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穿成大聖的緊箍

第37章 求求你了

◎“不行大聖，我手抖……”◎

孫悟空解了法術變化, 衆人見他并非道士，更加不肯手下留情。

他們甩起拂塵，微薄的靈力聚在一起, 将一塊巨石緩緩挪動, 要往孫悟空的身上砸。

孫悟空看也沒看, 區區幾個凡人道士何需他費心，他往前走一步都是地動山搖，修葺到一半的道觀呼啦啦垮塌一片。

他一聲輕哼, 巨石登時碎成齑粉，迷的一衆道士雙眸刺痛睜不開眼。

遠處的和尚們見他金發金眸，當即跪倒一片，聲淚俱下地叫道：“大聖爺爺終來此救我等性命啦——”

孫悟空腳步一頓，看向那群和尚：“一衆凡僧, 如何知我老孫名號。”

和尚連忙磕頭哭道：“大聖爺爺, 實乃是我等受不住苦刑，但求一死，卻有六丁六甲、護教珈藍護持我等不叫尋死，命我衆僧等一位東土取經人, 說他有一大徒弟號曰齊天大聖，神通廣大, 救世間疾苦，報人間不平，只等他來顯神通, 助我佛子, 還我沙門啊！”

孫悟空：“你等又是如何認出老孫來？”

和尚們叩頭道：“我們近日常在夢裏見一白胡子老者, 他自稱太白金星, 與我等說了齊天大聖的模樣, 便是金發金眸，面冷威儀，與您一般無二啊。”

孫悟空哼笑出聲，那漫天神佛慣會給他找麻煩。

見凡僧卻也可憐，個個風餐露宿面黃肌瘦，他并非狠絕之人，只道：“老孫與你等一個護身法，便逃命去吧。”

說罷，他變出一根猴毛，手指輕撚，就見猴毛化作無數根飛入和尚們的手中。

和尚們手心托着猴毛不知何用，孫悟空耐着性子道：“你等若遇危險，可攥住猴毛暗道一聲老孫名號，自會得救。”

和尚中有膽大的問道：“大聖爺爺，若我等逃到極遠遇到危機，您可怎生救我們？”

金無束在紫府裏緩過神來，聞言接了一句：“不怕不怕，你們只管放心，便是萬裏之遙，大聖也可保你等性命無虞。”

孫悟空聽見他的動靜，冷着的面容終于化開一些：“小緊箍，不羞了？”

金無束耳尖還紅着，他聽不得大聖用帶着笑意的嗓音叫他小緊箍，只聽着就叫他血氣上湧、渾身發麻。

他連忙趴在地上将臉埋起來，悶聲說：“大聖你忙別管我……”讓我再羞一會兒吧。

衆僧已經見識過齊天大聖的神通，但有好奇心重者，還是攥緊了手，悄悄叫了一聲：“齊天大聖。”

只見一個與大聖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他身邊，手裏還擎着一根金燦燦地鐵棒。

和尚們見狀齊齊叩首，高呼大聖爺爺顯神通，他們再也不怕在逃跑的路上被人捉住。

孫悟空吩咐一句：“叫聲‘寂’字，便可收了。”

那和尚果然依照吩咐道了聲：“寂。”便見猴毛又回到手中。

見大聖入了城，和尚們不再耽擱，四散跑走。

金無束半晌吞吞吐吐地問：“大聖，你那根猴毛還能回來麽？”

那可是大聖的猴毛啊，帶着神通的，就這樣給了別人他有點舍不得呢。

一根猴毛罷了，孫悟空要多少有多少，但見小緊箍替他寶貝的緊，便寬慰他：“放心，待衆僧無虞，猴毛自會回來。”

他入城後，給豬八戒傳音叫他們過來。

豬八戒早就聞得這方動靜，帶着唐三藏三人朝這邊趕來。

路上遇到慌忙逃命的和尚，唐三藏攔住一個問了緣由，那和尚有了大聖爺爺的猴毛誰也不怕，便停下來将車遲國的事原原本本地講了。

最後他又說了一句：“師父別看我等逃命，你若進城可也去得，不必怕那道士捉你，只因如今城中有神通廣大的大聖爺爺顯靈，護佑着我等吶。”

唐三藏幾人入城時已近黃昏，孫悟空早已在城內尋了一處安靜之所。

豬八戒問：“大師兄，老豬在來的路上聽聞，說這車遲國主偏信三個道士，被那道士哄得拆了佛家廟宇，專門捉了和尚做苦力，大興修建三清道觀？”

孫悟空嗯了聲。

豬八戒一聽竟是真的，當即氣道：“好啊，如今老豬既入沙門，便不容許道士犯到我等頭上，看老豬與那三個妖道鬥上一鬥！”

說罷，提起九齒釘耙就要出門。

孫悟空沒空理他，盤膝坐在踏上閉目養神。

豬八戒推開房門，發現孫悟空不動，敖烈和沙師弟也不敢攔他，就連師父也閉着眼念經，合着就他一個氣急的。

他又重重關上房門，退回來道：“兄弟幾個是何意思？師父明日還要與那昏君交換通關文牒，可怕他見師父是個和尚便不肯換了。”

沙悟淨聞言将目光投到他大師兄的身上，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他聽大師兄的。

豬八戒：“……”行。

他收了釘耙，坐在踏上等孫悟空睜眼。

此時孫悟空分身進了紫府，見他的小緊箍正攥着他給的猴毛悄悄叫：“齊天大聖。”

金無束叫了兩聲，發現猴毛沒有變成大聖，哎了一下嘟囔着：“你快變呀。”

孫悟空看着他的蹲下蜷在哪裏的背影，恨不得将人摟在懷裏揉一揉。

他這麽想着，便也這麽做了。

只聽金無束不死心，又捏住猴毛閉着眼說：“齊天大聖快顯靈。”

忽然他落進一個懷抱，是他熟悉的氣息。

金無束睜眼喜道：“大聖！”

他張開手掌一看，果真猴毛不見了，他上去一把捏住孫悟空的臉：“嘿嘿，猴毛變的大聖诶，簡直毫無差別。”

此時猴毛大聖正抱着他，他的雙腿分開圈住大聖的腰，金無束反應過來，頓時蹙了眉：“大聖，你為什麽抱着我？”

他苦着臉說：“若是那些和尚将你叫出來，你也會這樣抱着他們嗎？”

孫悟空見他起了醋意，喉結微動，嗓音低沉道：“不抱他們，只抱你。”

金無束：“！！”

他一聽這話頓時摟住孫悟空的脖子：“大聖你真好。”

他一時激動聲音大了些，說完他慌忙捂住嘴，對孫悟空悄聲說：“噓，我是悄悄将你變出來的，要小聲些，不能叫大聖聽到。”

孫悟空挑眉：“為何？”

金無束：“我……我見了真大聖會害羞的。”

孫悟空：“可我也是他。”

金無束：“不一樣的，你是大聖猴毛變的。”

孫悟空的手臂瞬間收緊，摟着金無束緊緊貼着自己道：“不一樣？不一樣卻肯叫我抱着，嗯？”

金無束：“……”

他終于察覺出不對勁，眼前人怎麽似乎是真大聖啊？

他心髒都快跳出來了，閉上眼睛叫了一聲：“寂！”

……沒變，眼前的大聖沒有變成猴毛！

金無束一下摟住孫悟空的脖子，将臉埋在他頸側蹭：“大聖大聖我錯了，你可千萬別生我的氣啊。”

孫悟空的大手朝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我就在這裏，你何需以猴毛喚出另一個我。”

金無束：“我…我好奇嘛。而且……”

“而且你害羞，不敢見我是不是？”

金無束唔了一聲：“敢見的。”

孫悟空：“那怎麽不看我？剛才不是膽子大的捏我臉來着？”

金無束：媽耶，剛才他還以為眼前人是猴毛變的就…就……

他哼唧了一聲：“我錯了，我有罪……”

孫悟空笑了：“你忘了我說過什麽？”

他一手托住金無束的屁股，一手輕擡他的下巴迫使他擡起頭，緩緩道：“有罪，就得罰。”

金無束：“唔……”

***

豬八戒等了大半宿，才終于看到孫悟空從入定中睜眼，卻見他大師兄冷冽的眼裏透着笑意。

豬八戒：？

他合理懷疑大師兄又回紫府吃葡萄了。

此時唐三藏已睡，他悄默聲地去問孫悟空：“大師兄，我們師兄弟要不要去會會那三個妖道？”

孫悟空難得瞧見這呆子勤快，不忍打消他的勁頭，點頭道：“也好。”

豬八戒知會了敖烈，敖烈自是要留下來保護小和尚，便叫了沙悟淨同去。

飛至半空，他們見到車遲國正南方向燭火通明，孫悟空一看，正是一處三清道觀。

師兄弟三人縱下雲頭，見道觀裏有三個道士披着法衣，案上焚香，下方跪着百餘弟子，正在祈求海清河晏，求萬歲長壽。

豬八戒暗暗道：“師兄你看，那三個可是虎鹿羊三個妖道麽？”

見他大師兄點頭，豬八戒哼哼一聲：“妖道也敢拜三清，想來有些本事。”

沙悟淨擡眼看過去，就見觀裏立着三尊聖像，從左至右分別是上清靈寶天尊、玉清元始天尊和太清道德天尊。

豬八戒此時來了門道兒，他嘿嘿一笑，對孫悟空和沙悟淨道：“師兄師弟，我們兄弟三人扮作三清，受那妖道拜一拜如何？”

沙悟淨聞言搖頭：“這怎麽敢？怎可辱了三清聖人。”

孫悟空卻道：“有何不敢。”

他三人分別入了三尊聖像，孫悟空在最中間的元始天尊像裏，下方虎力、鹿力和羊力正對他們拜求。

金無束也想出來湊熱鬧，孫悟空将他摟在前面，手指在他的天眼處點了一下。

金無束驚喜道：“天眼好厲害，我能透過石像看出去啦。”

虎力的耳力極好，他聽到聲音：“是誰在這裏，出來！”

鹿力羊力警惕起來：“大哥，怎麽了？”

虎力圓圓的眼睛在觀裏掃了一圈：“我聽到有人說話。”

金無束以為自己給大聖惹了麻煩，忙捂住嘴回頭看他。

孫悟空摸摸他的頭：“沒事，看我戲弄他們一番。”

他眨眨眼，元始天尊像便也眨眨眼。下方有眼尖的小弟子突然驚呼：“天尊顯靈了！”

三個妖道擡頭去看，就見三位聖人像同時眨眼。只聽元始天尊像說：“爾等晝夜誦經，所求何事？”

三妖及其門下弟子登時跪地，沒成想他們誦經多日，竟真的驚動了三位聖人。

虎鹿羊三兄弟拜伏于地，趁此機會忙道：“弟子拜告天尊，懇求些聖水金丹，進與陛下。”

豬八戒在靈寶天尊像裏說：“聖水金丹？這有何難。”

他将石像上的浮灰沾着口水搓來一些，變成圓滾滾地金丹給了他們。

三妖道欣喜叩謝，等着天尊能再給些聖水。

豬八戒這時犯了難，傳音給二人：“師兄師弟快想個法子，如何變出‘聖水’來？”

實則他們的紫府中都有靈泉可取，但如何能将靈泉水給了妖道？

金無束也會傳音，立即說道：“我有辦法，二位師兄以尿做聖水給他們就是了嘛。”

“……尿？”

豬八戒哈哈一笑：“小緊箍的主意好，老豬正憋了一泡尿沒處撒哩。”

他對三個妖道說：“爾等需取來裝聖水的寶貝。”

虎鹿羊一聽，當即将自己瓶瓶罐罐的法寶都拿出來：“敢問天尊，不知哪件法寶可堪盛聖水？”

豬八戒：“自是越大越好。”

只怕瓶子小了裝不下他的尿。

三妖聞言大喜，想來天尊是要多給他們一些聖水。

挑了三個最大的瓶子，豬八戒隐去聲音，直接給他們裝‘聖水’。沙悟淨沒辦法，也只好學着他如此。

孫悟空卻咬了一口金無束的耳垂：“你出的好主意。”

金無束縮縮脖子：“嘿嘿，正巧我也有尿……”

孫悟空：“……哦？”

金無束說完才覺不對：“那個…大聖你能将眼睛和耳朵先封住麽？”

孫悟空挑眉：“你哪裏我沒見過，羞什麽？”

金無束：“……”

那能一樣嘛。

孫悟空：“你尿就是。”

若是太遲恐惹懷疑，金無束咬着唇，暗恨自己多嘴。

他又問孫悟空：“那我能去紫府裏……”

孫悟空：“不能。”

金無束：“好大聖，好師兄，求求你了。”

孫悟空硬着心腸：“就在這裏。”

“……”

“不行，大聖我手抖，握不住瓶子也扶不住……”

孫悟空：“沒關系。”

他一手幫他拿着玉瓶，一手伸到他那處，輕聲說：

“師兄幫你扶。”

作者有話說：

“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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