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沒事吧。”景暖趕緊上前想看看顧焰的情況, 但是她忘了自己腿上還有石膏, 差點摔了一跤，還好餘修手疾眼快接住了她。
“他應該沒什麽事。”佘俞游了過來，“不過我們可能糟了。”
“怎麽了？”鹿長長問道。
“剛剛我接到了上面的電話，我們這個月業績不行，片區還出了不少事, 上個月是這家夥——”佘俞指了指餘修, “他突然變回小蛇吓到了人類, 我向局長申請記憶消除的時候就被記了一筆。”
佘俞嘆了一口氣：“現在是我了。”
聽完佘俞的話後，羅素和鹿長長都垂下了頭。
倒是餘修不明白怎麽回事, 一挑眉和佘俞說：“現在我們一樣了，你也要被關起來了！”
景暖也沒搞明白, 這和他們要遭殃有什麽關系。
景暖：“所以為什麽說我們要遭了呢。”
鹿長長擡頭嘆氣：“小姑娘，這意味着—”鹿長長頓了頓, 又嘆了一口氣。
“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我們這個月下個月都會沒有工資了。”羅素在一旁幫鹿長長說完了。
景暖緩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會是什麽危急情況呢，原來是因為工資的事情啊。那沒什麽大不了的, 景暖想到她拍廣告的通告費已經發了。
“沒事！我上次拍廣告賺了一點，應該夠了！”
鹿長長搖了搖頭。
“怎麽？”景暖點開她手機裏銀行發來的短信, “這應該夠的啊, 你們看。”景暖把手機伸到了鹿長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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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問題不在于吃喝，而在于這。”鹿長長指了指牆壁，“房子是租的, 每年付一次租金，還有十幾天就要交租金了，本來我們是可以申請補貼的，現在……”
“那租金是多少呢，我有出門前我爸給我的錢包。”一旁的餘修加入了話題。
佘俞比了一個很大的數。餘修邊瞅着佘俞比劃的手邊摸出了錢包。
好不容易摸出來後，餘修一打開錢包看見裏面的東西就楞住了。
“嗯？”景暖好奇的湊過去。
一旁的其他人也湊了過來，他們看着餘修拿出了錢包裏僅有的一張紙條。
“兒子，爸爸沒有零花錢，但這個錢包是爸爸對你的愛，好好收着。”鹿長長念出了紙條上的字。
“……”
“好好收着吧。”佘俞拍了拍餘修的肩膀。
“完了啊，我們要露宿街頭了。”鹿長長回到沙發上坐着嘆氣。
羅素腦袋一轉，突然開口：“其實也不用。”
“啊？”大家一起看向羅素。
羅素對着大家一笑，最後将臉轉向了景暖：“我幫你查陳夏的時候發現有家酒吧在招駐唱，唱的越好工資越高，以你的實力，加上我們現在的存款，一個月可以賺到一半的房租了，你……”
景暖：“我沒問題，可是臉和聲音怎麽辦，現在蠻多人認識我的。”
“不用你露臉，甚至聲音也不用真聲，我們有藥水。”
鹿長長質疑：“另外一半呢？”
羅素揚起手機：“他們還招服務員，給客人開一瓶好酒的提成還不錯，我們其餘幾個人多努力努力也夠了。”
佘俞：“可以。”
餘修在一邊對景暖說：“姐姐我也去。”
景暖回了餘修一個笑。
“那我們現在先解決地上的顧焰吧。”
******
顧焰再醒來就是在自家的沙發上了，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後頸。
随着後頸疼痛的退去，他的腦海裏出現了一些對話。
剛剛在辦事處，他雖然被敲暈了，但不知為何，景暖沖到他面前來的時候，他的腦子突然清明了起來，只是身體像被人狠狠的摁在了地上一樣，完全動不了。
他聽到了剛剛景暖他們的全部對話。
而佘俞當然也對他的記憶進行了清除，但顯然這并沒有什麽用。
想到剛才看見的半人半蛇的家夥和他說的“這頭小蛇”這段話。
顧焰覺得，景暖這個謎團終于解開了。
“原來你是一條蛇啊。”顧焰笑了笑，他想到了半年前他家房子後面看見的某條無毒的小蛇，心裏認定了景暖可能就是那條蛇，這樣也就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麽景暖的樂譜會在他家，為什麽景暖的腿明明被砸到了卻什麽事也沒有。
顧焰在假昏迷的狀态裏一直在思索關于景暖這群人是一堆蛇妖的事情他應該怎麽辦，但想到景暖救了他，同時從佘俞他們的對話裏，顧焰聽出了妖怪好像是一個有組織的團體，不會做什麽壞事，于是顧焰也就打消了其他念頭。
而現在，顧焰又笑了。
他拿起了手機，撥通了方遠的電話。
“你昨天說的那個求生綜藝的邀請現在推掉了沒？”
方遠在電話那頭一邊吃飯一邊回答：“還沒呢，怎麽？你現在想接嗎？”
“嗯，你和節目組那邊說一聲，我接，但是要加個人進來。”
“加誰？景暖嗎？節目兩個月後就開拍了，她的腿傷，你……”
顧焰沒說話。
方遠在電話那頭露出了驚奇的表情：“哎……不是，我說這個腿傷可真的不是小事啊。”
“我記得這個求生綜藝好像缺點投資？”
……
和方遠談完後，顧焰又打通了另一個電話，這個是他的私人助理的電話，他得再買一棟房子了。
另一邊的景暖，正在被幾個業餘造型師折騰。
“不是說不露臉就行了嗎？”景暖看着羅素一邊帶手套一邊彎腰研究桌子上的瓶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還是改裝一下更好。”正在做景暖在酒吧需要的衣服的佘俞回答了景暖。
“放心啦，小姑娘，我們會把你變成一個西方姑娘的，這樣就沒有人可以認出你了。”
“西方姑娘？”景暖驚訝，“所以那瓶染發膏是什麽顏色的？”景暖指了指羅素正在研究的瓶子。
“金色的。”帶好手套的羅素拿着瓶子走了過來。
金色也可以吧，景暖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行吧，你們折騰吧。”
“等會。”佘俞拿起剛做好的衣服，“你先試試衣服，讓這個新手先拿自己的頭發研究研究染發膏。”
“我不是新手！”羅素反駁，“我給家裏人染過。”
鹿長長在一邊聳了聳肩，忍不住替佘俞接了一個語氣詞：“哦。”
羅素瞪了鹿長長一眼。
一直在旁邊研究美瞳的餘修擠了過來，拿起佘俞前輩手上的衣服：“姐姐要換嗎？我可以幫姐姐換呀！”
佘俞用手推開了餘修的頭，拿過衣服：“小孩子先到一邊去。”
景暖看着互相瞪眼的鹿長長兩人，接過了衣服，走出房間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