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夜闖鬼屋
“我和你去。”關年年只去趙興家交代兩句,就背着個小包裹跟上了秀谷的腳步。
到她們村子的時候,吳神婆掙靠着立筷子這個絕技忽悠村民呢。
啊,水的張力,和熟能生巧的技術。
關年年其實也會這個,所以湊上前去,也來了一個立筷子。
周圍的人面面相觑,這是啥意思?
這個來過村子的女幹事,也能抓鬼驅邪??
現在當幹部還要會這種本事了?
“一點科學小道理,以後你們供你們孩子上學,慢慢給你們解釋,現在來說說,你們這裝神弄鬼為的啥?”
秀谷說的太模糊,她需要更多的信息。
不等衆人質問自己憑什麽管,關年年立馬裝腔拿調,表示自己其實已經是省城的幹部了,只不過回來休假遇到不平事過問一下,要是大家相信自己,自己會幫着解決的。
“哎呦,這可是省城的幹部了,那她願意幫我們,是天大的夫妻。”
“我倒是更想知道,她怎麽讓筷子立起來的,十裏八鄉的我見吳神婆弄過這個。”
“不說了嗎科學道理,讓我們以後供孩子上學就能知道了。”
估計是相信了關年年的“偉大精神”,衆人七嘴八舌說了關于鬼屋的事情,關年年只檢索有用的。
一,本村有個鬼屋,以前吊死過一家三口,解放那陣鬧過鬼,後來逐漸銷聲匿跡,如今又冒出來動靜,不是大晚上的門吱吱響,就是有鬼火飄來飄去,有個膽子大的半夜去瞧過,還聽到女人哭,就是沒在院子裏看到半個人影,那哭聲簡直和地府裏飄出來一樣。
二,鬧鬼重新出現後,附近村子丢了好幾個年輕女娃,村裏正在組織巡夜,可就是這樣,村子還是少了一個人,好多人說是女鬼抓人投胎,要不為啥不抓男的不抓小孩,就抓女的?
關年年表示今晚她會去看。
無所謂,她會出手的。
吳嬸婆根本不敢和關年年理論,在她這裏吃虧了,見她也會那些玄乎的把戲,吳神婆早就避其鋒芒躲起來了。
關年年打算晚上出來,于是去秀谷家裏養精蓄銳,晚上九點半起來吃飯,十點半開始出去守着。
一直到淩晨都沒動靜。
因為提前交代過,除了那幾個巡夜的小夥子照常路線行走,其餘人都不要讨論自己出現的這件事,也不要出來看熱鬧,所以此刻的夜安靜得有點駭人。
約莫淩晨一點多,非要跟來的秀谷開始打呵欠的時候,這鬼屋,有了動靜。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後門傳來,随之而來的是腳步聲,要不是早有準備,估計關年年和秀谷都聽不見。
秀谷畢竟是個普通姑娘,已經開始狂咽口水,驚呼聲即将脫口而出。
關年年立馬捂住她的嘴,已經開始反思自己對這個姑娘是不是太縱容了。
好在這動靜不足以吸引對方的注意力,那聲音越來越靠近。
只聽啪的一聲,超強光手電筒打開,眼前的景象無所遁形,在絕對亮度面前,所有的鬼祟都是弟弟。
真正的火力面前,喪屍都是渣渣,更別提裝出來的鬼祟了。
那漢子撒腿就跑,關年年從兜裏掏出來一串鞭炮噼裏啪啦直接砸中他的肩膀,鞭炮也就持續一小會,可還是傷害到這漢子了。
關年年靠着手電筒看清了對方的臉,對方是個胡子拉碴頭發也蓋過耳朵,形象堪比乞丐的漢子,關年年是想不起來,這人有沒有在自己的生活裏出現過,大抵是沒有的。
倒是有人認出來了。
秀谷驚訝:“這是那個山上的山民漢子,我見過一眼,之前我被騙去那三口之家的時候,他還說過讓我好好過日子,以後差不了。”
差什麽差不了啊,那就是個狼窩,同理可推,這人大概率不是什麽好東西,關年年撿起地上的棒子多給了一擊。
這漢子此刻一直抱着肩膀喊疼,根本沒在意秀谷的話。
同時,這邊動靜引起了村長他們守夜隊伍的注意,幾個人舉着火把過來,這肩膀受傷的想跑,關年年直接一個炮仗扔他腳下,這人直接原地起跳,然後崴腳了。
幾個守夜的村民直接過來踹了他一腳,痛得他抱着腿嗷嗷叫。
“原來是你裝神弄鬼!說!你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啥!”
“裝什麽,我沒裝!你們這是要害命啊,老天啊來人救命啊!”這人臉色猙獰的朝着村民大吼,那動作和表情寫滿了對抗。
村長也披着外套來了,見狀陰着臉質問:“別搞那套亂七八糟的,快點交代事情,否則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到底是誰,來這邊裝神弄鬼這麽些時日,為的啥?”
“我就是路過的,我撒尿不行啊,是你們這兩個沒見過男人的——”
啪一巴掌,關年年甩得他腦袋嗡嗡響:“嘴巴放幹淨點,裝什麽呢?不老實交代直接送你去局子,這沒啥好等的。”
這是故意讓村長別為了他們所謂的名聲,私下處理了。
村長看關年年這個小領導級別的都這麽發話了,只能沉聲讓人将這個家夥帶到村部去。
他一路叫,關年年卻逐漸慢下腳步。
總覺得,這人是在示警,又像是在求助。
按照她的經驗推斷,這房子,或者說以這個房子為核心搞事情的不只是他一個人。
口随心動,關年年示意秀谷先和村長他們去。
“那你呢?天都黑了人也抓到了,關幹事你就別單獨留在這兒了,大家都跟着走了!”
“不怕,我就是慢幾分鐘,撿一下東西,你快去指認對方身份,要不然被他狡辯逃脫,我們就做白工了。”說着毫不留情:“就像剛才,我要不是捂住你嘴巴,估計這人已經跑走了。”
秀谷尴尬的撓頭,可還是堅持交代讓關年年快點來,就匆匆追上去了。
背影怎麽看怎麽有點傷心失落。
關年年卻沒多少感觸,察覺隊友是豬隊友還繼續讓對方豬哥你,那就是你活該了。
她眼神一凜,看向了之前那漢子徘徊過的茅坑位置。
她一步步靠近,茅坑很久沒人用,但是那種騷味是沒辦法去除幹淨的,這些人平時劃地盤一樣在這裏尿過也不一定。
可,他們來這個地方霸占個破院子,圖啥?
“咯吱。”死寂的環境裏冒出這麽一聲,是個人都要抖三抖,關年年卻雙眼放光,來勁兒了。