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

第32章 ☆、章

沈馨？誰？莫不是剛在4樓樓梯口處碰到的那美女？

司徒新空正想問，桑婕一句“小鬼，這麽早來做啥？”讓她的笑容僵住，要出口的話也給硬生生地賭在了嘴裏并下咽回肚子裏去。黯然了一雙眼，她沉着聲音問桑婕：

“你這麽不想看到我嗎？”

開門時一臉的笑容，看到她時笑容就收得一幹二淨，她不是她想見的沈馨也不用表現得這麽明顯吧？竟還問出那樣讓她心寒的話！「來做啥？」雖然以前入門前也常被這樣問，但她以為現關系已進展得很好了……原來在同別人有了比較之後方才能看清事實：在對方心裏自己壓根就一點份量都沒有！

“你在說什麽呀？”桑婕不明所以然。跨出腳步，身體悠閑的倚靠在門邊，見司徒新空還在耍性子低着頭不說話，她搖頭無奈輕嘆上一句：“小鬼就是小鬼！”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司徒新空被桑婕口中的「小鬼」刺激到的猛地擡起頭，“是！我是小鬼！讨你厭的小鬼！桑婕，我讨厭你！”憤怒又受傷的吼完後司徒新空轉身就沖跑下樓。

桑婕沒有起開步去追，她的身體被司徒新空那四字「我讨厭你！」震僵住了！小鬼……讨厭了她呢？

目光向已消去人影的樓梯口投瞥去，呆盯了會她垂下了眼眸，嘴角處一個澀澀的笑浮上。現這是什麽？心中賭得難受的這份感覺叫什麽？被傷到了是嗎？

随時地說出喜歡，随性地把讨厭也說出口。小鬼就是小鬼啊……

返身桑婕進屋、關門。

今天的溫度又降了呀，有點寒性體質的她得吃幾根冰冷的雪糕讓身體适應适應下冷天才行啊！

最近高三⑴班的氣氛非常低壓！

班上的女同學不敢直視司徒新空，班上的男同學不敢搭話司徒新空，坐在司徒新空前排的那位同學每節課的下課鈴一敲響就必往洗手間急速沖跑去，對着洗手間裏的鏡子照看着自己的背部有沒有被射穿上兩個洞，因為他的背「很幸運的」長在司徒新空陰郁目光的正前方。

上課鈴敲響，看到前排同學腳步遲緩面容悲催地走回自個那幸運位，上官蘭揚唇對他一笑，“同學，辛苦了！”

這樣的日子有幾天呢？打從星期一早上司徒同學臉上無光只有陰郁的走進教室到今天的星期四，哇塞！竟然已是第四天了！

上官蘭瞄了瞄司徒同學的側臉，呼——還沒有轉睛的跡象呀！

到底與那位桑姐姐是怎麽鬧情緒鬧到這麽僵的地步呀？好想知道啊！可星期一一開課前她對司徒同學才剛提了個「桑」字，司徒同學就黑着張臉甩給她一句“別跟我提起桑婕這個人！”然後在過後發展到連「歐連舞」的名字司徒同學都不許她提起。為什麽呢？對此上官蘭特能理解。因感情而心情不好的人特讨厭心情好的人說着感情好的事！

嘻嘻…這幾天她與歐連舞非常恩愛哦！

嗯…今晚？今晚當然也是繼續恩愛喽！明天也是哦！至于……上官蘭朝司徒新空再瞄去一眼，這個極度渴望愛卻一臉愛沒得到鬧情緒的家夥會過得如何呢？

下班桑婕回往住所，上到5樓樓梯口處她微頓了步，眼眸微垂似在想什麽又似沒想什麽的掏出鑰匙走到門口開門、入屋。

包包放下，桑婕打開電視，去倒了杯水，然後坐于沙發上看着電視，一直看到7點鐘新聞聯播開始的時候，她才從沙發上起身，然後去倒了第二杯水，水咕嚨喝光後她放下杯子，走往冰箱，拿出一根雪糕，去到陽臺的躺椅上邊吃邊望着夜空。

真是太漂亮了，今晚的夜空也是渾濁得一顆星星也沒有。感覺真舒服，今晚的雪糕也是比這冷天的天氣還寒體。

雪糕吃完後，桑婕覺得有些昏昏欲睡了，但，肚子沒空，忙着唱歌，餓了。

今晚還是吃面湯嗎？好像有些膩了，再吃就第六晚了。

第六晚了啊，那人也已六晚沒來了。看這情形，以後應該也不會再來了吧。明白的，在被說上讨厭的那天就明白蹭飯行動已結束，只是，習慣了那些被蹭飯的日子，調整回來難免有些不适應。

過了六天，緩和期應該已經夠了吧，明天就會又習慣起自己以前一人吃飯也能吃得有滋有味的日子了吧？

嗯……？是不是有手機鈴聲在響？桑婕凝神靜聽，是有手機鈴聲在響，她的，因為放在包包裏沒有拿出來所以音量并不大。起身，桑婕進往客廳，拿起沙發上的包包翻出手機接聽起來。

“喂，徐果。”

徐果音量不大、氣卻很足地對桑婕吼道：“喂！你魂丢哪了，我打了你三通電話你才給我接上？”

桑婕順着她的話玩笑回應：“嘿…被天給吞了剛放出來。”

“是嗎？”徐果冷笑一聲，“那沒奄奄一息看來要活蹦出門也不是難事。出來！永都商場大門口見。”

桑婕考慮中，“小姐，不去的下場會如何？”

“拿着皮鞭去我家謝罪！”

“很好，幹脆！……我去。”

十來分鐘後，桑婕出現在永都商場大門口徐果的面前。

徐果賞她一笑，“小樣的，出門挺利索的嘛！”

桑婕回敬她一笑，“鞭子追在後面嘛！”

“哪去？”桑婕問。

“那去。”徐果往商場內指進。

桑婕大眼，“小姐，容我提醒：今晚平安夜。”

徐果眯眼，笑：“多謝一提！我知道。”步子向商場內邁進。

“那您……？”桑婕邊走邊問。恕我與您有代溝。

徐果向通往二樓超市的電梯前進，“教堂人擠人，這兒今空氣新鮮，适于采購。”

桑婕無語。電梯乘上二樓，她問徐果：“鄭志明呢？今天沒約會？”

“明天約。”徐果拉上輛購物車。

“進展如何？”

“順利。”

進入超市。

“我說你回話可不可以別太精辟？”

“可以。你不問會讓我回話太精辟的話題。”

桑婕險些攤倒，扶額。“小姐，我不當你肚裏的蛔蟲。”

徐果白她一眼。“少惡心！我肚裏不長這東西。”

桑婕笑，“長腸嘛！那邊有香腸，帶走嗎？”

徐果停下腳步，眼一瞪，“桑婕，你覺不覺得你今天話很多？”

桑婕把步也駐停，嘻笑，回嘴：“話不是你多就是我多，哪裏會嫌多？”

徐果朝上翻白眼，車把一移，購物車丢給桑婕負責，桑婕抗議，徐果要她抗議無效：“今兒我買東西不是你買東西，按你那龜速的精挑細選，我可受不了推着購物車等你！”

桑婕呶嘴。“啥跟啥？我咋覺得你前句對不了後句，後句跟不上前句？”

“你管我哪句跟哪句，意思清楚明白你只能推着購物車跟我走就是了！”徐果朝前走。

問題是你的意思壓根就沒說出你現這意思……但我還是意思意思的随了你的意思好了。桑婕讓購物車與自己跟上。選在平安夜的日子約她出來，徐果是放心不下她吧。真是傻瓜！她近來又沒有想不開。

很快的速度大采購後，徐果請桑婕上商場六樓美食區吃魚鍋，魚鍋完倆人才散場。

什麽東西也沒買讓步行回住所的桑婕可以輕松的兩手插兜走着。路上，看到一輛後座有帶人的摩托車經過，雖然是一男一女，但桑婕的腦袋裏還是被司徒新空的臉給晃了下。

那小鬼……

為什麽突然發脾氣？那天一大早去住所找她，難道就是吃飽了閑着沒事幹特意去說她讨厭她嗎？

唉！真搞不懂現在的小鬼在想些什麽？

唉！搞懂又如何，被讨厭了就是被讨厭了。

心情又焦躁了。被只小鬼影響情緒，我這是活到哪裏去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