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穿成大聖的緊箍

第73章 一夜無眠

◎取他娘的經◎

彌勒佛收了黃眉小童, 将他裝在人種袋裏挂于腰間，手持敲磬槌兒道：“孽畜，金铙哪裏去也。”

黃眉小童的聲音傳出來：“老祖, 金铙被孫悟空一棒打破, 弟子将碎金堆在殿中蓮臺上哩。”

彌勒佛聞言也不惱, 仍是笑呵呵地：“悟空，随我進去尋金，你也好救出你師父。”

進了大殿, 尋到碎金，彌勒佛一口仙氣，輕念咒語，金铙就返本還原了。

此時孫悟空尋至後殿，一眼看到被捆在柱子上的唐三藏四人, 也是一口仙氣, 吹斷了他們身上的繩索，将人救了下來。

豬八戒見着孫悟空就是一陣哀嚎。

“大師兄啊，你怎地才來救我們，再晚兩日老豬就要風幹哩, 還取他娘的經。”

一句粗話惹的唐三藏蹙了眉，啞着嗓音訓道：“八戒, 休得胡言。”

唐三藏兩日未盡食水，落地站立不穩歪倒在敖烈懷裏，金無束見他唇色發白, 将手裏捧着的西瓜遞過去。

“小和尚莫生氣, 快吃些西瓜解解渴。”

豬八戒哼哼兩聲, 看見西瓜兩眼放光, 忙湊上前去：“小緊箍, 這西瓜是哪裏來的？快分老豬一個。”

金無束從孫悟空的紫府裏又拿出幾個西瓜分給他們道：“笑和尚種的西瓜，都被我包圓兒啦。”

收了黃眉小童後，金無束問彌勒佛：“地裏的那些西瓜，我能都拿走麽？”

彌勒佛笑的兩眼彎彎，又揮手變出許多西瓜來：“都是你的，不夠還有哩。”

金無束喜滋滋地點頭：“夠了夠了，多謝笑和尚……”

他戳戳大聖的腰，叫他開了紫府，一揮手，把滿地帶秧的西瓜全都收了進去。

豬八戒埋着臉啃西瓜，聞言愣了愣：“笑和尚？”

沙悟淨問：“小緊箍，你說的笑和尚可是東來佛祖麽？”

金無束點頭：“沒錯，就是東來佛祖彌勒佛。”

他只說了是彌勒佛親自來此收了妖怪，唐三藏感念不已，忙問：“佛祖現在何處？我該去拜見才是。”

“哈哈哈，我在這裏也。”

彌勒佛頂着大肚現身，笑起來時左臉頰有一個深深的酒窩，十分地和藹可親，叫人一見便心生歡喜。

唐三藏回過身來，不敢直視佛面，忙跪地禮拜：“阿彌陀佛，弟子三藏，拜見東來佛祖。”

豬八戒、沙悟淨和敖烈也跟着跪下，對其敬畏萬分。

彌勒佛笑着點頭：“不錯，不錯。”

他輕輕擡手，跪在地上的幾人便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扶了起來。

唐三藏雙手合十，虔誠敬道：“弟子感念佛祖救命之恩。”

彌勒佛笑容滿面，輕點唐三藏的額頭，唐三藏瞬間恢複了體力和精氣神，佛光籠罩全身，柔和又慈悲。

他聽到彌勒尊佛問：“西天路遠難行，三藏何不去東天取經？”

唐三藏突然渾身一震：“東天取經？”

金無束忙接過話道：“是啊小和尚，東天有彌勒經三卷，夠你一輩子念的了……”

彌勒佛笑着看他：“無束所言不錯。”

“東天取經……”唐三藏低喃了一聲，莫名看向敖烈。

他心中掀起波瀾，竟起了猶豫搖擺的心思。

孫悟空掃了眼彌勒佛，他拉回金無束，輕咳一聲，嗓音冷冽道：“妖孽已捉，寶物已歸，東來佛祖該回了吧。”

彌勒佛哈哈大笑不再多言，腳踏祥雲徑轉極樂世界，只悠揚留下一句：“善哉，善哉。爾等自有因果，佛亦不可強求。”

一聽這話，唐三藏頓時冷汗直流，緊抿着唇一言不發，跪地朝彌勒佛離去的方向叩了三個響頭。

敖烈不明所以，只覺得小和尚似乎不太一樣了。

***

金無束随孫悟空到了大殿的一處角落，打開地窖，将下方被困的諸神救了出來。

哪吒見了孫悟空咬牙切齒地：“孫猴子你敢耍我？”

孫悟空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耍你又如何，莫非是老孫叫你跟來的？”

哪吒：“你！”

此時諸神還沒有完全恢複法力，見了孫悟空心裏有了底，忙叫：“還請大聖助小神等恢複法力……”

孫悟空毫不吝啬地釋放紫府靈氣，助他們複原，唯獨繞過了怒瞪他的哪吒。

攤在地上的哪吒：“……”

死猴子，好樣的！

不一會兒，唐三藏前來向他們一一道了謝。

衆人寒暄幾句，待諸神恢複後謝過孫悟空，便辭別各自回境去了。

唯有哪吒靈力滞澀，使不出法力也召不出風火輪，在孫悟空戲谑的眼神和金無束無情的大笑中，被天界諸神給架走了。

師徒幾人在小雷音寺歇住一宿，次日方才啓程。

***

行徑月餘，正值晚春花開之時，他們正行至一處小山上。

山上滿是荊棘，又多虎豹狼蟲，只怕過夜也難眠。

天色将晚，師徒一行加快腳步，終于看到前方有一座山莊，可以前去借宿。

到了莊前，唐三藏前去叫門，來開門的是一位身着素衣的老者，看到他們覺得面生，有些慌張地問：“你們是什麽人，怎來我家叫門？”

唐三藏施一佛禮。

“老施主莫怕，貧僧是往西天拜佛求經的和尚，後面幾個是我徒弟，适到貴地想來此借住一宿，萬望方便方便。”

他面貌生的好，一副悲天憫人，人畜無害的模樣，說起來話十分溫和有禮，叫老者逐漸卸下心房。

“此處乃是小西天，你卻要去大西天？那方路途甚遠，只這個地方也很難過，大西天怎生去得？”

唐三藏不明，問道：“此地怎麽難過？”

老者把着門，不叫進去，在門口說道：“西去三十裏有一座‘七絕山’，七絕山綿長八百裏，滿山盡是柿果……”

豬八戒一聽樂道：“有柿果怎還難過？老豬已經許久未曾吃過柿果，到了那處定要多摘些吃哩。”

“師父不知其害啊。”

老者搖着頭道：“因我們這裏地廣人稀，甚少有人上七絕山摘果子，成熟的柿果落在地上爛成稀泥，日久年深堆積成山，發了黴，一路盡是污穢啊。”

“若刮起風來有一股穢氣，就是茅坑也不及那般惡臭，我們都叫‘稀屎’哩。”

師徒幾人伸着脖子聞了聞，隐約能聞見一股臭味，正是今日無風，所以味道不顯。

那八百裏臭氣熏天的七絕山是西行必經之路，本以為唐三藏會憂愁不已，不想卻是十分淡然。

老者又絮絮叨叨說了許多，眼見天要黑下來了，豬八戒腹中饑餓，拱到前面去對老者急道：

“我們師徒只想借住一宿，你這老東西說許多唬人的話卻不叫進去，是何意思？”

一聽叫他老東西，老者氣的拍門：“你這般小白臉，厮怎敢沖撞我老人家？”

豬八戒還欲與老者争嘴，說他有眼不識泰山，金無束忙拉過他：“八戒師兄，何苦為難老人家，我們再尋別處就是了。”

老者瞧他兩眼：“這位小公子倒很知禮。”

他記仇似的，斜眼看豬八戒：“想來也比你有本事。”

說到本事，金無束這個“大聖吹”又次上線。

他将孫悟空推上前去：“老人家你不知，我們兄弟都有些本事，但屬我家大聖本事最大，便是天塌下來也撐得住哩。”

老者聞言，回嗔作喜，忙又問了許多。

金無束拉着老者說大聖有攪海降龍，擔山趕日，移星換鬥的能耐，喜的老者忙賠禮，躬身請他們進去。

豬八戒：“好家夥，早知如此，老豬就該說說曾為天蓬元帥時的功績，管教老者不敢冒犯。”

入裏，是三間瓦房。

老者請師徒安坐喝茶，又叫下頭人準備素齋來。

沙悟淨低聲問孫悟空：“師兄，老施主本不肯留宿，現下卻盛情招待，這是為何啊？”

孫悟空飲下一口茶道：“此處隐有妖氣，想來是聽聞老孫有些本事，故留我等替他除妖。”

一頓豐盛的素齋用必，外頭天已經黑了。

金無束想要泡靈泉，孫悟空拉着他進了紫府。

不着寸縷的二人在靈泉裏游來蕩去，好不快活。

玩鬧夠了，孫悟空将人抱在懷裏說話，熱氣都噴灑在耳側，惹的金無束墨發逐漸變成金色。

孫悟空的眸中閃過笑意，勾起他的一縷金發輕笑：“小緊箍，想什麽呢？”

金無束将下巴墊在他肩上，聞言張口去咬他的耳朵，哼唧唧地：“大聖想什麽，我就什麽。”

“哦？”

孫悟空的臂彎逐漸收緊：“那你說，我在想些什麽？”

“這……”

靈泉下有個東西又熱又硬，金無束察覺到了，眼珠子一轉，“不懷好意”地伸手撥了兩下。

孫悟空呼吸一滞，聽到金無束嘿嘿笑起來：“那大聖告訴我，小悟空又在想什麽呢？”

他的話音剛落，靈泉水突然動蕩起來，金無束驚呼一聲，就見孫悟空捏着他的下巴親過來。

“好無束，大聖現在就來告訴你……”

一夜無眠，翌日孫悟空獨自出了紫府，惹得老者頻頻側目。

“大聖爺昨夜去了哪裏？與你粘在一塊兒的小金師父何處去也？”

“噗……”

豬八戒聽到老者的問話，猛地噴出一口清茶，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哈哈哈哈，小老兒你不知，我大師兄吃起葡萄來不做人，連皮帶瓤都給吃了，一處也不放過哩。”

老者不明所以，“我問小金師父，與大聖爺吃不吃葡萄又有何幹？”

見孫悟空冷下了神色，唐三藏忙拉過老者唠家常。

孫悟空不喜有人拿金無束玩笑，金箍棒徒然顯現在豬八戒面前，‘砰’地一下将他轟上了天。

豬八戒反應不及，直被怼到天上去，捂着肚子大叫：“啊啊啊——”

“師兄老豬知道錯了……”

一眨眼，孫悟空近在眼前，他邪氣地勾起唇角，仿佛惡魔低語：

“知錯啊……”

“晚了。”

作者有話說：

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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