮囑明珠跟在他身後不要亂跑後，渡厄便用法術召喚族長。
當然，塗山之外不能使用靈力，但塗山內部卻沒有這個限制。
族長來的很快，那是一只瘸了一條腿的六尾狐妖。面容陰柔俊美，即使走路一跛一跛的，也沖淡不了他身上自帶的魅惑之态。
這是一個非常吸引人的男狐妖。
自初代女族長将塗山靈狐賣給西方佛境後，塗山靈狐一族就再也沒有選過女族長了。
“渡厄大師又來了。”六尾神色冷硬。
“阿彌陀佛。”渡厄知道六尾不會歡迎他的，畢竟沒有誰會喜歡吸食自己族人血肉的劊子手。
“六尾施主，塗山上可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了嗎？這裏為何突然會變的這麽荒涼？”渡厄關切的看着他，他是真的想知道，也是真的想幫六尾解決眼前的困境。
“這裏。”六尾面容悲戚，他也不說話，只是看着眼前入目所及的一草一木。良久，他突然冷笑一聲：“這裏會變成這樣，說來倒是全托渡厄大師的福了。”
“跟貧僧有關系？”渡厄不解。
“大師以為，每年的靈狐內丹都是如何得來的呢？每年一批五百年份的靈狐內丹，大師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塗山靈狐一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吧！”
渡厄：“……”
六尾厭惡的看着渡厄：“你們佛門折磨人的手段可真是層出不窮啊！每年的這個時候，只需要佛境那些高高在上的佛陀一個法咒下去，就能折磨的我們生不如死。我們若是敢反抗，等待我們的只會是更加可怕的後招。我們被你們拿捏在手中，進退不得，只能滿足你們的貪欲。可狐妖成長需要時間，你們從不會給我們那麽多時間。于是，我們只能用傳承記憶中的禁術，将自身命脈同地氣相連，借助地氣的滋養，勉強催熟自己體內的內丹。”
渡厄吃驚：“地氣？”怪不得！怪不得啊！
地氣滋養雖然行之有效，可地氣也不是無窮無盡的。它需要一個再生的過程，若是抽取的太過頻繁，後果也只能是像塗山這樣。從一座郁郁蔥蔥的仙山變作寸草不生的荒山。
六尾從腰間解下來一個布包，厭惡的扔給渡厄：“給你，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就快滾吧！”
渡厄沉默，他蹲下來，緩緩的将布包撿了起來。
但，現在就離開嗎？那可不行，明珠還想再見見別的靈狐呢！
“渡厄。”明珠跑到渡厄身前，認真的看着渡厄，“你在逃避嗎？”
渡厄不語。
明珠嘆氣：“渡厄，你內心深處已經動搖了不是嗎？你說阿彌陀佛，你說出家之人慈悲為懷，可你看看你現在做的又是什麽呢？幫助自己師門助纣為虐，壓迫剝削可憐的塗山靈狐。還是說，你覺得塗山靈狐一族只是妖物，生來就低人一等，真的被壓迫的生不如死你也可以閉目塞聽，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做你高高在上的佛子？”
明珠直白的話語仿佛利劍似的，直直的刺入了渡厄內心深處。
“渡厄。我知道你也不想的，那既然不想，又為何不學着反抗呢？神佛尊者，天道注定，這些我都不懂。我只知道，做人要随心所欲，只做自己想做的。只聽自己想聽的，若是有誰敢強迫于我，那必然是要同他魚死網破的。”
“所以渡厄……”明珠站起來，目光平靜，整個人的神态卻仿佛無所不能高高在上的神女，“去跟這只狐貍精看看啊！親眼看看塗山靈狐的現狀，只有當你真正看到事實的時候，你才能知道之後的路該如何走。”
明珠的話語仿佛渡厄迷茫途中的引路燈，渡厄下意識聽從了她的建議。
六尾聽到渡厄的要求，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沉默着點了點頭，轉身帶着渡厄往塗山深處走去。
但，在渡厄失神之時，明珠又明顯感覺到，六尾好幾次，都将視線放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當明珠看過去時，又看到的只是六尾若無其事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只是她的錯覺。
塗山靈狐生性自由浪漫，他們一生中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結伴而行，在恍若仙境的塗山之上自由自在的奔跑。
可現在別說奔跑，就是正常的生長呼吸，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一個奢望。
“那……那裏在做什麽？”渡厄神色僵硬的看着前方。
前方。
一只年邁的老狐貍正趴在一個巨大的法陣上，法陣上連接了好幾條紅線。此時，正有源源不斷的粉紅色靈血順着法陣不斷的湧入法陣周圍的小狐貍體內。
當法陣光芒暗下來的時候，老狐貍幹癟的身體已經奄奄一息，沒有了起伏了。
“他是死了嗎？”渡厄聲音艱澀。
六尾神色冷酷的搖頭：“死，你以為死那麽容易嗎？佛境不讓我們死，我們就死不了。至于你看到的，很難猜嗎？以現在塗山的境況，你以為我們的子孫後代要如何成長？沒有靈氣，沒有靈藥靈果，唯一有的，不過是我們這些老家夥的一身血肉罷了。等我們這些老家夥徹底撐不住之時……”六尾對渡厄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到時候才算是真正的解脫。”
看到六尾和渡厄，小狐貍們好奇，都跑過去吱吱叫着，天真的看着兩人。
“我們塗山靈狐生來就懂人言，與尋常妖物不同，生來就開啓了神智。可現在，一年又一年的，族內竟然出現了越來越多的普通野狐貍。他們身上的塗山血脈，稀薄的可怕。”
“渡厄大師。”六尾認真的看着他，“還是說，你真的就認同佛門的做法。覺得我們塗山一族就該為你們犧牲？可是憑什麽呢？初代族長的選擇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又憑什麽要我們為她的癡戀買單呢？”
“我……”渡厄心頭震蕩，一時間竟是說不出來一句話了。
“只希望大師你好好想一想，我言盡于此。”說完，六尾就招呼着一群好奇的小狐貍離開了這裏，将地方留給了渡厄自己一人。
“明珠。”渡厄喃喃的叫了明珠一聲。
明珠沒說話，她好奇的蹲了下來，撐着腦袋擡頭看他。
可……在看到渡厄迷茫的雙眼時，明珠卻是再一次進入了渡厄的意識幻境中。
那是一處寧靜中帶着袅袅佛音的蓮池旁。
“他可真好看。”蓮池旁趴着一只小狐貍，癡癡的看着上方念經的佛陀。
哪裏好看了？明珠順着小狐貍的視線看過去，果然是渡厄那斯。
“你雖然誕生于魔界極惡之地，但你同你的同胞兄弟不一樣。你是極惡之地孕育出來的光明之果，他則是極惡之地催生出的至邪存在。光明和黑暗本為一體，當光明強大之時，才能長久壓制住黑暗。”
誰，是誰在說話？明珠尋找聲音的來源。
“渡厄。”那聲音繼續道，“你雖然成就了佛陀尊者之身，可你的修行還是太過淺薄了。入世煉情是我們佛門的正統法門，只有經過七情六欲之苦，渡過情劫，你才算是真正壓制住了黑暗。”
“塗山靈狐一族多情，他們是我們特意為你挑選出來的情劫對象。”
“渡厄，人間百年，希望你不忘初心。”
那聲音停下來後，周圍的景象突然開始消散。最後，只剩下了一望無際的黑暗原野。還有，原野最中央的發光果樹。
“這是什麽？”明珠碰了碰那果子，然後，那果子就突然從樹上掉了下來，掉入了明珠手中。
“好香啊！”明珠吸了吸鼻子，甚至，從心底深處還湧現出了一股渴望。
好想吃啊！
這個念頭劃過，明珠不會虧待自己，她當即就将那小果子扔進了嘴裏。
果子入口的瞬間，就化作一道溫暖的暖流流遍了明珠全身。與明珠體內，渡厄留給她的心頭血遙相呼應。
好舒服！明珠困倦的打了個呵欠，緩緩靠在果樹上，閉着眼睛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本來被渡厄下意識的壓制在體內的另一股意識，此時卻是瘋狂的開始成長。
最終，在明珠身形越來越淡，快要離開這裏時。在這片原野中，渡厄分裂成了兩人。白衣渡厄執掌光明，黑衣渡厄管束黑暗。
在明珠離開前的一秒，他們的目光同時落在了明珠身上。
…………
回到天音寺已經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間，渡厄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麽。他總是會下意識的看向一旁，他的儲物袋中還裝着許多平日用不到的東西，他都不知道那是什麽時候買的。
最可怕的是，渡厄發現自己好像開始忘記一些東西了。
很多時候，明明是白天，可等他再次反應過來時，時間已經是晚上了。
靈狐內丹配合修煉般若龍象功需要将其煉制成丹藥。但不知為何，這次他卻是發自內心的抵觸用靈狐內丹煉丹。
甚至在住持又一次找他的時候，沖動的發下了天道誓言，此生不再煉制丹藥。
這一天晚上，渡厄在打坐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他滿頭大汗。他做了兩個夢，一個夢境真實又可怕。一個夢境荒缪又幸福。
“渡厄。”他識海深處傳來一道聲音。
“你是誰？”
“渡厄，我就是你。我是你不願意面對的黑暗，渡厄，這麽長時間了，你該放我出來了。”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