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青樓花魁29
晉王晚上回去的時候心情很好。施明月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在他已經知道她很聰慧，很有本事的情況下，她還能給他額外的驚喜。那種感覺很奇妙, 就好像流水遇知音，伯牙遇子期。他想，若她是個男子, 那他們一定能成為很好的朋友的。
寝房中，明珠又收到林錦熙的玉佩了。她打開之後, 果然又看到了裏面夾着的小紙條。
那上面沒寫太多話，只是寫了，一個月之後，他就會再次回到梁都。還有一句對小羨之的問候之語。
“呵！”明珠輕笑。
這個時候突然回來，來者不善啊！
這三年來, 林錦熙很少回梁都。僅有的三次回來，也沒能見到小羨之。因為明珠事後想過, 在她的事情上，林錦熙一向喜歡大包大攬, 他就算當初承諾不會對她和晉王的事情多做手腳。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誰知道那天晚上他是不是在麻痹她，特意騙她的呢？所以，明珠就是不信他。
因此, 那三次林錦熙興沖沖回來的時候, 都被明珠想辦法擋掉了。別說見到小羨之了，就是她自己也沒去見他。
見他做什麽呢？一點也不能帶給她富貴權利和肆意不說，還有可能破壞她現在的生活。她又不傻。
所以啊！他當初若是真心的, 現在只怕已經很生氣了。若不是真心的, 那只會更生氣了。
不過明珠也不怕, 兒子還在她手上呢？諒他也不敢真的做什麽。
“明珠。”明珠剛将那小紙條燒了，晉王就一臉高興的回來了。
“回來了。”明珠沒回頭。
“嗯。”晉王點頭，“之之呢？”
“中午瘋玩了好半天，傍晚的時候累睡了，現在還在睡呢？”
瘋玩？想到兒子追雞攆狗的能力，只怕明珠被那臭小子累壞了吧！
晉王不由的有點心疼明珠：“累到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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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明珠忍不住笑了，累嗎？當然不累了。
小羨之對她很是孺慕她是知道的，所以今天中午終于可以粘着她了，他就一步不離的待在她身邊。但是時間久了，他又忍不控制不住自己貪玩的天性。或許是晉王安逸王和皇帝帶他的時候，都會在他貪玩的時候不顧體面的陪他一起。就以為母妃也是可以這樣的。
因此他對明珠撒嬌，但明珠怎麽可能纡尊降貴的陪他玩耍。自然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不理他，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了。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小羨之忍不住哭鬧了起來。
他哭他的，明珠自己做自己的。最後他哭累了，只能讓下人将自己的玩具全部弄到明珠身邊，然後一邊委屈的抽噎，一邊自己陪自己玩。小模樣可憐的不得了。
哭累了又玩累了，體力消耗過大，小羨之在傍晚的時候就自己把自己累睡着了。現在還沒醒過來呢。
當然，明珠是不會對晉王解釋這些的：“還行吧！”
注意到晉王與平日不同的樣子，明珠有點好奇：“你今天很高興？”
晉王點頭，拉着明珠的小手将明珠抱進了懷中，明珠也不掙紮，任他動作。甚至還為自己調整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邊關軍饷出問題了，戶部那邊也撥不下銀子。我本來好發愁将士們過冬的事情，可是崔文道給我介紹了一個人。”說完，他雙眼亮晶晶的看着明珠，似乎在對明珠說，快問我，快問我。
如此明亮，就像是祈求主人撫摸的小狗似的，帶着一種單純天真的朝氣蓬勃。明珠神色微頓，忍不住出手撫上了晉王雙眼。
“是什麽人啊！”她如晉王所願，漫不經心的問了出來。
晉王心頭高興，抓住明珠的小手就親了一口：“是一個女人，她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不同于這世間大多數女人的渾渾噩噩，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規劃。她懂的很多，甚至比很多男人都要厲害。”
“女人？”明珠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她一把就推開晉王，“王爺這是在外面有相好的了嗎？若是喜歡只管納了就是，何故還要在我面前說出來給我難堪呢？”
晉王不明所以。他茫然的看着明珠。
怎麽了這是？他他他，他沒有別的意思啊！他是對施明月很敬佩，可他對她沒有絲毫男女之情啊！今天會這麽開心的在明珠面前說她，也只是因為她幫他解決了問題，他太開心了啊！
“明，明珠。”晉王慌亂，他總覺得他好像突然就抓不住明珠了，他總有一種要失去她了的荒缪之感。
“明珠，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麽意思。”明珠神情不變，不耐煩的揮開了晉王的大手，“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有女人有兒子，我只有一點要求。那就是管好他們，不要讓她們跳到我面前。”
什麽女人什麽孩子，晉王一無所知。
“明珠，我沒有女人沒有孩子，你怎麽能說這種話來侮辱我們的夫妻情份呢？”
明珠不想再跟他糾結于這個話題了，她起身就往外走。
“明珠。”晉王想攔住明珠，但明珠厭惡的躲開了他。
“我今天晚上要宿在錦心閣，怎麽，你也要跟着嗎？難道就不怕明□□野上下傳出晉王攜妻狎妓的醜聞嗎？”
晉王：“……”
說完，明珠就帶着自己的心腹離開了晉王府。
獨留下晉王一個人茫然又可憐的站在原地，他只是想要跟明珠分享他的心情罷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能不能來個人告訴他，他到底做錯了什麽呢？
離開之時，明珠碰上了大晚上突然來找晉王的崔文道。
“王妃娘娘。”崔文道驚訝的看着明珠，“娘娘，這，這麽晚了，您這是要去哪裏？”
“回娘家。”明珠語氣淡淡。
哦！回娘家。
不，不對，晉王妃花娘出身，哪裏來的娘家，所以她她她，她是要回去錦心閣嗎？
荒唐，簡直荒唐。堂堂超一品王妃，怎麽能再次同那種俺贊之地扯上關系呢。
“娘娘，您可是要回去錦心閣？”
明珠沒說話，但是也沒有否認。沒有否認這不就是默認嗎？
崔文道只覺得窒息：“這，這王爺他知道嗎？”
明珠嗤笑：“知道啊！我回錦心閣不就是經過王爺允許的嗎？畢竟啊！只有我離開了，才能給王爺心頭的美人和孩子騰位置不是嗎？”
崔文道：“……”
崔文道茫然，王妃在說什麽呢？哪裏來的美人，又哪裏來的兒子了？
“王妃娘娘，您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誤會，不是吧！我同王爺夫妻三載，可是第一次見到王爺如此推崇一個女子。”說到這裏，明珠突然就不急着走了，她走進幾步，定定的看着崔文道，“其實我都知道，你們這些王爺心腹對我是不服氣的。別否認，只我的出身就是對晉王身份的亵渎。若不是晉王執意要我，只怕你們都能找人将我殺了吧！畢竟啊！有時候，只有死人才能平息那些糟糕的流言。或許多年之後人們提起晉王當初的荒唐，也不過感嘆一句年少風流罷了。至于已經死掉的我，或許還會被唾罵一句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受不住晉王的福氣。”
“王妃。”明明明珠語氣淡淡，并沒有什麽傷感之情，可崔文道就是聽的難受。他不想聽她如此貶低她自己。
是，他承認曾經他其實心中是不滿意她的出身的，覺得她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女，迷惑了晉王。可是見多了她，每次她同晉王撒嬌，她偶然間的一颦一笑，她無意間看向他的眼神。他的一顆心也就漸漸淪陷了。
可是他知道他同晉王是君臣，是主仆，晉王對他有知遇之恩。他若是對晉王妻子生出非分之想，那就是大逆不道，所以他從來都是克制的。他不敢将他的心思表露出來，哪怕僅有那一分一毫。
明珠輕笑一聲，不再同崔文道掰扯，轉身踏着矮凳上了馬車。
但在她進馬車的時候，她突然又回頭：“王爺今天見的那個美人叫什麽名字啊！也好讓我先有個心裏準備，備不住美人什麽時候就進府同我姐妹相稱了呢！”
崔文道下意識回明珠：“王爺今天見的人，她叫施明月。”
姓施？果然啊！只怕就是那個孽種的親娘了吧！
好啊！好啊！晉王果然好樣的，他還真敢啊！騙了自己之後還能裝的這麽若無其事，她以前可真的被他騙的好慘啊！還以為他真是就是一個好拿捏的傻子，原來真正的傻子倒是她自己了。
想到這裏，明珠心頭惱怒，又帶着揮之不去的羞憤。
“去錦心閣。”她聲音冷的掉渣。
馬車踢踢踏踏的離開崔文道的視線之後，他才回過神來。
“糟糕！王妃她是誤會什麽了吧！”崔文道懊惱的錘了捶旁邊的牆壁。
他快步走進晉王府，也顧不上冒犯，不顧一路上下人的阻攔，就徑直闖進了內院。
此時，內院門口，晉王還茫然的站在原地呢！
“王爺。”崔文道叫了他一聲。
晉王回神：“是你啊！你怎麽來了。”
怎麽來的不重要，崔文道現在已經想不起他是為什麽來找晉王的了。他只是不滿的看着晉王，語氣帶着點克制不住的焦急：“王爺，我剛剛在門外碰到王妃娘娘了。”
明珠，對明珠。
晉王急切的看着她：“明珠怎麽了？”
“王妃娘娘坐着馬車去了錦心閣。”崔文道此時都恨不得推着晉王走了，“王爺，您快點去把娘娘追回來吧！娘娘很聰明，乘坐的馬車也很普通，只要您快點将人追回來。便不會有什麽意外。”
畢竟梁都這種地方，權貴雲集，消息靈通。保不住就會有什麽人意外發現晉王妃進錦心閣的事情呢？
“對對對，我要将明珠追回來。”害怕明珠還生氣不回來，晉王還又跑到兒子院子中，将睡得正香的兒子抱在了懷中。
小羨之被晉王弄醒了，茫然的看着晉王：“父王。”聲音中帶着揮之不去的困意。
晉王這才注意到兒子眼睛怎麽有點腫：“你眼睛？”
“我……”小羨之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母妃今天不理我，我好委屈的，所以我就哭了一場。”
不理他？晉王心頭微顫，都能放任兒子哭鬧而不哄，他帶着兒子過去真的能将明珠哄回來嗎？
罷了，死馬當活馬醫吧！但看着委屈的兒子，晉王心頭又是一陣心疼，他輕輕親了親兒子額頭：“還累嗎？累的話就繼續睡吧！”
“嗯。”小羨之應了一聲，就繼續窩在了晉王懷中。
但察覺到父王正抱着他往外走，就又清醒了過來：“父王，您要帶我去哪裏啊！”
晉王沒臉給兒子解釋，他只能輕輕摁着小羨之的腦袋：“不去哪裏，睡吧！睡醒我們就能看到母妃了。”
聽到要去找明珠，小羨之也不糾結了，他又乖乖窩在晉王懷中睡了過去。
半路上，明珠突然叫停了馬車。
“王妃。”外面伺候的丫鬟不解的看着明珠，這個丫鬟其實是林錦熙送進去的人。同樣的人，小羨之身邊也有。當然，這種事情明珠是不會知道的。她只以為這丫鬟之所以對她忠心耿耿，是被她強大的人格魅力折服了。這丫鬟幾次忠心的護她，明珠心中都是得意的。因為她對她越忠心，就越能說明她的厲害。
“馬車繼續往錦心閣走，我們去另一個地方。”
丫鬟下意識皺眉，錦心閣是她們在梁都的大本營，王妃去了那裏安全無虞。可若是去了其他地方，她哪裏又能保證王妃的安全呢？
丫鬟心中的百轉千回明珠不知道，她任性的下了馬車，點了丫鬟陪同：“你跟我一起去安逸王府。”
丫鬟：“……”
明珠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哪裏是她一個伺候的下人能改變的。最後，她只能憂心忡忡的跟着明珠去了安逸王府。
安逸王府，安逸王正在書房中練習書法。他最近覺得自己的書法又進步了，他打算适應一下，再為明珠和小羨之多抄寫一些佛經供奉在佛祖前。
“王爺，有人找您。”就在這時，貼身伺候的下人突然進來禀告安逸王。
“什麽人？”安逸王頭也不擡。
“是個女人，手裏拿着晉王府的身份牌。”
女人？安逸王皺眉，晉王府有哪個女人會來找他？難道是……
随即安逸王又覺得不太可能。不過，不管是不是，只怕都同明珠脫不了關系。
安逸王放下手中的竹筆，彈了彈衣袖，不急不緩的走了出去。
廳堂中，明珠正背對着門口，她在打量這裏的布局。不得不說，同安逸王的性格可謂是相得益彰啊！雅致中帶着一股禪意，就僅僅是站在這裏，都能感受到一股從心底蔓延出來的寧靜。
“你……”安逸王進來之後剛要問話，可在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他一瞬間差點失聲。
他疾走幾步，上前繞到明珠正面，面上滿是不可置信：“明珠。”
“皇叔。”明珠輕輕叫了他一聲，下一刻，卻是哭了出來。
“明珠，你怎麽了？”安逸王心疼，手忙腳亂的安撫明珠，“可是出什麽事情了，為什麽哭的這麽傷心？”
“是晉王。”明珠聲音帶着淡淡的冷意，“晉王有別的女人了，施明月，那個女人叫施明月。晉王很喜歡她，還在我面前誇她，将她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都姓施，那個同晉王長的一樣的孩子也姓施。施星辰，施明月。一個星辰一個明月，怎麽可能沒有關系。只怕他們就是晉王在外的女人和孩子。”
安逸王：“……”
安逸王心頭也微微一沉，說實話，以他對晉王的了解，他總覺得晉王不是這樣的人。可明珠說的這麽信誓旦旦，又不像是假的。
“你別急，我現在就派手下之人去查這兩個人，最遲明天，明天就給你答複好不好。”安逸王低低的哄着明珠。
“好。”明珠委屈的吸鼻子。
将事情吩咐下去之後，害怕明珠一個人胡思亂想，更加傷心。安逸王帶着明珠去了書房：“餓不餓，晚膳吃了嗎？”
“吃了。”書房中布置的雅致，帶着一種隐世的落拓不羁。說實話，晉王今天說的話明珠聽了是很生氣，尤其是在她已經認定了晉王背叛者身份，且覺得他早就在外面有女人的前提下。
可是來了安逸王府，見了安逸王之後，那種怒氣沖沖的感覺已經漸漸消散了。
看着小心翼翼安撫她，将她當成孩子哄的安逸王，明珠心頭又隐隐帶上那晚未完成的躁動。
她緩緩解開身上的披風，從腰間的小荷包中取出了一粒藥丸。
這是曾經林錦熙下在晉王身上的藥，不損傷男子的身體，又能破壞男子孕育的本能。晉王中藥之後，為了有備無患，明珠又從紅姑手中多弄了幾份。
“皇叔。”明珠輕輕叫他。
安逸王詢問的看着她。
明珠抓着安逸王的大手，輕輕的将小藥丸放在了安逸王手心。
安逸王不明所以。
“皇叔，這可是好東西。男子吃了之後，即不會損傷身體，也不會有令女子懷孕，血脈流失在外的風險。皇叔，你要不要吃呢？”明珠歪頭看着他，神态天真而純澈，帶着一股不谙世事的期待。
“你……”安逸王心頭顫動。
她是想讓他吃嗎？
“皇叔。”明珠繼續道，“懷孕生子真的很可怕很痛苦……”
所以她的意思是？
安逸王突然苦笑了出來，他包容的看着明珠。他大概明白了，明珠現在是要他選擇。是要她，還是要繼承香火的子嗣。
若是吃了，他們便還能更進一步，若是不吃，只怕他們就沒有以後了。
“既然是你給我的，就算是藥那也是甜的。”安逸王緩緩撫摸着明珠精致的小臉，話中是能讓人溺斃的深情。
然後，在明珠微訝的神情下，毫不猶豫的将小藥丸吞了下去。
雖然明珠知道安逸王有八成可能會吃，可她沒想到他真的能吃的這麽無畏無懼。
畢竟他可是皇親國戚，是王爺啊！這些權貴是有多看重子嗣，她是明白的。
可是……他卻……
一時間，明珠心中很是複雜。
“明珠。”安逸王面上帶着包容的笑意：“現在你可放心了？”
“我……”看着他，明珠一時都有點失語。
輕柔的捧着明珠的小腦袋，安逸王對着那張動人的紅唇就親了下去。天知道，自昨天晚上之後，他就有多渴望她。
沒有了後顧之憂，安逸王又實在對她的胃口，明珠也就沒有掙紮。
…………
錦心閣，晉王帶着兒子來的悄無聲息。
但找了半天之後，晉王卻沒有找到明珠。不止明珠，就是明珠身邊伺候的丫鬟也不見了，只有一輛空空如也的馬車。
“說，怎麽回事？王妃娘娘到底去哪裏了？”晉王臉色難看，暴怒不已。
車夫和跟着的幾個下人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
晉王突然發火，小羨之被他吓醒了。
“父王。”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父王，暴躁又兇戾，他好怕。
看着兒子那種同明珠過份相似的精致面容，晉王火氣小了點：“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妃，是王妃娘娘自己半路離開的。”車夫小心翼翼看了眼晉王，顫聲回答道。
“她只帶了一個丫鬟嗎？”
車夫等人點頭。
“刁奴。”晉王氣的一腳将車夫踹倒，“她離開你們就讓她離開嗎？你們不知道攔着嗎？她一個弱女子，只帶了一個丫鬟，若是出了什麽事情，就是活剮了你們都是便宜你們了。”
眼看晉王又要控制不住怒意，崔文道急忙上前勸阻：“王爺，王爺，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王妃要緊。就算要處置這些奴才，也不應該是現在，太浪費時間了。”
“你說的對。”晉王冷靜了下來。
“可明珠她會去哪裏，她舉目無親的，除了這裏她又能去哪裏？”
“去找皇叔祖。”懷中的小羨之突然脆生生的道。
晉王頓住，詫異的看着兒子：“你為什麽會覺得你母妃會找你皇叔祖？”
“嗯……”小羨之小臉皺一團，他不知道該怎麽對父王解釋。
皇叔祖對母妃那麽好，如果是他受委屈的話，也一定會去找那個對自己最好的人的。所以他才會覺得母妃應該是去找皇叔祖了。
但……父王好像不這麽覺得啊！
小羨之表情怯怯，不知道該怎麽對晉王解釋。
倒是一旁的崔文道眼睛一亮：“王爺，小世子說的有道理啊！王妃娘娘現在正在生氣，很不理智。她負氣出走，又意識到錦心閣不是個好去處，可又不想回王府。那麽她唯一能去的，也就只有安逸王府了。畢竟安逸王爺是長輩，且同您關系好是朝野皆知的事情。”
不得不說，崔文道分析的很有道理。
“好，我們去安逸王府。”晉王抱着兒子轉身就離開了。
崔文道緩緩松了一口氣，壓下了自己狂跳的心髒。
或許晉王一葉障目，但他自己，是能察覺到安逸王對王妃的不對的。所以小世子說了王妃可能去安逸王府的話之後，他才會故意将話題扭轉到長輩對晚輩的關心和安逸王同晉王關系好上。
但說的再多，王妃娘娘若真的在安逸王府，也是不妥的。
哪裏有美貌的侄媳婦，大晚上的獨自一人去找獨身的叔叔呢？
太荒唐了。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