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再也不敢
◎【一更】沒有仙丹靈液我也受得住……◎
金無束的眼裏亮晶晶地, 看見大聖神色認真,語意真摯的對他說:“與你,便是永恒也嫌太短。”
他越發感動, 只想全身心且毫無保留地将自己交付給孫悟空。
他如此想着, 也如此做了。
金無束伸手攬住孫悟空的脖頸, 撅起嘴巴去親孫悟空的唇。
他的眸中蓄滿柔情,輕輕咬了孫悟空一口,低喃了一聲:“大聖……”
“給不給?”
孫悟空見他墨發變金已然忍的艱難, 又如何受得住懷裏人如此撩撥。
紫府內一片氤氲,金發纏在一起,一時間分不清誰是誰的。
金無束喚了幾聲大聖,說:“我想吃葡萄了。”。
孫悟空手指一勾,從葡萄藤上勾過來一串葡萄喂給金無束。
葡萄甜滋滋地, 讓金無束滿足的眯起眼睛:“鮮嫩多汁的葡萄, 好好吃。”
孫悟空輕啄他一下:“果然是一顆鮮嫩多汁的小葡萄。”
金無束哼哼兩聲問:“那是,好吃吧?”
孫悟空:“好吃的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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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紫府之外,豬八戒和沙悟淨果然在一家農莊尋到了敖烈和唐三藏。
這農戶家的老兩口皆是好心人,知曉他們是東來的和尚, 忙煮飯安排了一頓素齋來吃。
他們圍坐在桌前,唐三藏見只有豬八戒和沙悟淨找來了, 便問:“悟空和小緊箍哪裏去了?”
豬八戒口急,拿了個馍馍啃了一口,嘴裏鼓鼓地嘿嘿笑着:“師父诶, 您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唐三藏一臉疑惑, 怎麽就是明知顧問了?
敖烈聽豬八戒這般說便明白了, 偏偏小和尚心思純粹沒有反應過來, 又問了一句:“八戒何意?什麽明知故問?”
敖烈伸手拉他一下, 轉移話題道:“飯菜要涼了,小和尚快些吃吧。”
唐三藏:“可是我們不等悟空和……”
敖烈擺手:“不必等,大師兄和小緊箍有果子吃。”
豬八戒的飯量大,又拿了一個馍馍接話道:“正是正是,師父就不要惦念大師兄了,他只愛吃葡萄,不愛吃這個。餓不着他,餓不着他。”
唐三藏想了想,突然耳尖一紅明白了:“……哦。”
幾人用過素齋,在院子裏與農戶人家閑話。
老夫妻問:“不知幾位師父來時,可遇到什麽麻煩沒有啊?”
唐三藏與敖烈自是沒有,豬八戒和沙悟淨深覺遇到的幾個毛賊還算不上麻煩,便也稱沒有。
那老夫妻不知是喜是愁的嘆了聲,唐三藏問:“二老何故?”
老婦本不欲多說,但見他們是出家人,借宿一宿便也走了,方才緩緩道:“師父不知,老拙命苦,有子不善,做了壞德行的山賊啊。”
“山賊?”
豬八戒和沙悟淨對視一眼,忽覺不妙。
他們大師兄打殺的……
“可憐我二人這般年紀,偏生兒子專做惡念,專好打家截道。”老婦又嘆一聲:“他已許久未歸家,不知死活,故才問詢師父們可有遇到麻煩。”
老夫妻抹抹眼淚:“師父們洪福,沒遇到他最好……”
唐三藏心軟,好生勸了良久,敖烈在一旁聽着當真覺得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或許小和尚去西天取經救世間疾苦是最好的選擇。
……
夜裏,豬八戒悄聲對沙悟淨道:“老沙,你說大師兄打死的幾個裏,有沒有老人家的兒子?”
他想了想又說:“咱幾個還吃人家的齋飯,住人家的房哩,若真作孽打死了人家孩兒可怎生是好?”
沙悟淨:“我也不知。不過……大師兄下手雖重了些,卻也情有可原。那群山匪搶劫殺人,身上都背着人命,打死也不為過,何況他們惹到小緊箍的頭上……”
二人半晌無話,忽然聽見屋外傳來吵嚷聲,原是老夫妻說的兒子回來了。
豬八戒和沙悟淨放下心來,心道老夫妻的兒子沒死便好。
哪知小草房裏住着他們師徒,被那山匪發現了。山匪在門外惡狠狠地問老婦:“哪裏來的你便收留?”
老婦悄聲說:“你別嚷,他們是從東土大唐來的和尚,借住一晚明早便走,不妨事的。”
又說了會兒話,山匪趕了老婦去睡,他則扒着窗透過月光看了豬八戒和沙悟淨二人,認出他們是白日裏的仇家。
他吓得魂不附體,忽而發現那個厲害的不在,卻多了一個和尚和年輕公子。他心思頓時活絡起來,咬牙恨恨兩聲:
“好,好!”
他跑走複又回來,竟是帶了幾個山匪回家。
敖烈早已被驚動,但聽豬八戒二人對他傳音,叫他莫要輕舉妄動,他才知曉他帶着小和尚跑走後發生了什麽事。
只聽山匪們在門口商議:“當真是冤家路窄,他們既到了我家,哪有活命離開的道理。”
又聽一人說:“将他們一個個剁成肉醬,吞了他們的行囊,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白日裏殺我們兄弟那個,他怎地不在?”
“你傻了?他不在最好,否則在他的金棍下,我們幾個也難活命……”
幾個山匪意欲圖害唐三藏師徒,他們磨快了刀槍,正準備悄麽聲地進門去,卻見裏面老夫妻掌燈起來,竟是未睡聽見了他們的計謀。
老夫妻的兒子恨的牙癢癢,舉刀上前:“給我讓開,莫壞我好事!”
老夫妻哭的可憐,跪地求他:“吾兒莫要再傷人命,作孽,作孽啊——”
山匪們生怕驚動那幾個和尚,怒他連父母也打發不定,上前一腳踢開老夫妻……
老夫妻的兒子連忙擋在前面:“你們做什麽?何故傷我父母!”
唐三藏被敖烈點了睡穴,沉沉睡着,他與豬八戒和沙悟淨卻是動了怒,閃身來到山匪面前,僅一個照面就将他們打飛出去。
紫府內,金無束窩在孫悟空懷裏,看着外面的狀況感嘆說:“那對老人家心腸那樣好,怎麽生了這般不省心的兒子。”
孫悟空的手不閑着,揉揉他的肚皮問:“無束可動了恻隐之心?”
眼瞧着敖烈三人是不打算放過那幾個山匪的。
金無束嗯了聲,他是可憐那對老夫妻,不忍叫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卻也明白留那山匪性命,只怕更多人會因他喪命,老夫妻也會日日提心吊膽。
他翻了身,将臉埋在孫悟空的懷裏:“我不看就是。”
胸前濕熱的氣息叫孫悟空的心又軟又癢,他低頭輕啄他的發頂:“早知便不叫你看。”
金無束的聲音悶悶的:“沒關系,是我自己非要看。”
他不是聖父,也不是狠絕之人,他見不得強者霸淩,也見不得老者落淚。
卻不知,孫悟空又何嘗見得他為這種小事傷懷。
金無束的腰身被溫熱的指尖勾了勾,他癢的發出輕笑,便聽孫悟空對他說:“你只管一心想着我,其餘事不許你發愁。”
金無束從他懷裏擡起頭來:“大聖?”
孫悟空親親他,對敖烈三人傳音:“以幻境唬住他幾個,叫他們知道厲害,不敢再打劫害人便罷。”
敖烈見老夫妻那樣哭,也是老大不忍心,卻還是問:“可是大師兄,他們畢竟身背人命……”
“無妨。”孫悟空說:“且叫他們在世盡盡孝,往後死了自見閻王。”
那邊敖烈三人做何等幻境吓唬人,金無束沒興趣知道,他只知道大聖又讓他動了情欲。
眼見着金發再次顯現,孫悟空輕笑出聲:“好無束,只怕老君要累死在煉丹路上。”
金無束俊臉一紅:“其、其實……沒有仙丹靈液我也受得住……”
孫悟空挑眉:“當真?”
金無束點頭,用指尖戳戳他:“要試試麽?”
孫悟空立刻翻身。
當真是“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①
他說:“我恐怕要試很久,無束可不許哭。”
金無束輕輕嗯了聲。
大有“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之态。②
他在心裏默默想,當真好詩。
他被孫悟空抱着,懶得不想動。
孫悟空的手指彎曲動了下——
他不禁又想到一句,乃是“妾似琵琶斜入抱,任君翻指弄宮商。”③
孫悟空喟嘆一聲,手裏的葡萄越發成熟,吃了來尤為鮮美。
他低頭去親金無束的唇,将他的嗚咽聲一并吞吃下肚。
金無束沉溺其中,他的識海試探性地去尋孫悟空的神海,剛一露頭就被神海給緊緊環住,逃無可逃。
至此,他的身、魂、神全部淪陷,再沒有一處不屬于孫悟空。
神海與識海的兩相碰撞,自然是神海更勝一籌。
金無束的識海不肯服輸,與神海較量起來,偏要叫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孫悟空的神海何等強大,他哪裏會放過這個機會,自是席卷而去,慢慢地,讓金無束的識海潰不成軍,認命地攤在那裏任憑神海繼續拿捏。
幾番較量之下,神海“水聲潺潺而洩于兩峰之間。”④
金無束的識海徹底敗下陣來。
他再也不敢說‘受得住’和‘試試’這幾個字了。
這一番較量讓他有些累,他在閉眼睡前,忽見紫府外面好似還有一個大聖?
他累極地擺擺手:“不行、不行了……”
“分身丹沒有了,一個大聖尚且較量不過,兩個大聖更不行的……”
孫悟空:“……”
他冷眼看着外面那個假悟空,伸手捏了捏金無束的臉頰,咬牙道:
“小緊箍,你怎敢将他錯認成我。”
金無束實在沒了力氣,眼皮子沉到睜不開,軟乎乎地嗯了聲:“大聖抱……”
一時間,孫悟空什麽脾氣也沒有了。
只把人抱在懷裏哄睡覺。
作者有話說:
①“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出自《戲贈張先》
②“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出自《客至》杜甫
③“妾似琵琶斜入抱,任君翻指弄宮商。”出自李四維
④“水聲潺潺而洩于兩峰之間。”出自《醉翁亭記》歐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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