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口味的生活

第3章 ☆、什麽東西響？

“就像東方一個普遍流傳着的三流問題。”

傑西卡在惡魔話音落下的時候，也臉色漲紅地捂住了脖子。

“媽媽和女朋友掉進水裏要先救誰？”

“喔不，我差點兒忘記了。現在是女朋友和親愛的哥哥二選一，只能有一個活着的話……你要選擇誰？”

“放開他們！！！”山姆眼睛急的通紅，可是身體像是被灌了鉛，一動都動不了。在這個惡魔面前，他竟然渺小地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

“兩個都選麽？真貪心。不過好心地建議一下。”惡魔挑着眉毛看向迪恩的方向“你親愛的兄長就要堅持不住了……”

“山……姆！！”比起呼吸困難，身體上的痛苦，迪恩發現他更加害怕山姆的答案。害怕聽到他一想到心髒就不停抽痛的那個選項。

溫徹斯特家族的精神是什麽？永不退後？堅強勇敢？

就在這一刻，他發現他該死的什麽都做不到，比起他，山姆确實更加像一個地地道道的溫徹斯特家的人。

“混蛋！！”山姆着急地想要拿起床上迪恩剛剛枕頭邊上的獵槍。

“唔……那我幫你做決定吧。我覺得……啊啊，果然還是女士優先？又或者是兩個人一起？”

說着這句話，地面上燃燒起了天藍色的火焰，火焰順着他的腳邊向兩個人的方向延伸“停！！停下！我選擇！”山姆喘着粗氣用手臂支撐着膝蓋，眼神兇狠地望着惡魔，卻無可奈何。“聽着……我……選擇！”

“選誰呢？”

“我選——”

“滾蛋。”

啊……果然還是直接死掉會比較好一點兒。

在山姆猶豫的這段時間，迪恩覺得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一個聲音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的耳邊。

清晰的兩個字【滾蛋】

接着，他的身體一松，掉到了地面上。眼角的餘光看到，傑西卡也在此時和他一起落到了地面上。

“傑西卡！”山姆着急地向着傑西卡撲過去。

迪恩在樓梯的角落裏自己一個人捂着剛剛能夠呼吸空氣的喉嚨兀自喘息了一會兒，才自己勉強地站起來，扶着牆壁向另一個方向走過去。

山姆……一直緊張地抱着傑西卡，連頭都沒有回，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很想念那個和他一起獵魔的山姆，雖然兩個人苦點兒累點兒，可是一直都是互相攙扶着向前……只有彼此……

“她好點兒了？”被勒住很久的喉嚨裏面傳出嘶啞地像破鑼一樣的聲音。山姆依舊緊張地注視着已經漸漸緩過來的傑西卡。頭也沒回地胡亂點了下頭。

迪恩：……

“那……”終于喉嚨不滿剛剛可以恢複就強逼着它說話的山姆，抗議了。“咳咳咳——”

疼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迪恩只能捂着胸口蹲在原地咳嗽。

咳了很久，他才勉強站起來。

山姆這個時候已經繞過他，抱着傑西卡上樓了。

他就自己一個人在樓下，多餘地自己都覺得礙眼。

或許，殺死黃眼惡魔只是他一個人的責任，和山姆無關。山姆就應該享受這樣的生活，平平安安地上大學，經歷激烈地應聘，找到一個很出色的工作。買一棟大房子，養一條狗，和老婆孩子過着舒适安逸的生活。

而不是，和他風風雨雨地一起吃了上頓沒下頓，還要被迫受到惡魔，天使，FBI，獵魔者……等等的威脅。這麽一想，這世界簡直就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迪恩失落地笑了笑，聳肩落寞地走出這個房間，做到停在房子門口的車裏，用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煙。透過煙看着二樓亮起來的橘黃色燈光。

等抽完這支煙，就走。

再也不出現在山姆的世界裏。他對他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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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傑西卡抱上樓，看着已經昏迷的傑西卡，山姆目光溫柔地把傑西卡散亂的頭發順到耳後。“對不起。”

握起對方的手，他愧疚地吻了吻。

又說了一遍對不起。

只有他自己知道，當時，要選擇活着的人，被憋到嘴邊的那個名字是——迪恩

如果要選一個活下來的人，他的大腦和靈魂選擇的都是迪恩。

所以現在才覺得更加對不起傑西卡。

這是種……好像背叛了她的感覺。盡管，他從來都沒有背叛過傑西卡。無論身體還是心靈。

這種背叛的感覺讓他當時連看都沒看迪恩一眼就沖到了傑西卡的身邊。就像出軌的丈夫拼命地對妻子好，來彌補他犯下的錯誤。

而且……他不敢看迪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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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香煙就要抽到最後，迪恩胡亂地把煙灰彈掉，然後拉上車窗發動了車。

副駕駛座上面的車門被打開。

山姆坐在了副駕駛座上面。“你認識它？”

迪恩從口袋裏又摸出了一根煙，點上，長長舒了口氣，然後回頭“大概吧。”

“它就是殺死媽媽的那個東西？”

“是。”

“它為什麽說我是它的孩子？”

“抱歉，山姆，我不知道。”

“如果它在一天，傑西卡都會有危險是嗎？”

“應該……除非……”除非那個惡魔死掉，或者你遠離傑西卡。

前一條，我會幫你解決，所以，後一條根本沒有存在或者說出來的必要。

“你和爸爸是要殺死它嗎？”

“是的，山米。”

“那走吧。”

“走？”

剛剛像英雄一樣決定默默守護弟弟的哥哥傻了一秒鐘。走去哪裏？

“我和你一起去找爸爸。”

“那傑西卡要怎麽辦？”

“我留了封信，編了個故事，叫她不要等我了，我們分手了。”

分手了？

迪恩的臉色怪異地無以複加

這特麽……都是什麽事兒啊！

“為了傑西卡的安全，只要我還在她的身邊，那個惡魔就還會回來是嗎？”

……

“你不在，她更加危險啊。”

“我留信說那個襲擊的變态跑了，也許還會回來，叫她搬家了。”

“惡魔就算是搬家也會找到的吧？”

“這些都不重要。”

“那什麽重要啊！混蛋！”

“迪恩。”山姆問“重要的是，當時趕跑惡魔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麽？”

迪恩：……

差點兒把這事兒給忘了。

迪恩低頭看着手裏的戒指“你是什麽東西？”

山姆或許距離遠，聽不清楚，他可聽清楚了，那聲把惡魔趕走的【滾蛋】就是這玩意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