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穿成大聖的緊箍

第12章 收服八戒

◎大師兄不好了，師父被妖怪抓走了◎

豬剛鬣抱起翠蘭，随孫悟空回了高老莊。

路上孫悟空問：“可是觀音叫你認唐三藏做師父？”

豬剛鬣道：“正是。我被玉帝貶下凡塵三千世，需得世世修行，才能重回仙班。三千世啊，可叫我怎麽過？”

他籲嘆一聲：“虧得菩薩見我可憐，叫我在此等候，保唐三藏西天取經，許我入沙門。”

孫悟空心說這呆子雖有幾分好色，卻也懂得分寸，怎麽會不顧身份欺辱嫦娥仙子。

想到他從“幻心”醒來前，心底裏的那聲怒吼——

孫悟空覺得此事蹊跷，天庭和雷音寺之間盤根錯節，取經的背後一定沒有那麽簡單。

他見這呆子對觀音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也懶得再問。

不過眨眼功夫，二人就到了高老莊。

此時高老爺正坐在院子裏曬太陽，聽唐三藏給他講經。一擡眼，就見天邊飛來兩道人影——

他的喉嚨被熱水燙壞了，一時無法張口說話。他嘴裏嗚嗚地示意唐三藏，手指天邊，剛一擡手，那兩道人影已經落地了。

他一眼就認出豬剛鬣，登時吓得要往唐三藏身後藏。

孫悟空将人拎出來：“躲什麽，去認認那是不是你女兒。”

高老爺這才看到豬剛鬣懷裏抱着的，正是他找了半年的女兒高翠蘭。

唐三藏見他激動卻又躊躇的不敢上前，猜想那位抱着高翠蘭的男子應該就是高老爺口中的豬妖。

他對孫悟空道：“悟空，高老爺害怕，你能不能……”

孫悟空看着高老爺說：“那呆子在你家待了大半年也沒吃你，你怕什麽。”

豬剛鬣笑道：“就是。老丈，你怕我老豬作甚，你不過來我便過去……”

孫悟空擡擡手：“你将人家女兒放下。”

豬剛鬣：“……行行行。”

孫悟空見他照做後，當即用捆仙鎖将人給捆了個結實。

豬剛鬣诶了聲，掙紮一番，結果捆的更緊實了，他登時不敢再亂動。

怒道：“弼馬溫你什麽意思？”

孫悟空隔空打了一個響指，就見高翠蘭哼唧一聲，醒了。

随後他拎着豬剛鬣：“再叫一聲弼馬溫就打你的意思。”

那邊高老爺安心地去看女兒。

這邊唐三藏将豬剛鬣也仔仔細細看一遍，沒看出他哪裏像豬妖，倒像是閑散富貴人家的公子。

豬剛鬣被人盯着的同時，他也在盯對方看。

眼前的小和尚比他矮上許多，一顆圓圓的腦袋上沒有頭發，大大的眼睛裏充滿大大的疑惑。看上去比他年輕幾歲，手裏……還提着一串念珠。

豬剛鬣的手腳被捆住，邁不開腿，他往前蹦了一下，試探性的喚道：“唐三藏？”

唐三藏後退兩步，問：“施主認得貧僧？”

話音剛落，只聽咚地一聲，豬剛鬣雙膝跪地叫道：“師父啊！老豬終于将您給盼來了……”

唐三藏：“……？”

經過豬剛鬣的一番解釋，唐三藏終于明白他為何要叫自己師父。

豬剛鬣說：“我領受菩薩大恩，願遁入空門，一路斬妖除魔，保師父取得真經，還請師父受徒兒一拜。”

他言辭虔誠，一頭磕在地上，身上的捆仙鎖便也松開了。

唐三藏扶起他，連道三聲好，問道：“你可還有其他名字？”

既入沙門，豬剛鬣這名字不太合适，需得換一個。

豬剛鬣：“菩薩曾賜我一名，叫做悟能。”

孫悟空在一旁道：“這呆子受了觀音戒行，卻又不聽，在雲棧洞葷腥不忌，幹了不少破戒的事兒。”他說：“我聞得佛家需斷五葷三厭，不如老孫賜你一名，就叫八戒吧。”

豬剛鬣：“……”

“死猴子，你說八戒就八戒啊。”

唐三藏：“八戒，豬八戒。這個名字好，叫起來也順口。往後悟能的法號就叫八戒吧。”

豬八戒：“……”哦。

***

高翠蘭醒來後，将忘卻的事情全都想起來了。

她和家人抱頭痛哭，見老父親傷的說不了話，又是一陣傷心。

待哭夠了，她才緩緩将這半年的經歷述說一番。

“父親，其實……夫君待我極好，從不舍得讓我吃苦，每每在一處，也是人的模樣，沒吓過我……”

高老爺一聽這話急的呀，捏着嗓子也說不出兩句話。

他女兒是被那個妖怪給唬住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他急的直跺腳，就見唐三藏帶着那個豬妖過來了。他連忙要将翠蘭拉走，卻見翠蘭紅着眼叫了豬妖一聲：“夫君……”

高老爺翻起白眼，差點厥過去。

豬八戒還以為她記起往事，就不要他了，沒成想還能聽到這聲夫君，頓時也紅了眼。

唐三藏将他拉來給高老爺道歉，将收他為徒的事說了。

高老爺這才定下神來，朝天邊一拜。菩薩開眼啊！禍害他家的大妖怪終于要走了。

豬八戒狠了很心，對高翠蘭說：“娘子，老豬對不住你……我明日就要随師父西行去了，你……別等我……”

高翠蘭聽完，一臉的不可置信，她傷心又怒極，擡手打了他一耳光。

“你害我如此又不要我，騙子……”她咬着牙不準自己哭，死盯着他道：“好啊，做你的和尚去吧。從今往後，我高翠蘭與你恩斷義絕，豬剛鬣，我恨你！”

***

師徒幾人臨行前，高翠蘭躲在屋子裏不肯出來。豬八戒難受的心窩疼，忍不住還是去見了她。

唐三藏說要在門口等他，孫悟空卻道：“不必等他，我們先行，他自會跟上。”

直到第二日天亮，豬八戒才匆匆追上來。

他的神色不算好，臊眉耷眼，襯的膚色越發蒼白，神情也恹恹的。唐三藏以為他太過傷心，低聲勸了幾句。

看到他這副模樣，孫悟空輕皺了一下眉，伸手在他腕上探了一下他的脈息。

豬八戒猛一縮手：“你幹什麽？”

孫悟空沒說話，又用手指點了一下他的額心，眉頭皺的更深了。

用只有他二人才能聽見的方式傳音道：“果然是個呆子。你竟給了她半數修為。”

豬八戒自嘲一笑：“是我憑白耽誤了翠蘭，對不住她，我只盼她往後無災無難，能夠安穩度日。這半數修為又算得了什麽。”

孫悟空動作一頓，表情有點一言難盡。他實在想不明白，世間情愛怎會叫人如此失智。

他道：“只怕她有了你的半數修為，想安穩度日也難。”

***

一路又行了月餘。

這天夜裏，忽然狂風大作，吹得人睜不開眼。

孫悟空聞得風沙中有妖氣，揚手劃出一道屏障，阻隔風沙。

他道：“這地方不對勁，你們護好師父，我去去就回。”

豬八戒：“……你們？”

白龍馬：“放心吧師兄。”

豬八戒：“哎呦喂？這大白馬會說話嘿。”

孫悟空臨走前踢他一腳：“呆子。”閃身就沒了蹤影。

敖烈變成人形，朝豬八戒翻了一個白眼：“我叫敖烈，龍族，才不是什麽白馬。”

豬八戒哦了一聲：“龍族我認識不少人，敖烈……沒聽過。”

敖烈：“你……”

唐三藏夾在兩人中間，忽然開口道：“你們餓不餓？”

“我有點餓了。”

豬八戒、敖烈：“……”

豬八戒說：“還有幹糧麽？”

敖烈翻翻行李，“沒了。”

孫悟空剛走，唐三藏身邊離不的人。

敖烈心想天蓬元帥的修為應比他高些，留下來保護小和尚更合适。

片刻後，敖烈親自去給唐三藏找吃的，獨留豬八戒來看護他。

金無束随着孫悟空橫躍數千裏，終于在一座山峰上停住。

前方山崖四周盡是花果，潺潺雲霧缭繞，細聽還能聽見木魚的敲擊聲。

金無束随着孫悟空的動作向下看，只見雲霧下有一處露天高臺，伫立着八座圓形巨柱，柱上刻着各種奇怪的字體，像是梵文。柱下各有一個小和尚，正在盤膝念經。

他問：“大聖，這是什麽地方，怎麽還有和尚？”

孫悟空道：“這裏叫做小須彌山，是靈吉菩薩的道場。”

他飛到高臺上，一個小和尚前來見禮。

“不是尊者何人，來此何事？”

孫悟空：“我是孫悟空，你們菩薩呢，我來找他借個東西。”

那小和尚一聽是孫悟空，連忙道：“原來是孫大聖，失敬失敬。大聖來的不巧，家師昨日去了南海觀音菩薩那裏，還不曾回來。”

“您若不急，可在此等等……”

孫悟空擺手沒有留下，轉身就要飛去南海。

結果不等他騰雲，就收到了豬八戒的千裏傳音：“大師兄不好了，師父被妖怪抓走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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