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厚顏無恥
聽到祁暮的話,紀晨仿遭遇了晴天霹靂。
新婚夫夫??
那是什麽鬼!
紀晨不信,當場掏出自己的手機,給經紀人打去了電話。
陳娟聽了他的問題,在電話那端不緊不慢道:“我也是剛接到節目組通知,沒想到你們消息還挺靈通。”
紀晨:“……”
所以這件事是真的?!
“陳姐……我現在毀約還來得及嗎?”他神情痛苦道,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
如果時光能倒流,他一定要拒接今天經紀人打來的所有電話。
“反正都不是真的,戀愛和結婚也差不了多少,合同簽都簽了,你已經把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賣給了節目組,盡早接受現實吧。”陳娟本來是想安慰他幾句,卻沒想到起到了反作用。
她的話當即又澆了紀晨一頭冷水,讓他整個人都蔫了。
電話被挂斷,傳來“嘟嘟”的聲響,紀晨卻依然把聽筒舉在耳邊,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直到手機突然從手中消失,才如夢初醒般的清醒過來。
怒瞪了一眼奪走屬于自己東西的人,惡狠狠道:“還我!”
下周六就是紀晨出道整整一周年的紀念日。
然而他最近除了意外收獲了一群小粉絲,剩下的全是些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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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無比的郁悶,氣呼呼的去夠被祁暮高高舉起的手機,卻因為對方比自己高出一個頭,怎麽伸長手臂都夠不到。
一時着急,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眼裏只有被祁暮舉過頭頂的東西,什麽都顧不上,整個人朝着他壓了過去。
終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紀晨重新拿回了自己的手機。
身體放松下來,一屁股坐了下去。
可當他發現屁股底下的“床”,居然自己動起來時,吓得倒吸一口氣,這才驚覺自己現在正坐在祁暮的大腿上,兩人的姿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紀晨猛地一下子跳了起來,紅着臉望着眼前人被自己扯得有些淩亂的衣襟下,露出的一大片肌肉緊實的胸膛。
在他想要後退之際,突然一雙大手扼住了他的手腕,帶着他猛的一轉身,一陣天旋地轉過後,再次跌坐回到身後的大床上。
眼前壓過一道黑影,紀晨下意識後仰,被祁暮整個圈在了身下。
瞳孔放大了無數倍,一臉愕然的望着近在眼前的臉龐。
原本握在手裏的手機也早在自己被翻身的時候從手心脫落,此時已經不知道滾到了哪個地方。
紀晨面色驚恐的推了推他,胸膛的主人卻紋絲不動。
“你、你起來!”感受到噴灑在自己臉頰的鼻息,耳根都紅透了。
聞言,祁暮非但沒有照做,反而故意又俯下身子靠近了些。
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如果我說不呢。”
“你——!”紀晨被他氣的漲紅了臉,無奈自己怎麽也推不動他,只能氣呼呼的把臉轉向一邊。
耳畔傳來一記輕笑。
紀晨不可思議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笑什麽?”
祁暮目光緊鎖在他微紅的臉頰,又漸漸移到到紅透的耳根上,低笑着道:“不是說要演戲嗎?這種程度都接受不了,如果到時候導演要求我們做更過分的事,你要怎麽辦?”
紀晨:??
什麽更過分的事?
能比他現在這幅無賴的樣子還要過分嘛?
一個綜藝而已,還能跑到床上拍不成?
“你到底起不起來?”他拔高了音量威脅道。
祁暮似笑非笑:“我的答案還是和剛才一樣。”
紀晨望着眼前厚顏無恥的人,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對方的臉龐越貼越近,自己在拼命側過臉頰的同時,臉上的紅暈也漸漸蔓延到了脖頸。
然而祁暮說的對,如果他非要耍流氓,自己的力氣不如他,也确實不能拿他怎麽樣。
總不能像電視劇裏那樣,對着門外大喊“救命”吧。
要是給樓下那兩個人聽到,闖進來看到這一幕不得把他給笑話死。
紀晨左思右想,情急之下,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紀晨抵在祁暮胸膛上握着拳頭的手漸漸松了力道,改為用手心摸了上去。
沒有一絲阻礙的皮膚相貼,紀晨能清楚感受到來自他身體的溫度。
手掌在觸摸到他滾燙的肌膚時後縮了一下,又努力說服自己忽視心裏別扭的感覺,再度将掌心緊緊貼上去之後毫無章法的亂摸了幾下。
“如果你不起來的話,我就繼續摸下去,怎麽樣,惡不惡心?”紀晨得意洋洋的威脅道。
祁暮盯着他的面龐,目光熾熱而又深邃,似要将他看穿。
紀晨被他這麽一盯,明明調戲人的一方是他,卻覺得自己比他還要難受。
然而下一秒,紀晨敏銳察覺到祁暮的眉眼微微抽動了一下。
以為是自己的行為起了作用,愈發變本加厲起來。
紀晨手掌向下移了半存,輕輕劃過他的胸膛。
指尖碰到他堅硬的腹肌,感覺到身前人明顯的僵硬,暗暗偷笑,又彎起手指在上面狠狠捏了一下。
祁暮的肌肉硬的像石頭一樣,紀晨捏的指尖都紅了,可對方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一絲變化。
只是眸中漸漸染上了一層晦暗不明的顏色,看不出喜怒。
幾秒鐘後,紀晨在對方胸前胡作非為的手,突然被人狠狠摁住。
四目相對,紀晨看到對方眼底燃起的火光,隐隐覺得有些不妙。
“我、我不跟你開玩笑了。”祁暮的目光令他害怕,紀晨徹底繳械,“天黑了,我要回去睡覺!”
然而剛被他捉弄了一番的人,似乎并不想放過他。
“這種事你很熟練?”祁暮目光緊鎖在他的面龐,似要在他的臉上看出個窟窿,握着他掌心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之前對別人做過嗎?”
臉上烏雲密布,好像身下的人敢點一下頭,就會當場把他從窗戶上扔下去似得。
紀晨猛的倒吸一口涼氣:“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怎麽可能對這麽惡心的事情熟練?”
祁暮皺起的眉峰舒緩了些,臉色卻依然不太好看。
“所以你的意思是,對別人身體上下其手這種事,你只對我一個人做過?”
紀晨雖然覺得他的問題奇奇怪怪,但迫于自己的處境,不得不輕輕點了點頭。
過了似乎有一個世紀那麽長。
祁暮慢慢收起了放在他身側的兩只手臂,從床上起身之後,慢條斯理的攏了攏胸前的衣襟。
紀晨終于恢複了人身自由,立馬從床鋪的另一邊翻身下床。
小聲罵了句“神經病”!
兔子一樣飛奔到房門口。
一刻也不敢多呆,像怕被人再捉回去似得,推開門之後,頭也不回的在門前一溜煙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