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可歡喜
◎孫悟空長臂一攬,摟住人親了又親。◎
孫悟空駕雲回返山頭, 他未急飛,路上将從東海龍王那裏要來的夜明珠給了金無束。
金無束捧起珠子仔細看看,那珠子觸手溫熱, 內裏閃着白光, 映在他臉上顯得十分柔和。
他又低頭看看酒壺, 提起來倒扣下去,舌尖在壺口處舔了一下,發現一滴酒也倒不出來了:“嗝~沒、沒有了——”
金無束淨白的皮膚透着一抹粉紅, 舌尖舔唇,小臉紅撲撲地,醉的雙眼迷離,他覺得自己有些熱,伸手解了腰間軟帶, 又将領口扯開些, 露出精致漂亮的鎖骨。
接着他身子一軟,趴在了平整的岩石上,兩根手指不老實地來回挑着夜明珠,那模樣別提多勾人了。
孫悟空喉結滾動, 忽覺有些燥熱。
他回了沙悟淨一句:“莫慌。”轉而進了紫府。
他走到岩石邊,金無束看到他忽然咧嘴笑了, 雙手捧起夜明珠,嘴裏含糊不清地說:“嘻嘻大聖~它好像一顆蛋,比仙鶴蛋還要圓哩。”
說完張嘴就上去咬了一口, “啊……”
聲音不禁發顫, 他摸摸自己被硌疼的門牙, 頓時撇嘴委屈上了:“嗚, 不好吃……”
“大聖壞……是壞蛋……”
孫悟空眸色一暗, 上前一把将人攬進懷裏,低聲在他耳邊說:“誰壞?”
金無束落進熟悉的懷抱就開始撒潑打滾,在孫悟空的懷裏動來扭去,像一條活泥鳅似的,雙手不自覺地摟住他的脖頸蹭蹭:“它壞,是壞蛋,咬不動……牙疼呢。”
孫悟空深吸一口氣,捧起他的臉:“張嘴我看看。”
金無束聽話地張開嘴,舌尖在牙齒上掃過:“你看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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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又軟又委屈,恐怕再說兩句就要哭出聲來。
孫悟空的鼻息間都是烈酒的濃香與小緊箍身上的丹香,兩相碰在一處,他覺得自己也快醉了。
金無束的舌尖舔過牙齒剛要收回去,忽然就被卷進一個溫熱的口裏,一聲嗚咽不禁洩了出來,金無束覺得自己更熱了。
眼前放大的俊臉是他每時每刻無不心心念念的大聖,金無束的牙齒倒是不覺疼了,可舌頭和嘴巴卻是又麻又疼。
金無束有些慫,想要酒壯慫人膽,嘴裏嚷嚷着:“我還想喝,拿酒來……”
孫悟空捏他的臉:“再喝下去,只怕要不記得我了。”
金無束哼唧一聲:“不、不會……”
“你是大聖,是我好喜歡,好喜歡的大聖……”
都說酒後吐真言,孫悟空一聽這話,心中不知是何等歡喜。
他不禁将人環抱住,這般狀況叫金無束更醉了,酒醉後的他熱的渾身滾燙,就快燒着了。
他扯了扯衣袍,想讓自己涼快清醒一點。
孫悟空終于舍得放過他的嘴巴,輕笑他:“這般貪酒,醉的倒快。”
金無束覺得自己在做夢,夢裏他像一只擱淺的魚兒,身體又幹又燥,仿佛就快要死了。忽然有一雙大手捧起他,将他帶入舒适的海洋。
海水沁潤,讓他整個人都舒展開來。
***
唐三藏醒了,睜眼瞧見自己被繩索捆在一處石洞的木樁上,他一陣心驚,暗道自己又沒有聽悟空的話,被妖怪給捉了。
眼見前方有幾個小妖正在擔柴燒水,唐三藏頓時覺得皮疼肉也疼。保不齊又是妖怪準備将他洗刷一番,好蒸來吃了。
“小和尚你終于醒了,你現下感覺如何,可有哪裏難受麽?”
唐三藏回過神,是敖烈擔憂的聲音。
他扭過頭來,就見敖烈也被繩子捆了個結實:“敖烈,敖烈我沒事,你怎麽樣?”
敖烈見他無事放下心來,搖頭道:“別擔心,我也無事,那妖怪不曾傷我。”
其實他們被捉來将近一個時辰了,除了這幾個一直在燒水的小妖,并沒有見到那個獨角怪。
他們二人除了被綁的手腳發麻,倒也不覺得有多難受,不過豬八戒就沒有那麽好過了。
唐三藏擡起頭,就見他被一根繩子捆住了手腳,臉朝上被吊在洞頂。
那姿勢……有點像殺豬。
豬八戒知道師父醒了,嘴裏又開始不停念叨:“哎呦喂,師父啊,難受死老豬了……”
唐三藏:“……八戒你沒事吧?”
豬八戒哼哼:“老豬事兒大了。”
唐三藏:還行,還能回嘴,問題不大。
不一會兒,他親眼看到水燒開了,吓得連忙叫敖烈:“敖烈怎麽辦,水熱了,他們是不是要給我們洗澡接着蒸了吃啊?”
敖烈擡起頭,後腦磕在木樁上:“放心吧小和尚,我們已經被妖怪捉來快一個時辰,這水也燒開了至少三次……”
“不許說話。”
燒火的小妖朝幾人吼了一聲,然後又提過來一桶涼水倒進開水鍋裏,添火繼續燒。
敖烈小聲道:“看到了麽?這是第四次了。”
唐三藏:“……?”
難不成是妖怪還不餓,所以不急着吃他們?
豬八戒有氣無力地叫唐三藏:“師父诶,老豬都被吊起來一個時辰了,大師兄怎地還不來救人?難受啊……老豬難受啊……”
唐三藏擡頭看看他,見他的手被勒成了紫紅色,也很為他擔心:“八戒你再忍忍啊,悟空一定很快前來救我們了。”
山洞裏熱氣騰騰,白煙滾滾,大鐵鍋裏的水燒開第五次後,燒水的小妖終于受不了了,跑出去找他們大王。
“大王,洞裏的水快被小的燒幹了,您準備何時吃那唐僧肉啊?”
只見那怪坐在石椅上,神色十分困惑不解,聽見手下小妖詢問後半晌才說:“水燒幹了就再去打。”
他無視小妖崩裂的表情,嘀咕一句:“那孫猴子怎麽還不來救他師父?再不來我可真吃了……”想到那人的叮囑,他诶了一聲:“算了,再給他一點時間好了。”
洞外的天已經擦黑,獨角怪唯恐孫悟空找不到他的洞府,特地命人在洞口點了兩只紅燈籠。
寒風一刮,燈籠搖搖晃晃,映的洞口陰恻恻地,一看就很邪氣。
保管那猴子一眼就能瞧見。
別說孫悟空,就是沙悟淨也瞧見了。
他看天黑了大師兄也沒有回來,心中實在擔心唐三藏三人,準備自行去救師父。
哪知他剛邁出圈子,就被人拍了肩膀。
沙悟淨心裏一突:“誰!”
降魔杖朝後一揮,被人用兩根手指擋下了。
“大師兄!”
“大師兄你終于回來了,你去哪裏了,怎地現在才回來啊?”
“師父已經被捉走快兩個時辰了,恐怕現在已經……”
平常不聲不響的人,此時一連說了許多話,孫悟空擡手止住他話頭:“沙師弟莫要擔憂,小和尚沒事。”
“沒事?”
孫悟空拿出三枚玉佩,上面刻的分別是唐三藏、豬八戒和敖烈的名字,玉佩的上端還有一簇小火苗,正簇簇燃着。
沙悟淨接過去一看:“命佩?”
命佩,以人的氣或血做引,注入玉佩之中,上面的火苗便代表那個人的生命力,生命力越旺盛,火苗燃的越明亮。
若擁有命佩的人受傷或重病,火苗會變得微弱或暗淡,若人死,則是火滅、玉碎。
看到這三枚玉佩上的火苗都燃的旺盛,沙悟淨徹底安心了:“大師兄,你是何時為師父他們煉的命佩,我怎麽不知道?”
孫悟空将沙悟淨的也拿出來,“也有你的份。”
沙悟淨:“……”
這神不知鬼不覺的,大師兄是如何拿到他們的氣和血的?
沙悟淨問:“大師兄,雖然師父他們暫時無虞,但畢竟是在妖怪手裏,保不齊那妖怪夜裏餓了就将他們給吃了,我們要不要去把人救出來啊?”
“去不得啊……”
沙悟淨身後忽然冒出一個人來,他回頭一瞧,是個帶着暖帽的老翁。
老翁拄着一根龍頭拐杖過來,後面還跟着一個手拿梅花的小童。
沙悟淨被吓了一跳,不知以他二人的年紀,是如何攀上峻嶺的,但見大師兄沒有動作,想來他二人并非妖怪。
沙悟淨雙手合掌:“老人家,小僧問詢了。”
他道:“老人家方才說去不得,不知是何意啊?”
老翁回一禮道:“我與小童聽到兩位小師父要去尋那妖怪?”
沙悟淨:“正是。老人家知道這山裏的妖怪?”
“知道知道。”老翁點頭之際,悄悄看了眼孫悟空:“此山叫做金兜山,山中有個金兜洞,洞裏有個獨角兕大王,那大王有上天入地之能,有數不盡的法器寶貝,十分厲害。你二人若貿然闖進,只怕要自身難保,還是各自逃命去吧。”
沙悟淨:“這可怎麽說的?那妖怪捉了我的師父和師兄弟,老人家如何勸我們逃命去哩。”
沙悟淨搖搖頭,他知道老翁是好意,但卻如何肯聽?只見目光放在孫悟空身上,便見孫悟空一聲哼笑:
“是麽,既然那妖怪如此厲害,此間的山神土地竟不出手除之,徒留他在此害人豈非失職?老孫正巧要往天界走一趟,便見見玉帝老兒,以治他二人之罪。”
這話一出,老翁與小童吓得雙雙跪下叩頭求饒:“哎呦,大聖爺爺息怒啊,小神不敢隐瞞,我們就是此間的山神與土地,特來此候接大聖啊。”
沙悟淨:“……”
他再次在心裏感嘆,大師兄的火眼金睛可真好用啊。
孫悟空垂眸睨着他們:“既知我到,何不早迎?裝作這般模樣,以為老孫認不得你們?”
二神再次叩頭:“小神不敢,小神不敢。小神真容貌醜鄙陋,恐觸大聖威嚴,故而掩面喬莊,将妖怪之隐象告知。”
孫悟空此時心情甚好,吓吓他們就罷了,哪裏會同他們計較,聞言只道了一句:“我問你,獨角兕在此間時,可有傷人吃人?”
山神土地對視一眼:“那怪自三年前來,日日在洞頂朝東瞭望,小神當真沒見過他傷人吃人,便是山間野獸也不曾吃過。”
問完話,孫悟空背過手去:“老孫知曉了,爾等去吧。”
山神土地尊領退下,就聽沙悟淨問:“師兄,難怪師父沒事,原來是那妖怪不吃人啊?”
但他想不通:“既然他不吃人,又為何要點化莊宅引我等過去,還捉了師父去呢?”
孫悟空:“老沙,你可知道功德簿?”
功德簿,沙悟淨自然知曉。
想他曾做卷簾大将時,也有自己的功德簿,他所做功德越多,受用的香火就越多,香火越多,食祿就越多,食祿越多,壽命就越長。
這般循環往複,凡人信奉的念力使得仙人、神人的法力也越加深厚,慢慢地成尊成聖只是早晚問題。
只是他因犯錯遭貶,功德簿早已盡消,做不成神仙,他只好下界為妖。做妖吃人,吸食活人陽氣以增壽數和妖力。
只不過他為妖作的是惡,與他大師兄這等天生地養的大妖是不一樣的。大妖無需吃人,天地間的靈氣盡可化為己用,壽數更是無窮無盡。
就如他曾聽聞,齊天大聖孫悟空乃是不死不滅的存在,即便是肉身盡毀,神魂也将永存,早晚還能修成真身的。
這也是為何,五百年前三界六道合力圍剿孫悟空,也不能将他斬殺,只能暫且将他鎮壓于五行山下。
沙悟淨想到這裏不禁感念菩薩恩德,只因作惡的妖大多沒有好下場,多虧當年菩薩點化,叫他遁入空門,往後成了西方羅漢身,自然又有功德簿。
聽大師兄如此問,沙悟淨忽然反應過來:“難道……那妖怪是個有功德簿的?所以他不敢吃人不敢吃師父……可是我還是想不通,他為什麽要捉師父去。”
孫悟空拍拍他的肩,擡眸望了一眼天:“或許,捉小和尚就是他的功德。”
沙悟淨:“……”
他更懵了。
妖,大多是野獸成精。難道除了仙人的坐騎……妖怪也有功德簿嗎?
忽地他想起平頂山的金童子和銀童子,一拍大腿叫道:“娘耶!那厮不會是哪位天神的坐騎下界吧?”
孫悟空看他一眼,不禁揉了一把他的腦袋:“老沙,你變聰明了。”
沙悟淨:啊啊啊大師兄竟然誇他了。
孫悟空的手擱在他頭頂,看他這模樣問:“感動?”
沙悟淨都舍不得扭頭,生怕大師兄把手拿下去:“不、不敢動。”
孫悟空:“……”
他想收回剛才那句誇獎。
金兜洞口又挂出兩排紅燈籠,将山腰照的通紅。
孫悟空擡眸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看來是那獨角怪等急了。
沙悟淨說:“師兄,那我們什麽時候去救師父?”
孫悟空:“不急,呆子不是想在那裏借住一晚?且叫他住個夠。”
金兜洞內。
大鐵鍋裏的水燒開一茬又一茬,熱氣升騰全呼在吊在洞頂的豬八戒身上了,就快将他給蒸熟了。
他難受的受不住,喊的嗓子都劈了:
“這遭瘟的孫猴子,該死的弼馬溫啊,說不搭救老豬他就真不來了他,老豬難受啊,師父啊師父,他連你也不救了,巴不得妖怪吃了你,他好回花果山繼續當他的山大王啊——”
敖烈盯着小妖給唐三藏洗澡,盯的眼都紅了。
他聽豬八戒叨咕個沒完,氣的說他一句:“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偏要出圈自入虎穴,我們又怎麽會被妖怪……”
話未說完,他見小妖要給小和尚清洗大腿根部,急的怒瞪狂吼:“給老子住手!往哪摸呢?再敢碰他你試試?老子吃了你!!!”
雖然敖烈被綁着不能動,但散發的神龍威壓還是将小妖吓得不輕。小妖丢了手裏的棉布帕子,對唐三藏急匆匆說了一句:“你自個兒搓吧。”轉身就跑了。
唐三藏紅着臉,背過身子讷讷道:“敖烈你、你別看了,我要穿衣裳了。”
敖烈的臉頰也不禁染上一抹紅暈,他咽了咽口水:“我…不看,你穿就是。”
唐三藏見他閉了眼睛,抿唇從水裏站了起來。
嘩啦出水的聲音不禁讓敖烈浮想聯翩,水汽撲面而來,使他的鼻息間一陣溫熱。
唐三藏剛出水,還不等擦淨身體穿衣裳,忽然腳底打滑摔了一跤,‘啪叽’一聲加一陣痛呼,敖烈忍不住睜開眼……
就看到白白淨淨的小和尚眼裏緒淚,坐在地上揉……揉屁股!
敖烈瞪大了眼睛:“小和尚你沒事吧?”
鼻間有點癢,他一張嘴說話,鼻血就流了下來。
唐三藏偏過頭看他:“……”
忽然他忍痛起身跑了過來:“敖烈你流血了。”
溫熱的手指為他抹去血跡,結果越抹越多,唐三藏都快急哭了:“還在流,怎麽辦呀?”
敖烈哪裏顧得上那些,看着他的眼神逐漸向下——
唔……要命。
他恐怕要失血過多了。
豬八戒被臉朝上吊着,扭頭也看不見下面發生了什麽,急的他大叫:“你們怎麽了,敖烈哪裏流血了?是不是那妖怪暗中使詐了?……說話呀!”
說什麽?沒空。
敖烈的脖子朝前一伸,血都被吃進兩人的肚子裏去了。
唐三藏被沾了一口的血,驚的連忙捂嘴退了幾步,未着寸縷的身體完完整整地暴露在敖烈的視線之下。
敖烈:嘶——
他用法力止住了鼻血,在唐三藏裝鹌鹑的時候,操控溫水為他重新淨身,只是那水很調皮,專往他受不住的地方去。
唐三藏:“……”啊他受不了啦!
他紅着臉将衣裳往身上一裹,盤膝坐下開始念經。
敖烈叫他:“小和尚,你生我氣了麽?”
唐三藏:出家人不可妄動欲念。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敖烈:“小和尚我難受……”
唐三藏:嗚嗚嗚,悟空快來救為師。
***
沙悟淨聽了孫悟空的話,尋了一處避風的山洞去睡了。
那邊獨角兕命小妖将整座山都挂滿了紅燈籠,紅透了半個山野。
他手裏捧着自己的功德簿,眼都看直了,就想親眼看到“于金蟬子歸位有功”那處被勾上一筆。
他等了一天也不見孫悟空來救師父,獨角兕魔怔了,嘴裏嘀嘀咕咕:“天靈靈地靈靈,齊天大聖快顯靈……”
而此時的孫悟空呢?
他的心情格外愉悅,只因他知凡間節慶與嫁娶,都興點紅燈籠,看到滿山的紅燈籠仿佛是在慶祝他與小緊箍的第一次……
他笑着搖頭,很想讓小緊箍也出來看看這景象。
他閃身飛到對面山頭,順走了兩個最大的燈籠入了紫府,見小緊箍還在睡,他不禁蹲下身子親親他唇角。
“小家夥,累壞你了。”
金無束在睡夢中呢喃一聲:“大聖…抱……”
燈籠被挂在葡萄藤上,孫悟空長臂一攬,摟住人親了又親。
兩人額間相抵,他低喃:“小緊箍,你可生歡喜麽?”
金無束嘤咛:
“嗯……”
作者有話說:
求別鎖了,改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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