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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惑人

“不喜歡,不喜歡,我可不喜歡極了。”柳長妤摟着他的脖頸,無論如何都不擡起頭,只不住地磨蹭着他,悶聲嗚嗚直道:“我那時不與你說了嗎,都叫你莫要再寫了,那等

話,可真的是……你偏生不聽……”

那等話,可真叫人心羞極了。柳長妤便就是因他之話,而惹得每日每夜的想他。

“可我喜歡寫……”秦越輕輕在柳長妤耳邊吹起,他的身子仍散着未盡的熱氣,與他唇邊所呼出的,一道席卷了柳長妤的身心。

她好熱,熱得臉頰生燙。

“你喜歡也不許寫,”柳長妤雙手捧起他臉,兇巴巴羞怒道:“我不喜歡看,不許你再寫了。”

秦越未回話,但柳長妤分明聽到他呼氣間輕快地笑了一道,似乎是在嘲笑她。柳長妤氣得揉捏起秦越的雙頰,到他那臉都充了紅,也不肯放手。

“不準你笑,”柳長妤露出小虎牙,作勢在他頰邊啃了一口,威脅他道:“你再笑,看我不咬你。”

“我沒笑。”秦越作無辜的小眼神,長眸劃過了一許可憐。

還說自己沒笑,她可分明瞧見了。柳長妤哼哼道:“不管你,往後你需聽我的,我可說了不許寫,你便不準再遞那話來了,不若……哼哼,我就咬你。”

說罷,她還使了力氣探手揪着秦越腰間的軟肉,可那軟肉一點兒也不見軟,如他結實的身軀一般,硬梆梆地怎樣都揪不起來,反而叫她手生了疼。

她說起那話時眉飛色舞,秦越便心想,柳長妤又是在口是心非了。

他側臉還有點小疼,是柳長妤咬的。

柳長妤的小虎牙可有些厲害,那威力秦越是見識過的。早前在宮中被她逮住狠狠咬了的那一口,至今仍記憶猶新。

不過秦越勾唇笑了。

林正卿說得不錯,若是與心上的姑娘偷遞去那表了情意的小紙卷,姑娘定會羞容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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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未作假。

饒是柳長妤這般的,仍抵不住因情話而變為惱羞成怒的模樣。

眉眼飛澀。

秦越可是愛慘了她這副樣子。

那雙本就明豔的鳳眸裏,此刻多了濃情與羞怯。眼睑處的睫羽撲眨個不停,眨巴着,卻如何也掩蓋不去柳長妤緊張的小心思。

此刻便是坐在秦越懷中,柳長妤依舊繃着臉極力扮作鎮靜,可她面如桃花的容顏,秦越挑了挑眉,看後笑意更深了,他長臂不動彈,使得她不得不貼于他的胸前。

柳長妤能感覺到自秦越身上,傳來的那濕濕的熱氣,她指尖忍不住挑起他的幾縷發絲,萦繞在手指上,卷了又卷。

“那便任你咬。”秦越鐵壁緊環在柳長妤腰間,說這話時他面色從容,只那雙長眸愈發的叫人看不透徹。

他頰邊還留有柳長妤方才咬下的淡痕,倆小小的牙齒印。

“這可是你說的。”

柳長妤眉飛揚,指尖複而又在他臉面上輕撫着,登時埋頭張口咬在了他下巴處,絲毫不減咬力的留了幾道牙印。

哼,這可是他允自己咬得。

柳長妤是真正在啃咬,她牙齒尖銳,偶爾刺疼地秦越大呼一口氣。

“你不反悔嗎?”她問了問,幸災樂禍的笑。

秦越眼裏有寵溺,“不會反悔。”她這帶了愛嬌的啃咬,與其說咬,不如說是兩人之間的親密相處。

他一直是縱容她的。

聞言,柳長妤嗷嗚一口,咬了下他的腮幫子,又留了一道紅印。

邊咬時,她的雙手已是不自覺圈上了秦越的脖子,唇邊又順着上走咬在了他臉龐上。

“怎樣,還想被咬嗎?”柳長妤恣意笑道。

“不如何。”

秦越趁她不備,傾身在她唇邊偷了個香,他不滿足于輕吻,張了齒還在她嬌嫩的唇瓣上輕輕咬了一道,算作回敬她所做之事的。

柳長妤被偷襲了,呆得瞪大了眼,而秦越雙眼與她知識着,淡淡無聲道:你若是咬我,那我便也只好咬你了。

只是此咬可非彼咬,柳長妤是真的咬秦越,而秦越卻是唇齒吻她。他會張開牙齒小心翼翼地摩挲,卻不會真正的咬痛到她。

讓柳長妤無比意外的是,一直以來秦越的吻,都異于他性子的溫柔。就像是在他內心深處,那股他所隐蔽起來的真情實感,只會在與她親密接觸時所展露。

雖只是輕而觸碰了唇角,柳長妤卻不服氣了。她眼下可是坐在秦越身上,俯視着他,這姿勢是她最喜愛的,她怎能令秦越奪了先機,而自己卻壞了情致而不盡興呢?

分明應是她為主導才是。

“長妤,你在生悶氣?”秦越圈近了她,低低問道。

柳長妤原本還皺着的眉頭,倏而展開,“沒有。”

“那你不是在生氣了。”秦越勾唇輕揚,他側臉在她側臉處碰了碰,逗得她有些癢癢的,直笑個不停。

柳長妤還未開口說任何話,便得秦越一問,“長妤,你心中歡喜,可是?”

他眼中太多太多的情意,幾乎要将她就此溺斃。

秦越在問,她是心悅他的,是嗎?

“我……”

一時之間,柳長妤只能閉口不答。在這情勢下,她已是羞得不能自已了,當下便下意識地捂住了秦越的嘴巴。然而秦越卻探出舌尖,觸碰着她的手心,她手心便因而這突如其來的觸感抽離開來,再不敢捂

上去了。

她生怕再被秦越勾了心。

可眼下她,不已是早丢了心嗎。

今日秦越沐浴之後,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竟然……竟然如此的,不同以往的惑人。

柳長妤咬着唇,她暗暗地想,她竟十足地喜愛這副模樣的秦越,即便她被他勾着,纏着,可卻喜愛的緊。

就那股因秦越而蓬發的,溺了她的情愫,令她渾身皆失了力氣,快要招架不住了。

她是歡喜的嗎?她是的。

柳長妤死咬住唇,不好意思開口。秦越卻突然直白一挑:“長妤,你可是心悅于我?”

這問話在他心裏憋了許久,此時此刻,他再忍不住問出了口。這疑問好似并非疑問,而是萬般的肯定。

“當然……不全然算是。”柳長妤立刻羞惱回道,可她緋紅的臉蛋與不經意流露撫人的眼眸,早已言語了她所說的,實則是另一層含義。

她口是心非并非在意他,口是心非心中無他,這話本就不可信。

若柳長妤不心悅他,如何會允他靠近,允他擁抱,親吻,還與自己盡那親密之事。

這事兩人不必開口,便是心知肚明的。

可秦越就是想逗弄她,他很是喜愛看柳長妤在自己面前面紅嬌羞,那股只因他而生得愛嬌,着實可人極了。

她這模樣,僅僅是在他懷裏才會有的,是他最為稀罕的寶貝。

“不全是?那你作何會吻了我,偷着進了我的府邸,此刻更是入了……我懷?”邊說着,秦越便掂着她靠近自己,柳長妤硬撐着手臂,抵在了他胸口。

秦越就是要逼迫着她開口承認,她有那意思,他便想聽她說。

柳長妤語無倫次,當即胡言亂語了:“我那是不放心你。”

“真的?”

柳長妤察覺自己的小心思再無處可藏,可她仍是嘴硬道:“你和汾陽王府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必須顧及你的安危。”

“一條繩上的螞蚱啊,就只你和我可以嗎?”

柳長妤臉色爆紅,戳了戳他臉兇道:“你想得美!”

秦越大笑過後,連牙齒根都露了出來,那神色很是得意,“若是不想得美,怎麽會滿心以為你心悅我。”

柳長妤羞得撇開頭,目光躲閃道:“哼,不理你了。”

然而秦越卻磨着她道:“那如何行。”

“可我就是不想理你了。”柳長妤作勢要推開他,可得了他更緊的擁抱。

“你不可不理我。”

連臉都一并湊過來,不舍地就這般放過了她。他還未聽她親口說呢,也未得她的回應,心裏總有一角空落落的,難以言明。

他才不要柳長妤不搭理自己呢。

秦越擁緊了柳長妤,鼻尖便又在她側臉上磨了磨,濕濕的,還帶着冰涼。

只被他輕磨了幾下,柳長妤便癢得直側首躲閃,有婉轉的笑聲悄而從唇邊溢出,她邊咯咯笑,邊拿手心推開他臉,“阿越,你別這樣,好癢。”

柳長妤是真的怕癢,尤其是秦越是有心與她厮磨着,癢意便更甚了。

“誰叫你不說,還不願搭理我了。”

秦越又多磨了她幾道,這下柳長妤可是招架不住了,“好了,我說,我說總行了吧。”

柳長妤因癢而笑得眼角都有了淚珠,她連忙捧着秦越的臉龐,動靜柔聲道:“你先閉上眼。”

她可不想在他深情的眸光中,袒露心意,那于她而言太難為情了。

似應了她的話,秦越聽話得合起了眼。因閉上眼,褪去了笑意,他俊朗的眉宇歸于平和,柳長妤擡指腹細細由着他的眉角撫向額角,指尖點到額心時,她忽而昂首輕輕吻上了那一處,動作輕柔,眼底卻全然是

愛意。

“阿越,我很……歡喜你,一直一直。”柳長妤緩慢說了出口,因難為情,而咬唇頓了片刻。

她眼睫飛舞着,眼底柔情萬分。心裏卻默默道:大呆子,我早就心悅你了,從上輩子,一直一直愛你至今。

自你跳入池中,為我找回那枚玉佩起,我便鐘情于你,那愛意一日比一日更甚。

上一世是我不小心錯失了你,這一生,我尋找你,竭力靠近你,現如今,我終是找回你了。

話音落,秦越的嘴唇竟發了顫,他的眼睫甚至抖動着似要即刻睜開眼睛,然而柳長妤一發覺便擡手捂了他雙眼,聲音如細蚊,“不許你睜開眼。”

她不想被他直直瞧見,不好意思的她。

“長妤!”秦越的聲音是激動的,他的手掌牢牢地貼在柳長妤腰肢之上,愈發用力。

柳長妤是心悅他的,秦越腦中自從得了這個訊息,便再也不能平複下情緒了。他唇角大咧,心中除了激動再無其他。

此前他不是不信,柳長妤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與他交談時說的每句話,無一不向他表明了,她鐘此于他。

只是秦越更想親耳從柳長妤口中,聽到實在的回應。他只想實實在在地聽她說一句,她是心悅自己。

“長妤,拿開手。”

柳長妤沒有回話,秦越眼前只是漆黑一片,他能感覺到她柔軟的手,覆在自己眼上。他沙啞着嗓音又喚了一聲,“長妤……”

這呼喚仍是未得到回應。

秦越頓時慌了神,他想去抓開柳長妤的手,可下一刻,他感覺到有柔軟的唇瓣,落在了他的鼻尖。

是柳長妤在親吻自己。

秦越不動了。“阿越……”柳長妤慢慢地親吻秦越的臉頰,她捂住他的眼,不允他有任何動作,口下輕而溫柔,一口一口到了秦越的耳朵,便就輕輕吻在了他耳垂上,她親了親,聲音不知

所措,“我……我歡喜你。”

她聲音有了顫音,秦越擁着她,便聽她在自己耳邊道:“好歡喜你,我該如何是好?”

柳長妤又有些慌亂。因這樣的歡喜,是會與時日越來越多的,多到心中溢滿,早裝不下,可滿滿當當的卻又令人心滿意足。

于秦越的歡喜,柳長妤從不會覺得少了。

當柳長妤問着他該怎麽辦,秦越又怎知如何回答呢。在黑暗中,于他的感覺太甚了,經柳長妤吻過後,他耳朵抑制不住地變得滾燙。

“長妤,我不知道。你這樣說,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你不會不知道。”柳長妤又說道。

而秦越卻咽了一口,他是真不知如何辦。不僅僅是柳長妤,那股熱烈的情感,與他也是一般,偶爾不知所措,只能抱抱她,親親她,以緩解心口想她的疼痛。

未得到秦越的回答,柳長妤不滿意似得咬上了他的喉結,只是這回沒多大力,便輕輕吻了幾口。

這給了秦越太大的刺激,他摟緊了柳長妤以作應答。

“哼,你又不理我是不是。”

柳長妤發了哼,翻手便扒開了秦越的衣襟。

他衣衫本就随意披在身前,松松垮垮極易褪下,因而柳長妤只是輕輕一扯,便将衣領口給扯了開。

“你不理我,我就尋你的事兒。”

柳長妤一哼,便令秦越衣衫大開,在他身上除卻這一層薄薄的衣物,便是裸露在外的肌膚。

他的上身在浴房內,柳長妤已看了個大清,只不過那時室內彌着霧氣,比不得眼下近在咫尺的打量。

柳長妤心神淩亂,她擡手撫在了他胸口上,手心朝下游走。

手下的觸感太過舒适,秦越胸腹結實又緊繃的肌理,在她手心裏緊繃起來,戳一戳時很有意思,柳長妤頓時喜得不着調了。

這可是她垂涎已久的地方,得了機會當然不會輕易撒手了。

“長妤,你別這樣。”秦越經受不住,便捉了她在他身上使壞的一只手。這時他的聲音一出,便将柳長妤驚住了,不為別的,為此時在他的聲色裏,不但是沙啞低沉,還多了許她不明白的意味

又幽又難辨。

柳長妤撅唇道:“我哪樣兒了?”

說完,又掙脫了他手,繼而又朝下覆在他腹部,摸着那緊實的肌理,來來回回多摸了兩道。

沒了衣物的阻隔,他的肌膚一摸上手,便讓柳長妤流連不止了。

“你這樣……”秦越音色不耐,略有焦躁,“我不舒服。”

柳長妤卻未停下,她扁嘴道:“可我想,阿越,我想摸你。”

秦越唇線一拉,再不說話了,這是任由柳長妤的意思。

柳長妤的手又向上移到他的胸口,手下的肌膚透着些許熱源,而他的心跳便在她手心處鼓動着。

惹得她忍不住輕輕撫摸,頃刻間,她俯身親吻了秦越的脖頸,在此之後,她的吻便四處無章法的游走,唇瓣還微有顫抖。

她那麽的涼,觸到秦越的肩胛時,察覺他是一樣的冰涼。

可她的手心,又是那麽的熱,與他胸口的肌理一般的熱。

實在是太喜愛了,柳長妤俯身摟着他,在他胸口多親了親令她喜愛的胸肌,這予她安心的心安處。

而這一吻換來了秦越“嘶——”地大口吸氣。

柳長妤突而一擡眼,便見他猛然間睜開了雙眸,他的臉近在咫尺,嘴唇便停在她唇邊,只要他稍一動,便可碰觸到她。

柳長妤也是同樣,她若動彈,便會吻上他,但柳長妤再不敢動了。

只因在這一刻,秦越的眸色深暗,黑沉如看不見底的幽潭。

他的眼裏只落進了一個柳長妤,靜靜地凝望她片刻後,柳長妤察覺到,他的眸子裏正沉沉地多了幾抹明晰的情欲。

他身披的衣衫半褪,衣襟便松垮地搭在了臂上,烏絲更是淩亂,有幾根淩淩散在肩口,在烏發間,若隐若現露出淺粉的牙印。

“長妤,你不該這樣的。”秦越嗓音已沙啞得不成樣子,他眼中情緒翻湧,自己全然再抑制不住。

“我沒……”

突然一道大力拉來,柳長妤大呼出聲,話語徑直被秦越的唇所封閉,心裏再想吐露而出的話語已被他以吻封緘。

“阿越……”柳長妤挪開唇輕緩,如蚊子似得聲響又一次被他封住。

“長妤……”秦越微微開口,唇瓣輕輕在她朱唇上厮磨,聲音輕道:“今日是你,所允的。”

他還惦記着柳長妤那日所說的,不得了她應許,不可輕易碰觸她。

只這句話說完,再度封住了她想回應的話語。

太醉人了,她受不了了。

不過秦越并不想立刻就放過她,他的嘴唇又探向她的脖頸,牙齒在上輕咬了一口,柳長妤便忙摟緊了他。

她脖子昂起,被迫承受着他不住的吻。

直到秦越吻到了她肩胛口,有了衣領的遮擋後,他才猛然清醒自己都做了些什麽。

察覺到秦越并未再下口了,柳長妤雙眼朦胧的看過去,問道:“阿越,怎麽了?”

“長妤……不可。”

秦越與她那雙透着沉沉情意的眼眸對上,再度忍不住輕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角,那朱唇已叫他無心吻得紅腫了,“長妤,不能了,我們還不能。”

是他的錯,沒能控制住自己,差點害了柳長妤。

柳長妤的脖頸,留着朵朵緋紅桃花兒,這些看在秦越眼中,全然成了指證。

他懊惱無比,方才他都做了些什麽啊,若非柳長妤身着衣裳,今日他還不得一沖動之下,犯了蠢事。

然而柳長妤卻并未反應過來,她不知秦越說的不能是何事。她雙眼迷茫,若無骨般挂在秦越身上,問他:“阿越,我們不能如何……”

她是半點沒想到那檔子事兒上去。

她只是覺得,與自己心愛之人做着親吻,擁抱,諸如此的親密之事,無可厚非罷了。

她心裏是完全忘記了,再跨越了親吻這一條線後,兩人會迎來什麽。

她覺着的無可厚非,可是苦了秦越了。

兩個人無名無份的,秦越絕對不允自己在婚前破了柳長妤的身子。因而再多的念頭,都如冷水潑下,正好将他潑了個滿頭。

“長妤,你先下來。”

秦越眼中的未散的情欲,他此刻急需離開平複這一身燥熱。二話沒說,他便将柳長妤放了下來,自己起身便沖出了屋子。

“秦越,你要去哪?”

屋外的冷風因秦越的開門而灌了進來,柳長妤腦中混沌清醒了半差,只是仍有些暈沉,她捂着滾燙的臉蛋,不知所雲。

她好像有些沖動了,做了些不受控制的事兒。

一想起那一幕幕,柳長妤又捂住了雙眼。

秦越去的是偏房浴房,這時候唯有泡一通冷水澡能救了他。等他再度沐浴完回來時,渾身上下皆冒着冷氣,冷飕飕地如他一貫的性子。

“秦越,你這是……”柳長妤驚得連手都不敢觸碰他了。

他為何突然起意去泡冷水澡了?

柳長妤面上緋紅未褪,秦越只看了一眼,又隐隐感覺那股子燥熱又有大起之勢,連忙偏頭不多去瞧她。

這一側首,便将腦後濕答答的烏發給露了出來。

柳長妤走過去,指尖勾了他的幾根烏絲,取來了巾帕細細擦拭着,語氣不免怨怪道:“阿越,洗完了不擦幹頭發就跑出來作甚?日後你會偏頭疼的。”

“嗯。”秦越淡淡應了一句,極力克制着自己迫切地想望她的那股沖動,擡手要接過巾帕,“我來吧。”

柳長妤卻将手抽離,拒不給他,複而自己又為他擦拭,“你就坐着,我給你擦擦頭發。”

“長妤……”秦越眉頭蹙起,似乎想拒絕。

“阿越,我想為你擦擦頭發,好不好?”柳長妤環着秦越的脖子,就在他耳邊問道。

秦越耳根又有發紅的勢頭,他緊繃着要側開頭,然而柳長妤卻跟了過去,大有一副他不應那她就放開的感覺。

秦越只得應道,“嗯……”

“乖。”

柳長妤笑眯眯地在他側臉,重重吻了一口。

秦越耳根紅得更厲害了。相比他的沉默寡言,柳長妤卻好心情的不住開口找話說,“今日我雖不知你為何要再泡那冷水澡,但日後你可不許再這樣做了。我知道你身子骨好,但保不齊便生了病呢。

秦越繃着臉,嘴唇抿得死死的。

柳長妤的指尖在秦越烏絲間穿過,他的一頭烏發如他人般堅硬,但卻很順直,她的指尖邊挑起發絲,邊又小心擦拭着。

這是柳長妤頭一回伺候旁人,更何況對象又是秦越,因而她做得極其認真又細致。

“我可不想你染病。”柳長妤輕聲自言自語。

只是這話被秦越聽入了耳,他唇角便沒了冷厲而是柔軟了起來,他低聲回道:“不會的。”

那種情況,已顧不上得不得病了,冷水澡他是非洗不可的。

“哼,我說得話你就沒聽過。”柳長妤雖然嘴上抱怨着,可手下的力道卻并未加重,仍是輕柔地擦拭着他的頭發。

秦越淡然反駁,“沒有,都聽你的。”

他何時不聽她的了?她命自己不準動,他便不動了,她要擦頭發,他哪裏沒應許。

柳長妤一聽,暗暗哼了哼,擡起指尖在他右臉上戳着,“還說沒有。”

只覺得手下的肌肉愈發緊繃,秦越便不說話了。

“哪次你當真聽我的了,還不是你一想做,便就那般做了。”柳長妤幽幽笑出聲,又補道:“問你話你還不回。”

“如何不回了。”

“我方才還問你,為何不能了呢,”柳長妤擦幹了一半頭發,“你說你,就那麽跑掉了,我如何能明白究竟是何事呢。”

秦越又大吸了一口氣,他沉沉咳了一聲,終于下定決意開口:“長妤,我們還未成親,不可太過親密了。”

這話說到這地步,柳長妤不懂怎麽也說不過去了,她漲紅着臉,只默默擦拭着他的頭發,轉而一言不發了。

她究竟是為何才會忘記了,他們二人方才那情勢,似要比往日更為親密的,之後會發生的事情,本該是婚後才可做的。

她因秦越而迷惑了,整個人都犯了懵。

秦越又開口問,“長妤,你在聽嗎。”

“嗯……”柳長妤紅着臉,輕咬住唇,低低應道。

難怪秦越一聲不吭就先離了屋,還去泡了冷水澡。她太愚笨了,連半分都沒想到那一點上去。

“長妤,你能來,我是歡喜的。”說着,秦越的耳根紅起了,他能開口說出這樣一句話,實屬不易。

秦越是歡喜柳長妤私下來尋他的,兩人未定名分下來時,柳長妤前來秦府,是冒險的行為。

可她還是來了,是為了自己而來的。

秦越只想要将這世間最好之物呈到她眼前,才對得起柳長妤那滿顆只是他的心。

柳長妤俯身吻了下他發紅的耳後,手裏快了動作,幾下便将他頭發擦了幹淨,這下雙手得了空,便自後摟抱住他,盈盈一笑。

她一樣很歡喜吶。

她只想日子過得再快些,快到兩人到了那結為夫妻的一日,那絕對是令人滿心急切與期盼的。

“長妤,還有三個月了。”秦越捉了柳長妤的手,與她交握一起。

這莫名的一句話,柳長妤愣住了,“什麽?”

還有三個月,三個月做何事?

秦越唇角輕揚而起,“選秀。”

柳長妤頓時恍然大悟,秦越是想等選秀事過,便可着手定下兩人親事了。他們之間,眼下最大的難關,也只是選秀了。

這事一過,再無大礙。

“好。”柳長妤又再度摟緊了他,“我不會入宮參選的。”相比起上一世,這一世她未得到賜婚聖旨,那便意味着她在太後眼中,仍有幾分掂量,今生并不一定就選了她為後。柳長妤下決心不會入宮,而秦越也絕不會眼見她入宮

柳長妤将話題引向了別處,這可是燕京的一樁大事,“溧江那件事,查案時你可有何進展了?”

“已有些頭目,但還未證實。”

柳長妤沉聲問道:“阿越,你可查了那一位?”她心隐隐有種預感,這件事是燕京之人所為,并且那人是極熟悉魏源的那位。

“哪一位?”秦越探眼相問。

“章公公。”

秦越并未震驚她會如此猜測,“章公公救駕有功,正是得聖心大風出頭之時,舉朝無人猜疑于他。”

“這只是我的預感罷了,總覺得此人目地一早便不單純。”

章曉表面上看似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可內裏絕非是這樣性子的人。更何況又有早前他意圖謀算世家的那件事,柳長妤不敢小看他。

秦越安撫她道:“還未有證據能證實是章公公所為,我在查。”

沒有證據證實,這便是說連秦越亦是懷疑溧江一案與章曉大有關系了?

“你亦懷疑是他?”“長妤,看結果吧。”秦越忽而搖首道:“你該知道,陛下對章公公多有包庇之心,連他挑撥離間之意都明目允了。此次章公公又為陛下去了半條性命,如今你我疑心于他,

即便拿出了實打實的證據,陛下也不定會信的。”崇安帝對章公公的偏寵太甚了,若此事真為此人所為,日後章公公必然更是膽大妄為,何事皆可一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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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76.9萬字
  6.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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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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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盛唐小炒

    盛唐小炒

    穿越唐朝當廚子會是一件倒黴事嗎?白錦兒回答——絕對是的。什麽,你說自帶系統還能成天下第一,還附贈一個俊俏上進溫柔體貼的竹馬?好吧,那就值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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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他是手握重兵,權傾天下,令無數女兒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攝政王容翎。她是生性涼薄,睚眦必報的21世紀天才醫生鳳卿,當她和他相遇一一一“憑你也配嫁給本王,癡心枉想。”“沒事離得本王遠點,”後來,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從此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不敢癡心枉想。”“卿卿,我帶你出宮玩,”“沒興趣。”嗯,我的皇後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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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公子,一起洗澡吧!”時年五歲的葉七七拖着墨寒卿進了浴桶中,并且……帶着驚奇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拽了他的小蘿蔔。
    墨寒卿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奈何技不如人,居人籬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11. 戮凰劫之嫡女狂後

    戮凰劫之嫡女狂後

    殺手藍墨靈穿越在了倒黴女身上。 替她出嫁也就算了,卻沒有想到竟然被退婚? 哎喲我去,我這暴脾氣! 做人太厚道是不是不行! 那我就不厚道給你們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501.8萬字
  12.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63.0萬字
  13.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夫君,我有身孕了。”
    某女摸着小皮球一樣的圓肚子,笑眯眯道。
    “……誰的!”某男咬牙切齒,臉黑成了夜。
    “……君子修,我要跟你和離,敢質疑我!”
    “不可能,我都三年沒碰你了!”
    “好巧,我正好也懷了三年了……”
    标簽:寵文、君主、專情、寶寶、權謀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92.7萬字
  14.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5.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6.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傳聞,軒阆帝國四王爺,俊美無雙,功績赫赫,得恩聖寵,當朝無兩。傳聞,四王爺手段兇殘,殺人只在眨眼間,令人聞之喪膽!傳聞,四王爺冷酷無情,從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然而,事實卻是——
    “不好了四爺,火狐跟十九爺打架,将藏書閣給毀了!”
    “無妨,收拾收拾就好!”
    “不好了四爺,火狐偷吃了皇上賜的千年七色果了!”
    “無妨,它喜歡吃就好!”
    四王府人盡皆知,火狐乃是他們四爺心頭寶,然而,當火狐化身成人……
    天哪!看着眼前這一雙芊芊玉手,蘇酒酒徹底雷得外焦裏嫩的。她不是穿越成狐了嗎!?怎麽如今化身成人了!?那麽,她現在到底是人,還是妖!?仰或是……人妖!?

    古代言情 已完結 405.7萬字
  17.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8. 盛寵之嫡妻歸來

    盛寵之嫡妻歸來

    青磚綠瓦,陌上花開香染衣;朱門紫殿,素手摘星霓作裳。

    古代言情 已完結 867.2萬字
  19.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