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仙女仙女仙01
說不清是誰先主動的, 緒夏慢慢低頭靠過去,簡冬撐起上半身,唇先輕輕碰了一下, 又立刻分開,快得仿佛蝴蝶煽動翅膀。
緒夏胳膊環過他的脖子,又靠過去吻住他, 主動張開嘴加深親吻。
簡冬一手撐着床,單手拖着緒夏的背, 就着接吻的姿勢坐起來。緒夏重心失衡,慌張的把腿盤在他腰上,腳踝摩挲着簡冬的尾椎, 動作極其親密放蕩,像是情到深處沒羞沒臊祈求着他的寵幸。
房間裏暖氣很熱, 即使衣服脫光了都不會冷。可脫下身上最後一件貼身背心時, 緒夏忍不住抖了下。
簡冬在殺青宴上灌了不少酒, 身上還殘留着酒氣,熏得緒夏幾分醉意, 雙眼迷離呆呆的望着抱住自己的人。
她上身只剩一件內衣,是簡冬買來放在衣櫃中的一件,白底細帶有小草莓圖案。她小巧挺翹的胸裹在內衣裏半遮半掩, 散發着未經世事的羞澀,更加勾人。
有些醉意的緒夏徹底抛卻羞澀,蹭在簡冬懷裏偎住他,乖巧的任他解開背後的別扣。肩帶蹭過柔滑的肌膚從肩膀滑落, 有些癢。
緒夏輕輕縮了縮,帶了下撒嬌意味埋在簡冬懷裏厮磨。
婚後半年才等到的第一次,簡冬并不打算給她‘萌’混過關的機會,親昵的捏了捏緒夏的臉,在她耳邊喚,“夏夏。”
“嗯?”緒夏低聲應。下一刻,她的手被簡冬握住,搭在他領帶上,深意不言而喻。
緒夏怯怯地看了眼自己的丈夫,飛快地收回視線,低下頭幫他解開領帶。
房間裏沒有開燈,透過窗灑下滿室月光。緒夏裹在瑩白的月光中,每一寸皮膚都透着聖潔。她小手輕顫着,還是解開了領帶結,把長長的領帶抽了出來握在手中。
簡冬從她手裏拿回領帶,給緒夏一個甜甜的吻,把質地柔軟的領帶蓋在她眼睛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簡冬…”緒夏眼前一片黑暗,她不安的叫了聲,不明白為什麽簡冬要蒙住自己眼睛。
她也沒有害羞到…不敢看的地步。
“夏夏,”簡冬在她耳根落下一個親吻,低潤的聲音輕聲說,“你說過,我們只是玩一場漫長的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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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夏疑惑地歪過頭,聽不懂簡冬的意思。他們什麽時候玩過捉迷藏了?這種幼稚的游戲,都是她小時候…
小時候?
“現在,我找到你了。”簡冬勾住她眼前的布料,慢慢扯下。
屋裏亮起燈光,緒夏睜大眼睛抵着簡冬鼻尖近距離凝視他。
簡冬的頭發墨黑,發質比看起來柔軟許多,摸着像小動物的絨毛。他眼睛不是純粹的黑,偏茶褐色,深邃幽清。
皮膚非常細膩,比緒夏還要白幾個色號,高挺的鼻梁讓他五官顯得尤其深。他有雙薄唇,唇鋒如同利刃削過,碰到時仿佛會割傷。
在接吻的時候,才能嘗到這個人的溫軟。
眼前人的輪廓愈發熟悉,跳出印象中冷硬的廣告平面,跟記憶深處某個人無限重合。
簡冬偏過頭,朝她露出溫暖又美好的笑容。
一如記憶中最初的模樣。
他眉目星朗,五官精致,從小到大都長得非常好看。緒夏被他的笑顏蠱惑,迷迷糊糊勾住簡冬的脖子,跟他交換一個又一個纏綿的親吻。
(中略)
“寶貝,疼嗎?”
“不…不太疼。”
她咬着下唇,混亂的望着簡冬,自己也說不上現在是什麽想法。
簡冬撥開她零散的頭發,又問,“要繼續嗎?”
“嗯…”緒夏哼了聲,把簡冬抱得更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尋找到安全感。
簡冬摟住她,細細的親吻着,直到确認緒夏的身體放松下來,他才翻過身把人壓到下面,扣住她的腰。
緒夏失去擁抱,滿臉都是慌亂的表情。簡冬俯身給了她一個親吻,握住緒夏的手,跟她十指相扣,嘆息般在她耳邊說,“你是我的。”
“嗯,”緒夏怯怯地望着他,“…是你的。”
…
緒夏在一張陌生的深灰色大床上醒過來,床上滿是熟悉的薄荷味,仔細聞還有自己的味道。旁邊空蕩蕩的,簡冬大概忙着趕通告去了。
她動了下身體,發現自己穿着幹淨的睡衣,扶着床慢吞吞坐起來,腰和腿又酸又痛,比跑完十五公裏再做三百個深蹲還難受。
“到底是憋了多久啊…”緒夏揉揉後腰,忍不住吐槽。
簡冬到床上的行為跟他外表太不符合了,是個極具傾略性的實幹派,翻來覆去折騰大半夜,到後面緒夏都不知道自己是睡過去,還是失去意識昏過去了。
艱難地爬下床走到浴室裏,緒夏才知道簡冬為什麽多此一舉給自己換了衣服。從鏡子裏看,她肩頸,鎖骨,小腹,大腿內側都有清晰的被寵愛的痕跡。緒夏咬着下唇,臉一紅,重新把衣服拉的嚴嚴實實。
草草洗漱完畢,緒夏回到房間裏,坐在床沿打量簡冬的卧室。他房間多以溫馨的淺色調為主,正對床的牆面挂了個超大的照片框,裏面是《生遇》裏幾張主角親密的海報。
事到如今,緒夏再也不會天真的以為簡冬是因為敬業了。昨天夜裏發生的每個細節她都記得,包括捉迷藏…
“嗷嗷嗚~”
緒夏的思考被小金毛飽含思念的叫聲打斷,低頭就見好幾個月不見,長大了好幾圈的夏夏搖着尾巴狂奔過來,親昵的蹭她的小腿。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緒夏驚喜的看着小金毛,正想低頭抱抱它。
外面傳來簡冬的聲音,“夏夏,別亂跑。”
屋裏兩個夏夏齊齊停住動作,小金毛可憐巴巴地用濕漉漉的眼睛望着緒夏,不舍得從她小腿邊挪開,往旁邊走了兩步趴在床腳,尾巴搖搖晃晃的亂擺着,打翻床邊的小箱子。
小箱子掉在地上,緒夏連忙過去撿,腿一軟險些栽倒。簡冬快步走進來,扶起緒夏,“怎麽樣?難受嗎?”
“還、還好。”緒夏搖搖頭,害羞的不敢看他,只能低頭望着手裏的箱子。
她看了兩眼,立刻認出箱子裏的東西。
一枚花朵圖案的幼稚小發卡,和一個綠色的玻璃彈珠。
“小哥哥,這個發卡送給你,以後你來找我的時候記得帶上。”
“玻璃珠我們一人一個,等你找到我了還要一起玩啊!”
緒夏小時候經常去爺爺家裏玩,爺爺家附近有個小福利院,家裏兩位老人經常會準備吃的送給福利院的孩子。
幼小的緒夏總會跟着爺爺,到福利院跟裏面的小孩子玩耍嬉鬧。
有一年,福利院來了個很漂亮的孩子,穿着打扮特別考究,跟其他小孩完全不同。院長說那個孩子是走丢了,有人送到福利院寄養的。他在福利院呆了好幾天,誰都不肯搭理。
爺爺把裝零食的小竹籃遞給緒夏,給她說,“夏夏,你去跟那個小哥哥玩,讓他別不開心好不好?”
小緒夏點點頭,抱着小竹籃跑到那個漂亮的女孩子身邊奶聲奶氣的叫,“小哥哥…”
沒錯,女孩子。
他穿着精致的英式小制服,略長的短發覆在鬓邊,大眼睛黑亮水潤,比同齡的孩子都要好看。
當初的緒夏,真的以為他是女孩子。所謂‘小哥哥’,可能是個同音的昵稱,所以緒夏并未深究。
漂亮小哥哥只在福利院呆了兩個月,就被父母接走了。後來她懂事了些,從院長口中打聽到他的姓名:小默。
要不是昨晚隐隐約約想起來那段往事,猛地看到這兩樣東西,緒夏肯定無法把簡冬跟童年玩伴聯系到一起。
畢竟長相、性別、連名字都不同。
說好的小默呢?
緒夏往常都抱着大大咧咧糊裏糊塗的心态,不敢追根究底。可眼前的事情太荒謬,她再瞎猜幾十年都得不出結論。
“簡冬…”緒夏拿出盒子裏的小發卡,翻來覆去看了兩遍,确定是她三歲時送人的那個,連花朵圖案缺失的地方都一模一樣。她把發卡舉到自家老公面前,歪過頭試探地叫,“小哥哥?”
“嗯,”簡冬對這個昵稱相當滿意,握住她的手珍惜的拿回‘定情信物’,湊過去在她眉心淺淺印下親吻,把幼稚的塑料發卡別在她劉海上,“夏夏。”
還真是…
緒夏依稀猜到簡冬以前就暗戀她的事情,還一直從福爾摩斯般的觀察力回憶分析比對,試圖找出簡冬暗戀她的契機。
在緒小夏的腦洞中,想到過最長的年限最多五年。
五年前,她曾遠遠看過簡冬的活動,或許男神在人群中一眼認定了自己呢?
沒想到,簡冬居然能暗戀她整整二十年。
爺爺在緒夏小學時去世了,後來緒夏沒有再回過老家,聽說那邊的福利院後來也搬遷換了院長。
幼小的兩個孩子沒有交換過任何有效聯系方式,二十年裏,這個人找過自己多久呢?
緒夏不敢深想,怕想多了,會替簡冬覺得心疼。
緒夏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不能再蒙混過去。她忏悔般向簡冬坦白,“你…我其實,之前沒有認出你。”
“嗯,沒關系。”簡冬并不意外。他長相改變很多,無怪緒夏認不出,“我找到的太晚,是我不好。”
緒夏更加內疚,糯糯地說,“怎麽能怪你啊…”
“我要是問過你名字就好了,”簡冬揉揉她的臉。緒夏的模樣從來沒有變過,從小到大一直非常可愛,圓臉,大眼睛,笑起來比陽光還要明媚,讓人看到就覺得喜歡。“我只知道你叫夏夏,所以讓這場捉迷藏玩的太久了。”
她小時候沒告訴過簡冬自己全名嗎?
緒夏歪過頭想了想,發現還真是。那個時候不太懂,做自我介紹的時候總說,“我叫夏夏,夏天的夏。”
全世界叫夏夏的人那麽多,連簡冬養個狗都能叫夏夏…
不對,簡冬養的狗,很可能是因為她才有這個名字。
“說起名字…”緒夏把狗的問題放在一邊,先解決人的事情,她問,“你以前是不是叫…小默啊?”
“嗯,”簡冬點點頭,“我曾用名叫簡默,高中時改了名。”
簡默啊,還真是人如其名。
緒夏擡眼望着他,不解的問,“為什麽改啊?”
“因為,”簡冬看着她,認真的回答,“你叫夏夏啊。”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沒認出來是因為
*說好的女孩子呢?你居然是真的小哥哥!
*偷偷改情侶名什麽的告訴我一聲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