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人忽然之間又轉過頭,兩道濃眉緊緊地盯着人群中的一男一女。
4執意救人
街上更加的混亂,街上的人都在四處逃竄。
“先生,您沒事吧?”沈靜茹扶住中槍的男人,小臉對上他的。
男人的劍眉因為槍傷的疼痛緊緊地擰在一起,臉色已經開始變得蒼白,薄唇已經沒了血色,呼吸急促,左手撫着胸口,胸口猛烈地起伏着。
男人的眸中閃過一絲微笑,但随即推開沈靜茹。
“小姐,我沒事,快走,不然你會惹禍上身的。”男人說完話,朝着街邊走去。
沈靜茹怔了一下,但随即又跟了上去。
“先生,你受傷了,我是醫生,我能救你。”沈靜茹擋住男人的去路,仰着小臉,态度強硬。
遠處的司徒長林默默地看着兩個人的動作,眸中的寒意驟升。
“咳,小姐,我也是醫生,這不是你該管的事,走吧,我沒事。”男人咳了起來,輕笑出聲。
繞過沈靜如繼續向前,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馬上的司徒長林,嘴角輕扯,轉身仰頭背挺的更直。
“小姐,小姐……”福叔已站在沈靜茹的身後,焦急地喊着她。
這些人可都不是能惹的主。
“福叔開車去巷子口等着。”沈靜茹眼睛還是看着男人離去的方向。
不知為什麽她就是不能放下受了傷的他不管,原因肯定是因為她是醫生。丢下這句話她直奔男人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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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小姐,小姐……”福叔在身後幹着急,再想追沈靜茹早已走遠了。
氣得他老臉糾結直跺腳,随即轉身回到車旁。
“四少,這……”身邊的副官也看到了剛才的事,擡頭不解地看向主子。
司徒長林深遂的眸中閃過一絲邪笑道:“沒事,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人物敢救他。”
說話間雙腿夾馬,馬到之處所有的人紛紛讓開,多數人都不解地看着這個端坐在馬上的人,對這個人的身份相當好奇。
但都只是在心裏想,而不敢表達出來。
莫若禮走到巷子裏,因為流血過多,這時已經感覺到眼前有些發黑了,身為醫生他能感覺到自己離昏迷已經不遠了。
快走到巷口了,無力地靠到牆邊,卻有一雙手及時地扶住了自己。
莫若禮擡眼看到眼前的人,眉頭擰的更深:“小姐,怎麽還是你,我不是說了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我說過我是醫生,我不會看到有人受傷而不管的。”沈靜茹堅定地說。
她吃力地扶起莫若禮,朝巷口走去。
“想要逞英雄呀?”
5查一個那個女人
“想要逞英雄呀?”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一道男人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莫若禮在失去意識之前清楚地聽到了那道聲音,他想用力推開扶着自己的女人,但還沒用上力氣,眼前就黑了下來。
莫若禮的力量全部加了在沈靜茹的身上,沈靜茹轉身,便看到騎着高馬的男人就在眼前,而且還用槍正對着自己。
近了才看清這個男人的長相,妖孽,這是沈靜茹的第一感覺,而且整個人冰冷的讓人不敢呼吸,就連眼神也像是能把人活活吞了,更別說他的手上還拿着槍。
沈靜茹回頭看了一眼巷口,還是沒有車的影子
“你和他是什麽關系?”司徒長林仰着下巴看着馬下的人,冷冷地開口。
這個女人看上去很柔弱的樣子,沒想到在面對他的槍時卻表現很從容,司徒長林斷定他們肯定有關系,不然不會在他的眼皮底下還敢救人。
沈靜茹一心想着要怎麽樣全身而退,沒有聽清司徒長林的話。
莫若禮的傷口處血還流着,她的心裏更急了,心裏腹诽,這個福叔到底去哪了,怎麽還不來?
“我問你話呢?你和他是什麽關系?”男人的聲音突地響在耳邊,下巴也被一雙大手扣住。
“啊……”沈靜茹尖叫出聲,被動地對上男人的臉。
只是手還是死死地扶着莫若禮。
放大的俊臉就在眼前,軍帽遮住了他的額頭,劍眉的結頭也埋在軍帽之下,性感的嘴角微揚,一副擒住獵物的表情,咬着牙,仿佛下一刻就會将沈靜茹的小下巴捏碎。
“吱……”尖銳的剎車聲響起,沈靜茹回頭正是福叔趕過來了,她惹着下巴的疼痛,回頭對上司徒長林,挑眉嘴角扯開一絲笑。
“我和他沒有關系,任何一個在我面前受傷的人我都會治。”沈靜茹說的雲淡風輕。
司徒長林聽着心裏卻是一怔,手上的力道不覺地小了,沈靜茹得到自由,後退了一大步,不解地看了司徒長林一眼,而福叔已在身後。
“小姐,這……”
“快,扶他上車!”沈靜茹定定地看着司徒長林的反應,将莫若禮交給福叔。
福叔有些不情願,眼睛不時地看向司徒長林,不過那人像是受了什麽刺激,目光呆滞地看着不知名的方向。
“快!”沈靜茹回頭對着福叔喊了一聲,眉頭擰起看着馬上的男人。
“四少,四少……”剛才站在他旁邊的副官急急地趕過來,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沈靜茹:“督軍去了永州好像出事了。”
司徒長林定定地看了他幾秒鐘,然後策馬轉身,馬放開步子跑開。
副官回頭又看了一眼沈靜茹然後轉身大步追向馬。
出了巷口便看到司徒長林的馬立在巷口處。
“查一下剛才那個女人。”
6沈公館
閩州港灣街,沈公館。
老爺車直接開到後院的兩層小樓下面。
車子停穩,三個人又手忙腳亂地将已經昏迷的男人擡下車,直奔兩層小樓而去。
“福叔,快通知下去多燒點熱水,另外跟爹說我處理完這邊的事馬上就去找他,對了,讓她來幫我一下,以他的情況得馬上手術。”沈靜茹神色鎮定對福叔說。
福叔也被她正經的神色感染了,雖然他不明白什麽是手術,還是重重地點點頭,
轉眼間已經将人擡到了一樓左邊的房間裏,沈靜茹麻利地拿過工具對他進行着簡單的測量,一旁的司機和福叔呆呆地站在那,不知所措。
“快按我剛才說的去做,還愣着幹什麽?”沈靜茹轉過頭瞪了他們一眼。
他們才像是回過神來一樣急忙退出了房間。
沈靜茹一看這裏的設施,嘴角輕笑,有這樣的條件,她倒說不上是好是壞了。
以前,她最讨厭這個地方,可是現在她卻得用她最讨厭的地方救人,真是可笑。
不過容不得她多想,她快速地先替男人止了血,然後把該用上的東西都找好,現在只需要有助手就可以進行救治了,但是她不敢保證她就能來幫忙。
思索間,門外傳來一陣聲響。
沈靜茹轉身正好看到剛到門口的女人,只一眼沈靜茹就發現她比以前還漂亮了。
至少比四年前更漂亮了,長發已經束成髻,斜斜地散在左肩上,鵝毛的旗袍正對她的膚色,少了少女時的羞澀,卻多了少婦的韻美。
女人一怔,面色有些尴尬,四目相對,無言,然後沈靜茹別開臉。
“這個人中了槍傷,得馬上救出子彈,不介意配合我吧?”沈靜茹轉過身繼續她沒有換完的衣服。
女人低下頭嘴角輕啓,卻是沒有出聲,只是進門也開始換衣服。
片刻後,兩人已經整裝待發。
“開始麻醉。”沈靜茹口上帶着口罩,長舒一口氣,冷冷地開口。
卷發已經束在腦後,一副幹練利落的樣子。
旁邊的女人瞥她一眼,大眼睛快速地轉動着,随即遞上針管。
7小媽
夕陽的餘光斜斜地照在沈公館的樓上,多了一份難得的和諧。
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小時前大街上還是一陣爆亂。
而這一刻卻平靜的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沈佩軍腳步如飛,直奔後院的小樓而來。
身後跟着福叔和一行傭人。
“阿福,讓你去接小姐回來,怎麽還整出這檔子事,對方是什麽樣的人清楚嗎?為何受傷清楚嗎?真是糊塗呀!”一邊走一邊發着火。
身後的福叔只是低着頭不言語,腦門上的汗珠個個都有豆粒那麽大。
“老爺,請息怒,老奴該死,老奴該死。”福叔說話間已經跪在地上,身後的其它人見福叔下了跪也跟着跪下。
沈佩軍回頭一看,跪了一片,顫抖的手停在半空,長嘆一口氣。
“唉,事已至此,再跪還有什麽用?吩咐下去小姐救人這事誰也不準說出去,若是走漏了半點風聲,沈家絕不饒他。”沈佩軍鏡片後的目光犀利。
“是,老爺,老奴這就去辦。”福叔連連叩頭。
沈佩軍轉過身,暗紅色的馬褂,黑色的褲裙快速地閃進小樓裏,從福叔的角度看過去只見黑色的禮帽。
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