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奇怪的戀人(二)
同學有點小尴尬,雖然蘇小恪是自己蠢倒的,但畢竟是為了陪她練球才來的,所以就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正好那邊傳來一陣嘲笑聲,十分及時地成為了她的發洩目标。
同學對帥哥怒目而視,憤道:“你這人也太沒有同情心了吧,看人摔倒了不說來扶一把,還在那哈哈大笑,簡直是令人發指!”
蘇小恪對同學的成語水平默默地點了個贊,心道孟晔這家夥就是令人發指,你這個詞用的很恰當,于是她撐着同學的肩膀站起來,哼哼了兩聲道:“這種人就是浪費國家糧食的社會主義蛀蟲,沒什麽好說的,她壓根就不知道什麽叫無恥。”
同學梗了一下,心想她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麽說才把無辜的帥哥罵了一頓,可蘇小恪的話聽起來就重了很多,好像倆人之前有仇似的。
同學也是個八卦之人,眼睛在倆人身上瞟了兩個來回就發現了貓膩,于是不吭氣了,略有點小激動地屏息等待後續。
孟晔一身簡練地運動服,捂着肚子瞅着蘇小恪笑,笑夠了才慢悠悠溜達過去,無視蘇小恪憤恨的眼神和之前的話,擡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一把攬過對方的肩膀,低頭笑道:“怎麽還是怎麽笨?”
蘇小恪身子一僵,下意識地瞟了旁邊的同學一眼,擡手就推孟晔:“別碰我,你個死變态,離我遠點!”
同學趕緊舉起球拍假裝研究球網,可是餘光卻死死地盯着倆人。
孟晔也瞟了同學一眼,一把抓住蘇小恪推她的手拉高,笑嘻嘻地道:“哪有這樣說自己老公的。”
同學的拍子“啪”地掉地上了。
蘇小恪的臉本來就還有點紅,聞言更是連脖子都紅透了,一邊掙紮一邊急火火地朝同學解釋道:“別聽她的,她是個變态!”
同學趕緊點點頭把大張的嘴巴閉上,掩耳盜鈴地把拍子撿起來繼續研究。
孟晔索性把右手放到蘇小恪的腰上,朝着自己這邊一收,收起笑臉用哀怨的語氣道:“真是沒良心,前晚你可是親自跑去求我的呢。”
媽蛋臉呢,臉呢!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什麽老公,什麽前晚,什麽親自求,去死吧!
蘇小恪被箍得緊緊地貼着孟晔,鼻血就有點不大安分了,這麽多人的公用場合,旁邊還有個等着看八卦的同學,她要是從這兒把鼻血流出來,她就不用混了。可是孟晔勁兒還挺大,她扭了半天也沒扭出去,急得她抻了脖子就去咬。
孟晔一看蘇小恪這架勢,突然就把手松開了,朝後退了一步搖頭嘆氣道:“別鬧,把我咬壞了你媽可是要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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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蘇小恪捂着心口要吐血,孟晔又換上笑嘻嘻的表情,食中二指并起在腦側一揮,道:“我去打球了,你玩完了就先回家,不用等我了,乖~”
說完就潇灑地跑掉。
蘇小恪捂着胸口無力地喘氣,艱難地瞅了同學一眼後,又撲了。
回去的公車上,同學把拍子翻來覆去地擺弄了好幾個來回,終于還是沒忍住,目光閃閃地八卦道:“這就是……那個調戲你的帥哥嗎?”
蘇小恪扭頭看風景,裝沒聽見。
同學哪是那麽容易放棄的,繼續道八卦:“長得真是不錯,帥呆了,但是我怎麽覺得她是個女的?”
蘇小恪呵呵兩聲,心想那家夥就是個女的,要是個男的她早撲上去了。
同學眼珠一轉,抛出殺手锏:“我覺得你們倆站一塊兒還挺合适,挺有夫妻相的。”
“有個屁夫妻相!你丫到底是哪邊的!”蘇小恪果然毛了,立刻就炮轟同學了。
同學幹笑兩聲,給蘇小恪順毛:“別激動別激動,我随便說說嘛,我當然是站你這邊啦,我肯定是要幫你的啊,但是你們倆到底是啥情況啊,你跟我說說我好幫你想辦法應對啊。”
蘇小恪悲憤地望了望天,簡略地給同學講了講。
“太帥了!”同學兩眼放光,拿着球拍不停揮舞,“她好帥!”
蘇小恪朝後縮了縮腦袋躲避危險的球拍,怒道:“帥個屁!你到底是幫誰!還有,把你的球拍拿遠點!”
同學把球拍朝旁邊一丢,改為抓住蘇小恪的手來回晃:“我說真的,她真的好帥啊,不如你把她給我吧!”
蘇小恪被晃的有點暈,拼命按住不受控的同學,不确定地道:“啥意思……你喜歡她?你喜歡女人?!”
“嗨,”同學揉了揉鼻子,無所謂地說,“什麽喜不喜歡男的女的的,又不結婚,就是好玩嘛。”
“尼瑪你多大了還玩,還和個女人玩,你腦子裏全是翔嗎!”蘇小恪簡直不知道說什麽了,她的親友都是些什麽人,怎麽一個個的都不靠譜的讓她想死!
同學幹笑幾聲示意蘇小恪小點聲,前邊還坐了人呢。
蘇小恪氣呼呼地翻了個白眼兒,不說話。
同學抓了抓頭發,左右看了看,略不好意思地湊到蘇小恪耳邊道:“其實我是雙……”
“什麽雙?”
“……就是,男的女的都可以。”
“什麽男的女的都可……你是說男的女的你都喜歡?!”
同學羞澀地點頭。
蘇小恪驚呆了,這麽狗血的事兒,這麽活生生的一個雙,竟然就發生在她身邊了。
她兩眼放光,一把抓住同學開始搖晃:“什麽感覺?男的和女的有什麽區別?你和女的在一起過沒?你們那個過沒?怎麽那個的?”
同學的臉唰一下就紅了,擡手就捂住蘇小恪的嘴,做賊似的朝周圍看了兩圈,壓低聲音怒道:“你這麽大聲幹什麽,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變态麽!”
蘇小恪懶得理會什麽周圍的人,把同學的手扯下來,稍微低了點聲音催道:“你快說呀,我還從來沒采訪過活的百合呢,啥感覺,你快給我說說!”
同學十分無語,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半夜十二點,蘇小恪又一次直挺挺跪在她的小床邊上,照着昨天的流程來了一遍。但是鑒于今天下午發生的事還有在車上同學說的話,她把昨天随口許的願望改了兩個。
紙上說的這個許願方法,只能許三個,不能多也不能少,必須是三個,連着許三天就會初見成效,連續十天基本上就定了,但是如果成功了以後就不能再許了。
所以蘇小恪就趁着願望生效之前,把随便許的那倆改成了她一晚上啥也沒幹光深思熟慮的願望了。
“……偉大的月亮,萬能的星辰,請睜開眼睛看過來,張開耳朵聆聽你虔誠的子民卑微的願望。一願父母……”
咚咚咚,“小恪你睡了沒?”
蘇小恪一個激靈,差點咆哮了,這種東西最忌打擾,關鍵時刻怎能有敲門聲!
母上大人也沒等蘇小恪回答,推門就進。
而蘇小恪還在床邊雙手合十直挺挺跪着呢。
母上大人按下牆上的燈,眯了眯眼一挑眉毛道:“幹什麽呢大半夜的,拜月呢?你加入拜月教了?”
“……你才是幹什麽,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偷窺我,你要幹啥?”蘇小恪朝後一坐,擡手擋住頭上的光。
這種儀式肯定是不能開燈搞的,所以蘇小恪一下子适應不了光線。
母上大人在屋裏掃了一圈,發現床上有一張畫了很多東西的紙,于是彎腰劈手就去扯。
蘇小恪以為母上大人是要給她一個大耳刮子,所以下意識地就把頭朝旁邊一躲,脖子一縮眼睛一閉,等着“啪”聲響。
預料中的巴掌沒打過來,蘇小恪心想母上大人肯定是下不去手,于是把眼睛微睜一條縫去瞅,結果發現母上大人正捏着她那張紙看得津津有味。
她一下就毛了,直起身子就去搶。
母上大人餘光防着蘇小恪呢,所以一個退步就輕巧避開了。
蘇小恪有種不能見光的秘密被人發現的羞恥和憤怒,她立刻就扯開嗓子吼了:“你別偷看我東西!”
邊吼邊繼續去搶。
母上大人這次沒再躲,把紙還給蘇小恪了,似笑非笑地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愛好。”
蘇小恪寶貝地把紙折好塞到枕頭下邊,然後朝床上一躺,扯過毯子朝身上一蓋,閉上眼睛面無表情地道:“我要睡覺了。”
母上大人怎麽着也是她媽,大半夜的她也不想吵的太厲害,只好假裝睡覺把人打發走。
毫無身為人母自覺的母上大人在屋裏溜達了兩下,砸了砸嘴道:“噢,我就是來告訴你明天記得叫小孟過來吃飯。”
“她沒空。”蘇小恪幹巴巴地道。
“哦?為什麽沒空?”
“不知道。”
“那你把她手機號給我,我親自給她打電話。”
蘇小恪唰一下坐起來了,怒道:“有完沒完了,你到底要幹嘛,你真要你姑娘和一個女人談戀愛?你不怕說出去被人笑話?”
母上大人不為所動,優雅地撩了撩頭發道:“不怕。”
“……那你和她談去吧!”蘇小恪又躺回床上,把毯子拉得蓋過頭頂,一副你別再和我說我什麽也不想聽什麽也聽不見的樣子。
母上大人的段數豈是蘇小恪能比的,只一句話就把她打了個落花流水:“其實張坤這小夥子也不錯,今天還給我打了個電話呢。”
……尼瑪,張坤這家夥瞎攙和什麽,蘇小恪恨恨地拉開毯子問:“他說什麽了?!”
“就是結婚的具體細節那些事兒呗,哎時間不早了,我得睡覺去了,晚安我的寶貝。”
母上大人說完就走人了,直把蘇小恪給氣的,差點一頭撞死在南牆上。
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碼出來的,為了趕八點就粗粗地檢查了一遍,所以可能會有沒發現的小蟲子,原諒他吧= =
你們看到每天都是八點發,不是說早就存好的稿,只是蠢作者有強迫症T.T,拼死趕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